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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提醒道:“另外,朝廷不是还有许多落选的儒生吗,派遣五千人过来,传授汉话,写汉文,不出十五年,这倭国就跟咱大明一府之地无异。另外,此地虽然弹丸之地,可却是开启航海之路的跳板,兴建港口作为中转地,再适合不过了。”姚广孝这些年也没混日子,他日夜思索李逍所做事情的意义,随后观察最终结果,得到结论,反推意义。因此李逍的那点套路和伎俩都被他偷偷学了去,朱棣一时间感觉他就是第二个李逍。“好!大好!”朱棣点头,微微一笑道:“那就按大师所说的做,另外,这倭国以后也不能称为倭国了,纳入大明,那就是大明的一府……不知如何称呼好……另外此地以后也将成为大明藩地,该派谁来此当藩王……”“我,我啊!”朱高煦立马跳了起来,指着鼻子道:“父皇,儿臣愿意在此当藩王。”朱高煦不傻,这地方可比云南好一万倍。前后左右都是海洋,海产丰富,岛上还有金矿银矿,那都是好东西啊,若是接着往海洋另外一边打过去,这里更方便。最为主要的,此地虽然隔山跨海,但只要自己想回去,直接开船到天津卫到北平,可比云南那破地方到北平更方便。朱棣看向朱棣,道:“老二,看中了这?”朱高煦点头如捣蒜,激动的说:“是啊,父皇,您就三个儿子,这好地方你不想着孩儿吗?”朱棣摇头道:“父皇肯定有好事第一个想着你,所以这里不能给你。”朱高煦委屈道:“父皇,为何啊……”朱棣笑道:“这地方太小,父皇打算打下更大的土地,到时候封给你,如何?”这些日子,朱棣看出来自己这个儿子的实力。勇猛英武,兵法也用的很不错,简直是左膀右臂。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岂能让他在这里逍遥快活当藩王?想也别想……听到这话,朱高燧露出了笑容,道:“那就谢谢父皇了。”朱棣好奇道:“你谢个什么劲儿?”“啊?”朱高燧一愣,“父皇不给二哥,难道不是给我?”“当然不是。”朱棣没好气道:“这么小的地方,怎么能给我最喜爱的两个儿子呢?此地归属朕还没想好,日后再议。”朱高燧:“……”朱高煦:“这么说,我心里平衡了……”朱高燧:“……”这段时间,朱棣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个三儿子也很不错。朱高燧虽然没有朱高煦勇武,但是用兵如鬼魅。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出奇制胜。而且常常能提前探得敌方的动向,也是自己开疆拓土不可或缺的人选,也不可能让他就藩。仔细一想,这打仗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众将领,后勤有高炽,变法强国有女婿,这可真不错啊!“好了,这倭国的名字回去请太上皇定夺,至于藩地,你们就别想了,以后父皇给你们打下更大的疆域封于你们,谁让你们是朕最喜爱的儿子呢?”朱棣一见两个儿子有些气馁,连忙画了一个大饼给他们充饥。朱高煦和朱高燧两个封地至今都没影子的王爷,只好拱手:“那可真是太谢谢父皇了,父皇对我们真好,您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谁都比不上您……”朱棣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感觉有些不对劲。这话,好像哪里听过,还有些怪怪的……还没来得及深想,一名斥候在门外禀报:“圣上,有来自京城的奏疏。”“进来。”朱棣接过奏疏,看完后眉头皱起,略显不悦道:“这李逍居然在南京城拟圣旨,让百官上朝,当庭斩杀朝廷命官,这也太过分了,仗着朕给他的宠爱,也要有个度,明白适可而止吧!”说完,朱棣不悦的将奏疏摔在一边,郁闷喝茶。也难怪朱棣不悦,他已经登基为帝王,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可自己的父皇居然不告诉自己,又给李逍尚方宝剑,又给李逍空白圣旨,权利不下自己,而李逍的做派已经跟皇帝无异了。这些年朱棣对政务操心的少,主要心思都在整顿军队上,因此不是很理解这件事情。听完后,姚广孝眼睛一亮,此举似乎正是应了当年自己摸骨算命,李逍的做派,已经跟皇帝没区别了,原来这就是半个皇帝命啊……朱高煦则是脸色一变,捡起摔在地上的圣旨,看完之后脸色大变,急忙跪地求情道:“父皇,姐夫绝无二心,这变法最难之处,就是于百官斗,与地绅斗,若是不拿出雷霆手段难以成事,孩儿可以作证,北平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最终这北平还不是成了京师,强了大明,归了父皇,受益的还是父皇您啊。”朱高燧也急忙求情,跪地道:“父皇,二哥说的极是,姐夫做事情是没有分寸,这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他凡事只求达到目的,不求过程,这是他最大的毛病,但是对大明,对父皇您,绝对是忠心耿耿。”两人对李逍的情谊有如亲兄弟,便第一时间求情。朱棣原本还只是有些不悦,看到两人这么急着给李逍求情,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你们在质疑朕怀疑李逍有二心?”“儿臣不敢。”两人吓得低下了头。“笑话!在你们认为朕不能容人?”朱棣一拍桌子,怒道:“朕当然知道李逍没有二心,否则能容许他如此变法?朕是气,他办这些事情,没有提前知会一声,肆无忌惮的就这办了,朕气的是这个!”“父皇息怒,姐夫定然是疏忽了……”朱高燧急忙道。“哎呀……”朱高煦则是一拍脑袋,道:“父皇,可能姐夫已经跟您说了……”朱棣不悦道:“何时说了?朕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朱高煦拿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胸口捅了过去。“老二,你这是作甚!”朱棣大惊,还以为朱高煦要自残。朱高煦划开胸前的衣服,从里面拿出一信封道:“父皇啊,都怪我,姐夫临走之前,交给一封信,说是上了岸之后再交给您,儿臣怕丢了,就让人缝在了衣服里,儿臣来到倭国之后,一时兴奋,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之脑后了……”朱棣:“……”朱高燧:“……”姚广孝:“……”朱棣怒气未消,缓缓坐了下来,道:“你念来听听。”朱高煦急忙站了起来,展开信封,道:“岳父大人,见字如吾,小婿拜上。不好当面说,便在信中于你说此事,此番去南京设立舍区,延伸朝廷机构下乡,绝无想象中的容易,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当地所有的门阀世家。北平变法已成,天下人都知晓,再次变法改革,这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南京又是陪都,想要成功,小婿可能会动用非常规的手段,动用非常之权柄,若是小婿真这么做了,这可是犯死罪。但小婿觉得,公道自在人心,所做一切不为个人,只为大明,岳父大人定然能理解小婿的苦衷,不会责怪小婿,再次拜上。”念完之后,朱高煦摇了摇信,“看吧父皇,我就说姐夫提前跟你知会过了。”听完之后,朱棣怒气已消,一脚踢向朱高煦的屁股,道:“入你娘,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给忘了。”朱高煦挨了一脚,心知父皇已无责怪之意,顺势一个驴打滚滚到房间门处,“父皇,孩儿想起军中还需整顿,先去忙了。”说完就溜了。“这城中可能还有残党,儿臣还要去查探。”朱高燧也找了个理由溜了。朱棣无语至极,摇了摇头。姚广孝见状也打算找个理由离去,不过被朱棣给喊了回来。“大师,方才朕说此事的时候,你的神色,似乎在肯定什么……”朱棣的洞察力十分强悍,他感觉到姚广孝似乎有事情瞒着他。“陛下多虑了,臣方才只是惊奇而已……”姚广孝解释。“不,不对,你的神色骗不了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