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同孤回寝殿吧。”西宫慎合了手里没翻几页的书,站起身。
听君也跟着起身,行到他身后,双手拿起搭在椅背的鹤氅服侍他穿妥,又俯低了身系那束带。
一个时辰前,听君刚从沈故言院里出来,边整理思绪,边往正殿走。
经过连廊,临近殿门口时,一人正从殿里行出。
两人在同一条道儿上相遇,听君滞住,待这抹白影走到跟前才急急低头,唇里挤出一句:“念大人。”
淡台念点点头,瞧着他的目光里带着探究,但更多的是温和,“找郡王吗?他在里面。”
听君嗯了一声,待他走远后抬起头,迈步入殿。
恐怕是冬日的夜太过沉黑,他从暗处走来,竟被这白衣晃了眼,刺出了几滴泪。
殿内,西宫慎坐在桌案前阅书,一个侍女正弓身收拾着桌上属于另一人的余茶。
“还未听够?想与孤促膝长谈不成?”
闻言,听君杵在原地,迈不开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杯盏被收走,殿里只剩两个人的气息了。
这话自然不是同他讲的,主人将他当成了别人。
白与黑最搭,可望到西宫慎穿着的墨绿锦衣,椅背搭着的白狐绒鹤氅。听君不可遏制地想,若主人只喜男子,那这世上,恐怕仅有淡台念可配。
半块残玉,或需另半块润石相契。主人乃圆玉,完美无瑕,精饰点缀足矣。
西宫慎许久没得到回应,抬起眼,瞧来人并非去而复返的淡台念,便道:“干站着做什么?来。”
“是。”
听君缓步上前,站到了一个离西宫慎不算太远,却又看不清他书上内容的位置。
茶杯见底,可见主人与淡台念相谈甚欢。
他执起壶,自觉添茶,动作又快又稳,挑不出什么错。
身份、学识、谈吐,皆相配。
两人,当真良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能轻松占有他,掌控他,不必担心背叛与失去,只需稍微废些心神,便可换得长久的忠心与依恋。
他清楚,他知晓,他也愿意被主人如此对待,甚至是心神向往,巴不得这束缚再紧些,束得他蜷缩,束得他心安,束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主人的。
可他同样明白,主人喜欢自己是屈尊...主人与淡台念才最般配。
他总在想,主人是否对淡台念有意?主人是否会在淡台念的面前刻意掩饰对他的青睐,展示疏离于他,就像上次在山庄那样?
或许主人跟淡台念压根没什么,一切都是自己多想。可要主人在昔日家臣,今时友人面前,展露对身卑之人的亲昵...主人会嫌丢人吧。
促膝长谈..若来的不是自己,而是淡台念,主人会与他这么做吗?
长谈...会谈些什么?谈过往,谈如今,谈将来?谈白日里说不出,只得在夜里倾诉的心底话?
添完茶,听君退回一旁,魂不守舍。
“手倒是稳了。”西宫慎往杯里瞧了一眼,没喝,侧头看向身旁多添的椅子,“坐下歇着吧。”
听君走过去坐下了。
西宫慎朝着殿门的方向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人捧了条绒巾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颔首与对方道了个意,伸手愈接,一只手已先他一步取过绒巾。
下一刻,柔软的面料贴上他的颊,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最后一幕是侍女惊愕面孔与告退的颤音。
绒巾擦动,擦去他满面寒气,连带发上的水露都被拭尽,回归干爽。
“主人,属下可以自己来..”
“嗯。”
绒巾揭下时,西宫慎已恢复了矜雅的姿态。若非怀中的绒巾作证,听君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
他又心不在焉地擦了几下,手指越攥越紧。
殿内的温度似乎升高了。
“主人,已妥当。”
听君松开抓着束带的手,直起身。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宫慎徐徐往殿外走,听君在后跟着,步子不快不慢。
他始终垂着眼,盯着前人衣摆下的靴。
黑皮的靴,白的底,掩在乌绿的摆下。
主人气息平缓,步子迈得大而稳,频率却不快,散漫悠闲,应心情极好。
他的视线从西宫慎腿侧攀上,停在了他的颈背。
主人平视前方,未有侧头观望路景的意思,应是心中有事,分神在想。
听君提速迈快几步,走到西宫慎左侧落后半个身位的位置,替人留心着地面上的残枝与石子。
一路遇着几个侍女护卫朝西宫慎行礼,听君见着,垂头愈要退回原位。
“听君,扶着孤。”西宫慎挥手示意他们免礼,随即背后长眼般出手,精准地扣住了听君的右腕,不让他回避。
听君道:“主人..”
“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低眸看着自己被对方抓紧的手,犹豫片刻后泄了力,放松下来。
说是扶,两人更像是在牵手散步,而主动方是西宫慎。
郡王当众强迫贴身侍从与自己散步。
跪在最远处的侍女和身侧的人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齐齐埋头,抿紧了唇,指腹在地面压得用力。
旁的人也没一个敢起身,皆一副知分懂事,等人走后再起的姿态。
免礼?
他们哪敢现在站起来?待会儿压不住笑,在主子面前失仪可就完了。
听君不知西宫慎要自己入殿究竟是做什么,大抵是些需要身边人搭把手的事。
或是枕边人。
所以,在对方说出“服侍孤沐浴”这样的话时,他只惊讶了一瞬便恢复了镇定。
他不是没有伺候过主人洗浴,但今夜的洗浴大概率与往日不同,毕竟西宫慎的右手不能沾水,没法自己解决,他又一向不要旁人服侍,故,这事儿只会交由听君来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浴水混着些兰草,色清,嗅着微甜。
殿中无人,室中亦无人,屏风失了作用,听君脱去外袍,挽好衣袖,上前服侍西宫慎去衣。
西宫慎抬起手臂,面色自然地做出一个近似敞怀,实则拥人的姿势。
听君并未注意,走入了他环着的范围,垂下头,眼神认真地剥那衣。
他剥得缓慢,剥得小心,由外至里,层层深入。指尖的温度高了,离肌肤也近了,剥下的衣上携留的余温越来越热。
上衣脱了个干净,下衣只留一条亵裤...亵裤也去了。
西宫慎迈入浴桶,倚身靠着,伤了的那只手搭在桶沿。
之所以没去浴池,是因为浴池过深过大,听君行起事来不便,还容易湿身。
听君道:“主人,属下若有任何冒犯之处,请您随时指出。”
“嗯。”
西宫慎阖上眼,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是不想让听君过于紧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侧身去拿皂荚,回头见他闭了眼,面容安和,以为他是劳神一日,手又伤痛,倦乏了,不由一阵心疼。
主人累了,今晚要好好休息才是。
移步到西宫慎身后,听君拢了拢他的发,将其一概安放至浴桶外,不至于在后续的洗浴中打湿。随后伸出手,环过对方的颈,往他胸口泼了些温水,将未打湿的肌肤弄湿。
浴房里温度渐高,水汽愈发浓重。
听君拿起一块檀香皂,先在西宫慎胸口擦拭,将那处肌肤抹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透沫,再滑向锁骨、脖颈、肩头,处处怜抚,留下湿滑黏腻的白痕。
他的指甲偶尔会刮到对方的肌肤,每到这时,他都会微微一顿,抿起唇,盯着那红痕看上片刻,确认红痕在渐渐消退后呼出口气,蹭去面颊的水珠,继续手上的动作。
主人的胸...很丰满,有几次压他,压得他都喘不过气了。
主人好像在紧张,这处...有些硬,放松时应是软的才对....嗯..红了..立了一些...唔..
想含进嘴里...或是揉一揉,按一波,用食指与中指掐住,轻轻一扯,就像主人从前对自己那样...
听君挪开了盯在西宫慎乳首处的视线,脑中却是挥散不去的粉红。这抹红会蔓延,一会儿蹿到耳垂,一会儿降到脖颈,每准脖子之下都是红的也说不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身洗完,便到了下身。
听君转过身,慢吞吞换了块皂,趁机用手背搭了搭双颊。
不知是浴房太热还是自己的心跳得太快,他没功夫细究,转过身,重新将手探入水中。
水纹从他的手臂荡开,碰上西宫慎的腰,又弹了回来,圈圈不断。
他看不清水下的光景,手摸了个囫囵。一处扑空,另一处也扑空,听君拧眉盯着水面,头一次怪起它的不是。
莫要再寻不准位置。
第三次,他终于摸着了,却是与某处撞了个满怀。西宫慎喟叹一声,声音颤抖。
听君一下将手弹开了,“主人恕罪!”
西宫慎缓了一会儿才答:“无妨,反正那处也要洗。”
头一次这般仁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点头,却没敢再次摸回,而是将手探向西宫慎的膝、腿、足三处,依序擦洗。
白沫涂抹了对方的每一处,他也跟着摸抚了每一处,甚至连最隐蔽,最脆弱的褶瓣,他都触碰了。留下痕迹片刻就会散去,可感受永远停在了心里。
最后的最后,终于回归腿间的烫物。
听君抿了抿干涩的唇,再用齿咬住下唇的皮肉。
他虔敬地探入,摸上,用拇指与四指环住,旋洗。甚至拨开顶处的褶,用指腹磨,细致而深入,紧握却松环。他忍得克制,手指的每一步动作都毫无亵渎,又隐含私欲。
能感受到心中之物在渐渐涨大,就快握不住,滑落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