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突然变天,风很急拍打着车窗,发出怒兽般的低吼。
“停车。”
似乎是风声太大,起先黎念慈并没有听到,直到对方提高了点音量再次出声。
“停车——!”
沈知让在车没停稳就拉开了车门。
他几乎是有些仓皇地逃下了车,甚至于直接忘记了自己目前残疾的现状,上半身倾倒,重重摔落在一旁。
“沈知让!”
黎念慈匆忙下车,几乎同手同脚,他着急忙慌来到男人旁边想要将人扶起,却见细雨朦胧中,对方正撑着手干呕,对于身上的擦伤视而不见。
“怎么了?是晕车吗?还是身上不舒服?”
黎念慈忍下情绪努力柔和声线问,“不管怎样我们先回车上好不好?天气不好,你会生病的。”
回应他的是一双赤红的凤眸,和抓住他衣领骨节修长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医生......”
视线里满身狼狈的男人像是要哭了,却没有一滴泪,他倔强地死死盯着自己,冻得苍白的唇颤抖。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融进咆哮的山风里。
“......我已经生病了。”
自尊、骄傲、骨气。
所有的一切早就粉碎在七年前的那个晚上。
而勉强拼凑出来的人形又再度被击溃,于车祸后被彻底磨灭。
眼眶干涩,泪水作为最无力的语言,却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失去了任何情绪表达的机会,他只能仓惶笑笑,嘴唇嗫嚅。
“......我早就生病了。”
山雨欲来,海边风声呼啸。
助理从远处踱步上前,为倚在墙边的男人打伞,风实在是太大了,她用两只手握住伞柄才堪堪拿稳。却不料对方从烟盒中倒出一根叼在嘴上,示意她点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女助理只得放下手中的伞,于风雨中双手敛住烟头,好不容易才点燃了已经有点受潮的烟。
雇主却没抽,只是有些出神地盯着那一节微弱的火星。
“你看。”
半晌,在她终于忍不住要再次劝说对方离开时,燕枳这才施舍一样开了口。
“你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一个,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懂?”
助理一头雾水,却见男人提烟抽了一口,接着一脸嫌弃的吐了出来。
“什么劣等品。”
沈知让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
他情绪波动过大,加上连番过激折腾,这样的后果在所难免,黎念慈想要照顾,却被沈醉拒绝。
“你没有经验,照顾不好他。”黎念慈没有退让,面色冷沉,“更何况我不想提醒你,是谁导致他现在变成这样。”
沈醉黯紫色眸子微压,“我再说一遍,黎医生,”他罕见地极度愠怒,“这是我哥,你脚底下踩着的,是我家地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教我怎么照顾我的家人,在我叫人赶人之前,我希望你识相一点认清现实。”
手上手机屏幕上是明晃晃的报警电话。
对视之下黎念慈选择退让,毕竟沈家除了沈知让都是疯子,他不希望今晚落下大家双双被抓到警局导致沈知让无人照料的离谱情况,“有不会处理的给我打电话。”
关门后是沈醉郁怒未消的双眸。
他恶狠狠将手机扔了出去,冷眼看着它四分五裂,低声用俄语骂道,“该死的窃贼。”
热度节节攀升,仿佛要将他燃尽。
沈知让眉头紧皱,恍惚中又是那间困锁住他的房间,幻痛啃食着他,喑哑的喘息不断。
他挣扎不能,虚弱无力,颓然崩溃。
凉意如同救赎一般出现,他不受抑制地凑了上去。
赤裸的肌肤相亲,温度上的快意让他不自觉发出了满足的低吟,紧接着他被拥进了更紧的怀抱里,稍冷一些的空气带来餮足的舒适。
在这样的环境里,些许神智得以回笼,于是沈知让睁开眼,与另一双黯紫色的眸子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醉。”
他少见的没有因为“被沈醉拥着”这一事实而挣扎,又或许是连番折腾耗尽了所有气力,也可能是知道挣扎也没什么用。
沈知让略有些疲惫的半阖眼,口吻沙哑惫懒,确很是平和——他一贯的平和,只是在车祸后这种平和少了很多。
“我去见她,沈醉。”
反倒是已经很久没有和沈知让这样心平气和对话的沈醉无措起来,他调整自己的姿势,让男人能枕得更舒适些,“我知道的,哥哥。”
“她看起来......过得还不错。”沈知让停了停,补充,“和她以前比起来。”
沈醉不知道一个死人是怎么从墓志铭得出过得还不错这样的定论,只得附和,“秦姨一定会的。”
毕竟是个人离开了沈临徽都会快活,别管她死了活的。
“沈醉,你还记得你十四岁那年被绑架的事吗?”
沉默在空间蔓延,过了好久沈醉才开口,“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但因为记忆过深,不可能忘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时公司有事要忙没太关注后续,但...”沈知让咽下喉间的痒意,“我听警察后来说,你因为语言问题,没有听清主谋。”
“是,”见问的是这个,沈醉不甚在意点点头,“其实听清了,其实就是总和沈家作对那几个,绑匪打电话我都听见了,但沈临徽不让说,他说他有别的打算......”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沈醉慌忙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难受吗哥,这里有温......”
一双手挥落了玻璃杯。
“哥?!”
沈醉愕然垂眼,便望进一双通红的眸子里。
干涩的泪由通红的眼角滑落,让他看起来近乎泣血,苍白的唇畔因为情绪过激而颤抖,沈知让眼中情绪浓烈而汹涌,到最后末了却只剩下嘲弄。
“我真是......”
他惨笑了一下,嗓音嘶哑。
“我真是欠你们沈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的手指虚软,却是坚定地一粒粒解开睡衣的纽扣,丝质睡衣显得材质极好,从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遍布青紫爱痕尚未消散的身体。
沈醉几乎被这陡然而生的变故震惊,直到沈知让颤着手解开他的裤子,俯下身去。
“哥——你做什么哥?!”
他慌乱扶住男人的肩,心生惶恐,直觉告诉他如果再不制止,沈知让好像会彻底倒下。
“......做什么?”
被他半扶住的男人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低声反问了一遍,轻声讽刺道,“做你们爱做的事。”
他说的你们而非你,只可惜沈醉太过状态外,一时间来不及斟酌。
“高热的人体做起来最舒服了。”
他几乎机械性拖着自己无力的双腿凑近状况外的沈醉,近乎魔怔般喃喃,一如七年前的洲际酒店房间,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在他耳边说的那样。
“湿软又紧致,温度是情欲最好的催化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挖出记忆深处最为致命的片段,近乎自虐的模仿,手指探进干涩的后穴,毫无章法毫无润滑地扩张。
“一旦你试过你就懂了,”他顿了顿,有些哽塞,却又强迫自己吐出最后一句,“你只会想把他操死在这张床上。”
湿润的液体终于因为他乱七八糟的戳弄涌出,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
沈醉似是终于被那抹猩红惊到回过神来,他用力攥住男人的手腕制止对方自虐的举动,厉声质问,临到跟前喉头却滞涩,“......谁?”
“谁他妈敢跟你说这些?!!”
闻言,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终于似是完全从里而外崩溃,他近十来无人关心无人问津的委屈一朝爆发,到头来却只化作嘴边三个字——
“重要吗?”
沈知让自嘲笑笑,月色从窗外涌入,照亮了沈醉紧缩震怒的瞳孔,也照亮了沈知让赤裸而痕迹斑驳的身体。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醉神色阴沉,浑身发冷,在沉默中隐约窥出真相。
“我绑架的事发生之后......我记得你生病过一段时间。”他顿了顿,“我以为是你嫌我麻烦厌恶不想见我的借口。”
“所以......”沈醉有些艰涩地咽了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