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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作精每天都在折磨反派(18)(1 / 2)

之前因为冰敷的缘故他脱掉了长裤,身上穿着的衬衫宽大到过分不合身,衣摆布料堆在嫩生生的大腿根部。

偏偏他衣服并不好好穿,扣子只系了胸前几粒,里面的小衣往上卷起,勾勒出诱人的纤柔腰线。

他靠坐在纯黑色系的软沙发上,更衬得肤白如雪。

晏阳直勾勾地望着镜头里的人,眼神由发愣转为炙热。

妹妹怎么这么漂亮啊

宁拂有一点羞怯,面染桃红,灯光下的如玉秀颜更加娇艳。他长睫微颤,软音道:主播哥哥,你看好了吗?

是水水哦,没有坏人在。

好半天,晏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回家就好,回家就好。晏阳重复两遍,又咽了咽口水,声音打着颤道:水水,你你以后别叫主播哥哥。

宁拂蹙起眉,那叫什么?

其实我母亲姓秦。晏阳吞吐说:你叫我情哥哥好了。确实是毛头小子,完全不经撩,他盯着人看了半天,把自己脸皮看得通红。

宁拂很乖地点头,从善如流道:秦哥哥。

晏阳心尖一酥。

妹妹我想、你再把镜头往下挪挪,可以吗?说完,自觉过于孟浪的晏阳面红耳赤,忙不迭解释:别误会,我看看你的膝盖,好像青了一块,是不是受伤了。

提到伤处,宁拂被觉寒哄好的情绪又开始委屈,他把摄像头往自己的腿上拍,小鼻音特别甜软,是呀,很疼。

晏阳呼吸立即加重了几分,他不经思考脱口而出:我给你吹吹。

宁拂把腿伸直,皮肤泼了牛奶一样白,要呼呼。

白净的膝肉多出一小片碍眼的淤青,左边红肿更加严重一些,上头盘绕着几缕血丝。

晏阳浮躁稍定,观察几秒,凭借经验安慰他道:没事,轻微擦伤,不严重。对他这样的户外爱好者来说,破皮流血是常事,压根就不能叫伤口。

宁拂简直不可思议。

他都疼得一抽一抽的,哪里轻微了。

眼眶升起潮意,他小声辩驳道:明明就很严重,水水疼死了。

听他含着一丝埋怨的嗓音,晏阳脑瓜子嗡嗡的,慌忙问,现在还疼吗?

疼的。

晏阳哪受得住他这么撒娇,手足无措哄了他一会。

他笨嘴拙舌,不太会说漂亮话,宁拂听得有点累,想要挂断的时候,晏阳忽然把手机搁到路边的花坛上,急急道:水水,等我一下。

他将背在身上的深色旅行包拿出来,低头好一顿翻找。

没过多久,晏阳捧着一沓厚厚的什么东西,放到镜头前。

水水,这是我的身份证,看清楚了,我叫晏阳。

宁拂困惑。

这是我的房产证。

晏阳一张一张翻给他看,我的教练证,急救证,潜水证

宁拂把半边脸蒙在叮当猫的肚皮上,很不解地问:你干嘛呀。

晏阳脸色异常端正严肃,看清楚了吗?这些都不是伪造的,都是我,晏阳。

宁拂颔首,我知道。

水水,你也可以去查我的征信,我不是坏人。晏阳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所以,我们见一面吧!

宁拂轻轻张口,阿了一声。

仿佛被这个请求难到,他面色纠结,明明他们不应该现在见面才对。考虑一番,宁拂委婉拒绝:不可以,我们还没到见面的时候。

晏阳眼里的光黯淡了一下,不由失落。

一想到自己和水水相距不过百里,他没法不生出点儿别的念想。果然是进展太快了吗?网络真真假假,妹妹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收拾好情绪,晏阳刚想问什么时候见面合适,就听见对面响起一道区别于水水的低沉冷然的声音。

水水,准备吃饭。

晏阳压了压眉心。

妹妹在家吗?怎么会有别的男人在说话。

觉寒走过来,目光掠过屏幕里明显属于男人臂膀的黑影,眸色幽深。

和谁在聊天?

宁拂头也没抬,捏着手机嗓音脆生生:和水水的秦哥哥。

话一出,两边的男人都沉默了。

吃完晚餐,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折腾到半夜,宁拂体力精力都撑到极限。

他睡在主卧,可是一埋进被窝,旧公寓里的可怕记忆不停在脑子里萦绕,怎么赶也赶不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刚想去找觉寒,男人心有灵犀地轻叩房门。

睡不着吗?

宁拂两只手紧紧捏住被子,睁着一双清亮水润的大眼睛,眼含委屈,你陪我一下。

我在,睡吧。

夜阑人静,房中小小的壁灯发出幽黄柔和的光晕。

分钟在表盘上转过大半圈,宁拂沮丧地再度睁眼。

还是很害怕。

守在床前的觉寒倾身,别怕,什么也不要想。

宁拂摇摇头:不够。

没有理解他的话中意思,觉寒担心皱眉,什么不够?

宁拂慢腾腾坐起身,他爬到床沿边,拎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又让觉寒帮他拿来手机,找到陈冬至的电话号码,对照数字一一摁下去,拨通。

铃声响了不到一秒,就被另一边挂断。

宁拂愣住,他锲而不舍地又拨了几次,直到第五次陈冬至才接通。

年轻弟弟语气很拽,夹杂着怒气和不耐烦,哪位!

宁拂手指委委屈屈地蜷在一起,慢吞吞开口:弟弟,是我,我要睡觉了。

怎么也没想到是宁拂打来的电话,陈冬至神情惊异。

大半夜的,突然响起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打来的电话,他还以为又是哪位私生。

咳。妹妹睡觉,打电话给弟弟干嘛。他状似质问,实则嘴角早就不可抑制地上扬。陈冬至手里正拿着步寻歌托人转交给自己的水水的礼物。

信纸上涂涂画画写满了一整页,他靠在床前研究了几个小时,最后还是半个字也不认识。

水水怎么送给自己一张鬼画符,是要帮他辟邪的意思吗。

宁拂半祈求半撒娇道:我有一点害怕,你陪陪我嘛,等我睡着再挂好不好。

一听这话,陈冬至心脏控制不住怦怦跳,不由坐直身体。

原来妹妹害怕时会找的人是自己啊。出乎意料,宁拂最看重的还是他。

他突然有些悔恨,白天离开别墅的时候甚至因为撞见别的男人在宁拂的房间里,脑子气得发热竟然没和水水妹妹打招呼就跑了。

整理好情绪,陈冬至呼吸放轻:好,我陪你。妹妹睡吧,我不说话了,晚安。

说服好弟弟,宁拂把话筒小心搁回到床头柜上。

找完陈冬至,宁拂还觉得不够,他拿起手机又给沈烙发信息,不过对待沈烙就要直截了当得多。

【陪水水睡觉。】

沈烙很快回复。

【沈烙:宝贝儿?你确定?】

【水水:我现在打电话给你,等我睡觉才能挂掉,你不许说话或者发出声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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