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生病(1 / 2)

('顾府最近像被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阴沉氛围里。

下人们连走路呼吸都战战兢兢,生怕打破了某种平衡,惹祸上身。

就连顾夫人也有耳闻,她担忧地跑来同陈淮舟谈心,是不是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又做错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大有陈淮舟一点头,她便会去揪住顾朝耳朵大哭一场的样子。

陈淮舟心里很乱,他强撑出笑容应付完顾夫人,看着精致可口的菜肴却没有动筷的欲望,情绪低沉地合衣而寝。

难以言明的滋味在心底发酵。

陈淮舟侧蜷睡在床内一角,用被子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大半张脸也埋在有些闷热的被内。

他自小因为这副特殊的双性之躯,谨小慎微,从未做过什么什么出格的事,生怕行将踏错,为他和陈父惹来非议。

起初动心时,他不是没想过扼杀那萌生的孽芽。

只是根扎得太深,春风雨露,一颦一笑,皆成了养料。

顾朝身上拥有着他渴求的蓬勃生气,靠近时,结实漂亮的肌肉会绷紧,淌过微烫发咸的汗珠,留下性感的划痕。

他喜欢顾朝深邃的眼神,望着他时,天地偌大,却只有他一人的倒影,常令他生出要溺死在那汪深海的错觉。

他喜欢顾朝压着那把好嗓子在耳边絮絮低语,如同情人的呢喃唤着他先生。

他喜欢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游带走的轻微刺痛,炙热的手掌仿佛能融化每一寸肌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遵循守旧的陈淮舟头一回爱上一个人,他胆小敏感地缩在壳内,选择了退缩。

是顾朝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阳光底下。

可现在——

陈淮舟睁开眼,眼眶酸涩发痛,呼吸愈发烫热困难。

顾朝的那颗心呢,会是同他一样的吗?

陈淮舟当晚起了高热,是顾朝发现的。

小院里彻夜亮着灯笼,老大夫被人从被窝里抓出来,领着匆匆前去把脉抓药,他年岁已高,睡眼惺忪,半眯着的眼在看清屋内情形后刹那睁开了。

他对顾府这位小公子有所耳闻,据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性子,吃酒打马,风流意气。

什么时候变得尊师重道起来了?

老大夫颇为欣慰了捋了捋胡须,感慨完后便布枕把脉,直接让人去煎了药。

顾朝坐在床沿握住陈淮舟细骨伶仃的手,紧紧盯着床上昏迷之人的脸,脸色阴沉,嘴角绷成细线。

擦脸、换衣、喂药,皆是他亲力亲为,头一回照顾人的动作难免青涩笨拙,力度轻柔,如同对待瓷娃娃般伺候着陈淮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衣不解带地守了一夜,谁来劝都不好使。

清河见状,只得赶着丫鬟们回房歇息睡觉,他自己打着哈欠坐在院子里泛着凉气阶梯上,托腮止不住思忖。

不就是个风寒么,公子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从前受了伤发着热也没见公子多当回事啊,隆冬天儿里还敢跳进河里洗澡呢。

什么时候同陈先生这样要好了,方才公子紧张的样子,倒像是……

清河脑子逐渐迷糊,没思索出什么结论便昏睡过去。

烛盏灭了两台,唯余临窗床头的一豆灯火,昏昏黄黄,披光朦胧。

陈淮舟露出小半张侧脸,映着光,苍白漂亮,像触手生温的暖玉。

浓而密的睫毛轻轻颤着,连眉心也未曾舒展,仿佛笼着无尽的忧愁。

顾朝听着他的呼吸从沉重到轻缓,眨眼已过了大半夜,天边熹光刺破浓厚夜色,显出鱼肚白。

“唔……”

陈淮舟睁开酸涩的眼皮,喉头只觉火烧火燎,齿颊间萦绕着苦味。

“喝口水润润嗓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朝扶着他的背,取来早已温好的水,递到陈淮舟唇边。

陈淮舟浑身乏力软绵,借着顾朝的手低头喝了,他抿抿干燥的嘴角,抬眼便望见顾朝略显疲惫的脸,双眼下是掩盖不住的淡青痕迹。

他叹了口气,既动容也心疼:“只是受了凉,并无大碍,你不必这样一夜守在这。”

“我担心你。”顾朝握住他的手,额头贴上去,肩膀终于放松地耸了下来,“闭上眼都是你发抖的样子。”

陈淮舟看起来太单薄了。

好似一张风一吹就轻飘飘飞走的纸,得捂在怀里护着才安心。

陈淮舟伸手梳了梳顾朝耳畔垂下的发,轻着声音问:“我没事啦,你回去歇着,养养神?”

“不,”顾朝缓慢直起身子,揉着胀痛的额角,“你先把粥喝了,再吃药,等你吃完了我再去睡。”

他观察着陈淮舟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是你喜欢的鸡茸粥,蜜饯备的是桃脯,你上次说梅子的太酸,我便不让他们买奇香斋了。我娘亲厨艺很好,教了我蜜渍香梅的做法,我还在学。待我做出来之后,最甜最大的全都留给你。”

“先生,快点好起来。”

陈淮舟鼻子一酸,含泪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夫人去宁慈寺祈福上香,求了三个佑保平安的香符,一个是给顾烈的,还有两个分别是给顾朝和陈淮舟的。

“啊嗤——”

屋檐窗棂处悬挂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春花扎束,弥漫扩散的花香使人生出被花海包围的错觉。

杂乱的花绿衬得规整庭院艳俗滑稽起来。

顾朝一踏进来就错愕地顿住脚步,忍不住出声喝止清河:“你们在做什么?”

清河踩在凳上,茫然回头:“公子您回来了,哦,这是夫人吩咐的,她说借着春神能压一压旧岁病气,对陈先生养病有好处呢。”

顾朝想要扯下花梗的手停滞住了,半信半疑:“真的?”

“嗯嗯。”清河忙点头。

“多挂些,这,这,还有那里,给我挂满了,不许留空。”

……直到整个顾府都快被花淹没了,顾朝才满意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们每日穿梭在花丛之中,被花香熏得飘飘欲仙,个个如同香妃在世。

“听说照春山上景色很好,是个踏春的好去处,先生意下如何?”

顾朝斜靠在陈淮舟身上,指尖把玩着他发尾的几缕细软,放到鼻尖嗅了嗅。

陈淮舟仪态端正,丝毫没有被顾朝影响。

他无奈地抵开顾朝的手,摆正桌上的纸,将笔塞到他掌心,“你先起来,今日的短论你还没写。”

顾朝耍赖:“不要,除非你答应我。”

“咳咳……”陈淮舟捂嘴闷声低咳,神情痛苦地弓起身。

这一声声几乎要把顾朝的心咳碎了。

他哪里还舍得强迫这人,立马绷紧下颌,轻轻抚拍着陈淮舟的后背,“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未痊愈,先生是不是怕苦,偷偷把药倒掉了?”

陈淮舟别开眼,“病去如抽丝,我本就体弱,从小就比旁人难将养些。更何况你每次都看着我喝,我哪来的机会倒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朝微眯着眼,缓缓凑近:“是吗,先生没有骗我?”

独属于少年火热的气息越逼越近,陈淮舟僵了一瞬,终究没有后退。

他的腰被有力的臂膀箍住拉近,柔软的嘴唇亲昵地贴在一起,吮吸深入,亮晶晶的几丝透明津液拉长绷断在嘴角,暧昧色情。

陈淮舟胸膛不断起伏,微喘着气将手搭在顾朝肩上。

“嗯,”顾朝眼底含笑,又吻了吻那抖个不停的长睫,“尝到药味了,先生好乖。”

两人的关系终于和暖破冰,顾朝那颗悬着不安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陈淮舟的性子看着和软好欺负,实则那是他不愿多计较,一旦探过那根底线,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顾朝黏陈淮舟黏得愈发紧,好说歹说加上撒娇死缠,才终于打动了陈淮舟,二月初二那天一齐去了金柳河。

他们那伙公子哥最喜玩乐,王重包下了一舫足足有三层的精致豪华画舫,厢房内列次排开坐着数名乐师,柔荑拨动,流水清泉般的乐声倾泻而出,雅致动人。

众人推杯换盏,彼此打趣着各自的种种趣事,好不快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有人惊讶出声,指向岸边:“你们瞧,那可是顾朝?”

赵霖正低头吃着身边丽人手中的葡萄,闻言扭头从半掩的雕花窗望出去,不由得一乐,“正是了。”

春柳如烟,破云而出的日光铺在渌波春水之上,浮光跃金,景色绝佳,故名为金柳河。

岸上两个身影并肩而立。

一青衣一黑衫,清风拂过,衣袂轻飞,恍若仙人。

顾朝先行跃上渡舟,笑着伸手,“来,小心。”

陈淮舟稳稳当当地站了上去,手依旧被顾朝紧紧握住,不肯放开。

里面坐着的人哪肯放过起哄的机会,纷纷要灌酒,“难得见他迟到一回,罚酒罚酒!”

“换烈的来,这酒没意思,对对对,要那坛雕儿虫!”

“你看看你们,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白白叫人家陈先生看了笑话。”说这话的赵霖却半躺在美人怀中,酒液顺着唇边滑至衣襟,十足的风流模样,他举着酒盏示意顾朝河陈淮舟,“阿朝,我先喝了,你和先生随意即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爽快!来来来,我们也喝!”

顾朝悄生捏了捏陈淮舟的手,靠近他耳边低声私语:“他们不拘小节惯了,我们乐我们的。”

说罢牵着陈淮舟在临窗边的小桌入座。

他倒也不让陈淮舟多饮,盯着他喝了一杯甜腻的果酿后便收走了酒壶,只肯让陈淮舟配着各色点心吃清茶,谁来敬酒都尽数被挡了回去。

旁人瞧着真是如胶似漆,旁若无人。

先前听顾朝提及这位教书先生时,还以为是个迂腐古板的老书袋子,走三步便长叹气捋胡须,终日戒尺不离手。

没想到是这样一位清俊文雅的青年。

不过顾朝不是厌这人厌恶得紧么,吃酒时每每提起表情都嫌憎不已,像是势不两立的样子。

兴许顾朝是在演戏,把人高高捧起再摔下来?

大伙不约而同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紧接着意味深长地对视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小霸王的演技……当真是妙啊!

见顾朝神采飞扬的模样,赵霖兴味挑眉,压低声音询问:“和好了?”

顾朝掩不住笑:“嗯。”

身着红纱高挽发髻的舞姬步步生莲,鱼跃而入,一展绝妙舞姿。

万般春色姝丽尽入此舫。

赏心乐事,此时此刻。

陈淮舟颇爱甜食,捻着小巧玲珑的玉团入口,满口糯香。

他欣赏着眼前的倾城舞。

顾朝贴上他手背,却是皱眉,“怎的有些凉?”

“许是久未吹风的缘故。”陈淮舟侧脸看来,被顾朝的样子逗笑,“干嘛摆出这副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才好多久,我看你是忘了喝药的滋味了。”

顾朝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去哪啊?”赵霖喊了一声。

“取披风。”

“我这备着有。”赵霖唤人来,正嘱咐了一句便被顾朝打断,“寻常的太毛糙,他颈子敏感,披着不舒服。”

陈淮舟张了张嘴,不自在地看了赵霖一眼,跟着起身想去拉顾朝:“不用了……”

顾朝不容置喙地按下他的肩,叮嘱赵霖照看好陈淮舟,他去去就来。

“这真是——”

赵霖摇头失笑,他见陈淮舟羞得脸颊浮粉,温声劝慰:“既如此,陈先生便安心观赏罢。”

曲骤急,舞愈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袖裙摆旋起似连天晚霞铺开。

众舞姬整齐划一地齐齐伏地,如同寂静臣服,乐声也停了。

忽的传来铃铛清脆的碰撞响声,随着来人的动作一纵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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