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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岫是什么鬼,时岫抽了下嘴角,“很痛的话,给你打一管镇定剂?”
半夜爬床演苦肉计,姬粼想要的可不是被针剂撂倒挺尸。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无声拒绝。
对伤重的哨兵应当多给予一些耐心,时岫的语气很是温和,“那给你请个医生?”
姬粼有点害羞,“我小的时候,每次生病,我妈妈都会把我抱在怀里哄,给我唱摇篮曲……”
话说到这,时岫要是还不明白姬粼的目的,他就是智商有问题。
时岫面无表情,“要不现在送你回家见令堂?”
姬粼睁着他清澈而狡黠的大眼睛,“不会唱摇篮曲没关系啊,抱抱也可以。”
他张开双臂,表情真诚,一点儿都不做作。
时岫扶额叹息,“你能不能正经点。”
姬粼真想让时岫知道他不正经起来是什么样子,可惜他没那个胆。
“太吝啬了。”姬粼背过身去,负气地碎碎念,“别的向导面对重伤的哨兵,都是有求必应,我不过就是要一个小小的拥抱,你都不满足。”
他是在抹眼泪吗?
时岫无语地望着背对自己揉眼睛的姬粼,简直服了他。
心累地长出一口气,时岫无奈地向熊孩子妥协,“就抱十秒,一秒都……”
他话还没说完,刚刚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哨兵从床上一跃而起,像匹矫捷的狼一样,猛地将他扑倒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下来。
抱得结结实实,严丝合缝。
因为体格差,好险没被压断肋骨的时岫:“……这算什么拥抱,起开。”
姬粼置若罔闻,大狗一样蹭着他的脸颊,“十秒还没到,不许耍赖。”
到底是谁在耍赖啊,时岫有些受不了从姬粼身上传导过来的热量,伸手挡住他作乱的脑袋,默默数着倒计时。
抵着姬粼下巴的那只手细腻白润,其中一根手指恰好覆在姬粼的唇上,姬粼细细感受了一番,觉得这娇嫩的触感比自己的唇还要软。
……三、二、一,时间到了。
“你该起……”剩下的话随着姬粼突如其来的动作,堵在了喉咙口。
时岫呆愣地望着姬粼,语气不敢置信,“你在做什么!?”
姬粼用行动回答了他。
◇ 第一百零三章 被轻薄成这样
高阶哨兵可以在某些特定时刻,将精神兽身上的部分能力复刻到自己身上。
最典型的比如夜视能力,悄无声息的脚步声、灵活机动的闪避身法、过人的追击速度……
这些外挂一般的能力,往往使得哨兵在作战中如虎添翼。
正经哨兵会在闲暇之余,钻研怎么和自己的精神兽最大程度融合,不断提升自己的战力。
不正经的哨兵,譬如姬粼,他在对时岫的手产生欲望时,脑子里顷刻间充盈了各种下流想法。
他想玷污这只冰清玉洁的手,使它变得湿淋淋,被嘬出一个又一个红印,遍布咬痕,但又觉得不够,差了点什么。
差了点什么呢,姬粼想到了食肉目猫科动物长着尖刺的舌头。
姬粼必须得承认,自己有那么点变态。
他对时岫的喜欢毋需置疑,可是内心深处又无比渴望把时岫给弄痛,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有几个专有名词可以概括他这一心理行为,盖章,标记,还有,占有欲。
遍布倒钩的舌头舔上时岫的指尖时,姬粼听到了时岫的抽气声。
伴随着那句你在做什么,时岫转动手腕,企图将手抽回,可他那点力气在姬粼面前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非但没能挣脱,反而被姬粼攥的更紧。
十秒钟之前还在撒娇打滚的大狗狗,顷刻间已经变成了一头虎视眈眈的狼崽子。
姬粼沉醉地嗅着时岫指尖的芬香,长着尖钩的舌头侵犯性十足地在时岫敏感的指缝间裹动,不一会就将那一小块地方吮肿,破皮,流出殷红的血珠。
时岫被时岫狎亵的举动给吓着了。
他再三确定姬粼并没有失控狂化,只是单纯的性冲动,颦眉用另一只手薅起姬粼的头发,低声警告这突然发癫的小子:“够了,松口。”
姬粼置若罔闻,无视头皮传来的火辣辣刺痛,舔遍了时岫整只手,留下两个牙印,三道吻痕,还有数道惹人遐想的红痕——那是粗粝的舌苔刮过凝脂般的手背时留下的痕迹。
最后,他在这只被他又啃又咬,弄得一塌糊涂的手上用力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桎梏。
时岫望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左手,愠怒地瞪着姬粼,“你属狗的。”
姬粼委屈脸,“因为你肯定不会让我舔别的地方啊。”
时岫被他带偏,“你还想舔哪?”
姬粼认真地掰手指,“胸,肚子,再下面是……”
“住嘴。”时岫觉得再听下去,自己的耳朵要被污染了,他指着房门口,“你给我出去。”
姬粼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我需要你帮我做疏导诶。”
时岫以为他还想胡来,阴测测地问:“哪种疏导啊?”
姬粼眼睛一亮,两只大手捧上时岫的脸,几乎将他整张脸给包住,表情充满期待,“岫岫你这么问,是指我可以选择肉体疏导吗?”
时岫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姬粼挺动下身,用好兄弟跟时岫碰了碰,骄傲道:“我觉得我可以一夜七次。”
时岫快准狠地掐住他的好兄弟,语气平淡,“我觉得你可以终身不举。”
他完全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说话间,手上力道越来越重。
好兄弟别名命根子,真要出什么问题,下半生性福可就不保了。
姬粼识时务者为俊杰,举手投降,不敢再造次,“我错了,还是精神疏导适合我。”
说归说,闹归闹,时岫做起疏导来一点儿都不含糊。
刚开始做,姬粼不断撩时岫说话,聒噪到时岫恨不得找块胶布粘上他的嘴。
到中间时,时岫差不多将他体内躁动的因子全部安抚住,疏通了经络,拔除疲劳。
身心得到了全面放松,姬粼不由自主地合上眼睛,抱着有时岫气味的被子沉沉睡去。
这个小混蛋,总算是消停了。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时岫带上卧室的门,到楼下翻出药箱,给自己遍布各种痕迹的左手上药。
黎祟晨跑回来,习惯性地在进门前扒掉被汗水浸湿的运动T恤,赤着精壮的上身,正要上楼去冲澡,就看见时岫坐在客厅,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做什么。
这两天忙疯了,黎祟都没时间跟时岫独处。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本来打算吓一吓时岫,却在看到茶几上的药箱时,飞速打消了幼稚的念头,换上担心,“哪儿受伤了,我看看。”
时岫已经给手涂完了药膏,他手白,那些被姬粼或咬,或嘬,或舔出来的痕迹特别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岫可不想被人用怪异的目光打量,他从药箱里面翻出纱布,给自己简单做了个包扎。
正在用嘴打结,黎祟单手翻过沙发,时岫没还反应过来,纱布被他三下五除二地给拆了。
那些暧昧的红痕暴露在黎祟视线里的瞬间,空气都冻结了。
这栋别墅里除了姬粼,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干这件事。
黎祟咬紧后槽牙,怒火中烧地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音,“他大爷的!”
松开时岫的手,黎祟转眼就走。
时岫预感到他要做什么,急忙起身拦他,却晚了一步。
姬粼刚做完疏导,需要休息,时岫一边冲黎祟的背影说明情况,一边快步追他,却忘了看脚下。
脚趾撞向茶几底座,痛得时岫“啊——”地叫出声,当场蹲下,抽着凉气摸向脚趾头。
不知道算不算祸不单行,手刚被某个小变态啃得一塌糊涂,脚又遭受痛击。
时岫算是忍耐力比较强的那波人,可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踢到脚趾,简直就是直击灵魂般的疼痛,让人控制不住想飙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