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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夫夫?我们装的全文(36)(2 / 2)

我带你上去睡觉,自己能走吗?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柔和了几分。

仲星燃模模糊糊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在看见是他之后,整个人像被抽掉骨头似的,黏糊地倒在了他身上。

闻纪年本想让他用胳膊搭着自己,却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自己揽的事儿怎么着也得做到底,他只得步履维艰地架着仲星燃,一步步移到了二楼卧室。

这家伙看起来挺瘦的,但身上都是肌肉,因此分量比想象的要重。

好不容易到床边,仲星燃直接抱着他摔了上去。

喂,你闻纪年没来及制止他,就被宽阔的肩膀抵住了口鼻,一股热气和酒气迎面而来。

身上的重量并没有让他很难受,因为尽管仲星燃醉得神志不清,还是用手肘支撑着床,避免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可这并不是能不能喘气的问题。

闻纪年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姿势很不对劲,连忙推开他坐起身。

仲星燃丝毫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推得往旁边咕噜噜滚了两圈,委屈巴巴地睁着眼睛看着他。

老婆你推我,不让我抱他不满地说。

闻纪年的眼睛慢慢睁大,难以置信地问:你叫我什么?

仲星燃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也依然会感到不好意思,他闭上嘴脸红红的不再说话了,像一只被锯了嘴的小葫芦。

闻纪年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觉得他的脑子大概是被酒精烧傻了。

接着,仲星燃干了件让他立刻原地爆/炸的事情。

难受,老婆帮我仲星燃靠过来,期期艾艾地说。

闻纪年还在为他突然改变的称呼而惊吓,没有防备他要干什么。

直到他抓起闻纪年的手,朝着某个部位按去。

在闻纪年呆滞的当口,他的手心贴上了一个难以言表的地方,对方还一脸纯洁无辜地看着他。

刹那间,他像是被烫到一般,一把甩开了仲星燃的手,震怒道:你疯了?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拿他的手放在那里!!

闻纪年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哪天像这样觉得自己要炸,他第一次真情实感地想爆粗口。

仲星燃被他用力甩开,手足无措地仰头望着他,好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呼

闻纪年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的心跳快的不像是自己的,明知道对方只是喝多了而已,但还是止不住感到一阵心脏狂跳。

闻纪年对上他茫然的眼神,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算了,都是酒精惹的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勉强维持镇定,声音还是有一丝颤抖,你别闹了,赶快睡觉,有什么事就叫我。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床远了点。

二楼有几间客房,他打算住在离这间房最近的一个,那样就能随时过来看看这家伙有没有把自己闷死。

仲星燃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甚至还给他让了一部分位置出来,拍了拍床说:老婆和我一起睡觉

闻纪年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再去纠正他的称呼,扔了个毯子给他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躺到客房的床上后,闻纪年并没有很快入睡。

他的脑袋十分罕见地感到有些混乱。

对于一个向来冷静到很少能掀起波澜的人来说,这种混乱是足以让他感到诧异的,他只能强行命令自己忘掉刚才的事,转而去想其他问题。

自从他走进这栋房子,看见他们角角落落的回忆,再到仲星燃醉醺醺地喊他老婆,这一切都让他熟悉又陌生,且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五年后的他们,和五年前的他们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相处方式。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或许是时针拨快了一段时间,让这五年成为转瞬即逝的回忆,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止是这样。回到他们以前的住处之后,这种认识就更加清晰了。

如果说五年前的他们,和五年后的他们是不一样的灵魂,那五年后的他们去哪儿了?

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吗?

还是说,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和五年前的两个人互换了身体?

原本这个问题,只在刚来到这里时短暂地困扰过他,但当时他自顾不暇,便没有去细想。听起来是很戏剧化的猜测,但穿越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倒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他开始渐渐感到好奇,好奇五年后的他们是怎么相处。

原先闻纪年很抗拒去想这个问题,一来他曾经真情实感地厌恶仲星燃过,仲星燃对他也是一样,二来第一天到这里时,淞南的那栋房子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不敢去深入想象。

毕竟跟一个自己最讨厌的人,生活在一间情/趣房间里,别说是直的还是弯的,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当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营业,完成对赌协议,然后离婚。

至于离婚之后要干什么,他连想都没有想过,也许还是孤身一人拍戏,工作到四十岁之后就去环游世界吧。亦或者存一些钱,去贫困地区当志愿者,不过按照他现在的知名度来看,当志愿者好像不太现实。

他的计划缥缈多变,这些计划里他都是一个人。

可自打和仲星燃成为朋友后,他好像有点不太舍得,那种身边热热闹闹的感觉了。他总是咋咋呼呼的,以后没有他的话,自己会感到孤单吗?

换一个角度想,要是他离开的话,仲星燃会觉得不习惯吗?

仲星燃会像纸条上说的那样想他吗?

正在他思索着这些离谱又荒唐的问题时,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门板,很细微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闻纪年从床上坐起身,警惕地下床走向房门。

他记得大门是关好的,应该不会有人进来,而且这房子里也不至于有老鼠之类的吧?

等他悄悄将门拉开一条缝,才看见了罪魁祸首坐在门口拿指甲抠门板的仲星燃。

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门口来干什么?闻纪年满脸无语地问。

他从来没照顾过喝醉酒的人,没想到会这么难摆平,这都已经快要四点了,这人也丝毫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仲星燃眼巴巴地看着他,说:陪我一起睡我一个人,睡不着

他完全没拿自己当一个190的男性,坐姿相当蜷缩,可惜坐在那里并没有小小一只的可怜感觉,反而像个巨大的闹脾气的狗狗,又笨拙又可爱。

不知怎的,闻纪年想起了见面会上说的哆啦A梦,如此看来,跟他真是毫无违和感。

他蹲下身,带着笑意说:你就这么想跟我睡,不能一个人睡吗?

他从来没跟其他人睡过一张床,小时候在舅舅家也是独自挤在一间很小的堆杂物的房间里,唯一一次还是在南岛睡在仲星燃身边,让他诧异的是那次他居然真的睡着了,没有预想的那么辗转反侧。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跟仲星燃讲话的口吻,俨然从对付醉酒的人,变成了哄撒娇的小孩。

仲星燃拽住他的衣角:我不想一个人你陪我我一个人不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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