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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被追究到少公子就麻烦了!”恶奴们脚底抹了油似的跑的干干净净。

“追回来!赶在大齐的疆土害人绝不轻饶!”少女声音干净的毫无杂质,“快拉他上来。”

“殿下......这?”

“砍一根粗长的树枝给他拉,回头本宫赏你们一箱好衣裳和碎银子。”稚嫩透着几分奶气的女声存满了阳光,能融化所有的阴霾险恶。

“哎,奴才这就去。”

上来以后,魏瑾匍匐在地,仰首看见一个比他还小的少女。

一身烟柳色劲装格外清新脱尘,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侠女,少女高梳了一个圆髻,头上毫无珠钗点缀,可通身流淌的矜贵,不似凡间的俗人,澄澈的杏眸蓄着浓烈的暖阳。

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朝阳热烈的眼神,是他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甚至连触摸都是一种亵渎。

“大胆!公主救你一命,还不快谢恩!”

尖细的嗓音拉回魏瑾的思绪,众人嫌恶地唔着口鼻,唯她没有。她那样光闪动,而他满身狼狈不堪。

“多嘴。”五岁的萧岚博文强识,娇嫩的嗓音有着上位者强硬执行力,“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可提谢?”

“是是是,奴才肤浅。”

萧岚从腰间取下水袋,走近满身污秽的魏瑾,却被随行的宫人阻了阻,“人救上来了,奴才也派人去追那些歹贼了,殿下就别过去了,您瞧瞧他的身上,多味儿啊!”

魏瑾往后挪了挪,想离她远一点,可又不愿太远。

“那你去?”萧岚睨了眼宫人,脆声如铃,“心净似莲,胸宽似海,人人都有金汁,嫌恶这些与嫌恶自己无异,不过是庸人自扰。”

随行的宫人心如死灰地紧紧跟萧岚,她小跑到魏瑾的跟前,不嫌不躲的曲膝蹲下,将水递过去,“我帮你洗洗可好?还有方才是谁折磨你?”

魏瑾张唇的瞬间却忽然噎住,不知为何有个强烈的念头冒出:他不想让公主知道自己的名字。

“竟是个哑巴。”宫人惋惜道。

“你别怕,也别担心,你既是我大齐的子民,我必查出来凶手还你一个公道。”萧岚怕他耳识不好又问,“小郎君听的见么?”

魏瑾鬼使神差的点头,萧岚宽慰一笑,把水袋放在他身边,转头眼神指示:“你去弄水,而你,去弄身干净的衣裳来。”

“啊?”那个被点名要给魏瑾打水的宫人哭丧着脸,努着嘴,可公主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另一人也应声照做,魏瑾陡然意识到,若洗干净了,势必会被发觉,他不想被她看见如此恶臭的样子,趁着萧岚转头之前,抓起那个睡袋爬起来就跑,最后远远甩掉那银铃般的呼唤。

“可以了。”

萧岚轻轻抽出手,掌心似有火在烤,驸马哪里是帮她洗手?而是像洗什么珍贵之物,惹的她心慌意乱。

收回神识,魏瑾缱绻看了眼十六岁的萧岚,浅浅颔首。

“等祖母身体再好些,我引你去拜见。”驸马的贴心都融在那盆水的桂花瓣上,连萧茵都避之不及,他竟丝毫嫌弃的神态都未曾有,萧岚心有感慨,“驸马不拘污秽,我很惊讶。”

也很欣喜,世家子弟的男儿鲜少如此。

纵然二人尚无夫妻情谊,可既要好好过下去,她也该做翻努力。

魏瑾浅浅嗯了一声,将初见时萧岚对他说的原话复述,“心净似莲,胸宽似海,人人都有金汁,嫌恶这些与嫌恶自己无异,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曾经他满身污臭,她毫无嫌鄙更是心怀慈悲的靠近、给予温暖和勇气叫他明白世间再阴暗、再龌龊之极,也有光明鲜亮的公道所在!她的手不论染了何物,永远圣洁的不可亵渎。

倘若可以,他愿为她净手一辈子。

不知为何,萧岚顿觉方才驸马之言很耳熟,不记得是她对谁说过还是谁对他说过。

彼时,宫人寻来,称大长公主有请。

“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见夫妇俩一同来的,萧铭招待夫妇俩坐下,待宫人上了茶水后开门见山,“公爹给我传信,说是有人盯着南宫族,他派人去摸梢,结果竟是侄女婿的人。”

萧岚狐疑地深望驸马,他也看了过来却未言一字。萧岚看不懂他意欲何为,也猜不透他有何暗语,急道:“驸马有话直说无妨,若是误会尽早说开的好。”

听出侄女在圆场,萧铭愿意卖这个面子的,“我觉着也是误会,侄女婿倒是说说。”

熟料。

“可说是误会,也可说不是。”魏瑾起身面向萧铭拱手,“小侄只派人盯着南宫思远,并不是南宫族。”

闻言,萧铭的嘴角一抽,南宫思远是她公爹、南宫氏的家主,侄女婿这话说的不等于放屁??

萧岚亦是怔了半响,又觉不可思议。驸马行事作风一贯稳妥且周全,怎会说出如此矛盾的话?

“你可知他是南宫氏的家主。”她强调。

“自然。”魏瑾淡定坦然道:“可人命关天,我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话成功挑起萧铭的猎奇,眉梢一挑,“什么人命关天的事?”

魏瑾敛了敛眸,“十九年前南洲和南召国工程贪银案的主犯,南洲都察院右都御史韩献,前不久我收到当年涉案的官员称他是被冤枉的,而南宫思远的证词是定他罪的根原。”

萧铭眸色凝重,“他可是有个女儿唤韩澜漪?”

魏瑾眸光一震,他很快克制雀跃的心悸,用最平缓的语气问关于自己的生母,“大长公主认识?”

萧铭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是个才情不俗的女子,当年她的书画名动南洲,后来还被游行的京都人士传回故土,不少世家子弟慕名而去,一为鉴赏她的诗画,二为目睹倾城绝代的芳容,甚至有人重金下聘求娶。”

然而后来却做了京官的外室!她抽回思绪,“驸马也认识?”

“不识。”魏瑾拳弓青筋毕露,他冷淡地摇头,“此事其实说来话长。”顿了顿,他看向萧岚,洋装不知萧铭已知晓的模样,缓声:“韩澜漪就是我那庶弟,魏瑾的生母,韩献则是魏瑾的外祖父。”

萧铭快人快语,“原来魏瑾是她儿子,岚儿,怪不得他的书画如此惊艳觉才!”

魏瑾懵懵看了眼萧铭,又怔怔地望回萧岚,满脸的难以置信演绎的淋漓尽致,“岚儿何时看过魏瑾的书画?”

此言一出,萧铭心里顿时一慌,她只好喝茶静观其变。

静默了须臾,萧岚一本正经地扯谎,“就父皇抄写经书那回。”

“他自幼习得精妙绝伦的丹青,”魏瑾桃花眸无比诚挚,“岚儿喜欢魏瑾的字画么?”

第18章 不识枕边人

◎她期望驸马是魏瑾◎

有人给自己写情书自是欢喜,萧岚谨记女诫但也向往真情意切,虽然被喜爱的一头雾水!那些诗画堪称“情至深处无言辞,落于笔端即华章。”

“我对诗画造诣略浅,谈不上喜或不喜。”再因魏瑾说了谎,有那么一瞬萧岚期望驸马是魏瑾。

如此她就不必怜惜驸马被庶弟觊觎妻子还不知,同时望魏瑾早日脱离暗恋无果的情愫。

只是一瞬。

盯梢南宫思远半月光景,魏瑾截获一封通往南诏国的信,收信人不详、内容亦是古怪。

“三孔石拱桥该修了。”萧铭看着魏瑾复写的信内容,问:“这座桥有什么蹊跷?”

魏瑾摇头,“还未发觉。”

既没前言又没后语,就是猜也毫无头绪!萧铭顿觉头疼,指尖点着太阳穴,“这封信与韩献有何关联?”

“不曾。”魏瑾循循善诱,“可南宫氏家主发现小侄盯梢,给却向大长公主报信,而不向皇上参我?”

萧岚心道:心虚。

“我在朝虽有官职却无实权,南宫氏家主全然不必顾忌,可他却旁敲侧击大长公主来试探虚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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