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混沌,宁拂完全无意识跟着重复,不许动。
对,不许动。
蜷在他怀里,宁拂难受地哼哼,嗓音软乎乎,带着颤音,不许动,听话!
527听话,不许动。
如同一句咒语,捆住刚刚恢复能量苏醒过来的527。系统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场景,然后眼睁睁地绝望倒下。
啊啊啊草啊觉寒你这个狗男人,劳资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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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索吻
理智焚尽, 爱意连同欲望沉默又热烈地在这方空间里炽烈燃烧。
宁拂被吻得晕头转向。他迷蒙着眼,睫毛沾了摇摇欲坠的露珠,晃一晃, 落到觉寒衣袖边。
灯光旖旎,世界仿佛都蒙上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
镜子里倒映出紧密相贴的两道身影,宁拂软倒在男人臂弯, 娇瘦躯体几乎要被觉寒揉进身体里。
乌黑发丝纠缠在一处分不清你我,少年细白的手指紧紧揪住他的衣服,熨烫妥帖的挺括衬衫因为揉弄, 已经变得卷皱不堪。
火焰追逐着烧不化的雪, 想远离又忍不住靠近。
宁拂嘴唇红艳艳的,可怜兮兮的唇珠嫩肉被含了又含,反复吮吸。
热吻细碎密麻,他全身瘫软,思绪迷离恍惚,从鼻腔里哼出来的糯糯尾音甜如浸蜜。
要谁听话水水、水水没有不听话呀。热吻绵密,宁拂几个字说得哼哼唧唧, 一波三折。
他脸颊熏染成玫瑰色,跟剥了壳的荔枝果肉一样鲜嫩多汁,乌黑如漆的瞳孔里全然是稚气未脱的纯真。
觉寒抬手捂住他这双无辜的眼睛, 指腹摩挲着掌下腻滑肌肤。
紊乱的呼吸逐渐平息, 闭了闭眼, 啄吻他的鼻尖, 疾风席卷缓缓化作春风细雨。托起他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按, 拍抚着宁拂的后背帮他顺气, 动作充满柔情。
没有谁。不重要的东西。
不重要的527定定躺在桌角, 目光悲哀深切, 死不瞑目。
我很听话的。宁拂仰面躺在他怀里,轻微喘了几息,意识颠倒也不忘强调,水水是乖孩子。
对,水水最乖。
软倒在男人热得发烫的臂弯里,片刻后,宁拂眼波漾起涟漪,终于迟钝地害羞起来。俩人仍十指紧扣,他从来没有和旁人这样亲密过。
他叫他的名字,嗓音娇憨夹着几分不自觉的媚。
刚才是我在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我呀。
觉寒嘴角不明显地上翘,在他微湿的粉额边印下缱绻一吻。
是我欺负水水。
宁拂乖乖哦了一声,继续用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看他。
觉寒实在承受不住,目光落在他红肿的唇瓣上,眼神暗了暗。
弄疼你了吗?
宁拂小幅度地摇头,半晌后他突然面露羞怯,翻过身将脸埋进觉寒的胸膛,语调软乎乎,低声地说了一句。
那再给你欺负一下好了
其实是他还没玩够。
天真不设防,他向觉寒坦露柔软的肚皮,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信任姿态。
觉寒极克制,艰涩回:下次好不好?再欺负下去可能就一发不不可收拾了。
宁拂愣愣,疑惑道:为什么呀。
他看得出来,觉寒分明也很喜欢做这种事情。不然他为什么那么紧地抱住自己,胳膊用力得把他都箍疼了。
觉寒不作声。
宁拂从他怀里坐起身,有些负气,又有些委屈,你不愿意,水水可以去找别人要亲亲。
觉寒浑身血液都随着他的这句话瞬间凉下来,他神情平静,眼中闪过几不可察的清苦。
他们刚才做着和情侣一样亲密的事,宁拂却只当是在玩。
他情绪一向隐藏得很深,宁拂捉摸不透,却很费解。
明明刚才还和自己那么要好,为什么他说要去找别人玩,觉寒也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觉寒。宁拂着急地凑近,语气认真道:你之前告诉我,喜欢或者不喜欢都要和你说。你也要跟我说,你不说,水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要让我猜来猜去。
宁拂用自己从前教给他的话来反问自己,他如此真挚坦诚,觉寒只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悬在一根无形的丝线上,被他牵在手里,提溜在空中摇晃掌控。
可是该怎么告诉你,我没有久远的未来,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拥有你的美好。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水水知不知道,接吻是关系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感受到他的无动于衷,宁拂肩膀恹恹耷下去,他丧气敛眸,呐呐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总喜欢把我当成无知的傻子。
热潮褪却,身上晕开的绯红也散去。
觉寒怕他着凉,用绒毯裹住他,声音低沉温柔,哄小孩一样耐心,对他娓娓道来。
亲吻只能两个人来做,对双方而言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出于心动,出于喜欢,出于爱恋,所以才会借此表达珍贵的心意。接吻,代表双方是彼此的唯一。
水水,所以我是你的唯一吗?
觉寒并没有问出口。
宁拂听得很专注,他指腹捻在一处不停磨着打圈圈,难过地低泣,可是我喜欢你。
觉寒的心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五脏六腑漫着疼。
该到此为止了。
他的水水稚气未脱,不懂什么是爱,喜欢也可以施舍给许多人。
原本打算亲自教他,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会有另外一个人教会他有关情爱的一切,宁拂未来的日子很漫长,而自己不过是注定会被遗忘的人。
敛起不该有的心思,觉寒有意忽略他上一句的话,避而不答道:水水,换一下衣服,我们该出去了。
宁拂膝弯一轻,下一秒就被他抱回到床上。
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宁拂努力想去辨认觉寒的情绪,奈何男人眼底只有一片无波无澜的沉静。
他泄了气,任由觉寒摆布。
因为刚才两个人过分激烈投入,宁拂漂亮的裙子被无情糟蹋,到处是明显暧昧的折痕,显然不能再穿。
衣架就摆在房间里,觉寒替他重新拿来一套衣服,中规中矩的小西装。
不漂亮,但宁拂没有力气再计较这些,他吸了吸鼻子,嗫嚅,胆小鬼。
明明想亲他,干嘛还要啰里八嗦说一通。要是沈烙在这里,现在一定欺负得他嘴都要肿起来的。
觉寒动作微滞,颔首应声,嗯,我是胆小鬼。
可是这个胆小鬼今天已经做了人生里最胆大妄为的一件事。
宁拂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从地抬起胳膊。
衣裙半解时,手机恰时响起,是沈烙的来电。正想着他呢就来了电话,宁拂眼睛一亮,立即接通。
宝贝儿,干嘛呢,打你好多通电话现在才接?
宁拂悄悄瞟一眼觉寒,他正站在床前俯身帮自己解腰带,听见沈烙的声音也面不改色,眉眼幽深沉寂。
在换衣服。
沈烙嗓音带着笑意,语调慵懒痞痞,水水猜猜我在哪里。
不知道呀。宁拂玩着衣服上的小纽扣,百无聊赖。
这么多天不见,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