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嫌隙(1 / 2)

('顾夫人去宁慈寺祈福上香,求了三个佑保平安的香符,一个是给顾烈的,还有两个分别是给顾朝和陈淮舟的。

“啊嗤——”

屋檐窗棂处悬挂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春花扎束,弥漫扩散的花香使人生出被花海包围的错觉。

杂乱的花绿衬得规整庭院艳俗滑稽起来。

顾朝一踏进来就错愕地顿住脚步,忍不住出声喝止清河:“你们在做什么?”

清河踩在凳上,茫然回头:“公子您回来了,哦,这是夫人吩咐的,她说借着春神能压一压旧岁病气,对陈先生养病有好处呢。”

顾朝想要扯下花梗的手停滞住了,半信半疑:“真的?”

“嗯嗯。”清河忙点头。

“多挂些,这,这,还有那里,给我挂满了,不许留空。”

……直到整个顾府都快被花淹没了,顾朝才满意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们每日穿梭在花丛之中,被花香熏得飘飘欲仙,个个如同香妃在世。

“听说照春山上景色很好,是个踏春的好去处,先生意下如何?”

顾朝斜靠在陈淮舟身上,指尖把玩着他发尾的几缕细软,放到鼻尖嗅了嗅。

陈淮舟仪态端正,丝毫没有被顾朝影响。

他无奈地抵开顾朝的手,摆正桌上的纸,将笔塞到他掌心,“你先起来,今日的短论你还没写。”

顾朝耍赖:“不要,除非你答应我。”

“咳咳……”陈淮舟捂嘴闷声低咳,神情痛苦地弓起身。

这一声声几乎要把顾朝的心咳碎了。

他哪里还舍得强迫这人,立马绷紧下颌,轻轻抚拍着陈淮舟的后背,“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未痊愈,先生是不是怕苦,偷偷把药倒掉了?”

陈淮舟别开眼,“病去如抽丝,我本就体弱,从小就比旁人难将养些。更何况你每次都看着我喝,我哪来的机会倒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朝微眯着眼,缓缓凑近:“是吗,先生没有骗我?”

独属于少年火热的气息越逼越近,陈淮舟僵了一瞬,终究没有后退。

他的腰被有力的臂膀箍住拉近,柔软的嘴唇亲昵地贴在一起,吮吸深入,亮晶晶的几丝透明津液拉长绷断在嘴角,暧昧色情。

陈淮舟胸膛不断起伏,微喘着气将手搭在顾朝肩上。

“嗯,”顾朝眼底含笑,又吻了吻那抖个不停的长睫,“尝到药味了,先生好乖。”

两人的关系终于和暖破冰,顾朝那颗悬着不安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陈淮舟的性子看着和软好欺负,实则那是他不愿多计较,一旦探过那根底线,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顾朝黏陈淮舟黏得愈发紧,好说歹说加上撒娇死缠,才终于打动了陈淮舟,二月初二那天一齐去了金柳河。

他们那伙公子哥最喜玩乐,王重包下了一舫足足有三层的精致豪华画舫,厢房内列次排开坐着数名乐师,柔荑拨动,流水清泉般的乐声倾泻而出,雅致动人。

众人推杯换盏,彼此打趣着各自的种种趣事,好不快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有人惊讶出声,指向岸边:“你们瞧,那可是顾朝?”

赵霖正低头吃着身边丽人手中的葡萄,闻言扭头从半掩的雕花窗望出去,不由得一乐,“正是了。”

春柳如烟,破云而出的日光铺在渌波春水之上,浮光跃金,景色绝佳,故名为金柳河。

岸上两个身影并肩而立。

一青衣一黑衫,清风拂过,衣袂轻飞,恍若仙人。

顾朝先行跃上渡舟,笑着伸手,“来,小心。”

陈淮舟稳稳当当地站了上去,手依旧被顾朝紧紧握住,不肯放开。

里面坐着的人哪肯放过起哄的机会,纷纷要灌酒,“难得见他迟到一回,罚酒罚酒!”

“换烈的来,这酒没意思,对对对,要那坛雕儿虫!”

“你看看你们,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白白叫人家陈先生看了笑话。”说这话的赵霖却半躺在美人怀中,酒液顺着唇边滑至衣襟,十足的风流模样,他举着酒盏示意顾朝河陈淮舟,“阿朝,我先喝了,你和先生随意即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爽快!来来来,我们也喝!”

顾朝悄生捏了捏陈淮舟的手,靠近他耳边低声私语:“他们不拘小节惯了,我们乐我们的。”

说罢牵着陈淮舟在临窗边的小桌入座。

他倒也不让陈淮舟多饮,盯着他喝了一杯甜腻的果酿后便收走了酒壶,只肯让陈淮舟配着各色点心吃清茶,谁来敬酒都尽数被挡了回去。

旁人瞧着真是如胶似漆,旁若无人。

先前听顾朝提及这位教书先生时,还以为是个迂腐古板的老书袋子,走三步便长叹气捋胡须,终日戒尺不离手。

没想到是这样一位清俊文雅的青年。

不过顾朝不是厌这人厌恶得紧么,吃酒时每每提起表情都嫌憎不已,像是势不两立的样子。

兴许顾朝是在演戏,把人高高捧起再摔下来?

大伙不约而同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紧接着意味深长地对视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小霸王的演技……当真是妙啊!

见顾朝神采飞扬的模样,赵霖兴味挑眉,压低声音询问:“和好了?”

顾朝掩不住笑:“嗯。”

身着红纱高挽发髻的舞姬步步生莲,鱼跃而入,一展绝妙舞姿。

万般春色姝丽尽入此舫。

赏心乐事,此时此刻。

陈淮舟颇爱甜食,捻着小巧玲珑的玉团入口,满口糯香。

他欣赏着眼前的倾城舞。

顾朝贴上他手背,却是皱眉,“怎的有些凉?”

“许是久未吹风的缘故。”陈淮舟侧脸看来,被顾朝的样子逗笑,“干嘛摆出这副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才好多久,我看你是忘了喝药的滋味了。”

顾朝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去哪啊?”赵霖喊了一声。

“取披风。”

“我这备着有。”赵霖唤人来,正嘱咐了一句便被顾朝打断,“寻常的太毛糙,他颈子敏感,披着不舒服。”

陈淮舟张了张嘴,不自在地看了赵霖一眼,跟着起身想去拉顾朝:“不用了……”

顾朝不容置喙地按下他的肩,叮嘱赵霖照看好陈淮舟,他去去就来。

“这真是——”

赵霖摇头失笑,他见陈淮舟羞得脸颊浮粉,温声劝慰:“既如此,陈先生便安心观赏罢。”

曲骤急,舞愈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袖裙摆旋起似连天晚霞铺开。

众舞姬整齐划一地齐齐伏地,如同寂静臣服,乐声也停了。

忽的传来铃铛清脆的碰撞响声,随着来人的动作一纵一扬。

厢房内众人伸颈张望,陈淮舟也有几分期待。

雪白的绡衣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乌黑亮泽的长发长可及地,抬起首来,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容似将这大好春光都比将下去,自惭形愧。

祂动作轻盈,流风回雪,翩若惊鸿,翻转间眼波摄人心魄。

舞毕,房内鸦雀无声,众人久久未回过神来。

一声轻笑将他们惊醒,开口之人雌雄莫辨,屈身行礼:“奴家献丑了。”

连绵的赞叹之声盈座。

赵霖取出把折扇,蘸着茶水在陈淮舟面前的桌上点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淮舟垂眼:“杜若?”

“没错。”纵然见了数次,赵霖还是会被惊艳,他颇为尽兴地仰首饮了杯酒水,“他是我从扬州买回来的,如何?”

“很美。”

无论是舞姿还是容貌,陈淮舟衷心地评价,也明白了为何会有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这般荒谬的事了。

赵霖极为神秘地凑近:“哎,先生不知,杜若的美妙之处远不止于此。”

陈淮舟的眼皮跳了跳。

“这孩子啊,还是个罕见的双身之体呐。”赵霖啪地一声摇开扇面,微微晃着脑袋,唇角勾起,“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这样漂亮的可人儿,我等俗人亦是,先生呢?”

一阵难言的难堪蔓延开来,陈淮舟捏紧了手,没说话。

赵霖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嘴角也抿紧,倒也没再继续试探下去,“不过有情人做快乐事,人生在世还是及时行乐的好啊。没想到阿朝这顽石一样的人,真被先生给降住了,他待先生真可谓是极体贴。”

他忍不住为自己兄弟说话:“先生莫要辜负了他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贵人家总是情缘淡薄些,轰轰烈烈的爱恨那是话本里才兴的玩意儿。

在赵霖一干人眼里,陈淮舟不过一介布衣,说难听点,命如草芥。

是顾将军爱才,且可怜他拖着个老病残躯的父亲,顺着哄着顾朝才是正道,别仗着顾朝喜爱就蹬鼻子上脸,耍小性子拿乔。

顾朝喝闷酒失意的样子他们都看着呢,今日这场春宴名头上是酌酒小聚,实则是为了敲打陈淮舟。

赵霖心想着,陈淮舟饶是再美能美得过他精心调教出来的杜若?不过是顾朝图个新鲜,陈淮舟有的,别人未必没有。

他本想着劝顾朝回头,切莫同陈淮舟假戏真做,越陷越深,待宴会一结束便把杜若悄悄送去顾府。

可方才顾朝一喜一愁皆围着陈淮舟打转的样儿,又让他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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