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
童景元一把扶着她,又问安四:若是这样,她们又是如何来的京城?
安四眼中闪过狠厉:定是要对付我们的人接应的。
我们快去找小五。
三人一路小跑着去了小院,找到安五。
安四直接道:你速速派人去西北,沿途寻找蒋勇他们。我去宫里。
又吩咐庄姑娘道:除了我们几个,府里不许任何人进出,所需物资,景元兄安排信得过的人采购。府里闲杂人等更不得靠近听风居,违者杖毙!
几人得令,各自去忙,安家兄弟才到大门口,就见门子慌慌张张跑过来,安五拦着他问道:你作甚?
门子连忙行礼道:禀大皇子二皇子,门外有人求见。
安四大手一挥: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见。
可那门子犹豫道:回大皇子,门外的人说他们是党项来的,是党项公主要见大皇子。
安四脸一沉,安五咬牙切齿道:妈的,竟然找上门来了?
指着门子,对身后的侍卫道:叫上人,将他捆了,若是党项的事传到听风居,全部杖毙。
找些人来,陪老子去会会什么党项的公主。
敢对蒋勇下手,找死!
他们兄弟领着二十多个侍卫,轰隆一声开了侧门。
侍卫们手持棍棒一字排开,将安家兄弟拱立在中间。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本来围观的百姓顿时吓得不轻,连忙躲远了看戏。
安四看了眼外面停着的一辆大马车,及十几匹高头大马。
安五正要说话,
马车旁等候的人大声道:党项公主驾到,还不速速打开大门,迎公主进府?
安四看着眼前这个身穿大康服饰的人,冷笑道:这大门,除了皇上,除了我们兄弟大婚,谁配从正门进?
那人被顶得一愣,可又很快回过神来,反驳道:这可是党项公主,往后也是大皇子您的妃子,自然能从大门进。
安四又是一声冷笑:党项不过我手下败将,也配进我的府?
来人,将这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给我乱棍打,打完之后送去大理寺。
侍卫们蜂拥上前,逮着那些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根本不听他们解释。
直到一大群身穿官服的人冲了过来,大声阻止道:住手住手,不能打不能打,这可是党项的公主。
安四仍不愿理会,安五小声道:四哥,他们是鸿胪寺的人。
他这才挥手示意侍卫停下,冷眼看向鸿胪寺的官员,呵斥道:胡说八道,党项公主可是由我部下护送来京,最少还得两个月才能到,你说这是党项公主?作为鸿胪寺的官员,难道对西北地形,对驿站的公文不清楚吗?岂敢在此胡言乱语?
那官员被堵得一时接不上话,好一会儿才道:回大皇子,他们真是党项的公主,已到我鸿胪寺交过文书路引了。
这回说话,没了方才的嚣张。
安四冷声道:既然如此,你们鸿胪寺为何不好好安置,让她们乱跑出来捣什么乱?
那官员道:回大皇子,党项公主不是您未婚妻吗?来看您也是人之常情。
安四怒斥道:什么未婚妻?我早已有明媒正娶的夫郎了。你身为鸿胪寺官员,怎可胡说八道?
那官员狡辩道:党项公主奉党项皇帝之命,来大康和亲,与大皇子您不是迟早的事吗?
安四冷笑道:我说过了,我已有明媒正娶的夫郎,今生今世只我夫郎一个。
那官员仍道:党项公主可是为和平而来,一个公主一个皇子,不正好门当户对,绝配吗?
安四对这官员已是忍无可忍:我只知道自古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亲一事,皇上答应了吗?
又拽着这人的胳膊就前拖去:走!进宫,找皇上理论理论去。
那官员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大皇子,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带公主回会馆。
安四看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党项众人,呵斥道:滚!
马车启动,帘子掀开,露出一张蒙着纱巾的脸,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从眉眼肤色便知,这是个大美人。
美人看向安四,美目流转。
可安四心如止水、面若冰霜,丝毫不为所动。
等这些人全部走了,安四大手一挥:牵马来!
他得进宫去见皇上。
新皇正和大臣商议要事,但听大皇子来了,连忙挥退大臣,召他进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羽哥儿要生了?
安四压着心头怒火,看向龙案后的新皇,问道:皇上,您可知党项公主已到了京城?
新皇点了点头:朕已知。她们递了奏折,请求觐见,可朕忙得很,无暇搭理她们。
安四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大声道:可他们方才去府里找我了。还说什么是我未婚妻,让我打开大门迎公主入府。
新皇眉头一皱:竟有这事?
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安四再次压了压心头的怒火:是。还是鸿胪寺的官员带去的。
鸿胪寺?新皇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又冷笑一声:定是六皇子九皇子的人。看来他们仍不死心啊!
安四摇头道:皇上,那党项公主也不是个善茬。
新皇点了点头:自然,本来要两个月的路程,她十几日就赶到,为何这般着急?只怕
他眼神一暗:只怕是为了羽哥儿。羽哥儿马上就要生了,她若是这个时候出现在羽哥儿面前,定会要羽哥儿的命。
安四不解:她为何这么做?就为了嫁给我?
新皇摇头道:不。朕不信会有人蠢到去喜欢一个将自己国家打得七零八落的敌将。定是他们知道了火炮是羽哥儿造的。要么,他们想毁了我大康的先进兵器,为往后的反攻做准备。要么他们想离间我们
福宁殿里,安四与新皇商议着党项公主之事。
梁王旧府里,季羽正跟庄姑娘普及剖腹产手术。
何为麻醉,何为缝合
院门突然砰砰作响,有人在喊救命。
季羽心口一紧,这是怎么啦?
守卫森严的王府竟然有人喊救命?
他连忙从枕头底下掏出枪,护着柳夫郎云哥儿。
庄姑娘提剑冲了出去,可没一会儿又焦急地跑了回来:羽哥儿,是曾镖头,他夫郎要生了,难产,可府里没有稳婆,怎么办?
季羽不解地问道:为何不去外面请稳婆?请御医?
庄姑娘一时接不上话,心中懊恼不已。
方才太心急了,竟然忘了封府一事
见她脸色僵硬、沉默不语,季羽心中诧异。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庄姑娘摇头道:羽哥儿,没什么事,就是子砚担心有居心叵测之人接近你,便将闲杂人等遣散,府里只留了一些信得过的。且府里不准人随意进出。
是这样啊!季羽回想了一下,这几日确实没见有什么人进听风居。
去花园的路上,以前总能遇上不少人,什么小厮、花匠、杂工
可如今除了侍卫,就只有庄姑娘他们。
四哥倒是有心了。
他点了点头:庄姑娘,若是四哥小五在府里,你让他们派人赶紧去请稳婆。
庄姑娘为难了:羽哥儿,子砚小五皆不在府里。子砚进宫了,小五去军营巡视去了。
他们这边说着话,门外曾镖头等不及了,大喊道:王妃,小的求求您了,我家夫郎真的坚持不住了
季羽沉思片刻,转身进屋拿了他刚打造的手术刀具,咬牙道:庄姑娘,我去看看。
柳夫郎杨婆子也道:接生我们也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