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砚莺慌里慌张看向路景延,刘家小表妹和路云真被吓到似的躲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窃窃私语探头探脑,像是躲在老鹰身后的小鸡。
路景延也正看着她,神情冷淡,袖手旁观。
柳砚莺眼神若有似无向他求助:世子还是算了他也毫无反应。
路承业不依不饶:我准你玩的,谁敢怪你?
柳砚莺只好耐耐心心顺着路承业的意思投了两次,都以失靶告终。路承业可算死心了不再教她,只让她自己在边上玩着,不许先走。
一旁路云真求着路景延也教教自己,柳砚莺见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极度漠不关心,转而教起亲妹妹投壶,心里燃起好大一团无名之火。
他就是在故意无视她,他到底什么意思?
昨天捏着她胳膊不让走,这会儿又装没事人。
装看不见是吧,好。柳砚莺有意使坏,她勾勾嘴角抓起一支箭矢,在路景延教路云真的时候,很认真地站在边上看,比手画脚地学习。
就在路景延对路云真数三二一扔的时候,柳砚莺也跟着一起掷出了手里的箭。
当啷一声,路云真偏了,柳砚莺中了。
太好了!我扔中了!
她欣喜若狂,难掩终于投中的喜悦,当着路承业的面笑盈盈看向路景延,三爷,您教得可真好。
柳砚莺意识到自己失言,掩嘴欲盖弥彰地看向了路承业。
路承业见状轻笑了声,故作大度走到罐子边上,取出了那支柳砚莺投进的箭,这是在说我教得不如三弟了?
柳砚莺垂头道:不是的,是我愚钝学不会,刚才也不过凑巧才能投进。
他手把手没教会,路景延三言两语便教出个百步穿杨,已是让他感到下不来台,柳砚莺再说什么也没用。
路景延的脸色早就沉下来。
他看得出柳砚莺是投壶老手,那当啷一箭是在针对自己,只是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昨日明晃晃接近他,今日又当着世子的面吹捧他。显见是要拉他下水,让他无法与她划清界限。
她的确演得很好,如果路景延不是重生回府,断然看不穿她心计。
路景延云淡风轻说道:才玩过两三次的新手就是投进了也是运气,和谁教的又有多大关系。
柳砚莺低眉顺眼点点头,很是信服地火上浇油道:三爷说得对。
路景延眉梢微微一动,舌尖舔上后槽牙。
路承业果真更不甘了,他怎能当着柳砚莺的面表现得不如一个庶子?直言道:三弟,姊妹们分出了胜负,我们也许久没一块儿玩过了。三局两胜如何?
路景延眼神幽幽扫过柳砚莺:世子难得雅兴,我一定奉陪。
作者有话说:
给女鹅来点雄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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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天真小姥姥卑鄙险恶男狐狸]男大女10岁
方沁生在金陵第一大家,方家人丁昌盛,她出生便和孙辈同岁。
十五岁这年,外甥女领回一个落魄俏书生,说是认的干儿子,叫曹誉。
这个曹誉忍常人不能忍,给大不了他几岁的人当儿子,还要叫她这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姥姥。
曹誉很孝顺她,为她敬茶,为她穿鞋袜,为她描眉涂唇。
她望着他的丹凤狐狸眼,偶尔懵懵懂懂赞他一声乖孙。
后来曹誉借方家之力进入内阁,不再有时间孝顺她,她才发现曹誉做的许多事都不是一个小辈该对她做的
于是后知后觉厌恶起他。
十八岁这年,方家犯了大罪,方家人尽数流放。
方沁被人从大牢里带出来,她听救她的人说,这是曹中堂的意思。
时隔三年,她再一次见到那双数次出现在她梦魇中的狐狸眼,只是这一次她见面便给了他一个耳光。
不肖子孙!
他拇指蹭掉唇边血迹,一如当初蹭掉她唇边胭脂那样,放进口中吃掉。
我姓曹,我是我曹家的子孙,从今往后还是你的表兄,你未来的夫郎。
阅读指南:
*男大女十岁
*双C,女主三年后有未婚夫
*男主险恶又卑鄙,多少沾点变态,小说看个乐,现实赶紧跑!
第7章
规则定好,一局每人十箭,路景延让路承业先投。
第一局路承业十箭都中,路景延便也连中十箭,将第一轮打成平局。
第二局,路承业看出路景延似乎有意跟他的箭,便让他先手,路景延没什么意见,但失手偏了一箭。路承业心里嘀咕,又有些情绪,不料脱手两箭,输了一局。
第三局的时候路景延主动发问:世子,刚才那轮是我先手,这轮不如你先?
路承业顺坡便下:好啊,我先。
十有九中,还算不错。
轮到路景延,他抓过十只箭,动作连贯投入壶中,路承业眼看他玩到第三轮手感极好,一连丢出四支全中,心悬到嗓子眼。
路景延眼梢轻扫过他,扯扯嘴角空了第五支和第七□□最后三支他也不扔了,只道:我输了,世子。
路承业颇为满意地笑了笑,挣回面子也夸奖了自己这好三弟几句。
柳砚莺全程在边上绞着手绢围观,路景延最后一局空掉两箭,惹得路云真和刘家小表妹齐声叹息。她倒是悄悄笑得合不拢嘴,这路三郎真真合她心意,不愧是将来成大事的男人,能屈能伸眼光长远。
这块肥肉她非吃下去不可。
秋月从荣春苑出来寻柳砚莺,见她跟几个主子一起玩乐,登时沉下脸但又不敢上前叫她,在边上垂首站着,等到都散了场才走上去拉她。
秋月拉着她衣袖小声道:柳砚莺,你还有分寸吗?早看出你不是个安分的!
柳砚莺收拾着箭矢睨她,心说什么叫安分的,安分就是认了自己的奴才命,只敢和庄上监工的儿子眉来眼去?将来生个孩子不还是平旸王府的劳力?她才不要生生世世都当奴才。
老夫人醒了?柳砚莺问。
醒了!在看昨天的花儿,我四处找你不见,你自己想好怎么跟老夫人说吧!
柳砚莺睨她,世子要我作陪,我还能甩脸子走人不成?
你!秋月气鼓鼓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真厉害啊你!
那是自然。柳砚莺心情正好,越过秋月往荣春苑走去,她腿长走得快,拐过弯就甩开了秋月。
方才在湖边坑害路景延实在有趣又刺激,她这会儿独自往回走,吹着风竟有种别样的闲适,风中弥漫花香草木香,果真是春风得意。
耳听秋月慢悠悠跟上来,她问:你出来找我多久了?
秋月没理她,柳砚莺哼了声也不回头看,只说:不跟我学着点倒罢了,跟我板什么脸?
秋月还是没理她,柳砚莺气恼,她难得心情好想点拨几句,结果对方还不理人,遂拧眉转过身去。
秋三爷
被春风吹起的笑意霎时凝固脸上,柳砚莺浑身一颤,她哪料得到路景延会等人都散了单独来寻她。
这可不是寻欢,这是寻仇啊。
路景延目光沉沉站在她身后,俨然是什么都听见了,他故意答:我和你板什么脸,你会不知道吗?
柳砚莺情急之下磕磕巴巴:三,三爷听错了吧,我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