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人选(1 / 2)

('沈氏族长沈道远病重一事,并未对外宣告过,因此知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都是族内亲信之类。

沈氏第八代族亲共有三位,一位是沈翳的父亲沈轻寒,在三人里排行老幺,几年前已经亡故,剩下两位是沈翳的叔伯,分别叫沈从席和沈言方。

沈从席虽然最为年长,但是玩心重,喜欢一些稀奇玩意儿,前几年去过一次西域,从此迷恋蛊物不能自拔。

而沈言方则更为沉稳一些,勤俭持家,且性子温和,对待妻儿向来用心。

沈翳为了探探口风,在被族长召去前,先去拜见了这两位叔伯,送了一些上等丹药,从苍岚宗带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叔伯们显然很受用,一个两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沈翳,沈氏族长人选非他不可。

沈翳向来不喜欢模棱两可的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十足把握,自然不必再遮遮掩掩,得到召唤后,便随叔伯几人一同前往议事厅。

议事厅设在东南方向,要经过三道门,通常平日里若有什么事情,直接面见族长即刻,若是要用到议事厅,便说明此事兹事体大,设立三道门是为彰显庄严肃穆之感,也有让经过之人慎重考虑再做决定之意。

沈翳等人正要跨进最后一道门,忽听头顶传来“扑通”一声响,沈翳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却见头顶结界处撞上一团黑色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在之前来白玉成的路上,袭击自己和云清的鬼面乌鸦。

方才那一下撞击,让那怪物一下子变得血肉模糊,一张鬼面上,只有赤红的眼睛还能转动,沈翳看过去时,恰巧见它眼睛转了一下,似乎在看着他,却又不像在看。

这时,有几只鬼面乌鸦闻到血腥味,飞到此处,将结界上那只血肉模糊的同类蚕食了个干净。

“哼,果然是畜牲,连同类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边沈从席抱怨道:“也不知近日怎么回事,这些畜牲天天往结界上撞,都不知道打扫了多少尸体,总不可能城内有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吧!”

“说不定呢!”沈言方打趣道:“大哥你天天喜欢摆弄一些西域的蛊物,说不定它们都是冲着你的‘宝贝’去的。”

“呸,胡说八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翳微微蹙眉,竟又开始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见他愣在原地,沈言方唤了一声:“乖侄,愣着做甚?”

闻言,沈翳压下心头不安,大步跟上去。

刚走到议事厅门口,便见一人从里面走出,正是一直待在族长身边的家仆文秋,此时却见他神色慌乱,手里还端着一盆血水。

“怎么回事?”

沈从席面色沉重,出声问道。

那家仆抬头看到几人,有些迟疑的看向沈翳,显然他并未认出沈翳身份,沈从席看出他的犹豫,便道:“你尽管说就是,沈翳不是外人。”

话说到这份上,家仆也不再遮掩,直言道:“族长他方才吐血了,吃过药才好受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急忙进屋,却见屋内除了老族长外,还有一人,那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时,沈翳蓦地心头一跳。

云清怎么会在这?

“都来了?”

坐在堂首的老族长出声道,一身庄严肃穆的黑衣,虽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纵横,却依旧精神矍铄,若不是方才亲耳听到他吐血一事,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沈翳不动声色,看出他已是弥留之际,如今虽看着并无大碍的样子,却是离世之前最后的一口气儿。

沈从席担忧道:“父亲,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方才听文秋说。。。”

话未说完,却见沈道远摆摆手,让他不要多言,随即目光落到站在后方的沈翳身上,对他招招手道:“过来。”

沈翳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沈道远,也可以说是他的祖父。

沈翳同他其实没有多少感情,自己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远远见过他几次,却从未唤过一声“祖父”。

因为母亲出身贱籍,他不喜父亲娶这样一个身份的女子进门,便对自己也不亲近,若不是因为父亲是他子嗣中最出类拔萃的,恐怕自己连苍岚宗都去不了。

沈翳走到跟前,沈道远抬起一双混浊的眼睛打量着他,半晌却只发出一声叹息:“你与你父亲,竟无半分相像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一出口,在场几人全部变了脸色,沈翳面色尤其难堪,沉声道:“您这是何意?”

沈道远没有回答,只是将云清唤到跟前,颤巍巍从怀里掏出族长令牌,郑重其事的放到他手里。

沈翳脸色大变,正要发作,却听沈道远重重咳嗽一声,嘴里忽然吐出一大股鲜血,随后身子僵直倒下,抽搐几番后,便再无声息。

“父亲!”

沈从席和沈言方见状,一下子跪倒在沈道远面前,颤着手探过鼻息后,发觉人已经去了,当即落下泪来。

沈翳怔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荒唐场景,心中竟冷静到可怕的地步。

“沈翳师兄,这个。。。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我还给你。。。”

云清慌慌张张想将令牌塞到沈翳手里,沈翳却忽然对他笑起来:“云清师弟,恭喜你了!”

他抬起手,贴心擦掉云清额上冒出的细汗:“这么慌张做什么?族长既然将令牌交于你,便就是你的,谁也抢不得。”

蠢货,他怎么会当着叔伯的面拿走令牌,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抢回来,虽然那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位叔伯,既然族长之位已定,那我就先告退了。”

沈翳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面上却依旧温和有礼,沈从席和沈言方此时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有些分身乏术。

便只是宽慰他道:“你和云清舟车劳顿赶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想来疲乏至极,便都回去罢,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和大哥即可。”

沈翳恭恭敬敬向他行过一礼,转身离开时,神色倏变,眸底暗潮汹涌,几乎快要压不住。

刚走出议事厅没几步,云清从后边追上来:“师兄,沈翳师兄!”

沈翳停下脚步,藏起面上阴沉,转身道:“有什么事吗?云。。。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族长大人了。”

虽然沈翳面上并未显露不快,云清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莫名害怕,于是小心翼翼拿出一封信交给沈翳,道:“沈翳师兄,这是你们没来之前,老族长让我交给你的。”

沈翳随手接过信,随后听他小声抱怨道:“我还是想听师兄叫我云清,什么族长的也太疏远了。”

沈翳并未言语,笑着摸摸他的头,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入夜之后,沈翳只身前往沈氏祠堂后方的雪山,他一身黑衣,匿于黑夜之中,身上带足了各种法器、符篆。

沈道远让云清转交给他的那封信中,其内容写道梦阖洲禁地生长着一株天山雪莲,继任族长之位的条件便是能够成功摘取雪莲,这是对每一任族长的试炼,也是沈氏一族的秘密,族长令牌并不能代表什么,若沈翳能摘得雪莲归来,便能继任族长之位,反之如果中途放弃或者没有成功,那以后便皆以令牌为尊。

沈翳幼时偷偷跑去过一次禁地,就在后山之上,那里冰天雪地,没有四季,他在半山腰的时候便冻僵了,被族人发现时已经过了一夜。

父亲用各种珍贵药材给他吊着命,才让他死里逃生一回,但是从此身子骨也坏了,时不时便会生一场大病,只能常年吃药调养。

幼时差点丧命这件事,让他对禁地一直有一股莫名的恐惧,也再未去过,然而如今却不得不重新面对。

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却因为昨日下过雪的缘故,脚下步步难行,又加之夜里难辨方向,原本应该半个时辰的路途,竟生生多走了两个时辰。

沈翳哪里受过这种苦,走到山顶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双腿发软。

本来想让小红带自己来后山,可那家伙作为堂堂上古神兽之一,竟然怕冷,躲在须弥戒中说什么都不出来,沈翳别无他法,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趁夜里便于隐蔽,徒步上山。

在山下时便觉得冷,直到到达山顶,沈翳才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寒冷彻骨,即使他身上多穿了好几层衣物,依旧未能御寒,几乎是深入骨髓的冷。

他呼出一口冷气,打着寒颤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见前方有一盘残棋,被冰雪覆盖,与四周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那是一盘棋。

棋盘上黑子已将白子包围,白子所剩寥寥无几,被黑子杀了个痛快,已在垂死挣扎之际,接下来不管再如何下,都是死局。

“你可有办法化解局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棋盘对面忽然出现点点荧光,逐渐化出一虚幻人形,是个鹤发白须的慈祥老者,沈翳觉得他面熟,仔细想过,这才记起沈氏祠堂里一幅画像里所画之人,正是面前老者。

可他并不知晓这人身份,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老者似乎看出他的顾虑,摸摸胡须笑着道:“你且叫老夫前辈便是。”

沈翳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道:“晚辈愚钝,还请前辈见谅。”

说完,便开始回答老者方才问的问题:“前辈方才所问,依晚辈来看,此局应当无解。”

“确实是局死棋,可若是这般呢?”

老者在棋盘上挥了下手,一颗白子单枪匹马打入敌方阵营,竟瞬间扭转必死之局,白子虽还落于下风,然而对于这盘棋而言,却已然活了过来。

沈翳不禁大为感叹,脑海中灵光一现,忽然道:“莫非前辈是沈氏第十二代族谱中,那位传闻中的‘棋圣’前辈?”

老者微微眯起眼,没有否认,却也并未承认,只是云淡风轻唤出他的名字:“沈翳,接下来的路,皆是你自己作出的选择,是对是错都要承担应有的后果。”

说完,竟化作一缕尘烟消散,面前的那盘棋已经恢复原状,沈翳有一瞬间晃神。

彼时,那老者方才所在的地方,出现一枚方孔钥匙,沈翳刚拿起来,眼前便出现一扇门,旁边空无一物,只有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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