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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识:“我看的见,但……”
“啪!”
灯在应无识还没说完时就骤然亮起,正也因此应无识一个不适撞上某人的后背。
这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粗壮的手指一挑邋里邋遢的头发回过头。
“嘿嘿~你在找我吗?嘿嘿嘿~~”
应无识承认,这是除了之前失踪案幕后的小跟班外,最恶心的没有之一。
这人嘴巴扭曲到了脸颊,一口黑牙上还扒着点菜叶子,不过看不出这人的眼睛,而最具象征性的也就这不对位的嘴了。
应无识胃在翻滚。
然而在电话那头的习松炀并不清楚应无识这边发生什么,只听到了“嘿嘿嘿”。
习松炀疑问:“嘿嘿……嘿?你那边玩这么花?”
“棘手。”应无识表面看上去非常镇定,但脑袋空白一片。
习松炀好像知道他那边的情况了,便说:“我送你两个字。”
应无识:“说!”
习松炀:“加油!但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你先处理这,我负责找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应无识无言以对,没有了习松炀面对他的又只是:“嘿嘿~要不我吃,我给你吃,你看你多瘦,嘿嘿~”
靠…弱智……
应无识收好手机面无表情慢慢走开,谁知这哥拿着猪肘子穷追不舍喊道:“嘿嘿~给你吃!”
“靠!”就算忙着跑路,应无识也不忘回他一句。
但跑着跑着后面就没了声,应无识慢下步子回头看却发现那人并不在他身后。
忽然,好像不对劲……
一滴湿答答的似是水的东西落在他的手背,应无识有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嘿~~”
应无识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由于在自己这一块耽搁太多时间,他手没忍住一拳砸在这人脸上。由于手劲比较足,这人的脖子往后猛地折弯,只是不到半刻又像个无事人一样,迅速恢复回来依旧痴笑看着他。
看来这样不行。随即应无识手指轻把裤腿往上扯了扯,因为裤子没穿对有点不好发力,之后抬腿往这人肚子用力一瞪,很不巧的是这人依旧该怎样怎样地爬起来,手里还举着那肘子问应无识吃不吃。
正当应无识又要拿出那把刀解决这人时,他接到习松炀拨来的电话。
那边声音激动:“——找到他了!”
这句话无疑给应无识带来的是暂时的松气,现如今只要解决眼前这个麻烦精再去找他们汇合就好了。
不料,了结麻烦精的这件事还是被人先行一步,不过看上去只是晕倒。
随着这人被敲晕倒地之后,习松炀与灵差的身影也落入应无识的视线。
灵差又回归乖乖孩的形象,抱着刚刚敲晕那麻烦精时的“武器”厚重信封,对应无识鞠了个躬,并道:“好久不见先生。”
应无识点头回应:“好久不见。不过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听到这句,灵差把斜后方的习松炀拽上来,“是这位习先生,他说当时跟您打电话的时候您那边人声很多很吵闹,那想必就是人多的地方了,而这所酒店的人群基本都聚集在三楼这个宴会厅里,所以我与习先生汇合后就过来找您了。”
看着灵差对应无识如此恭敬的模样很是诧异,就问灵差:“你跟应无识认识?”
灵差一个嘴快,“当然!”又拐个弯道,“不认识!”
“原来。”
好在习松炀对两人认不认识的兴趣不是很大,于是来到应无识身边:“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应无识从口袋里拿出影院那封匿名信,摊开:“还记得信上说我们不止有一位朋友进来了吗?”
习松炀指着信上“其中熟悉的朋友”这一句,“是这。”
灵差看了眼信封又翻找了下自己的口袋,慌忙道:“我也有这个。”
“看来我们几个都会收到这封信,对那人而言这似乎是一场猫捉老鼠的。”应无识语速轻快,话中带话。
习松炀问:“我们是猫?”
应无识摇头,“都不是。”
“嗯?”
不光是习松炀没听懂就连灵差也没听懂。
紧接着,应无识接着说:“他是猫,他们是老鼠。”
灵差淡淡:“那我们……”
习松炀接话:“我们是主人。”
之后,习松炀警惕观察了眼周遭,把两人拉去角落放低声线道:“我们去哪找这位朋友?这里的层数不是一层两层这么简单。”
灵差点了个头:“我当时来的时候在这里瞎走了走,电梯的按键是手动输入所以并不知道有多少层,而且我当时还往上走了些,走到34F,没有尽头的样子。”
灵差说话的时候应无识便始终盯着他,直到他说完话后,又将视线移到习松炀的脸上:“这看来跟你酒店的情况一样。”
习松炀不否认:“差不多,所以我们难度剧增。”
又一想到留下匿名信这人说在至高点等待几人。
至高点可以是顶楼,也可以是以现在本层的基础上肉眼可见被阻拦,而被阻拦的这个点就可以是局限于一体的至高点。
所以,那人所说的至高点,属实让人难以决策。
众人正思考着,宴会厅又开始发生变化。
圆桌上惨不忍睹的餐盘与剩下的食物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每人身前的不同武器。可每一桌与每一桌的武器都是相同的,但一桌中每个人的武器各不相同。
砍刀、生锈铁锤、粗绳……
“他们要干什么?”习松炀不禁开口。
之见他们纷纷拿起桌前的武器,在武器拿起之后又通通站到圆桌上去,肩碰肩围成一个圈。
好像又知道他们这样是在做什么了。
通俗一点,自相残杀。
这不,宴会厅上方的梁柱上展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胜者为王。
这几个字足矣诠释一切。
而另一条横幅也“哐”一声垂下来,上面也写着几个字:第一回合,分离。
“好家伙,上来就这么狠!”习松炀不留情面地吐槽。
应无识侧头看着习松炀嘴唇微勾,而后退到墙角边靠着墙壁:“场面会很血腥。”
“啊?!”灵差似乎听不得这话,眼睛瞪大,“要杀人?!”
应无识的唇抿成一条线,“你不会这血……”
灵差困难咽了口口水:“我……我不能看。”
不过灵差看不得倒不是矫情,只是他们行业内的规矩。
遇水不遇血,遇死不遇杀。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对“死”这话题这么模糊的问题,“水、血、死、杀”这四个字,在他们行业内是禁词,但其中两个因为叛逆说了好多遍也至于被禁闭了好几遍,但“血”,不知道为什么应无识说到这个字的时候灵差有意无意看了他一眼,好像是诚心的,之后却难以言喻。
应无识身子又往他那边随意一倒:“想起来了,你们行业的规矩。”
虽然灵差看脸色似乎并不这么想,可应无识只当他默认。
第46章 厮杀
应无识领着两人到四楼去,这层是镂空的设计,所以能看得清楚下面发生的一切。
应无识胳膊懒懒的搭在围栏上,手指正玩弄着一枚戒指,漫不经心说:“你们认为那人会混在里面吗?”说着指了指下面惶恐不安的人群。
习松炀望过来,反问:“你觉得呢,他没有这么傻参与这次生还都还是未知的事,并且他是发起人。”
应无识“嘶”了一声,对上习松炀的目光:“倒也不能否定,说不定他癖好很独特,就跟你把我安排进一间摄像头比屋中摆件还多的房间里,的那种癖好独特。”
他后面几个字语气加重了些,像是故意调戏习松炀。
习松炀本开始在应无识说的开头就觉得他这句话不无道理,但往后一听就越听越不对劲,干脆不理他而是观察楼下的情况。
这时,喇叭里传来几次耐人寻味的笑声,让楼下的人不免害怕地缩成一团,就像是看到什么害怕地东西,有人甚至还吓的尖叫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