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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免费阅读(16)(1 / 2)

柳砚莺见他问得戏谑,无疑是坦白了戏弄她的心思,连日来的接近讨好变作历历在目的耻辱,登时羞愤得两颊发热,搜肠刮肚挑拣出最难听的话来说给他听。

早知道你也是个死了又活的短命鬼,谁跟你浪费时间,不嫌晦气?

晦气?

路景延面上的表情在那一刻精彩纷呈,他是笑着,却笑得比愤怒还叫人害怕,他甚至俯下身来更靠近了她一些,只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这张脸面庞英俊品貌非凡,若是换个时候定叫柳砚莺面红耳赤,可此刻靠近只让柳砚莺觉着他青面獠牙金刚怒目。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失望,她被这份怨恨的情绪吓了一跳,变得做贼心虚起来,眼睫颤了颤又很快说服自己,不必要为了路景延的难过而难过。

下人眼里他多高不可攀,郡王府的三爷,她见了他该点头哈腰,难得被一个下人耍了,可不就该怒不可遏吗?

这便是你的心里话。你为求上位对我百般殷勤,我又活该受你蒙骗被你利用?

路景延说出这句话几乎耗尽所有气力,他以为他看透了她,可她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叫他感到前功尽弃。

柳砚莺肩膀被捏得剧痛,躲又无处可躲,只好别过脸不看他,你又何尝没有骗我?

路景延极轻地笑了声,俯下身去,两眼与她平视,柳砚莺,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柳砚莺怕路景延,但又不那么怕,在她得知他也来自前世那刻,他们间的羁绊早就远超任何一种寻常的情感。

所以她敢赌气地说:输就输了,我不信我会一直输下去。

路景延果然怨愤:你还要去找谁?

二人瞪视彼此,急促的鼻息混乱交错,柳砚莺檀口微张喘不上气,端的是又悔恨又气愤。

只是这种剑拔弩张分外眼红的气势根本持续不了多久,他们之间的仇,无外乎旷男怨女那点事。眼见男人眼底欲色渐浓,柳砚莺眼神慌张想要挣脱逃跑,他不松开,另一手扣住她后颈,迫使她仰头迎合。

她含混不清又哭又骂,尝到血味方被松开,嘴上晶亮的唇脂不复存在,下唇隐隐渗着血丝,路景延复又垂首吃了那点血迹。

他双唇没有离开她,仍以平稳口吻说道:这就怕了?是你先来招惹的我。

巨大的羞耻感席卷柳砚莺的身体,她顾不上满脸泪痕,抬手便要掴他脸。

路景延钳制住她手腕,凝视她许久后胸潮澎湃,那浪潮席卷上岸又只化作轻缓的波。

他温柔地再度吻她,吻她柔软的唇,吻她湿润的面颊,吻她眼下的泪痕,温柔得就好像适才还在对她放狠话的是另一个人。

这一刻他的确不是路景延,她也不是柳砚莺。

他们是前世在孟婆桥上被赶下来的两个鬼,打翻了碗里的孟婆汤,灵魂游荡无处依归,只得灰溜溜找回多年前的肉身,挤走曾经的灵魂苟活下去。

只有他们,知道彼此来自何处。

柳砚莺两臂抵着路景延胸膛将人推开,发鬓凌乱地别过脸去,倏地扯动唇角似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万分释然。

我说呢,你分明喜欢我,却总拒绝我。现在我明白了原因,一定不会再招惹你,和你撇清关系就是。

她那神情与路景延前世对她的印象逐渐重合,也逐渐遥远。

路景延不喜欢这种感觉,眼底晦暗的情愫一扫而净,她果然不明白。

他愿意对她坦白,便是不打算将她放过了。

你要怎么和我撇清关系?

柳砚莺皱眉拧了拧腕子:这您就不用管了。

他从她眼里读到了嫌恶,正是前世在小花园,她拽下眼前黑布那一瞬流露的嫌恶。

变脸之快,叫人叹为观止。

柳砚莺,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话说出口他才听出自己是何等的咬牙切齿。

柳砚莺面上做得再强硬,心里当然是惧怕的,用力推搡,你放开我!

瑞麟站得近,早就听到院里的争吵,他起先只是猫腰进去瞄了眼,见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三爷那架势分明是要将命都渡给她,柳砚莺难以招架下巴高高抬着,后脊似一根韧性极佳的柳条。

瑞麟非礼勿视,赶忙找由头驱散了候在外头的丫头小子,怕传出去惹兄弟不睦。

这会儿他没忍住又去看了眼,两人又变作两张饼子牢牢贴在一起,瑞麟捂上他尚且年轻的眼睛,小声念着哎哟喂哎哟喂躲到了墙根自己蹲着。

实际那是柳砚莺想逃,面对面被路景延反剪双手,不得不昂首挺胸地直视他。

她眼底小火苗熊熊窜着:三爷戏耍我也该有个度,既然都把话说开了,您看到我这副表情还有什么不尽兴的?快放开我!

路景延心脏让她眼里的火反反复复煎熬,她看他的神态,已与前世彻底无异,就好像她还是那个世子未过门的媵妾,是他只可远观的嫂嫂。

他恍然以为过去一月只是幻觉,她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过讨好的笑脸。

路景延沉沉笑着:不尽兴,戏耍你怎会尽兴,只要看着你费尽心思讨好我,便会想到你前世对我大哥是如何的情真意切,戏子登台都没有你会唱戏。

柳砚莺浑身打颤,连她自己也不知到底是惧还是气,她只想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您选这个时候与我对质,是想拉着我去常翠阁和世子揭发我,还是到老夫人那告我的状?

路景延望着她冷冰冰的眼睛,笑说:那样多无趣。

这话无疑是一道闷雷,好容易平息下来的惊惧和屈辱重又包裹柳砚莺全身,她已然说不出什么讨饶的话,只顾着转动他手里的腕子,想无声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路景延实在厌恶她这副样子,就好像他已失去利用价值。

前世路仙柔说她是狐狸变的,图世子的钱财、名利,甚至是阳气,总之就是不图路承业这个人。

府里看不起她借世子上位,路景延也看不起她,可越看不起她,就越想看她,她甚至会不讲道理地跑到他梦里,在十几二十岁少年人的梦中幻化作诱人的魅,与他纠缠在一起。

也只是在梦里。

他远走沧州,眼不见为净。待建功立业再见到她,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其实在那之前他甚至可耻地肖想,世子死了,她会否转投自己怀抱,横竖她爱的是世子,不是任何一个有名有姓的男人。

路景延回顾着,胸中那头叫嚣的兽便越将他的心抓得千疮百孔。

他紧紧扣着手下柳砚莺细弱但温热的腰,如同捏住一条毒蛇的七寸,不知道该怎么做?

柳砚莺抬眼看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不是最懂得利用男人对你的感情,怎么还用我来教你?你既知道我喜欢你,那就该好好利用这一丁点喜欢,让你往后在王府的日子过得比其他婢女更像个主子。

柳砚莺此时静下来也抑制不住地抽噎,她恨恨看着他,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又会不会采纳。

一放开,她便逃也似的跑了。

柳砚莺边跑边抹开脸上汗黏黏的发,她慌不择路经过院外候着的瑞麟,瑞麟朝她一欠身,她就一片云那样飘走。

误会她怕羞,瑞麟还冲她背影恭维:将来还仰仗砚莺姐姐您啦!

柳砚莺脚步顿住,不忘回头瞪他一眼,逃得更快。

跑回荣春苑,柳砚莺魂不守舍迎面撞见个粗使婢女,那婢女见她面色潮红两眼氤氲,嘴唇咬破个口,倏地垂头噤声不敢继续看。

正愁憋着气没处撒,柳砚莺泪眼盈盈咬牙切齿:没见人哭过?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敢说出去一个试试!

婢女战战兢兢快被吓哭,连声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她哪是怕柳砚莺,她是怕世子,任谁不知道柳砚莺只等世子与勋国公府完婚便会跃身主子,柳砚莺不让她多嘴,就是世子不让她多嘴,全然想不到这场面会是府里恪守礼教的路三郎造成的。

出完气柳砚莺便寻了个无人处蹲下去,抱着胳膊一个人哭。

她擦擦泪扯痛了唇角破口,痛得直蹙眉头。

其实她明白,今生路景延未必会死,他何许人也,那样一个决胜千里的将领,如何会不与自己前世的命运抗争。

可柳砚莺赌不起,也不想花时间陪他赌。

说句老实话,就是路景延这辈子起兵当上皇帝,她也不会奉陪。

她恨得都想长出喙来叨他眼珠子。

柳砚莺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相反正是她太要脸太要强才会不择手段往上爬,现如今她在路景延面前连条遮羞布都不剩,心里想的、面上流露的,都被他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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