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淋了半湿,候着西宫澈回了屋子,便也回房修整了。
他出行前备了几套衣物,防得就是这种时刻,忽而没什么可意外的。
拿了衣,正要换,门在这时被敲响了。
“郡王命奴来送衣。”
听君没想过西宫慎会找人给自己送衣,回话回地慢了些,“谢谢,门外放着便好。”
他举在半空的手垂下,扯起了褪落至腰的衣物。
门外道:“戌时四刻,后山泉池,郡王命您同去。”
“好,麻烦了。”听君缓缓答。
少主同他说过泡池一事,可他没想过自己也能去。
到底是私密之事,许要赤身相待,他去,多少有些不合情理。
但主人命他去,他自是不可能多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要他做什么,他做便好,无需问什么理由....况且还是他欢喜之事。
待门外无声,身上也已裹严,听君将门开了些,拿了方盘进屋。
方盘之上,玄色衣,皴皱肌理。
他没用手碰,只垂头轻嗅。
衣上沾有熟悉的气息,是西宫慎的。
猜到了这衣是谁的,如此,听君更不敢随意触碰了。
他身上湿着,还未洗浴,若碰了穿了,定会坏了这衣上的气息。
听君想抚一抚这衣,可又担心将它弄脏,光看,又心痒得很,索性起身净了手,将手指缝都拭了个干,这才小心翼翼地摸上了玄衣的一角。
一寸寸摸去,他摸的哪里是衣,分明是衣物之下对应那人的身。
主人的衣,被主人穿过的衣..
摩挲了好一会儿,听君将衣物从方盘中取出,捧在手心,又垂眼看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珍视此物,珍视主人给的一切。
衣物是,玉镯也是,只要是主人给的,他都欢喜。
走至床边,听君将被褥拢至床沿,使得床里头留出一人平躺的空位。
做完这一切,他将玄衣轻轻摊开,摆了进去。
曲下膝,阖上眼,他温柔地抬手抚弄自己的脸,脑中显现的是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物,心中浮现的是那人摸他脸时的模样。
贪心,他太贪心了..
依恋般自抚了片刻,听君撑床起身。
不知是不是起得猛了,又或是心神不宁思绪不定,他眼前一眩,直起的膝再一次磕了下去。
膝盖磕地,膝部抵着床板蹭了一路。
有些疼。
他弓下腰,双手环抱着磕碰的痛处,额头贴在了床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要给他这贴身之衣...主人,这也是折磨吗?不惩戒他的身,惩戒他的心。
手臂掖在额下,听君感到额头一抹凉意,抬眼去寻,却见腕上白润的玉镯被压地陷入了床褥之中。
是折磨,都是折磨吧。
这不是爱,不是关爱、不是疼爱、不是怜爱,这是折磨————是主人明知他的喜欢,却要以无爱之心,用他渴望的方式,折辱他、嘲讽他,看着他在爱欲中沉醉,却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所为一切的不爱。
赠玉镯是折磨,侧妃之位是折磨,穿婚衣亦是折磨....主人心知他想要什么,给他,不给他,给了又收回,这都是主人在拿他逗趣,折磨的是他这颗执拗顽固的心。
固执,他太固执了,被拒了不死心,被刺地伤痕累累依旧不死心,非要人指着他,骂他,将巴掌抽到他脸上,将鞭子抽到他身上,他这才觉得痛,觉得难受,可酸楚过后仍旧不死心。
听君低头吻着腕上的玉镯,入唇只有冰凉。
其实这也挺好的,主人愿意在心味索然前给他些痛,折磨折磨他...挺好的。
他再装一装,装地痛楚些,不愿些,主人兴许更有兴致,会给予他更多以折磨为罩头的爱。
可这就是爱上不该爱之人的惩罚吗?他问自己。
主人于他有恩,他却企图以卑贱的身份再次渴求第二份恩情似的爱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所以说到底他的痛苦都是自找的。
当初说除了侍身什么都可以做的人是他,如今哭着求着要侍身的也是他。正因为他的言行相诡,所以主人才会以此惩戒他吧。
搭了自己也要惩罚他,忍着反感也要惩罚他,其实、其实还是他占了便宜,只是心里为那人的痛心又多了些。
听君徐徐站起身,褪了身上衣,随意拿了件干净的衣物套上。
他想,主人,您的二十九次,好少。
属下加了再加,怕您发觉,只得如此。
幸而您无心关注属下之龄,若被您知,您定更低看属下几分,觉得属下乃不耻淫荡之徒。
听君坐到了屋中的椅上,静静看着窗外转情却暗的天色,等起夜来。
手指抚摩着腕上的玉戒,他的心也随之被摸了个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属下曾两次心恨自己的年岁。
一恨自己小您太多,与您的年龄相差甚远...属下之爱,您定嗤笑。
二恨自己年岁太轻,难至三十,少了与您身交的机会。
他侧头看向床上之衣。
主人,您抱着属下时,可有除却折磨之外的心念。
您会怜属下吗?
还是觉得,属下之身,淫衍至极。
..
主人,属下的身子,您喜欢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属下愿意被您玩弄。
戌时四刻至,听君出了房。
庄家给几人排的屋子相距较近,他没走几步,还在思量,迎面便撞见了不知哪处窜出来的西宫澈。
西宫澈看到他便笑了:“走吧听君,我们去池子,那边都准备好啦。”
听君视线游移,没直接应声。
“义父待会儿就来了,我们先去。”西宫澈了然笑道。
听君这才点头,跟于他后。
山池暖泉,水面氤氲。白日里落了雨,天凉,池子温热,水暖,远远便见着了浮于池上的清烟雾色。
西宫澈一到那儿便脱了衣,光着上身,扑进了池子里,“听君,你快下来啊。”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慢吞吞走到了下池的石阶处。
“都泡池子了还穿什么衣服,你就跟我一样,把衣服脱了,这水暖得很,不会冷的。”
听君迟疑不决,按在胸前的手久久未动,可西宫澈催得急,一脸兴冲冲的模样,像是真心想同他玩儿水,他矛盾了一小会儿,也就将衣褪去。
身卑之人,哪有忸怩作态的份儿。
若此时命自己脱衣的是主人,试问他敢犹豫吗?
听君扶着池壁下了水。
“听君!”
声音变了方位,他顺着声源处侧头,迎面便是一捧水。
西宫澈得了逞,欢快地扑腾出老远,故技重施般又捧起了一滩水。
“少主。”听君无奈地抹了抹面上的水,想要扬唇却又恰到好处地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义父来了。”
西宫澈冲听君眨了眨眼,对着他身后招手,“义父!”
听君垂头侧身,眼中一切情绪都在低头的一瞬收了起来,整个人恢复成了以往恭顺规矩的姿态。
“主人。”
转身之时,他其实有想过西宫澈在骗他。
可他不敢去赌。
对主人,该存十成十的敬畏。
不论私下里主人如何待他,如何玩他的身子,公开场合,有旁人在时,他对主人的敬意一分都不能少。
西宫慎确实来了。
他双眸扫过听君满是水痕的胸膛,最终落定在了他微湿的面颊与沾有水珠的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看你同他玩儿的高兴,怎么孤一来,就板着脸了?”他的手抚上了听君的面,手臂不经意蹭到他的乳,“不想孤来吗?”
“属下绝无此意。”听君摸不准西宫慎的意思,可他低垂的眼已看到自己的乳首在对方的抵弄下微微凸起,红润挺立。
主人..是故意的吗?
西宫慎问:“脸红什么。”
他说这话时面色平淡,视线甚至越过听君看向了不远处自顾自玩水的西宫澈身上。
应是他想多了。
主人不过是无意之举,是他太敏感了。
听君道:“主人,水有些热、嗯..”
他的乳头被身前人揪着摁了一下。
西宫慎瞥了听君一眼,垂手的动作自然无比,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做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偏过头,轻声问:“这么有感觉,要孤摸你别处吗?”
听君羞赧地张不开口,只能哑着声,看着西宫慎将手探入水中,朝着自己的腿间摸来。
主人要在此处...玩他..
指尖触及腿根,他下意识分开了腿,等待深入,那手却兴尽般收了。
西宫慎侧身走向另一人。
淡台念来了。
听君默默合拢了腿,望了过去。
绝色之姿,清雅之性...他永远比不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宫澈踩着水走到听君身边,问:“听君,你这是吃味啦?”
听君摇摇头,双眸依旧注视着不远处相距甚近的两人。
“你分明是吃味了。”西宫澈揉了下眼,想将里头的水揉去,“义父与淡台念乃至交,关系好也正常,不过再亲密也只是说些心里话,不会有别的,淡台念这人,在我印象里可是极守礼的,你放心吧。”
听君收回视线,“属下明白。”
“你要是在意,跟义父直说不就行了,义父对你这样好,定会在乎你的感受...嘶,瞎了瞎了。”西宫澈的手是湿着的,越揉,眼里的水越多,痛得他直眨眼。
听君看到西宫澈抽动不停的样子,转身向着池岸走去,准备给他拿绒巾来擦。
“没事没事。”西宫澈拉住了听君,凑过去在他半干的肩头蹭了下,“好了,没事了。”
听君看了眼自己的肩,又看了看西宫澈发红的眼。
西宫澈重拾旧话,道:“实在不行,你就哭一哭,义父准会心软。”
“你别这么看我,我是认真的。”他故作正经,实则嬉笑,“我从前惹义父生气了,只要哭几声,义父就会心软,很快就消气了,更何况是你。”
听君道:“您是主人的孩子,主人自会心疼您。”而他什么也不是,如何博得怜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的偏爱、在乎,不过都是错觉。
旁人的误解,偶尔听听,窃喜一瞬,已然足够,而不该不知轻重地混淆事实与虚构。
“我又不是义父亲生的孩子。义父对我都会心软,对你只会更加。”西宫澈绕到听君身后,手痒地摸起他湿了一节的发,“你别看义父平日里对我冷的很,其实他可好了。”
“我父母生我时有难,没余钱养我,义父那时许是...心慈?反正是收养了我,又予了他们钱财做交换。”
“那您..”听君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西宫澈自信接话,“你不过是想问我,若今后我父母来寻我,或是我见着了他们,该如何抉择。”
“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难题,我父母生我有恩,可他们也弃了我...虽说是不得已的,可事实就是如此。义父养我至今,曾经也是器重过我的...咳,不管怎么说,义父才是我在这个世上最该亲近之人,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啊,你也是,我最喜欢跟你玩了。”
西宫澈搓了搓听君的发,将它搓地分出几个叉儿,手指就揪着这几个叉儿编起小辫来。
“所以,你可要跟义父好好的...千万别想其他有的没的。”
“嗯,属下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方才其实想问西宫澈,他为何名为义子,却丝毫没有义子的自居,恼西宫慎心烦不说,还写那淫文,传那隐疾,日日闹腾添堵,将郡王府翻个底朝天。
但这话不该是他这身份之人问的,所以仅言片纸只字,便作了罢。
心纯少虑,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今夜泡泉,听君被西宫澈哄着褪了上衣,可真正见着西宫慎与淡台念,却可以发现他们皆着里衣,并未如料想那般,泡池褪全衣。
淡台念着一素白衣,下池后,衣湿了,粘于肤上,其下粉白皆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