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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中那些人放心的很,从来不会来打扰……
……
春天夜晚,风又轻又缓,很是舒服。
许多人喜欢出来遛弯。
河的两侧灯火明亮,是热热闹闹的集市。
历经昨晚“一番折腾”,砚九的腰有些疼,所以他挎上二白的胳膊,晃晃荡荡走过集市。
二人宛若一对热恋的小情侣。
不巧,这场景被人拍了下来,发到了术士的圈子里。
这也为最近的流言提供了佐证。
流言中,砚九早就被尚京给甩了,因为尚京现在正在和那位神秘的香招先生爱得死去活来。
但这砚九还真是个不检点的。
刚刚和尚京分开,转头就和一个小奶狗搞到了一起。
夜晚时,香招书屋,砚九一边吃着炸鸡腿,一边看着手机八卦,他不赞同道:
“为什么我勾搭小奶狗就是不检点。
尚京出轨香招就是好事一桩?”
一旁顾七舟神不知鬼不觉的扯下另一个鸡腿:
“因为规矩、道德都是在束缚弱者,不巧,砚九你所处位置是弱者。
而香招与尚京则是处于强的位置,无论他们做些什么,都没人敢说他们不好。”
砚九叹息:“真是讽刺,我真可怜……”
顾七舟很了解砚九:“砚九,往往你自怨自怜的时候,就是你琢磨歪点子的时候。”
砚九笑眯眯的看着顾七舟:“师兄,即便你说得都对,但这些都不是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鸡腿的理由。”
顾七舟满脸悲哀:“师父让我们师兄弟相亲相爱,互相扶持。”
砚九铁石心肠:“但师父从来没让你偷我鸡腿。”
顾七舟见砚九软硬不吃,于是岔开话题:
“来,砚九,和师兄说说你的坏点子。
看师兄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就算报答你那个鸡腿的恩情。”
砚九将鸡屁股扯下递给尚京:“师兄,请,这个好吃。
另外,我在想,哪怕我知道了北南尧的身份,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在等待时机聚魂我可以理解。
但他也完全可以在此期间提前铲除一些障碍,例如杀了我,或者杀了你。
但我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甚至整个晏阳都是风平浪静。
是不是因为我们不能现在被杀?有别的用处。”
顾七舟满脸慈悲:“你之前也说北南尧本性是个好人,他还喂一些流浪猫狗,他可能不愿意手上沾血。”
砚九笑了笑:
“师兄,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北南尧现在做事已经脱离本性,只看结果了。”
顾七舟笑了笑:“所以呢,我亲爱的师弟,你想做些什么?”
砚九只见勾起唇角,虽然在笑,但看着依旧淡漠:
“现在不是有个很好的机会吗,我们可以试一试北南尧的心思。
我们还有一个现成的演员。”
第132章 被尚总“抛弃”的砚九
关于尚京和香招先生的一些香艳绯闻众人不知是真是假。
毕竟双方从来都没有表态过。
但是众人却看得到砚九丢人现眼是真的。
近来,如晏阳的吃瓜群众预料一般,尚京对砚九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玩腻了果真就潇洒的抛弃掉。
可是砚九对自己的处境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他真是把脸都给丢光了。
砚九已经连着三天去尚家门口纠缠,可是尚京对砚九视若无睹,目光都不给一个。
第四天时,砚九对着紧闭的大门放下狠话:
“尚京,我不信你不爱我。
如果明天你还不见我,我就撞死在你的门前。”
当然,鉴于砚九天生就不是那种感情特别丰富的人,这段话他说起来极为僵硬,表演痕迹极强。
但这也够众人乐上好半天了。
砚九真是对自己认知不清,跳梁小丑似的在尚家门前大吼大叫。
尚家这种晏阳最顶端的家族,哪是他一个私生子能够攀附的。
砚九越急切,就显得他越可笑。
以至于白行简听说这事,都有些焦急。
一个春雨连绵的上午,白行简敲开了砚九家的门。
他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苦口婆心的劝砚九:
“砚九,你不要再去纠缠尚京了。
这样,我给你订好机票,再给你一笔钱。
你尽快离开晏阳,不要再回来了。
尚京他能做出烧瑶华的事,不见得哪天就烧了你。”
说话间,白行简揉了揉额角,看着疲惫又无奈:
“砚九,你进术士这个圈子时间不长。
这个圈子弄死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白行鹿死了,就连柳锦成也死了,唯有低调,才能自保。
更何况你不了解尚京,尚京是看着一派斯文,见人也都笑眯眯的。
但是他也曾笑着杀死过许多人……”
白行简可谓是操心操肺,他是真心不想让砚九卷入是非之中。
然而砚九只是看着白行简的脸,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最近很焦躁,遇到麻烦了吗?”
白行简喝了口热茶,眉眼之间弥漫着一股疲惫:
“最近小叔家的儿子修行结束,回了白家。
暗地里磨刀霍霍,准备从我这里夺权。”
砚九漫不经心的询问道:“你很提防他?”
白行简眉心是抚不平的纹路,明明他还很年轻,却好像从来没有开心的大笑过,也从来没有做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白行简一直都是操着一副长辈的心……管这管那。
但是他也没办法的。
最后,白行简只是拍了拍砚九的肩膀:
“砚九,白家这么多支血脉,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们从小就没有父母可以依仗,只能靠我们自己。
小时候想快些长大,以为长大就能不受别人左右,可是长大后发现前面还是一山又一山。
砚九,我知道你埋怨父亲,谁又不埋怨呢。
但前面的路就摆在那里,咬着牙也得把前路蹚平。
小叔家儿子与我夺权,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
白行昭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
砚九,你听哥一句劝,晏阳最近不太平,你快离开晏阳,我也好放心。”
白行简一番话说完,砚九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你……想去争吗?”
白行简无奈的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砚九的头发:
“傻孩子,想争不想争都得去争,我没有退路的。”
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白行简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失势,白行鸢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来。
至于砚九,别人欺负他会欺负的更加肆无忌惮。
白行简于一片春雨中离开。
砚九站在窗边,他看着白行简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大白从沙发底下的空隙窜了出来:
“砚九,你在想什么?”
砚九转身,他笑了笑:“我在想善良最无用,善良的人只会把责任都压在自己身上。”
大白兀自嘀咕着:“砚九,还好你不善良。”
砚九拖拖沓沓回到床上:“我细胳膊细腿,可是承担不了大的担子。”
……
在砚九纠缠尚京的第四个日子,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折。
这天,尚家门口围了很多人,都在等着砚九求爱不得,“撞死”在尚家门前。
这天,砚九在尚家门前刚刚站定,尚京都就出现在门口,看着是有事出门。
看到门口砚九,尚京不咸不淡的笑了笑:“你又来了……”
砚九上下唇开合,还未等说话,一粒子弹就已经贯穿了砚九的胸膛,不留丝毫情面。
周边一片惊呼中,猝不及防,砚九软绵绵瘫倒在地。
尚京将枪收好,淡淡看了砚九一眼:“你太聒噪了。”
随即尚京抬步出门,看上去心情不错,貌似是要去赴一场春日约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