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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我一直在想……”他忽然顿住了,似乎是觉得自己接下去的话有些不合适,宁不羡等了许久,忽然感觉到面颊上有些湿润。
随后,她觉得自己好想一条柔软的,被翻过面的鱼。
她睁开眼睛,那张看了无数遍却仍旧令她心动惊叹不已的面庞正向她缓缓贴近,暗室的灯火下,他锋利的鼻梁唇角好似一副浓酽的水墨画。
宁不羡终于没忍住,在唇角咬上她时笑出了声:“噗。”
沈明昭动作一顿,随即颇为难堪地偏开了头,刚想起身,就被人身下的人拽住了手腕。
“别走啊沈大人……”她笑得声音一颤一颤的,“敢做就要敢当嘛,再说我也没拒绝啊。”
沈明昭似乎面色更难看了。
“你想要洪州时候见到的苦栗豆腐嘛,我知道,我当时就请了老汪家媳妇帮我再琢磨着弄得更干净更好保存些,这日子天灾人祸时常有,囤着总有用上的时候,不是吗?”她直白地挑破了他的用意,然后憋着笑,“但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想到用色诱的方……”
她忽然被堵住了嘴,这么羞人的话某些人自然是不准她再说下去的。
沈大人如今在榻上习得了无数种能够让她闭嘴的法子。
没过多久,她那嘲弄的笑声便成了蚊呐般的轻吟。
“别弄。”她身子颤了一下,随后呜咽了一声,咬在他光/裸的肩膀上,“你可以用银两来买,我可以只以高于收购成本一点点的价格给你,要多少有多少……呜!你折磨我也没用!陶谦我都没……呜啊——”
她哼出一声嘶哑的长音,随后汗津津地倒回了枕头上。
湿润的舌尖在耳廓处打着圈,她的手指尖抖了一下,随后用力掐在他腰腹的硬肉上,理直气壮道:“我现在困了!”
粗粝的喘/息声顿了一下,随后,压在她身上的人翻躺在一旁:“你在喝避子药。”
宁不羡愣了一下,随即叹道:“是啊,以你我这行房事的频繁程度,换作其他人早就该孩子满地跑了,而我们至今未有子嗣,你不傻,能想明白是应该的。”
“从前不是那么想要子嗣吗?如今为何不想要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才刚回京城,我不想他拖累我。”宁不羡的视线转向一旁,“所以,你是想用这个事情和我换苦栗豆腐的所有权吗?”
“……”沈明昭沉默了片刻,“我不是崔宜那般的什么正人君子,抱歉,不羡。”
“我也不是呀。”她忽然笑了,贴身过去,极为自然地将头靠在沈明昭手臂上,“我防着你,你偶尔算计我一下,我们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呀,明昭。你若是一味地只对我好,我反而会觉得不安全,还是这样比较好。”
沈明昭苦笑出声:“……或许吧。”
“不过,给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就在你去苍州之后。”她嘟囔道,“怎么样,成交吗?”
沈明昭叹息着笑了:“财迷。”
*
老汪媳妇揉着眼睛,从梦中清醒过来。
斟茶的女子抬起头,冲她笑道:“醒了?”
这一笑,当即就把老汪媳妇的什么瞌睡都给笑醒了。
她仿佛看到了鬼似的从椅子上直接跌了下去,大惊失色道:“陶……陶娘子,你……你找我讨命来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改进配方
宁不羡的茶杯在手里转了个圈,笑了笑,也没生气:“地上凉,起来喝口水吧。”
老汪媳妇听到周遭传来几声吃吃的笑。她回头,宁不羡身旁站着一个伶俐的年轻姑娘:“我们夫人都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你怎么才醒呀?”
老汪媳妇这才恍然大悟地朝四周看看。
', ' ')('她还在那凉飕飕的神仙殿里。
她望着端坐在上首的宁不羡,那张熟悉的脸,有些迟疑地问道:“您……您是?”
宁不羡微笑:“之前拜托您替我准备的苦栗果子,您准备了吗?”
老汪媳妇瞪大了眼睛:“真……真是陶……”
宁不羡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陶庄主让你来帮我的。”
老汪媳妇住了口。
眼下这情形,上头坐着的那位多半就是“被烧死”的陶娘子,只是不知她是怎么死里逃生之后又来了京城?啊呀!来的时候听外人说,这家的主人是京城的大官夫人呢!陶娘子真是好运气呀!
老汪媳妇这么一想,也知道不该多说了。
人家陶娘子改名换姓攀了高枝,这是好人有好报!是好事呀!
她这么一想,心境也开阔了不少,一半羡慕一半热络地道:“改了!改了!您吩咐惜荣姑娘交代过的事情,哪里会忘!”
“惜荣好吗?”
“好得很呢!惜荣姑娘升了茶庄的大管事,如今手下管着上百个丫头仆役,可威风了呢!”
宁不羡点头:“那就好。”
这时边上传来一句酸溜溜的:“惜荣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
宁不羡偏头好笑地看向一旁嘴已经噘起来的阿水:“怎么?你多大的人了?还要学人家小姑娘吃醋?”
阿水翻了她一个白眼,愤愤道:“你们家郎君年过而立不也学人家小姑娘吃醋!你怎么不说他!”
“我经常嘲笑他啊。”宁不羡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所以你要和那些幼稚的男子学吗?”
她完全把自己当初在茶庄,故意给沈明昭和雷敏使绊子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不提。反正,也没人知道。
阿水“哼”了一声,结束了说话。
宁不羡回过头来抱歉道:“我家小丫头没管教好,让您见笑了。”
“不会不会!”老汪媳妇忙摆手,“咳,我带了东西来,您看看?”
“我已经知道了。”宁不羡点头,高声道,“齐伯母!”
“知道了,已经给你处理好了。”齐蕴罗的声音伴着脚步从外面进来,她和灵曼一人一个盘子。
宁不羡在被念叨之前立刻从位置上起身,讨好地笑着过来接东西。
齐蕴罗嗔了她一眼。
她这跑了五六年之后又回来,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折腾新茶庄开业,差点没被齐蕴罗给念叨死。明明她甚至比当初还圆润了不少,齐蕴罗却硬要说她瘦了,憔悴了,成天按着她在布庄里喝茶休息。
齐蕴罗和灵曼呈上来两碟泡发之后的苦栗豆腐,一碟水煮过,一碟用了些肉末蛋丝煨了。
老汪媳妇吸了吸鼻子:“好手艺,比咱做得香。”
宁不下羡用筷子扒拉了两下:“一碟用量是几块?”
灵曼用手比划了一个巴掌大小:“这么大一块的。”
“不错啊。”宁不羡欣喜地望向老汪媳妇,“比从前干了。”
老汪媳妇自豪道:“陶庄主把茶园的大锅铲借给了我,磨好加水的苦汁儿倒在大锅里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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