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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赫与上官宏对视一瞬,都听明白了,拱手道:“皇上英明!”

“可谁做引子呢?”上官宏沉思。

萧恒面露意味不明的笑,邱赫与上官宏皆是心神大骇,忙跪下,“皇上不可!”

彼时,外头传来高声。

“皇后娘娘金安,”是掌印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正和南洲总督上官大人、荣国公邱大人议事。”

君臣三人不得不先歇下,等着插曲过去。

“等皇上议事完,你切记告知太后醒了。”温皇后的声音缓缓传进。

君臣三人皆是面色一喜。

掌印太监的笑脸一僵,哪敢等议事完再告知,太后昏迷了小半年,可算是醒了,若没让皇上看一眼又睡了过去,或者是……

他不敢想下去,转身跪下高声传,刚起了个头,门扉打开。皇上一马当先迈出来,邱赫、上官宏紧随其后。

温丽抒浅笑看逼近的萧恒,侧过身,“时不待人,我们先去看母后。”

萧恒握上温丽抒的手,大步往太后宫里去。

这厢。

早接到叔母的消息,萧岚正候在祖母的床前侍奉。祖母昏睡了太久,醒来神识混沌,腹部一阵阵不适,萧岚按照医官的嘱咐为祖母揉捏小腹。

“昆,让小岚歇歇,别折腾了!我这把老骨头支棱不起咯。”

萧岚动作一滞。父皇名唤萧昆,昆便是祖母唤父皇的乳名,祖母的记忆还停在十多年前。

满室的宫人不知如何回应,只好默默做事。

“祖母,小岚不累,阿父忙去了,不在这呢!”萧岚面浮柔顺的笑,用民话安抚,“祖母,大夫都说你已大好了呢。”

萧铭扫了眼医官,后者缓缓叹了口气,“大长公主出嫁后,太后神识越发混沌了。如今刚醒,还是莫要告知其真相,未免气血翻腾又晕过去。”

萧铭了然。

“就知道忙,不管孩子。”太后一副要为萧岚撑腰的样子,“等祖母大好了,带小岚骑马。”

“好—”

祖孙俩笑,殿内的宫人们跟着笑。

屏风后立着魏瑾、萧誉和萧茵,萧誉和魏瑾是男子,太后要揉腹而衣不蔽体,是以他们得避着。

可萧茵不进去有些说不过去,又逢一股陈旧的臭味缓缓蔓延开来,她捂着鼻子嫌弃地低声嚷:“好臭啊!”即刻下令宫人,“都嗅不出吗?还不快清扫了,仔细熏着祖母。”

宫人们七上八下的找,医官面色讪讪,用极低声道:“许是出恭了,太后久卧不醒,难免味大了些。”

萧茵顿觉一股馊气从下腹往上翻涌,见萧誉隐含警告地视线瞥来,赶紧将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她偷偷看了眼魏驸马,瓷色交领长袍,炫黑的腰带上挂着白玉,矜贵斐然的气派似能驱散满室的污臭。

看的怔怔失神,忽被一道急骤的呼唤声截止。

“母后—”萧恒大步迈进来,越过行礼的众人,无视那股怪味,径直饶步到屏风内侧。

温丽抒紧随其后,却没先进去而是瞪着萧茵。不成器的女儿,方才竟看别人的驸马失神!

丢人现眼的东西!

萧茵被温丽抒看的背脊直冒冷汗,哆嗦唤,“母母后。”

“在这杵着做甚?”温丽抒不会在外人前揭萧茵的短,她睇了眼屏风内侧,便知萧茵为何驻足,懒得讲道理而是直接下令,“跟我进来。”

再不情愿,萧茵也不敢忤逆,只好凝息跟进去。

里头的异味更甚,温皇后黛眉不蹙,可见到萧岚侍奉床前,丝毫不嫌弃地为太后擦拭,眉心微微一拧。

这孩子既有本事,还孝顺的格外真诚,就如升到苍穹耀眼的金乌,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变得暗淡无光。

是以在萧岚出嫁之际,温丽抒委婉暗示她收起光芒。不论是文武造诣、还是人情世故,萧岚都远胜她两个孩儿。

她委实没法真心喜爱萧岚。

医官向皇上禀告太后的身体状况,萧岚那头已给太后清洗干净,吩咐宫人给祖母更衣,萧铭在一旁帮衬。

“岚儿受累了,”萧恒面色惭愧,“此事日后还是由宫人来。”

幼时萧岚出恭弄脏了衣物,都是祖母亲手为她洗的,她不觉此事污秽肮脏。宫人定会尽心尽力,可绝没有萧岚了解祖母。理解叔父是心疼自己,萧岚点头便出去了。

太后迷迷糊糊的,将皇上和皇后认作先帝后,魏瑾见此地暂无他的存在必要,踩着萧岚的步伐跟出去。

拐过长长的后廊,在盥洗房找到萧岚,她正给自己打水。宫人都汇聚到主殿的寝室,现下没有宫人。

魏瑾上前从萧岚手里拿过水瓢的木柄,“秋日天凉水寒,受了冻会长疮的,我去把水烧热来。”

萧岚讶异驸马的心思细腻,唇瓣弯了弯应好。

一盏茶功夫不到。

驸马拿来一壶热水,先往木盆里倒一半凉水,再倒完所有的热水,冷白如玉的手滑了几圈,又添了三四瓢的凉水,手再划了划确认温度适宜,桃花眸凝向萧岚,“好了。”

木盆水面飘着许多桂花,清香怡人,萧岚双手浸润下去,驸马的手也探进来,指腹轻轻揉捏她纤细的手指。

想到方才侍奉了祖母,萧岚不介意,可驸马就说不准了,她推了推,却被驸马反手握住。

萧岚只好委婉,“我手染了污,你别……”

“无碍的,我想帮岚儿洗。”魏瑾大手轻柔地柔搓小手,小心抹去残留。

嫩黄的桂花瓣从指尖滚落,零星几朵贴在凝脂小手上,明艳璀璨一如多年前的她也是这样说的。

第17章 不识枕边人

◎岚儿喜欢魏瑾的字画么?◎

先帝初登大宝,四方外族蠢蠢欲动。

西有制造奇毒的膘国虎视眈眈,东有善于水战的矮倭屡屡进犯,北边彪悍的胡族扫荡之处皆是遍地鳞伤,内遭凉州的叛乱。

内忧外患之际,魏武侯请战平定凉州,大战历时三月,凉州降了,可魏武侯再也没回来。

此后魏瑾和生母坠入人间炼狱。

那日大雪纷飞。九岁的魏瑾求温檐赏些药钱给生母韩氏救命,魏霖以城外山上有药草诓骗他去,到时只见一个像棺材般大小的深坑。当即便觉上当,不等魏瑾逃已被魏霖的奴才推下去,臭气熏天的金汁,将他里里外外浇灌地无一寸干净。

熏天的恶臭令他生理作呕,污泥浊水似长了獠牙和利齿,将他的身心自尊撕的稀烂,再咬得粉碎。

耳边是簌簌的恶臭水冲刷声,裹挟着魏霖嚣张肆意的笑骂:“官妓之子就配金汁—”

听此,魏瑾怒不可抑地驳吼,“我阿娘不是……”

悲怆的呼喊被张牙舞爪讥狂的笑堙灭。

“哈哈—”魏霖面目狰狞地捧笑蔑问:“给我们大家伙儿说什么味啊?”

恶臭的金汁,如长满了触角的脚,肆意在他身上疯狂地践踏,所到之处,皆被摧毁的面目前非!

眉眼、脸上、鼻中的凉意、难以遏制的生理腹痛引起的痉挛、以及周身蠕动的虫卵,令他浑身战栗抽搐不止。

“你那官妓娘见了都要吐上三年五载啊!哈哈—”

魏瑾眼前浮现缠绵病榻的生母虚弱慈爱的唤:瑾儿别去,你会被欺负的,娘会好的,届时再陪你书画,好么……

阿娘最是良善,见了他这样只会痛哭流涕,他还不能倒下!父亲已死,他再出事,阿娘痛不欲生!不知从哪儿生出力气,他抓起混淆金汁的泥朝魏霖砸去。

魏霖暴跳如雷,踹了几脚奴才撒气,“给我淹死他!”

实在无法忍受恶臭,他将外衣脱下扔了,吩咐恶奴看着,自己回去换衣裳。

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撑着,魏瑾抓住一切能攀的往上爬,可洞壁上都是松软的泥,寸草不生。眼看金汁越来越满,越来越高,即将漫过他的脖子,一声怒喝制止了他们。

“都住手!”

是个清脆如铃的女声,接着便是几下利落的皮鞭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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