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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鸿飞!”萧鸿临气的嘴唇都发抖,脸都变红了一个度 “我告诉你,我才是嫡长子,你不过就是个侧室出身的庶子凭什么跟我比”
萧鸿飞在听到侧室这两个字眼眸顿了下才又继续笑着,他就是因为侧室出身,从小受尽欺凌,连饭菜都被人下毒,差点没到阎王爷那报道,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要夺权,不惜任何代价夺权,权这个东西只有放在自己手里方能心安,靠别人的怜悯只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哥哥,没有说你不是嫡长子啊,你是我们赵国的嫡长子,但也仅仅是我们赵国的嫡长子。”萧鸿飞说完,嘴角挂着昂扬的笑意离开了。
萧鸿临气的仿佛七窍生烟,他一把扫过八仙桌上所有的东西,瓜果,糕点,茶壶等物品掉落的满地都是,噼里啪啦碎成一片。他将萧鸿飞放好的木椅重新一脚踢碎,眼里满是难以下去的狰狞与血腥。
赵国皇宫内
萧鸿飞轻轻舀起一勺汤药递到老皇帝的嘴边。“父皇,喝药了。”
“咳咳咳”老皇帝费力的锤了几下胸口,脸上透露一股隐约的青灰之色,面部萎靡的饮了下去。
“你…这些年伺候朕…辛苦了。”老皇帝混浊的瞳孔看向他,微喘着发出声音。
“父皇,伏惟以孝治天下,儿子伺候父皇乃是天经地义,想当年汉文帝躬亲侍母,远比儿臣更是劳心劳力,我又怎敢蒙受父皇嘉奖呢?”
老皇帝满意的点了下头后摸上萧鸿飞的手。
“父皇您可有话想说与儿臣?”
萧鸿飞俯下身子凑到老皇帝的耳边
“朕…知道你才思敏捷,政绩优渥…,能文能武…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辅佐鸿临,…他毕竟是…嫡长子。”
萧鸿飞的左手不停的攥拳收缩,老皇帝的话如刀子般在他的心头上随意砍伐着。“嫡长子,嫡长子就那么重要吗,只要出身好就可以胜过一切吗?”萧鸿飞的心里不住的呐喊。
远处阜国
“赵国老皇帝常年病着,眼看也没几日好活了,皇上认为谁才有可能是赵国未来之主呢?”
洪修然站在身后出声询问。
齐佑望向窗外,一个老鹰在空中腾空展翅飞翔,上面有另一只老鹰阻挡了他的视线,前面那只老鹰毫不犹豫的将其抓伤,在看到它彻底掉落后才继续向高空飞翔。
“萧鸿飞。”齐佑语气没有一丝的迟疑。“能做赵国未来之主的只可能是萧鸿飞,萧鸿临镇不住萧鸿飞,萧鸿飞抱负远大,绝不可能屈于人下。”
宣王府
“王爷,不能再等了,一旦萧鸿临称帝,必然会打压王爷,到时候我们就都完了”谋士魏成垂首劝谏。
萧鸿飞靠在椅子上未发一言。
魏成见其不为所动继续劝谏道:“臣听闻,战战慄慄,日慎一日,苟慎其道,天下可有也,何以知其然也。昔年纣王为天子时,率百万大军千里之乘与周武王作战,而周武王只领兵三千轻骑兵士与之对抗,却仅过一日,周武王便大败纣王军队,虏其百姓,占其疆域,然天下无人同情纣王焉,往近了讲,韩千钧曾率领几国兵众,远赴晋阳攻打齐国,韩千钧掘齐水而攻之,历时三年,终于攻下齐国晋阳,而齐国李达却通过卜筮得知何为盟友,派下属悄悄出城,破坏几国盟约,争取与别国合作,一举打赢韩千钧,一战成名”
魏成顿了下接着道:“现在我们从各方力量都远高于临王殿下,论及才能,其他皇子莫能赶上殿下”他跪了下来“只有殿下才配做这赵国之主。”
萧鸿飞其实心里已有定数,但是他不能抢先提着乱臣贼子的议,而魏成的话就恰到时机,便可以令他顺水推舟下令施号此事。
“你们都这么想的吗?”萧鸿飞睁开双眸,轻描淡写的发问。
“臣等与魏大人所想并无二致”其他几个下属也看出了萧鸿飞的所想,连忙跪下给他阶梯。
萧鸿飞感慨一声“你们真是把本王架的好为难啊,封王霸业的事你们干了,千古骂名我却背了”
“臣等愿与宣王殿下一心,殿下所做之事,乃是为赵国的万年发展绵延,此乃胜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请王爷不要推辞。”
“请王爷为赵国的长远发展,图谋此事”
谋士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萧鸿飞见时机成熟索性也不装了。
“鸿飞不过一介凡人,却得诸位如此爱戴,如果再推辞便是拂了各位的好意。”萧鸿飞若有所思想了一刻后继续说道“也是大丈夫怎能久居人下,请诸位为赵国与我共图霸业。”声音不大,但语气笃定异常。
赵国宏兴七年,老皇帝病逝。
整个赵国皇宫皆身披缟素,悬着白布,弄堂里排满了哭泣的皇子,妃嫔和大臣,不过这些人又有几人真的是哭给老皇帝的,都是在哭自己前途未卜的命运。
宫道上,有一瘦削的身影走在路上,前几天刚下了第一场雪,天有些乍寒,男子边走边捂嘴咳嗽着,即使穿着宽大的棉衣,依旧掩盖不了身形的瘦弱,感觉一缕寒风就能将他刮得无影无踪。
凌琼羽裹紧了身上的外衣,往老皇帝的灵堂走去,他毕竟也是朝廷官员,不拜祭老皇帝于理说不过去。
第三十章 萧鸿飞点拨凌琼羽
凌琼羽本身是和这些大臣一起祭拜的,但是朝中大臣对他和临王的关系嗤之以鼻,而且他现在身子弱,自己也跟不上他们的步伐,所幸一个人在宫里默默的走着。
这是凌琼羽第二次在宫里走,他第一次在宫里的时候正是他刚封官志得意满时,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萧鸿临。
他一个人在偌大的皇宫里瑀瑀独行,头一次发现这个皇宫这么大,大的令他心寒,令他喘不过气来。
高红立墙,映入眼帘的却触目惊心。
他最近感觉身子愈来愈差了,临王对他渐渐腻烦了却也不肯放他离开,心有不快便将他用绳索栓于床边。
最近临王府又多了几个新送来的男宠,他瞧过,同他当年的年龄差不多。
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他想着想着眉心抽痛,扶着一旁的墙面靠坐下来,细雪落在他手心上,同他的心一片冰凉,料峭寒冷,却抵不住十年苦寒,雪落亦有穷尽之时,苦难却无年满之期。
半生凄凉无处诉,无人理亦无人道哉。
寂寥无人的宫道上,片刻就被这皑皑白雪所覆盖。凌琼羽朝天望去,睫毛微微抖动,嘴角噙着笑意,似苦笑又似解脱。
“放眼天下,唯雪愿与我做伴”他的眼睛含了一汪水,却没有泪水掉落,许是早已流干了。
满朝堂都道他是为了攀附权贵,自求下贱,以男儿之身做人男宠妾侍仰人鼻息。可谁怜他空有一身才学,却无处可用,一个内侍史他做了整整十年,大好前程毁于一旦,苦心孤诣数年的学识终化为那床笫之末。
远处有钟声敲响,凌琼羽回过神来“咳咳,老皇帝的丧礼要开始了”他的脸颊透着病态的红晕。
他扶着墙,一点点站起身,腰部传来剥皮抽骨之痛,凌琼羽自嘲一笑“就这样的破身子,还得临王磋磨整夜”头晕的还是很厉害,他突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周围一切仿佛没入黑暗之中,就在他即将跌倒之际,一个陌生的大手扶住了他。
“凌大人你没事吧”
凌琼羽的视线才一点点归于清晰,是身披孝服的萧鸿飞。
“多谢宣王殿下”他撤回了手,规规矩矩的给萧鸿飞行礼。
“凌大人怎么病成这样,大哥也是,不知道给你找个太医看看吗,本王瞧着你比前年还要瘦了一圈。”
他和临王的事满朝堂满皇宫无人不晓,都是可以随便拿到台面上说的。
“多谢宣王体恤,我没事”凌琼羽还是没忍住咳了几声,声音沙哑且无力,带着三分微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