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见来人是觉寒,给了几分薄面。
觉先生,真不巧,那块玉提前让别人给买走了。您来我这儿也没用啊。
买主呢?
顺着经理给出的信息,觉寒找到二楼的一间贵宾室。
门外守着两位体格高大的黑衣西装男士,看上去像是保镖。
觉寒走上前。
西装黑衣问了几句,互相点头后又对着耳麦说句了什么。没一会,房间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相貌温和的年轻男人。
你好。
您好。不知道这位先生有什么要紧事?
觉寒并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买走的石玉,你们出个价。
男人微笑,态度温和有礼。
抱歉,这是我们先生交代务必要买回家中珍藏的宝物,千金不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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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先生
被买走的玉石虽然价值不菲, 但说到底不过是一块质地很常见的暖玉,市面上并不稀缺,价格同样没有多贵重, 怎么会有人拿来当做千金不换的珍藏。
觉寒不清楚里面的人是谁,总归来头不小,他压下情绪同年轻男人好似商量, 平静道:刚才那块软玉,成色并不很好。
唯一的卖点是温润如脂,拿在手里也能隐隐生温, 玉石养人, 适合宁拂在夏天佩戴。只是他先前挑来拣去,没找到色质更纯正的,刚巧知道今天这拍卖场有一枚暖玉存货。
谁料男人一听这话就笑了笑。
抱歉,恰巧我们先生爱好收集暖玉。他说话温声温气,话里话外却是分毫不退让。年轻男人格外绅士,朝他做出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显然已经失去再和觉寒交流的耐心。
楼下会场厅堂, 气氛渐热,越往后竞拍品的价值越来越高昂,正在竞拍的是沈烙预备买下的一块城郊地皮。
那块地虽然目前地处城郊, 但在政府往后几年的开发规划中占据分量颇重, 将来飞腾的趋势显而易见, 商业价值自然不可估量。
沈烙聪明, 其余房地产商自然也不傻, 叫价竞争异常激烈, 从起初报价时的五十万翻到五百万。
沈烙撂下五百零一万的叫价牌, 姿态懒散地往宁拂的颈边靠, 余光瞥见他手里屏幕上的游戏界面,不由勾起一抹坏笑,逗他,水水,还没玩腻呢。刚才哪个笨蛋被叫小学生都要气哭了。
也不知道谁教的宁拂玩游戏,还是他自己看了小视频悄摸下载了这款推塔软件。
技术不能说菜得要死,压根是半点没有。被队友和对手两边追着骂,委屈得不行,还气咻咻地和沈烙告状说他们不讲礼。
水水,理我。沈烙手心发痒,捏捏他软白的脸。
宁拂打游戏时格外专注,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
沈烙懒懒散散斜眼觑他,看着自家傻宝贝姿势严谨,思索良久后接着一通胡乱操作,忍不住轻笑出声。
终于放出大招,宁拂松了口气,这才分心看他,干嘛。
不哭哭啦?沈烙指了指他泛红的眼。
他们已经和我道歉了,说要带我玩游戏。宁拂摸了摸鼻尖,唇边的笑很乖软,我就知道我会讨人喜欢的,谁都喜欢水水。
沈烙挑眉。他以为一轮下来,宁拂的号应该会被举报到限制进入游戏才对。怎么举了几轮牌子的功夫,情况就变了。
顾不上再和沈烙说话,宁拂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游戏里。
隐隐约约地,沈烙听见他低声说着什么,男人耳朵凑近。
大哥哥,我在这里。
不知道哦,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二哥哥,这里是我们的城吗?
小哥哥小哥哥!水水进错城了吗?
怎么办,那我会不会被打,几位哥哥一定要救我呀。宁拂愁眉苦脸,屏幕上的小人战战兢兢暴露在敌方攻击势力范围之下。
没一会,他又惊喜地说:太好了,目前还没有人发现水水!
吓死啦哥哥,你们怎么才来救我。
下次不许。
呢喃软语,娇声娇气,甜丝丝的尾音能把人心脏都给喊麻了。
沈烙轻啧,舔了舔牙齿。他绷着一张糙脸,面色越来越黑。
忍耐到达极限,沈烙上半身探过去,捧住宁拂因为游戏胜利开心到双颊晕红的脸蛋,把他一边的耳机摘下来,利落切断游戏语音。
距离过近,宁拂不舒服地推了推他,不高兴道:我才玩一局。
才玩一局就勾了几个哥哥?再来几局那还得了?
笨猪宝,别玩了!
沈烙强硬摁灭手机,宁拂委屈哼哼,他们还要给我金币呢。
那些都是假的,给你玩这个。沈烙把桌上的竞价牌塞到他手里。
傻不傻,被游戏里的男生随便送点经济就哄得团团转,游戏币?那算什么,都是小儿科过家家。
沈烙牙根发酸。
宝贝儿,看看你男人,自己手里拿着的才是真金白银。
来,坐我腿上。
他解开西装纽扣,大敞衣襟,忽地腾空抱起宁拂和自己坐到一块。健硕身躯紧紧贴住宁拂的身体,两条长腿扣住人不容挣脱,旋即垂下头贴在他的侧颈,声音低沉和他的宝贝咬耳朵,仔细教他该怎么玩竞拍。
等别人报完,你再往上加价。
宁拂浑身软塌塌的,力气又小,完全推不开人。
他推拒的动作对沈烙来说连挠痒痒的力道都算不上,偏偏柔嫩掌心留下的感触顺着接触的地方汹涌传至男人的四肢百骸。
沈烙原本还算沉朗的声线变得微哑,水水,乖乖别乱动。
他怎么这么黏人,好烦的宁拂捏捏叫价牌,不情不愿道:那要报多少呀。
随你开心,比他们高就行。被游戏里的小男生刺激到,沈烙决心阔气一回,超出项目预算的部分他自己拿私人财产堵上,沈大佬不缺钱,权当哄老婆开心。
场上这块地皮已经加价到五百三十万,蠢蠢欲动想要拿下这块地皮的不在少数。
五百五十万。隔壁桌的老板又加价二十万。
沈烙提醒:宝贝儿,到你了。
宁拂细弱叹息,举起五百万的叫价牌,默默地在后面追加了一个零。
交易迅速结束,沈烙以五千万的巨款轻松拿下城郊地皮。你追我赶的胶着战况,被宁拂一分钟解决战斗。
没有游戏好玩。宁拂调整了一下姿势,语气低迷。
沈烙还抱着人舍不得放开,他胳膊黝黑,箍在宁拂莹白细嫩的肌肤上形成鲜明对比。
水水,你是真不怕我破产啊。
好累宁拂撇撇嘴,他看向旁边空了很久的座位,呐呐问:觉寒呢。
方才低头玩手机时还没发现周围有这么多陌生人,虽然里面灯光昏暗,台下相互之间基本看不清晰。
目光掠过会场里乌泱泱的一桌桌人群,宁拂还是不自在,他贴住沈烙,有点委屈地问:觉寒去哪里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沈烙面色倏地沉着,眼眸晦暗。水水看上去很依赖觉寒。
怎么老是问他,有我陪你还不够吗。他半开玩笑嗤道。
宁拂皱眉,自顾自开口,想要多一点。
待在陌生的地方令他不安,宁拂想要看见熟悉的身影,闻见熟悉的气息,要很多人替他围出一座安心的小天地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