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慎醒时,身畔无人。
他蹙着眉撑起身,却见想找之人正跪于榻边。
“孤何时说过许你穿衣下地?”
这人穿戴齐整,一副昨夜什么都未发生的模样,好似觉得他一觉醒来会忘记说过的话般。
可笑。
西宫慎心底生寒,面上倒带着些笑,命令道:“都脱了,上来。”
“是。”听君垂着头,恭恭敬敬应答。
他利落地将上身衣物除了个尽,一丝迟疑没有。手臂垂落,却在碰触下衣时停住了。
西宫慎看着他:“孤让你都脱了,听不懂吗?”
“..是,主人。”
听君跪直了腰,慢吞吞腿去下身的衣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及颜面,他有意侧过身,不想叫西宫慎一眼看到他的下体。待脱得全身只剩一条亵裤,他的动作又慢了,沉着声问:“主人...属下还要脱吗?”
西宫慎笑了,问他:“孤说得不够清楚吗?”
“主人.”听君硬着头皮唤了一声,手上没动。
现在是白天,什么都看得清楚,与昨夜的昏黑情形完全不同,他不想脱。
不为别的,只因他晨时醒来,身子起了反应,到这会儿都还没落下,甚至因主人的话,涨得愈加明显。
若脱了...
他攥紧了手,掌心抓入了些衣,是他褪在身周的。
“孤才离府几日,你就这样不听话了?”西宫慎倾身伸手,抓着听君拖上了床,随即压紧他的腿,扯着他的亵裤便往下褪,“孤让你做什么你就....”
声音顿住了。
“主人恕罪,属下脏了您的眼。”听君偏过头,拧着眉企图压下身体的欲望。
饶是如此,性器依旧在西宫慎的注视下愈挺愈立,鼓涨分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啊...若是对孤起的反应,孤便不怪你。”
西宫慎笑了一声。
难怪这般抗拒。
自是知道听君下体所起反应是身子无意识的本能,他如此说,只为叫人难堪。
毕竟,这人厌他防他,怎可能对他起反应呢?
但西宫慎并未因听君起着反应就有所怜惜,依旧是剥了他的亵裤,要他赤裸裸袒露出身子,承受该有的责罚。
“躺下。”
“是。”
听君规矩地躺下了。
眼眸移动,西宫慎的目光于他胸膛上停驻,看着看着,又下滑到小腹、胯间,细看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意探手,将听君的腿掰开至一定尺度赏玩,直看得人浑身烧起,肌肤一连红了好几个度,方才满意地叹息,拍了拍他的腰说:“自抚给孤看。”
早知这般,昨夜该点灯的。
“主人..”
听君闭了些目,身子绷得厉害。
“自抚,不会吗?”
西宫慎不觉得他不会。
不过是耻于如此,不甘在他面前显露淫态。
听君抿了一会儿唇,说:“属下不会。”
“又要骗孤吗?”西宫慎笑道。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赶忙抓住他的手,却在他低眸看时瑟缩地松开,改为扯捏他的衣角。
“主人恕罪,属下未曾做过几次...属下做得不好。”
“做做看。”西宫慎将手覆到了听君的手背上,“还是说,你要孤来抚你。”
便是不想将人逼急,他这才想着先叫人自抚。
自抚过了,再由他动手,情况会好些,也易让人接受些。
左右侧妃的位置是指给听君了,自己给了他机会,他不珍惜,那便没什么好多言的,反正西宫澈也不情愿,如此,正好。
西宫慎斟酌甚多,可即使事情完全随他心意发展,他的心依旧不安。
掌心的热感搅乱了思绪,他垂了眼,静静看着身前人的眉眼。
他的听君该怎么办呢...
“属下身份卑敛,若能得主人抚爱,属下自是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挣扎,没有抵触。听君甚至轻轻回握了一下抓着自己的手,表明了态度。
西宫慎:“...”
他有些看不懂听君。
如此逞强吗?
还是..
“西宫澈对你恶言相向了?”他皱眉问。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听君为何态度转变得这样快。
自抚不要,要他抚...何其荒谬。
真当他是在说笑吗?
这可是要将身子交付与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摇头。
“少主并未。”
那为何如此想不开。
西宫慎垂眼细思,几息都功夫仍未想清。
但听君既选了要他来抚,无论真心与否,他都不会不为,故而想不明白缘由,也就暂且揭过,回归眼眼前事。
他按上了听君的胸膛。
掌心触及柔软,温热且舒服,西宫慎一边端察听君的神色变化,一边抓捏,将他胸口各个部分都照顾到位,不落下一处。
胸上最软嫩一处当数乳首,他刻意揉动,捻着乳晕往里拨,将两处乳头照料得极好,不多时便直挺挺地硬成了小豆,容两指夹住,上下轻扯。
听君未受如此对待,忍了片刻便有点儿耐不住,绷身仰颈,眉心皱得极紧。他抿唇不出声,不作一点反应,西宫慎瞥了两眼,并没当回事。
依他想,听君昨夜被他脱衣都觉得屈辱,还偷偷落眼泪,躲着退着不想挨他碰,如今装着不在意,让他这么仔仔细细抚了,自是不肯再对他这个反感之人有回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宫慎抚弄半晌,将听君胸膛各处都摸了揉了,心思也渐渐散淡了。
不愿又能如何,听君自己选的。
便是哭,也能哭着表自愿。
他手上行情色之事,面上却无波无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听君忍着耐着,唇已落印,手指死命揪起床褥,脚背已绷得发白。
惧得受不了了,他奓着胆子想求西宫慎给个明示,告诉自己如何做,谁料开口时一下没耐住,低低喘了一声:“主人,属下是不是哪里做的..嗯唔...”
“叫得不是很好听吗,怎么忍着呢?”
西宫慎轻轻笑了笑。
他托起听君的腰,使那胸膛如献品般高高挺起,空着的右手按上他的胸乳,来回轻旋捏玩,于其上留下道道红痕指印,淫糜绯红。
留印、留痕,意味占据、拥有。
“主人..嗯唔、主人..主人...”西宫慎面容带笑,似是舒悦,听君看得怔了神,不自觉闷喘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在摸他,从未有过..
除却正事,主人从未这样青睐过他...
抚他之人是西宫慎,是主人,这叫他又爱又惧,身体不受控地想要伸展绽放,意念却将对方曾经罚他骂他的模样呈现,挥之不去。
他下意识蜷缩,这便是退避。
兴许是怕主人,看到主人就发憷,本能地想要退避开,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又或将整个人都缩起来才好。
习惯是难改的,听君明了这一点。他看到眼前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要挨罚挨骂,可偏生现在要面临的就是与这位惧怕之人行旖旎亲密之事,还是他从未做过的,不知能否做好的事...如此,他自然紧张又畏缩,忧虑自己哪里表现得不到位,惹了对方生气。
他就是块木板,硬得厉害,被摸了又摸也就起一丁点儿反应,偏生还憋着不放...无趣至极,真真将主人的手艺都糟蹋了。
腰腹抬高,悬离了床面,受至肌肤的每一次抓捏都是主人对他的欢喜和占有,纵然抓得痛了,落下痕了,那也是主人的痕迹,又有什么关系呢?
胸口的肌肤光滑而柔嫩,听君感触到西宫慎摸抚他的掌心有些粗粝,似有道横贯的凸起藏在那里头。
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猛得寒到了冰点,他想起自己刺向西宫慎的那刀就是落在此处。
怎就留疤了...他这样用力?
听君才松下的身子又一次紧绷起来。
这么深..这么长一道。
明明已过去很久了..怎么..怎么好不了...
不该才对,他刺得有这样深吗?
他无措地挣晃,不想让那留疤地掌心继续碰触自己,可他避无可避,照旧是被一下又一下地揉按。
他不想的..他不想的...怎可对主人拔刀..
听君体内的欲意荡然无存。
他忽地想起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些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未清算,主人还在生他的气,还没找他算账...主人定是要他战战兢兢,惊恐万状地煎熬数日才会让刑罚落下。
主人一直如此..主人已宽容了..
听君抿紧了唇,泪从眼中流下。
他微微仰头,想让泪水淌回眼眶,鼻尖的酸意却是愈来愈浓。
现在..是惩戒前的奖赏吗?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因为西宫慎看着他的眼中,笑意全散了。
太扫兴了,他。
少主说过,主人的身体不大好,恐不能行人道,他还这般不配合,主人抚他他还哭,弄得好似被强迫一般。
听君张嘴喘了几声,想证明自己在对方的爱抚下很有反应,极易满足,可他的身子已然无感,人又落寞,出口尽是生硬涩哑,演戏的演得实在浮夸。
西宫慎掰过听君的脸打量了一下,收了手,将人轻放着躺回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吧,还早。”他也躺下了。
“是。”听君沉声应答,内心则难堪地要命。
早知自己演得这般浮夸,便不演了,如今被主人察觉,还害得主人直接失了兴致,真是该死。
恩赐他都握不住吗?
他沉默了,背过身,将赤裸不设防的后背展露给西宫慎。
西宫慎瞧了一眼,将整床被子都扯了过去,盖在了他身上。
“主人,您不盖吗?恐怕会冷..”
西宫慎道:“有什么可问的。”
听君住了嘴。
躺了一会儿,没什么睡意,他就将放于被中的手轻轻伸了出来,垂目看向腕上的白玉镯,视线怎都不肯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的。
主人给他的。
是主人从前一直戴着,后来主动赠给他的。
手指在玉镯外环上摸了又摸,捏着镯沿在腕上碾了一圈又一圈,他仍觉不过瘾,还将这镯子深深揣入了怀中,罩上被褥。
“这是孤送你的。”
西宫慎瞧听君背着他睹物思人了半天,淡淡点了一句。
听君道:“属下知道是您送的..”
西宫慎嗯了一声,只道他是嘴硬。
这早已不是西宫澈送他的那个了,借物思人,也该找个合适的。他表达了这个意思,不论听君嘴上如何说,心里定是清醒了。
“主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诧异他会主动发问,西宫慎挑了挑眉:“问吧。”
听君犹豫地转了身。
他没想过靠近,瞧见西宫慎眼中的淡然,还不动声色地后挪了些:“主人穿红色的衣袍,是巧合吗?”
“你既猜到缘由,又何必问孤。”
西宫慎移开了眼,手指拂过胸前散落的发,一下一下地拨弄着。
昨夜于殿中独一人着红衣,是他放纵了自己。
夜时未点灯,看不清,也就没被发觉,到了今早却终归藏不住。
虽样式不同,虽色为暗红,可他选在听君与西宫澈成婚之日,不明不白穿着身红衣守在殿中至深,这背后的含义,已是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