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因为休假,陈晨算是逃过一劫,但是或许是白天受到了太大冲击,他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那个被罚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他抓着冷硬的铁链,因为恐惧而挣扎、因为不安而痛哭,却怎么也无法松手逃离。螭的鞭子仿佛火焰一般燎上他的身体,那些被碰触的地方,就如同被灼烧一般涌动着某种燥热。可紧接着螭又蹲在了自己身边,用他的手指从脖颈开始,一直缓缓地滑到他的尾椎,划过的地方痛苦就渐渐消失,变成一种奇异的痒意。他开始大口喘气,却丝毫得不到任何缓解,只能断断续续地求身后那人下手重些。
那人便如了他愿。
陈晨捂脸。在这种地方大早上洗床单,再怎么说也有点过了。
匆忙把一切收拾好后,陈晨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打哈欠。现在再怎么困,一会儿挨打的时候也会彻底清醒过来的,他还不如先补个觉冷静一下。也因此直到他的房间的门被敲了下,他也只是昏昏沉沉地说了句请进。
“早上好,小明星。”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陈晨猛地抬头,险些从地上站起来。来人竟然不是螭大人。
“你这可犯规了。就......先加五鞭吧。”那人笑盈盈地说。
犯什么规,难道是抬头看他?还是等待的姿势不够规范?陈晨对这位有印象,第一天吃饭的时候,这位就是“螭”口中的“闲杂人等”之一。
“螭今天有事,我临时来代一天班。听螭说你很怕疼。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唔,你可以叫我魅大人。”
“是,辛苦魅大人。”陈晨萎靡的精神被这句话带出了一点希望,心里因为暂时见不到螭而隐隐放松了些。然后猝不及防的一鞭就险些将他抽到地上:“早上就这样无精打采地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景好像有点眼熟……果然这些大人们手都一般黑。
“把手臂背到身后去。”
多亏螭大人的课程,陈晨一听就知道魅今天要打的正面,赶忙摆好姿势。这个姿势仿佛捏准了人性的弱点。看着鞭子向自己劈过来,很少有人能忍住不去挡,但是双臂背在身后,握住另一只手臂的肘部的规矩,让上半身几乎除了扭动之外,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手也很难一下子伸到前方格挡。同时这个动作还把胸部完全打开,让身体前侧的肌肉紧绷,被迫挺胸收腹保持端正。
陈晨现在上身赤裸,但穿着裤子。落在大腿和胸膛的鞭子一道道落下,陈晨躲无可躲,也不敢躲,只能捏紧拳头硬撑着。他已经吃够了挣扎出声的教训,可不敢再触这位的霉头。
这位大人完全没给他戴上口塞之类的时间,甚至还一边抽鞭子,一边抽他的家规。一心二用地很厉害,魅可没螭大人那么好心,抽的几条极为刁钻,陈晨背家规的声音几乎是用喊的。
“那些呃呃啊啊的我就不深究了,你背的时候时断了五次,再加五鞭。”
说罢他也不等陈晨做出反应,劈头盖脸的五鞭就落了下来。他可算懂了传闻中主家人都对家规倒背如流是怎么来的了。
和螭相比,这位抽人时仿佛是在炫技。甚至这位大人表面上最狠的一下,把裤子的布料都抽出了个小口,但陈晨却没觉得多疼。反而是那些看起来力道不足,十分无害的鞭子,每每留下火辣的痕迹。
陈晨压着嗓子将痛呼化为粗重的喘息,规规矩矩地谢罚。几句话间这位就把早上的醒神鞭就翻了个倍,对比之下,他竟然有些想念螭大人了。
“螭对你什么要求我不知道,到我这里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保持姿势跪十五分钟,这叫晾刑。一般呢,我们会把人摆到人来人往的地方去的,不过现在反正有台摄影机在这儿,到时候看见这一幕的人,应该比把你扔到哪里都多吧?”魅靠在柜子边上,手里摆弄着鞭稍,一副不介意随时再加几鞭子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晨不由得被他的思绪引导到拍摄上来。出于压力或者某种莫名的紧张,螭大人在一旁的时候,他关注镜头的频率竟然越来越低。这对于一个演员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么一想,他赶忙确认了下自己现在的位置。
作为演员,他再清楚不过那个镜头里会呈现出什么样的画面。他会出现在稍微偏右的位置,面对镜头,直挺挺地跪着,展示着自己胸口上的错乱鞭痕和生生被鞭子撕出口子的宽松长裤。身后就是那沉重又低矮的桌案,离他很近,但他没办法靠在桌沿上借一点力。而他视线的位置会比镜头略低些,今天的阳光不错,空气中能看见漂浮的细小尘埃,后期剪辑如果把这里做特写处理,说不定会拍到他颤动的睫毛。
眼前的魅与他大约错开一个身位,所以每一道鞭影都能在镜头能清晰的捕捉到。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鞭影劈开空气中的尘埃的画面也能被捕捉到。
好像表现力还可以哦。
也不知道螭大人今天到底去哪里了,之前和导演沟通时,没说会出现其他人来负责他的规矩教导。魅大人今天出现应该确实是意外。所以螭突然离开会不会和昨天那个被罚的人有关?还是有什么紧急任务?明明昨天下午都没说第二天会换人来……
魅大人丝毫不知道,他眼前的人的思路已经歪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哦?我看你好像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螭为什么今天没来。陈晨承认,自己脑海里出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而且险些脱口而出。但陈晨知道这并不是他应该提出的问题,于是把问题咽了下去,想了想换了一个可能有节目效果的:“您也是训导营里的四位司刑大人之一吗?四位司刑的代称难道分别是魑魅魍魉?”
“我是,但这里又不是什么魔窟,为什么我们要叫魑魅魍魉?”魅听笑了,“螭说的没错,你确实挺有意思的。我们的单字代称和族徽有关,别瞎猜。”
陈晨想想也是,即使用也应当要用瑞兽之名,没道理自己叫自己妖魔鬼怪。说来也奇怪,魅下手比螭还重,他却不觉得有面对螭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大着胆子接着问:“是不能说的东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能播出的东西。”魅冲他摆了摆手指。
陈晨悄悄吐了吐舌头。
这种时候螭一般不会盯他罚跪,但是魅却仿佛很有兴趣地看了好一会,然后突然问道:“罚跪时的规矩是?”
家规不是都抽查完了吗?陈晨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开口:“应专心反省,不发言语,不可无状。”
说完陈晨陡然意识到什么:“……”
这是钓鱼执法吧?
魅:“嗯,知道就好,掌嘴十下。记着,训导营这里没有宽仁一说。”
陈晨咬牙:“是,大人。”
魅把一个长的像带麦克风的老式手机的东西摆到他面前,看见陈晨不明所以的神情,解释道:“这个叫声级计。每次分贝不能低于七十,开始吧。”
开始?等等,这是要他自己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晨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实在打不下去。虽然他的目标是成为实力派演员,但他也是靠脸吃饭的呀!
魅还是一副闲适的样子:“不急,耽误了其他课程慢慢补就好。”
陈晨再也不敢信他的鬼话,知道拖下去也没用,咬牙打了下去。
自己掌嘴这件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一边打一边盯着那个闪烁着数字的仪器,越看越觉得不可置信。这东西没坏吗?他手都打麻了才怎么才六十啊?
他又抬头看了眼魅,魅依旧无动于衷,陈晨只能咬牙加大力气,一点点强迫自己不收力。打着打着,联想到这两天的各种意外,竟然也有了些真情实感出来。螭大人是什么人,怎么是他能肖想的。他到底做的什么大逆不道的梦啊。到最后,陈晨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总归得是是十下的很多倍了。
打完他也分不清脸上的红,是打红的还是尬红的。把那些非全年龄的节目也算上,他大约也是可能是在屏幕上第一个这么惨的艺人。
上午的课陈晨最终还是迟到了,迟到会扣日常分,一般来说是到周日休息日进行清算,不过陈晨在这里待不到休息日,自然也没有日常分,最多就是在晚训的时候还回来。
而今天要学的偏偏是上半身的穴道和按摩技巧,上课的老师经验老道,技术刁钻。几次在陈晨身上示范,陈晨趴在按摩床上,感觉自己是条鱼,早上被煎了正面,现在又被煎反面,真?又疼又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转眼又到了午饭时间。
在训导营的这几天,陈晨的三餐不是将饭菜拿到课室单独吃,就是错开时间吃的。这里往来的大都是些出去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意外出现在镜头内,很可能就成了拍摄事故。
所以今天过了午餐时间,魅大人把他带到了一个餐厅包间式的风格清雅的小屋里时候,除了桌上的食物有些过于丰盛之外,他并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陈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是看魅大人自他进来之后就站在原地没动,疑惑地问他:“可以坐吗?”
“你坐吧。”魅点头。
陈晨依言拉开椅子坐下。
桌上食物虽然只是家常小菜,但品类丰富,色香味俱全,摆盘精致但不夸张,光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看我干什么,不饿吗?”魅扬起下巴,遥遥点向桌面上琳琅满目的食物。
“哦。”陈晨眨眨眼,犹犹豫豫地拿起了筷子,夹起一片黄瓜。见魅没什么反应,才放进嘴里。被注视着吃东西,而且是自己坐对方站,陈晨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总感觉对方又会在什么地方给自己挖坑。
今天上午学按摩弄得他的手指手腕都有点酸,原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然而当他抬起胳膊拿起筷子的时候,酸痛感就变得十分明显起来。他手一抖,筷子磕在碟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晨咽了咽口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条件反射地看向旁边的魅,果然,魅也正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要糟。
“怎么饭都吃不好呀。”魅表情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那语气熟悉又危险。
这真的不是故意找茬吗?陈晨内心疯狂吐槽,但他看了看魅的眼色,也不敢再坐着。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挪开,跪到桌边。
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响声,他低下头,心情有些沉重地说道:“抱歉,大人。”
“嗯,你还挺自觉的。”
陈晨:“……”
“出去找人要一根山药和一把刀来。说是我让拿的。”
陈晨应声起身,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他出去拦了个餐厅的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工作人员连原因都没问,就把他带到了一个小橱子前让他自己拿。
里边姜、山药、辣椒单独堆了几个袋子。餐厅储存调料可以理解,但是山药为什么会与姜和辣椒混放?
怕耽误太多时间,陈晨没细想,随便抓了两根山药,又挑了一把刀,拎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陈晨拿来的小号砍切刀,魅看出陈晨尚且不知所以,不得不清了清嗓子以防自己突然笑出声:“削皮会吧?”
“会的……吧?”陈晨这辈子一共就没做过几顿饭,进了娱乐圈之后,每顿饭更都是固定配比套餐,低糖低脂保持身材。但削山药应该没多难吧。
看这样就是没怎么进过厨房的。魅干脆自己去橱柜里翻了翻,翻出一套安全削皮器给了陈晨。
陈晨握着削皮器,开始乖乖削山药。他胳膊还累着,山药几次从手心划走。削着削着手心突然开始泛起痒意,陈晨大惊。原来自己山药过敏的吗?
“正常现象,握着皮的那边,继续削。”魅及时提醒。陈晨不得不重新握好,继续削皮。等到削了差不多巴掌长的时候,魅就叫停了。他拿起陈晨刚才拿来的切菜刀,把削好的部分切下来简单修整了几下。
陈晨他修整出的形状,看着看着突然脸色一变。果然,魅笑盈盈地看着他,把山药放在他的餐盘里,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自己塞进去吧。”
这次陈晨终于没蠢到再问塞到哪里。
洗手间果然什么都有,陈晨每天早上都会做简单的清理和扩张,可是今天的课表上本来就没有需要暴露身体的课程,最多只是露出后背的程度。可以说毫无心理准备。
手上的痒意已经很夸张了,他不知道如果把这东西塞到身体里会发生什么,但是显然他没办法拒绝。
只能安慰自己,这东西比肛塞细多了。
山药又滑又细,陈晨光是拿着就险些脱手。水池就在旁边。魅大概也不会扒开他的裤子检查,其实他大概可以把上边的粘液洗干净再塞进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想起这几天一遍遍背的家规,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那一小截山药放在水下清洗。
逃罚是非常严重的过失。
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敲门声,陈晨被惊了一下,险些直接捅进去。山药上的粘液充当了润滑的作用,好在不至于一接触就开始痒,但是陈晨放好整理好衣服时,痒意已经渐渐蔓延上来了。
他将眉头紧紧皱起,抵抗着那愈发强烈的不适:“如果是螭大人,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这样的比较其实很不礼貌,但是此刻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冒出这种想法。
他洗了手,抿着唇走出洗手间,魅正靠在墙上等着他。魅大人再次用指尖点向他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只不过这次光是坐过去就很艰难了。
魅大人却没就此放过他:“凳面坐三分之二,脊背挺直,手放在大腿上,嗯,先坐十分钟吧。别动哦。”
陈晨第一次知道,原来坐也能成为一种刑罚。身后难忍的痒意一层层叠上,不甚平整的山药快被凳面挤压,刺激着娇弱的肠壁。
怎么可能十分钟不动,他一分钟都忍不了。
他突然想起,今天的第二项课程还是礼仪。他原本以为会是像第一天那样的礼仪课程,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陈晨坐在柔软的椅子上,忍着痒意,像个有多动症的小孩子一样,磕磕绊绊地被重新教导如何坐,如何拿筷子和勺子,如何在进食时“专心正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夹眼前的菜。喝汤要从内向外,不能端起碗。汤匙要放到汤盘里不能直接戳在碗里,有碎屑的食物要用碟子接好。手肘不能上桌,腿自然垂在桌下不可伸直或交叠。食毕要摆放好餐具。不可伸手横越桌子。
实在没什么难的。
但现在他的身体里含着块山药。每次失误,就会换上块新的。
——
螭大人推开门的时候,陈晨身体里的山药已经换到第三根了。现在痒反而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他自己削出的那些不平整的棱棱角角。
“坐不住就别坐了。如果今天早上被责罚的是你的臀部、腿根,你是不是就要趴在地上吃了啊。”
陈晨这才明白今天这场开始的很莫名的课程的含义,但他已经无力应对,只是默默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现在他真是不想坐了,跪着还能稍微舒服点。
螭看了看他身上的痕迹,选了一把椅子坐下,挑了一些饭菜拌好,把餐盘摆在了自己椅子旁边的地面上。
“那就这么吃吧。”
螭的语气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陈晨今天一共没吃上两口饭,肠胃早就已经感觉疲惫不堪。这时听到这话,竟然没觉得被侮辱,反而有些被救赎了的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被精心教导出的姿势爬到螭身边,把头埋下去,准备用陌生的姿势吞入食物。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抬头,发现一块剥好的虾肉落进了盘子里。
他感觉自己好像那只小时候家里养的,一吃饭就等在桌子下面的小狗。
但是狗还是人已经不是眼下他最关注的东西了。因为陈晨终于被允许拿出身体里的山药,好好吃一顿饭。
看见陈晨消失在视野内后,螭暂时关闭了收音设备:“他不适合那些我们惯用的高压方法。”
“那倒是怪我了。”魅笑了一声:“螭大人心疼了?”
“我哪儿有什么心疼的立场。”
“你别忘了搞这个节目的主题是要做什么。在家主身边,怎么可能压力小呢。我们是有适当调整课程力度的权利,但罚慎其滥,惠戒其偏。这一条你可别忘了。”魅的指尖点在桌面上,语气一改平日轻佻。
“他又不会真的去家主身边。”螭不再和他说话。
魅摇摇头:“你好自为之吧。别拉上我。”
回到餐桌下时,陈晨看见在进餐的两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关闭收音设备,似乎刚聊完什么。陈晨不禁感叹,果然这么丰盛的菜一开始就不是为他准备的。
只不过这交谈看起来不算愉快,魅大人吃完,用古怪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晨意识到,他这是又被交回了螭大人手里。
想到到这一点,昨晚梦境中的种种突兀地在脑海里浮现,他赶紧深呼吸转移注意力。今天他可没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一一不小心出现什么生理反应,不如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山药粘液对黏膜还是有一定伤害的。饭后,他先被螭大人带到了洗手间灌了一肚子修复的液体。虽然忍耐半个小时对于这方面经验淡薄的陈晨来说十分折磨,但他倒不至于不知好歹。
螭大人在旁边悠然地喝着一杯茶,突然说道:“就这么干坐着好像有点枯燥,不如提前把你们导演安排的余兴节目也做了吧?”
还有余兴节目?陈晨满脑门的问号。
不过这显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螭大人说着不知道在哪拿出了个色彩鲜艳的签筒。还特意把所有签都拽出来,排成扇形在他眼前晃晃。
“明天要试刑,你一会儿抽到哪个部位,明天就要罚哪个部位。你每坚持五分钟,就可以抽一次。六个部位都抽出来,就可以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排出去了。”
陈晨回忆着刚才一晃中捕捉到的文字,心想这谁出的馊主意……
他徒劳地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签筒,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盯着计时器那缓慢流淌的时间,一次次将手伸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刑架、边角处有包边的彩色双层泡沫板转盘、头顶挂着灯的可调节床、落地镜、摆放各类刑具的置物架、酒精、绷带等应急物品、椅子。今天的“课室”方方正正,陈设只需随便一瞟,就能一览无余。
但这种“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陈晨的目光移到转盘之上,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庄重了。让陈晨不得不连想到昨天的签筒。
“今天的规则,我想你大概清楚了?”螭指了指一处地面,陈晨乖乖过去跪好,应了一声是。这花里胡哨的转盘就在螭背后,实在是太夺人眼球了。
试刑的目的本来是记录侍奴对各种刑罚的承受程度,也让他们对自己触犯规矩后即将面临的刑罚有所概念。
从竹板到藤条,从戒尺到马鞭,从掌嘴到电刑,按规矩一切可能出现的刑罚,都要在侍奴的身上来一遍,一般来说打完两三天下不了床都很正常。由于这个仪式要在祠堂的正院内举行,它的意义仅次于认主。
主家处处等级森严,陈晨又不是真去改奴籍,自然是没资格去祠堂的。因此今天的拍摄地点只是小小的一间刑室。考虑到分级问题,为了避免过于血腥,形式也被稍加修改——
具体来说就是昨天的签筒和眼前的转盘。
这个转盘的外圈写了各种刑具,内圈则划定了不等的数量。意味着用什么打和打几下,都要靠用转盘来决定。转盘空间有限,从五开始,最高只到三十,刑具倒是写了十来样,这样也有好处,陈晨不至于真按规矩把所有刑具都过一遍。
螭把六只签依次摆在他面前:后背、前胸、手心足心、小腿、会阴、臀部。这正是他昨天的六次抽签结果。
事到如今,陈晨的心态已经由第二天的无望,第三天的恐惧,转变为今天的麻木。所谓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陈晨用力一推,外层的圆盘飞速旋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颜六色的双层转盘快速旋转,最后停在了两个词上:“刑杖”、“十”。
刑杖……陈晨看向墙边立着的长杖,以前古装剧里边他经常看见这东西,动不动把人打昏,可那也是打的屁股大腿,这么沉的东西打后背这种没有什么脂肪保护的地方,会要命的吧?
“趴下吧。抱住凳子,别乱动。”任他怎么害怕,也只能默念着自己有医疗保险,乖乖趴在长凳上。他是要成为戏路宽广的影帝的男人!偶尔做做体验派,就当为以后拍古装剧积累经验了!
螭慎重地拎来那只长杖,飞快地砸下。
这一击已经控制了力度,而且打的位置也避过了重要器官。陈晨只觉得一阵风晃过,后背就挨了几下猛击,开始咳嗦。谁想的要抽签啊,抽到这种情况也太要命了。
不过接连落下的疼痛很快就让他再没精力心思胡思乱想。木凳完全无法提供有效的缓冲,陈晨感觉自己都要和身它融为一体。仿佛只过了一瞬间,又仿佛过了许久。刑杖的一端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陈晨趴在长凳上,他张了张嘴巴,一瞬间疼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喊起。
螭看他的样子不太对劲:“感觉怎么样?”
“咳、谢、谢大人赏罚。”陈晨趴在条凳上,神色恍惚。
被打懵了还能规规矩矩谢罚,也算这几天的课程有些成效了。螭哭笑不得,也没揪着陈晨错位的回答不放。干脆自己弯腰按了按已经开始发青的后背,确认陈晨身后的伤仅限于皮肉,才站直身体活动了下手腕。
“杖刑属于重罚之一,是能够打死人的。如果超过三十下,基本也就是生死由命的意思了。你运气不太好。”
陈晨听着骇然,照这么说,自己还算是在鬼门关绕了三分之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陈晨也渐渐地缓了过来,可以自己坐起来而不是直接从椅子上滚下去,螭才叫他去抽下一项。
下一项是前胸,陈晨为自己抽到了二十下马鞭。
和前一项相比,这不就是每天早课翻个倍吗。陈晨表示,咬咬牙就过去了。
之后是手心足心的各十五次戒尺,戒尺这东西,他也挨过,疼不疼全看力度。螭大人不愧是专业的,在打完十下刑杖、二十下马鞭之后,再打这加起来总共六十下的戒尺,力道没有稍减。
经这么一遭,他觉得自己今天怕是没办法走回房间了。
因为刚被责罚过足心,挨小腿的散鞭时,陈晨几乎是用了全部意志来克制自己,才能稳稳站住,不去躲开那些卷上小腿的鞭子。
他迟钝地意识到,转轮盘的安排,和螭对每一项刑罚的额外说明,不单单是节目效果的要求,也是给他留出的喘息时间。关于自己怕疼这件事,螭大人似乎比他更清楚。
想起螭曾经说的“不够努力”的评价,什么样的“努力”,能让他满意呢?
转盘飞快转动,指针在无数个扇形区域内轮转,陈晨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下一项,会阴,细鞭,30。
陈晨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就看着螭只是扫了一眼,就立刻说:“重新抽。这里剪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愧是螭大人,霸气。
转盘再次转动,这次是竹板,20。
“运气真差,不过就这个吧。衣服脱了。”
陈晨躺在工作台上,按照螭的指示,褪下裤子,将大腿屈起、分开,抓住脚腕。背后的伤处被压在平台上,陈晨拼命忍耐。或许是因为一开始就太疼了,身体已经明白,再怎样的尖叫也是徒劳,身边的人只会将新的疼痛加之其上。这时,要是压下痛苦的尖叫似乎也没那么困难。
“试刑不能用其他工具,没办法把你锁住,你自己抓好,无论多疼也不要动,否则容易误伤其他地方。太疼就喊出来。”陈晨听到这句话更慌了,其他部位螭可没这么刻意叮嘱过。就连那看起来就很吓人的刑杖他都没让陈晨重新抽,这个刑罚,竟然这么恐怖的吗?
他不安地闭上眼睛。
“别怕。看着我。”螭的语气比起命令,更像是诱哄:”我要你的目光永远在我身上,保持稳定,你能做到的,对吗?”
陈晨如同被蛊惑了一般,顺着他的话点头。
竹板落在了从未外露的地方。向来被严密保护的嫩肉突然受到了猛烈的击打,陈晨发出了一声呜咽,无法自制地蜷缩起身体。
螭并没有紧接着就打第二下,而是等他稍稍缓过来,然后用竹板轻轻敲了敲陈晨的膝盖。
陈晨颤颤巍巍地张开双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螭明明戴着面具,陈晨却仿佛能看见他面具下的样子。冷淡平和,如同机器人一般,每下的力度毫无消减。
他在操作台上如同砧板上的鱼一样左右扭动。而螭如同指挥家一般,优雅地握着那小小的竹板。控制着他身体的开合。
这样不行。他意识到这接连的抽打不过是漫长的折磨,按照螭说的,不能动,才能让一切尽快结束。
他向螭示意自己想换个姿势。因为不这样做,他无法克制那尖锐又羞耻的疼痛。
他抱住膝弯,摆出一个身体几乎被对折的姿势,将下体完全展开。多年练舞的身体异常柔软,让这个任谁做来都不雅观的动作,竟然也带上了一丝美感。
生殖器官很脆弱他知道,但他没想到中间的这个位置,也是如此的让人折磨。
但是他不能动。
因为这是不可违抗的规矩、命令。
他必须忍受,因为这是……
工作?
明明就应该是这样,但他却知道不该是这个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剩最后一项了。去抽吧。”螭的声音将他拉出了疼痛下诞生的本能心音。原来是又一项结束了。
陈晨却没想到,仅仅是把双腿合并这个动作,就让他几乎崩溃。但是他还是抿着唇,爬下了工作台,角落里的摄影机的镜头反着光。但他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表演。透过墙角戳的镜子,他看见疼痛带来的汗水将他的头发浸湿,服帖地搭在额头上,仿佛淋过一场雨。赤裸的身体青红交加,每一条伤痕都清晰而独立。
最后一次旋转,陈晨为自己的屁股抽到了五下巴掌。
掌掴这种地方,本不该是试刑中的内容,这太温和了,也太超过界限了。手掌自然也算不得刑具的,它真正的用途和陈晨以前的经历一样:谨言。但不知道是谁将手掌也纳入了这张转盘,编入了刑具之流。
最少的次数和说不上刑具的刑具……
陈晨翻了身,姿势改为跪伏,螭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身体提示他将腰部塌下去,这让他又想起了那一天的静心课程时,螭的手掌随意地抚上他的臀尖——
“集中注意力,报数。”
和稍微一动就会摩擦到的臀缝、刀割一般疼的前胸、握紧拳头就肿痛的手心相比,这一点也不疼。
“报数。”螭又说了一遍。
头顶的带着冷意的声音落下,陈晨才意识到第一下已经打完了:“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螭大人的左手还按在他的腰上,稍微用了些力气,仿佛是为了用力方便。而当另一只手掌拍下来的时候,他觉得这甚至不像是惩罚,而像是,某种不该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二。”
它像一次又一次的粗野抚摸。拍击的声音如同浪潮,压过掌掴带来的疼痛本身,却又牵一发而动全身,联系着身上的每道伤痕。
“三。”
他像是即将在疼痛中溺亡,又被这拍击掀起的巨浪冲到岸上。他听不见自己的呻吟与呼喊。理智和声音早已被吞没,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四。”
陈晨的胸膛随着呼吸猛烈起伏,仿佛溺水者终于上岸。
“五。谢谢螭大人。”
陈晨吸了一口气,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生理性泪水已经转变成实打实的泪水,大朵大朵的落下。他没被刑具打哭,但是却在此时丝毫无法克制自己的眼泪。
“已经结束了。”见陈晨迟迟没有动静,螭提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和真正的“试刑”相比还差得远,但是今天这些已经不是之前那些小打小闹的程度。以陈晨怕疼的性子,他原本想这一天会过的很艰难。
但从始至终,他以为的叫嚷、挣扎、逃跑都没有出现,仿佛真像了那些呆了几个月规规矩矩地侍奴一般。陈晨今天甚至有些安静地过分。
“是。谢谢螭大人。”陈晨缓缓跪直身体,把眼睛睁开。关节已经因为抵抗疼痛的绷紧而僵硬无比,仿佛生锈的机器。
他的身体缓缓转向面对螭的方向,螭看见他神情茫然,满脸泪痕。
这怕不是疼傻了。
螭在心里叹了口气,但他也不能做更多的事情了。只能一边手收拾那些残忍的刑具,一边慢慢叮嘱:“重击脊背处有一定的危险,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说出来。至于其他地方好好涂药,不要着急洗澡……”
陈晨勉强套好衣服,小口喝下他递过来的一杯温水,将眼泪和水一起咽下:“今天……还可以帮我上药吗?”
他不敢发出更多的邀请。
陈晨看着他把竹板消过毒,放到替换处,把工作台上喷上酒精,把转盘挪到房间的角落,把所有可能完成的工作都完成之后,才回答:“可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终于来到了真人秀拍摄的最后一天。原本这一天的内容起初是考核定级。但这既然是主家背书的节目,螭身为训导营四位掌刑大人之一是势必不能放松的。但螭表示以陈晨现在的状态,考核没什么意义,所以原定的正式考核最终被节目组取消了。
又因为从整个拍摄节奏看,理应发点福利,今天的内容也被改为娱乐性更强的方式,比如“侍奴的一天”。
综上种种,最后一天的拍摄场景终于不再是在训导营的教室,而在了螭的“办公室”。
螭的这个“办公室”在那个陈晨上课的那个楼的顶楼,其实把它称为“办公室”实在不太恰当,因为里边还包括大面积的生活空间,基本就是个小公寓。
让陈晨意外的是,这里的家居虽然也继承了整个训导营的冷淡传统的风格,但大多却有着不少零碎的摆设,让整个屋子的气氛并不显得十分严肃。
陈晨压抑住四下观察的好奇,把注意力转移到身前的螭大人身上。
“今天不需要你做什么。”螭带他进了屋子,就指了指沙发让他坐下:“先吃点东西。”
茶几上摆的都是些小点心,陈晨一口就能吞掉一个,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都几乎用不上。螭大概是真的单纯想让他吃点东西垫肚子。
对于陈晨来说,考核取消对他来说的最重要的“福利”其实是:既然试刑结束、也没有考核,那就算结束了训练期,自然也停了责躬省过的规矩。但这不意味着今天早上他就有多么好过。
因为所谓日常侍奉也毫无疑问要从早餐开始,陈晨今天起的格外早。
他按着繁复的规矩侍奉了螭吃饭,自己却几乎什么都没吃。原本以为螭会忽略这件事情……毕竟据说按照规矩,侍奴们的早餐应该在六点之前,而那时他还没跟着摄像指示调整好摄像仪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单就螭大人的办公室里竟然会准备点心这一点,就足够让陈晨惊讶的了。
陈晨吃点心的时候,螭也没盯着他。直到他吃完了才三言两语介绍了屋内的各种陈设。之后就让他呆在了门边做了毫无意义的传达的工作。
果然是“不需要做什么”。
这几天螭大人每天的大多时间都在盯着他,他还以为这里事务性的工作并不多,没想到过了上午九点,敲门的一个接一个。似乎不是节目安排,而是他真的有很多事务要处理。
不知道是不是在拍摄中的原因,工作中的螭似乎没有给他上课时那么冷淡严厉,但是也没见他和谁多说几句话,或者开上几句玩笑。
陈晨闲着没事,主动给螭泡了杯茶。几天前陈晨还对茶叶一窍不通,现在也能有模有样地在茶台上做出许多步骤来。果然压力使人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