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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二长老在善念堂修习,自然知道慈悲堂作为重刑室,只有持亲传玉佩的人才能打开。而且它的禁制很特殊,是由那一方空间和亲传玉佩之间相互作用构成,哪怕是邪神之力都无法将其摧毁破坏。”

第五君松开唇,下唇充血变得红艳。

“所以不是玄廿师兄。”

玄廿的玉佩已化作粉末,而其余的亲传玉佩——少主的、他的、玄一的、玄十的——都好好地戴在各人身上,他们在榴莲园已经亲眼核实过了。

齐释青沉重道:“玄廿被关进慈悲堂之后,整个玄陵门大清洗。支持玄廿的弟子全部被逐出师门,剩下的所有人,都进了一遍归元阵。”

“但没有人有问题。”

“在那之后,我才带人出来找你。我的暗卫说过,在三家围剿期间曾经见过你与一个人同行,你们似乎还改换了相貌身份,连说话口音都改了,最后却打不过让你们给跑了。”

第五君:“……”

他沉默片刻,坦白道:“那时我师父带我躲避三家围剿,中间确实有一伙玄陵门的人,让我师父把我交出去。他们穿着亲传弟子才能穿的镶金黑袍,我大概就猜到那是你的人。”

“但我那时以为……你要杀我。”

第五君咽了下口水,咬着嘴唇看着齐释青。

他的表情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但齐释青的眼神却看上去比他更可怜。

说可怜并不确切,齐释青的眸子只是颤了颤,然后垂了下去。

第五君心里一酸,主动起身走到齐释青身边,弯下腰抱住他。

他用脸蛋小心地蹭了蹭齐释青的脖子。

“对不住。”

齐释青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抓住了第五君的手,粗暴地扯下他的手套,与他十指相扣。

“你没有错。”

他气息不太稳,很是压抑。“我那时在闭关,不放心玄陵门里的任何人,交代我的暗卫一定要找到你,只要把你带回来就好,哪怕把你打昏、断手断脚都不要紧。”

第五君:“……”

齐释青:“我怕极了你被当成堕仙,我赶不及救你。”

第五君:“……的确是挺险的。”

第五君被扯住,在齐释青后背上挂了一会儿。

等到他站得腰都有点酸了,他手指弯了弯,对齐释青说:“少主,我来蓬莱岛西,就是为了查清当年堕仙的事的。”

齐释青松了手,第五君终于站直了,伸展了下脊椎。他走到齐释青对面重新坐下,微笑道:“我们现在有共同的目标了,要一起查吗?”

齐释青勾唇,凉凉道:“不跟你一起查。”

第五君:“?”

齐释青:“我查,你等着。”

第五君:“……”

齐释青抬眼乜他:“省得你到处跑,给我添乱。”

第五君:“我也并不是乱跑……”

他往前挪了挪屁股,坐直了,正儿八经道:“我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有目的的。”

“哦?”齐释青扬起一边眉毛,“那你能跟我说说,你跟暖莺阁的老鸨,是有什么事要办么?”

第五君噎了一下,对着齐释青揶揄的脸,开始胡说八道:“少主不能限制我跟人交往的,众所周知,‘朋友’二字,并没有性别上的歧视。”

齐释青轻哼一声,“随你。”他把手中茶喝了,看向第五君,正色道:“但最近几日,一直到我们从银珠村出发,你务必要谨慎。”

第五君点点头,“我知道,就你楼上那堕仙我也不得不防着点儿。”

齐释青眉头微微压低,看了他一会儿道:“不止于此。最近银珠村要来人,你做好伪装。即便在千金楼里,最好也不要摘下。”

第五君一愣,“哦,好。”

第183章 勇气(十一)

“三天过去了,你有发现么?”少言在一个哨点无声落下,转身问道。

云城刚从银珠村最东边的暗哨跑过来汇合,气喘吁吁道:“没有。”

三天前,是花灯会的第一日,当夜死了一个醉酒的老百姓,死状极其恐怖,找不到伤口,但面容狰狞无比,发现的人吓得魂都飞了。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少言和云城,他们打探了许久,才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几个路人,据说看到了疑似是凶手的黑衣人。

“黑衣人,蒙面,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醉酒的那个人撞上,骂了几句。这就是现场的状况了。”云城头疼地说,“当时已经很晚了,人不多,而且没人想跟醉酒的人扯上,都没仔细看。关于那堕仙的特征可谓一概不知。”

少言深思了会儿,“他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他在看什么?”

云城在脑海里想了片刻那醉鬼倒下的位置,和路人对他们站位的描述,“他面朝千金楼的方向。”

他跟少言对视一眼,“少主和公子就是从那条路回来的!”

少言凝重地点点头,“要重点保护少主和公子。”

三天过去,玄陵少主的暗卫在千金楼的保护增加了一倍,其余的人都在银珠村各处摸查,昼夜不停,想要找到那个堕仙到底藏在哪里。

有一次有一个暗卫回来报告,说感觉自己被暗中窥探,但回头一看什么人都没有,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少言立刻带人去查,但一无所获。

“唉。”云城把气喘匀了,对少言抱怨道:“要是恕尔也在就好了,能给我分担点。”

少言瞥了他一眼,“你回千金楼守着,下午我替你。”

“诶真的吗?”云城拿肩膀撞了他一下,“够仗义!”

少言没说什么,云城想了会儿,接着道:“不过恕尔也快回来了。少主让他去榴莲园,他轻功来回的话,三天差不多。”

“哎要是我们的内力能多到用瞬移符就好了,”云城露出做梦一样的神情,“画好符,往地上‘啪’那么一摔,人‘嗖’地就移过去了。”

少言微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玄陵掌门一辈子都没用过一次的瞬移符,还能轮得到他们这种微薄内力的弟子来使么。

他又瞥了云城一眼,不放心地吐出俩字:“惜命。”

云城摆摆手,“就是这么一说,哎。”

“不过密室里那堕仙真是不叫人放心,早知道咱们从榴莲园走的时候就把锁鬼链带上就好了。”

云城是个话多的乐天派,不管有用没用什么都爱说上两句。少言静静听着,不再接茬。

第五君在千金楼里足不出户地呆了两天。

他没有任性地非要出去玩,因为眼下局势紧张,齐释青所有的暗卫都扑在搜捕堕仙上,而玄陵弟子们又有自己的事务要忙,没有人能一天到晚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第五君就在屋里捣鼓自己的药,看看书,写写画画,听着远在灸我崖的小徒弟刘大刚的每日拉呱。

“少主白天都不见人影了……”第五君揪着门口的艾草,一手往后扯着没贴好的假面皮。

他从八层往下看了一会儿,眯起眼睛。

这是花灯会开始的第四天,密室里堕仙失控的第三天。

千金楼来生人了。

第五君半个身子藏在柱子后面,往下小心地窥视。

六个红衣弟子由玄十领进门,聚集在大厅,正四处打量。

这些弟子衣袂飘飘,腰间一条巴掌宽的黑色腰封,胸前交叉两把银板斧,各个站得笔直,气质不俗。

是斧福府的人。

第五君手指抓住乌木柱子,渐渐睁大眼睛。

为首的是个长发及腰的红衣女子,站在玄十身边,正言笑晏晏地与玄十说话。

认清是柳下惠子的一瞬间,第五君差点没叫出声。

熟悉感席卷而来,柳下惠子跟玄十交谈的样子一如数年前。第五君浑身定住,盯着柳下惠子和那些斧福府弟子们的一举一动,心里止不住的雀跃。

当年别家弟子来玄陵门访学时,还是个小孩的第五君就很喜欢温柔亲切的柳下惠子。而在三家围剿时,柳下惠子作为斧福府的少主,曾经当面反对过玄廿对第五君的追杀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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