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挺好,有些景色比记忆里好上不少。”
他说这话的时看着白榆,目光居然有九分的柔和。
两个人聊了很多,不止了天魁门的事情,还聊了聊彼此无聊的小事,然后……然后白榆就喝醉了,不过他酒品还不错,不哭不闹,只是想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白榆感受到了一阵暖意包裹全身,自己好像被轻轻的放上了床。
少了一魄之后他夜夜都需要点好几个火盆才不觉得发冷,今夜则边貌似睡了一个暖壶,白榆情不自禁往那里贴,被人拢进怀里也就不觉得冷了。
不过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南系玖床上睡着了以后,还是吓的弹了起来。
“我……!你?”
南系玖从桌案前抬头,问:“头不疼了?这么精神。”
“你……”白榆你了半天,反应过来是自己主动来的,尴尬的咳嗽两声,揉了揉眉心说:“几时了?”
“还早,可以休息一会。”
“你昨天没睡吗?”
“当然睡了。”
“……你,你睡的哪?”
南系玖理所当然:“床上。”
“你和我一个床睡的?!”
南系玖打量这个房间:“我的眼睛应当是完全好了,没有看见这里有别的床位。”
“……你,”白榆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心虚感,明明两个大男人睡个觉也没什么,但是他就是觉得很羞耻:“你可以让我手底下的人把我抬回去啊,实在不行你去叫管堕也行。”
“我们在外面人眼中应当是第一次见面,”南系玖对答如流道:“难道说阁主大人第一次见面就跑到外人房间喝醉这件事,应该被其他人知道吗?”
“这……”
南系玖说的也有道理,他总不可能醉醺醺的从里面出来吧?
可是可是、一晚上没回自己房间也很奇怪不是吗?
事到如今也只能祈祷没什么人看见了。
白榆穿好衣服披上厚外套准备出门,南系玖冷不丁问了他一句:“有多冷?”
“……啊?还好吧,”白榆说:“裹厚点就行了,打架的话活动起来就暖和了,倒是不碍事。”
“……”
“你少给我那副表情,给你的东西你就收好,我可不是为了让你欠人情才这样做的。”
“嗯,我明白。”
白榆微微开门,看见门口没有人,才放心大胆的走出来。
他特意让南系玖隔一会再出去,免得被人看见了。
南系玖摇头:“不明白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是我的地盘好不好,让我手下人看见了我面子往哪搁?”白榆睨他一眼,开门走了。
然后他发现南系玖其实很听他的,让他过一会再出来,真就听话的没动身。
大厅里温谨和胡黎以及起来碰面了,两个人一言一语不知道再讨论什么,看见白榆走过来,一起打了个招呼。
“玉宝阁里就不用多礼了吧,来者都是客,”白榆笑了笑说:“二位小兄弟今日有什么安排吗?”
“这个倒还没有,”温谨回答:“我们之前也来过九原,不过是很早以前了,对九原的一切都不太了解,清光君此行只是为了送东西,倒也没什么任务所以……”
不知道是不是白榆的错觉,胡黎看起来有点不待见自己,沉着声装模作样的说:“我们自会定夺,不劳阁主大人费心了。”
第55章
这臭小子,起床气?
白榆依旧挂着笑说:“可惜今日我答应了清光君带他去见见几个老板,否则一定陪同二位。”
“我没听师父说过有什么生意要谈,”胡黎抱臂,以一种防备姿态道:“这种事情向来也都是掌门商议,阁主大人带着我师父去,恐怕有失偏颇了。”
温谨在旁无奈的小声提醒他注意礼数。
小狐狸,这么不好骗了?小时候明明可以耍的团团转!
看来要好好地和南系玖讨论一下这孩子的教育问题了。
“清光君感兴趣,想了解了解,”白榆觉得多留无益,说:“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在下先告辞了。”
白榆走后,温谨无奈道:“胡黎,你不能这么没礼貌。”
“我怎么没礼貌了?”胡黎扭过头说:“……好吧好吧,我是不爽没错,师父一天就和这个阁主这么亲近,我总觉得不舒服。”
“你怕别人抢你师父?”
“当然不是,”胡黎承认说:“……我替小白哥哥不舒服,难不成七年之痒是真的,我师父真的等腻了,要找个这种……替身?”
温谨差点被他后面那句话呛到口水,说:“不要乱用词,教你的都忘了?再说了,玖师兄是顾及大局的人,这事儿一定有他的考量。”
“谁知道是不是被这个玉宝阁的白脸阁主迷惑了内心……”
“你就这么有意见吗?”温谨失笑,说:“那你想怎么办?”
“……我要去看看他们到底干什么!”
胡黎握拳,不甘心甩袖往前走。
温谨想到南尚朝的嘱咐,作为几人中最不会乱来的那一个,无奈的选择跟上去。
白榆掉头回去和南系玖汇合,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从天魁门周边查起,而白榆交给了管堕另一个任务。
管堕对天魁门熟悉,隐蔽术也更强,天魁门内部的潜入自然就交给他了。
“有什么突发事件,”白榆递给他一块靛蓝小石,说:“捏碎它,我这边会知道。”
管堕点头,闪身离开了。
白榆和南系玖来到天魁门山脚的几户人家,这里的老人都住了好些年头,兴许对之前的事情会有些印象。
白榆连敲两户门,都无人回应,有些奇怪的敲响了第三户人家,终于有一个老婆婆慢悠悠的开门了。
“阿婆,”白榆笑着说:“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您方便回答吗?”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金块,那阿婆打量了一下白榆,侧身示意二人进门。
屋内陈列非常质朴,看起来是独自一人在居住,都没几件家具。
“说吧,”阿婆放下拐杖坐在桌子旁,问:“你们什么事?”
“您很早就在这里住了吗?”白榆顺势和南系玖一起坐在她面前,说:“您的子女呢?”
“我没成家,哪来的子女,住倒是的确,一直住在这里。”
这阿婆说话语气虽然有些刻薄,但尚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白榆也就不迂回了,继续道:“关于天魁门的事情,有一些想问问。”
不远处,胡黎和温谨看见南系玖与白榆出门之后,就跟了上来。
“这里哪里像是谈生意的地方?”胡黎皱眉:“他到底带我师父干什么?”
“切莫妄言,”温谨说:“等他们出来再说吧。”
屋内,白榆陆陆续续问了一些当年的细节,老人家记性不太好,很多都不记得了,但是也不是没说有用的信息。
“当初天魁门的掌门,是中蛊仙陨的,”阿婆说:“这事儿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巫蛊之术来自南江,我就是南江人。”
“南江?”白榆细细想了想这个名字,说:“的确离九原不远,可是为什么前掌门会中南江的毒蛊,谁给他下的?”
“哼,”阿婆拿起拐杖跺了一下地,说:“不管是谁下的,都和我没关系,邻里街坊那些个老东西一听我是南江人,造谣我们南江的都会下蛊,简直是荒谬至极!”
她说到这里非常激动,连连咳嗽几声,南系玖替她轻轻拍了拍背,说:“您莫激动,我们正在调查此事,若是查清了,一定还南江人一个公道。”
“查!”阿婆又跺了一下拐杖:“终于有人明事理了,这事儿必须给我查!”
后续的有用信息就更少了,因为那位阿婆提到这件事,直接进入了骂街状态,白榆出来的时候揉了揉耳朵。
“那位阿婆真是老当益壮啊,听她发了这么久牢骚,居然没有一句话是重复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