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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别要我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砚九刚一推开尚京,又被尚京拉着手腕拽了回来:
“别呀,你不喜欢我大伯,我就不让他出现不就好了吗?”
尚京大伯:“尚京,你……”
随即,他又看向砚九:“你一个私生子,还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
然而,对于尚京大伯的话,砚九置若罔闻,他正思考着怎样不让尚家大伯出现。
少顷,砚九伸手环住尚京的脖颈,尖着嗓子道:
“亲爱的,听说你们家族水性都特别好,你大伯可以和鲸鱼比赛游泳吗?”
对于砚九的提议,尚京颇感兴趣:
“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可以实践一下……”
说着尚京笑着看向尚家大伯,笑意不达眼底,但冷意一目了然。
呵,现在真是什么玩意都敢出来对他指手画脚。
至于砚九,一直知道尚京对尚家人存在怨恨。
砚九自然不会劝尚京如何消解怨恨,如何与人为善,他更倾向于帮助尚京拔出刀剑。
世界如果对他们不友善,他们其实也不用充当善人。
拽了一下尚京的衣袖,砚九期待的问道:
“一个人陪鲸鱼比赛太无聊了,你们家就你大伯一个亲戚吗?”
尚京轻抚砚九脸颊,有点可惜:
“其他亲戚都去了外市,这次只有大伯回来了……”
砚九装模作样安慰的尚京:
“尚总,你也别太遗憾,如果你亲戚再有敢回到晏阳的。
可以分拨抓起来,放水里和鲸鱼比赛游泳,那场面一定壮观。”
“确实是个好主意。”说着,尚京招了招手,两名尚家武侍出现在尚京身后。
尚京声音骤然变冷:“把尚先生抓起来,放南边浅水里,剩一口气的时候再捞出来。”
尚家大伯已经惊慌失措,他还想骂砚九两句,这么恶毒,这么高调,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然而他一转头却发现,刚刚刁蛮无礼的砚九,正淡漠的注视着他。
没有什么表情,没有什么喜怒,那是一种很通透的眼神,仿若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还未等尚家大伯疑惑,他已经被人拖走。
默默在旁边看热闹的众人瞠目结舌,砚九简直罪恶、简直黑暗,邪恶到让人作呕。
就像妲己在迷惑着昏庸的君主,是的,尚京就是那万分强大但又昏庸的君主,砚九是那没有善心的狐狸精。
果然是个私生子,没有接受过好的教育,一肚子的坏水。
与此同时,宴会一角,瑶华与南禾正在聊天,他颇有兴趣问道:
“这砚九从一开始就这样的坏?还真没看出来,坏得还挺别开生面的。”
他都想把砚九拉拢到自己手下,为自己做事了。
而南禾面色怪异:“我认识砚九也没多久,最开始认识他,他还没有这个样子,我感觉他什么样子,是柔弱可欺,还是嚣张跋扈,全凭他心情。”
另一边,尚京在砚九耳边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我家的那些亲戚?”
砚九冷笑:“你之前自己说过的,忘了?”
尚京有些愉悦:“看来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
砚九懒得和尚京掰扯,只是敷衍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在笔记本上了,不容纳我怕被你丢到海里喂鲨鱼。”
尚京对着砚九耳朵根吐气:“我怎么舍得呢?”
紧随其后,尚京继续询问砚九:“你从年底开始,就有些不一样呢,公共场合貌似很嚣张,总愿意粘着我。”
砚九轻轻一笑:“我发现啊……总是越嚣张、越浮夸的人才是真正的没脑子,反倒不会被人怀疑,也是最安全的。
行走在世,总需要一层保护色不是吗?”
保护色……尚京十分好奇:“我很怀疑,你惹了麻烦会不会推给我,或者是拿我做棋子……现在世道这么乱,你又懒得自己冲锋陷阵。”
砚九讪讪的笑笑:“放心,你已经安全了,现在瑶华跑到了晏阳,我不会去利用你的。”
尚京捏了一下砚九的腰:“看来你之前有利用我的打算。”
砚九奉承道:“毕竟尚总你这么强大,整个晏阳没有比你更强的人了。”
尚京挑了挑眉梢:“你觉得我会为你这虚伪的夸奖心花怒放?”
砚九歪头反问:“我见你挺高兴的。”
第第117章 起不出名字的一章
小人得志便猖狂,砚九的新形象可谓是深入人心。
春日宴一隅,瑶华和晏阳几个世家子弟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其中一人轻蔑的往砚九这边瞥了一眼,不屑道:
“没有自知之明的玩意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敢往尚京身边贴。”
另一人对瑶华阿谀奉承道:
“瑶少,那砚九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也不知道尚总为什么不和你联姻,反而总把砚九带在身边。
可能最近酒喝多了昏头了吧。”
场上唯有栾丘没有说话,他好像在想些什么。
这时,砚九目光穿过人群,轻飘飘的往栾丘这边看了一眼,他们目光只相接一刻,便各自分开,好似无事发生。
少倾,栾丘手执酒杯,敬了瑶华一杯酒:
“瑶少,一直很佩服你的才情,也很敬慕你的人品。
你这阵子来晏阳,我都没好好招待一下。”
说话间,栾丘从内侧口袋中拿出一卷东西,客套的递交给瑶华。
瑶华眉梢微挑:“这是……?”
栾丘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许多人听到:
“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本古籍,里面记载了上古昆仑所在,以及一些昆仑往事秘辛,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东西我也看不懂,就送给瑶少你了,权当欢迎你来到晏阳。”
闻言瑶华睫毛垂下,阴影遮挡住深沉眸光,他说不上高兴,但还是笑着对栾丘道谢:
“栾少,这么贵重的礼物,多谢栾少了。”
栾丘满脸得意与张扬:“都自己家兄弟,有什么谢不谢的。”
兄友弟恭,互相奉承,瑶华这边氛围貌似无比和谐。
实则瑶华心底黑压压的,细看可以发现,他看向栾丘的目光带着厌恶,像是在看一个愚蠢的傻子。
见状,不远处砚九唇角勾起一道弧度,微不可察,在众人没有注意之时,他打包好两块牛排,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宴会。
少顷,栾丘在洗手间洗手时,手机响起。
他接起电话,砚九哈气连天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师侄啊,等一下你顺着山月路一直往前走,遇到一个馄饨摊往右拐。
我让清安在书屋门口接你,你这几天就别露面了。”
栾丘闷闷不乐,没好气道:“你那书屋能点外卖吗?有饭吃吗?”
砚九想了想:“可以点肉,对了,师叔店里还有一只猫咪、一只狗狗,你点肉的时候给他俩也带点,他俩的食量大概是你的5倍吧。”
栾丘:“……”他怎么感觉砚九在薅他的羊毛。
栾丘很不愿意躲在砚九那,随即他转念一想,砚九那里毕竟是传说中的香招书屋。
多少人求神拜佛,依旧苦寻无果的香招书屋。
这么想来,栾丘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又顺了。
怎么说,他也是去过香招书屋的人。
……
深夜,春日宴散场。
瑶宅,瑶华靠坐在椅子里,他看着桌面上的卷轴,脸色凝重。
这栾丘,真是个傻的,全然被家里养的毫无脑子。
“送礼”送的明晃晃,栾丘送的若是一块玉石,一本乐谱也就罢了。
可这是关于昆仑的古籍,栾丘就这样大张旗鼓的送到了自己手上,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瑶华现在等于捧着一个烫手山芋,关键这山芋镶着金边,他不想把这镶金的山芋丢掉。
都说财不外露,可是现在因为栾丘的缘故,所有人都知道他手里有这么一块“金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