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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沈(2)(1 / 2)

('“我们认识三年,那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金沈叹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时间太久了,都模糊了。”

石臻觉得金沈应该记得些事,当时金沣泽突然消失,一定有什么另她疑惑的地方没有解开,才会让她到今天还坚持认为金沣泽的失踪有疑。于是,他故意提醒道:“传言,是金先生和金女士离婚,拿走大笔现金,从此消声灭迹,独自逍遥去了。您觉得呢?”

“你容我想想,我一直都怀疑他的失踪有问题。可是我不是他什么人,没资格也没途径去查的下落。这一闪便是几十年,时间太久了,很多细节都记得模糊了,让我再想想。”金沈拿起茶杯喝下一口,脑中思绪万千,眉头紧紧皱起。

房间里沉默了几分钟,谁都没说话,需要给彼此一些时间去思考和回忆。

良久,金沈重重舒出一口气,像是已经回忆完毕,于是缓了缓情绪,再次开口道:“我认识沣泽的时候,他已经是成功人士。他特别疼爱大儿子,视其为家族继承人,所以才会经常来我们店借用厨房,为其制作最爱吃的炒鳝丝。金家和丰记的厨房,经常留下他忙碌的身影,一切都太稀松平常了。”

“变化发生在什么时候?”石臻问。

金沈想了想回答:“大概在他失踪前两个月,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烦躁,思想也容易开小差。在我店里,经常打翻东西、摔碎碗,有次还差点和客人起口舌之争,和他平时儒雅的样子判若两人。”

石臻听完,微微蹙眉问:“情绪很不稳定?”

“也不算太不稳定,反正就是没以前高兴了,有点郁郁寡欢,而且还老是粗心大意出错。”金沈回忆着:“来的次数也骤减,从一个星期三次,变成一个星期一次或者两次。”

“您询问过他原因吗?”石臻继续问。

“问过,他说是公司最近业务太繁忙闹的。”金沈叹口气说:“其实对于公司的业务,他虽然上手了,但是毕竟受限于出生、学识,并非就能得心应手,主要还是靠他妻子为他撑着。有时候偶尔他也会抱怨自己没大本事,都十几年了,一切事还是没法做到像他妻子一样掌控全场,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抱怨。”

高飏忽然好奇地问:“金先生的妻子抱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没有,从来不怪他,还尽可能帮他,为他掩饰纰漏。”金沈实话实说:“所以他到我这里只能闷头做面,他的妻子太无懈可击了,他根本没有什么好抱怨人家的。”

高飏听完,眨眼说:“如果这样讲,就是完美妻子了,金先生也的确没得挑剔。”

金沈不否认:“是啊,无可挑剔,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样好的妻子?这样好的生活呢”

“他最后和你见面是什么情形?”石臻淡淡问,他才不信什么完美妻子的人设,所有的秘而不宣,隐忍克制,不过是为了留住内心的一份不甘而已。倘若这份不甘崩塌,谁知道付出所有的那人会干出什么残忍的事。

金沈回答:“那天是在丰记厨房,他来得挺晚。自己煮了面在那坐着吃。我忙完外面的活计,就进去和他闲聊,他心情还不错,说了不少话。大致意思是他很喜欢厨房,想做厨师,想开饭馆。他还特别说明是饭馆,给人做菜的那种,不是饮下午茶的小咖啡馆。还让我不要笑他品味一般。”

石臻点点头,听她继续说。

金沈犹豫了一下说:“他……还给我看了一张支票,2300万,他还问这些钱够不够开个大饭馆?”

“支票?”石臻眼中闪过疑惑。

金沈点头肯定道:“是,支票,2300万!那么大的数额,我还以为是他们公司的流动资金,赶紧让他收好,小心财露眼。”

“他怎么说?”石臻问。

金沈回答:“他笑,说钱是他的,开饭店绝对够了。我当时想着公司都是他,钱自然是他的,就没再多问,只让他收好别弄丢了。”

“当时周围还有其他人吗?”石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沈摇头:“没有,好像是下午的时候,伙计们都在外面大堂休息,就我和他两人在厨房闲聊。等他吃完面,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儿子来找他,他们就一起回家了。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一直说去别的地方开饭店,请我来品尝,提建议。”

“他那么喜欢煮菜?”高飏好奇。

金沈脸上露出笑意:“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总得找点爱好,缓解一下。他煮菜水平很一般的,如果真要成为厨师,可得好好去学习了。唉……也不知他的梦想有没有实现。”说完,她脸上笑容便逐渐消失,换上悲伤神色。

“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石臻问。

金沈眼神落寞地摇头:“没有,之后就杳无音信,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他儿子偶尔还会来吃面,但是他和从前一样,不和我们对话,吃碗面就走,不多说一个字。”

“这样看,的确消失的有些突然了。”石臻微微皱眉,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金家的人来找你要过人吗?”

“没有,从来没有来过。”金沈面露尴尬之色:“我倒是旁敲侧击的去打听过,但是都没有答案,金家人如常生活,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男主人一样。”

“是不是金先生得了2300万,所以……”高飏意有所指。

金沈摇头,依然说:“我曾经花了些钱查沣泽的资金账目,前前后后查过半年,一共三次。根本没有2300万的资金出入。这笔账,也只能当是公司的账目往来了,这类账目,普通人可真的就没得查了。”

“可能支票还没有兑现。”石臻说。

“我希望他兑换了支票,拿到了钱,否则,他就很有可能……”金沈眼圈有些红,她嘴上说金沣泽死了,可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他死,她希望他活着,潇洒、自在的活着。哪怕是背信弃义渣男式的活着,她也乐意。

石臻并不太认可这种自编自导的伟大思想,只淡淡说:“一切都只是猜测,支票是否过账,还需要仔细查一查。这钱到底是私人所有,还是往来资金,或者公司分成,只有等查清楚了才晓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金沈突然说:“他并没有太多存款,也就几千块,一直都没动过。”

“你一直关注他银行账户?”石臻知道,金沈其实从来没有放弃过对金沣泽的关注。

“是,除了查支票,偶尔也会关注一下他银行账户的资金往来,以此证明他还存在于世。”金沈失望地说:“可惜,三十年来除了扣除小额管理费,就没其它出入,现在额度是3876.52,他连银行账户也彻底放弃了。”

“才这点钱?”石臻有些吃惊。

金沈眼里显出同情之色,叹口气说:“那个时候都是用现金的多,家里财政大权又是他妻子来管理,所以,银行账户里的存款少得可怜。”

“懂。”石臻点点头。

讲完这许多,金沈脸上显出疲态,她喝下一口冷茶,抬头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他消失得很彻底,三十年来再无联系。我原以为这辈子是不能再有他信息了,没想到你竟然会调查这件事。希望你能成功吧,找到他无论是什么状况,给我一个消息,我不甚感激。”

“好,一定。”石臻点点头。

三人在书房又小坐了会儿,聊了些金沣泽的个人事宜,最后石臻和高飏才起身告辞,离开。

出了金沈的别墅,坐进车里,高飏重重吁出口气,望着空荡荡的车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石臻发动车子,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只是觉得金沈的小书房有点压抑。”高飏随口说。

“是小了点,还暗,又不太透风。可能那是她的冥想区吧,坐在那里想过往。”石臻在车库内缓行向前,绕开几根柱子,才稍稍方块了点速度

高飏见石臻心情还不错,赶紧抓紧时间聊案情:“你说金沈真的只是单恋金沣泽吗?单恋三年而不得,还单身至今,那么长情?”

“你是间歇性的傻吗?”石臻右手揉揉高飏脑袋,笑。

“怎么啦?”高飏贴着车门避开那只温柔的大手,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石臻把车子开出车库,一点阳光撒下来,天气还算不错。车子过减速带,稍稍颠簸了一下,石臻才不紧不慢说:“金沈和金沣泽三年相处,铁定是相处出感情的。否则一个男人天天往别人家的后厨跑什么?什么褐皮鳝很腥,家人不喜欢;什么儿子在附近念书,要吃饭,都不过是为了见面找的借口而已。”

“也是,走得太频繁了。”高飏坐好,看着正前方:“金沈到现在还在替他的名誉隐瞒,对他还念念不忘,三十年也未曾嫁人,对金沣泽是用了深情的。”

“深情?哼。”石臻看得通透,只淡淡说:“一个插足,一个背叛,谈得上什么深情?并不配。”

“你这三观还真是正。”高飏不知道怎么夸,怕说错了,只要转了话题:“今天见到金沈,觉得她其实有点普通,和大家闺秀的金女士比起来,其实是逊色很多的,金沣泽是不是眼神和脑子都不好使?”

石臻挑挑眉,鄙视地说:“出自同一个村庄,同在大城市打拼,各种心酸旁人无从理解,于是从前都只是打个招呼的老乡,突然就变得亲切可爱;于是,从前只是照个面的同乡,突然就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共同语言。如此这般,哪里还有心情管家里牺牲最大的妻子,早把人家给的恩惠忘在了脑后,只管此刻自己宣泄便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飏不解:“三年时间不算短了,金女士都没有出面揭穿,就这样由着他们胡来?”

石臻说:“那是来自于金女士的隐忍,谁又不是深情款款呢?高下立见。”

高阳撇撇嘴说:“不就是同村,有什么了不起的?”

石臻难得有耐心解释:“这是精神层面的共鸣,不仅来自于共同的出生地,还有相似的人生历程。不巧的是,恰恰在人生坎坷经历这一块,金女士和金先生不可能存在共鸣。一个是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一个是跑来城市打工的小年轻,在生活打拼、人生苦乐这件事上,他们主观上无共鸣,客观上无交集。”

“嗯。”高飏点点头,无可反驳。

石臻继续说:“还有一点,在学识上两人也根本无从比较。金先生的学历据说有本科,但我查过,这个学校……在芸市找不到,是其它市的一所私立成人大学,科目是金融管理专业,学历不难拿,去读、去考就有。”

“这个是常规的包装手段。”高飏笑笑。

“所以金先生的学历简介,对外就只写本科,学科、学校基本都是模糊掉的。”石臻开上主路,车子开始加速,他控制在六十迈上下。

高飏看着外头的风景说道:“话说学识在今后的企业管理中心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环,金先生在上面可能欠缺比较多。”

石臻说:“没错。学历的问题、加上出生、前期人生经历等等,导致金沣泽在金家的大事业中根本没有太大发挥的余地,于是,在事业上,他同样需要金女士的扶持和辅佐。即便过去多年,大部分事务他能处理,但是碰上较大问题,依然需要自己妻子出手相助。所以在婚姻存续期间,金女士表面仅担着总经理的职务,实际她才是真正的幕后决策者。”

“有那么优秀的老婆助攻……这位金先生是被下了降头吗?”高飏托着脑袋更不理解了。

石臻耸耸肩不置可否,只轻描淡写地说:“从前期创业到后期工作,金先生的成功完全是以妻子提供的平台为基础,这也许让他在人前风光,但又不能削弱他的无奈和自卑感,于是,金沈的出现,不那么成功的金家面馆的出现,让他在弱者的面前找到了强者的自信。”

高飏:“……有点过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冷笑:“对于找到‘自我’感觉的金先生才不会觉得过分,所以他才会提出2300万的现金,放弃其他所有一切,打算去和所谓的‘真爱’重新开始。他甚至连对方的家长都见过了!”

“什么!”高飏惊呼,一脸不敢相信:“见家长?你……消息准确吗?”

石臻说:“何先生曾经是满泽村东村的村民,这次他去满泽村,我让他替我调查了很多事,其中之一就是去金沈的老家看看。”

“如何?”高飏八卦眼。

石臻说:“金沈的父母还健在,十年前回满泽村居住,住的依然是原址,只是盖了新楼。对于从前的事他们都有印象,并且提到那个时候金沈带过男朋友来家里,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没有结婚,问她也不回答,结果耽误了,单身至今。以后面馆可能会由她侄女继承,因为她自身并无子女,总得找个继承人。”

“确定是金先生?”高飏继续八卦。

石臻没让他失望,淡淡说:“老人说是同村的金沣泽,最早出村的一家人,还帮过他们家的面馆。”

“好渣啊。”高飏吐槽:“根本配不上金女士。”

石臻挑眉说:“可能和渣男生活比较有戏剧性吧,所以两位女士都趋之若鹜。”

高飏无语,突然想到支票,于是问:“对了,你说2300万的支票会不会是被金沈取走了,然后她杀了金先生,独吞巨额钱财?”

石臻翻个白眼说:“如果这笔钱是给金先生的,那转账支票上的收款人就是他名字。去银行办理要本人加身份证,如果金沈去领,就必须以代理人的身份出现,提供她自己的身份证,还要签署委托书。”

“还挺复杂。”高飏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杨眉毛,继续道:“如果2300万被取走,金家肯定会知道。金沣泽消失的太过突然,金家必然会报案调查,到时候,一查账户,往来记录、人员清清楚楚,不就把所有嫌疑都转到了金沈身上,她都成了嫌疑犯,还谈什么寻找呀?等待呀?直接坦白罪行得了。”

“呵呵。”高飏笑笑,默默鄙视自己一分钟。过了会儿,他又好奇问:“为什么你刚才不揭穿金沈?”

“有必要吗?都那么多年了,没人是赢家,揭穿了也未必能找到事情的真相?她说的基本都属实,不影响调查,”石臻挑挑眉,不以为然道:“至于其他的闲事,我才懒得管。”

高飏觉得这回答还真是很石臻,又追问道:“都查到金沈这里了,你接下去要怎么走?”

石臻今天心情的确不错,有问必答:“这事最终和金先生脱不了干系,先想办法把他找出来吧,然后才有机会继续调查。”

“你说,金家人想找到,是不是就是金先生的尸体?”高飏试探性地问。

“是也不是。”石臻神秘一笑:“金先生到底怎么了,现在还是未知数,下定论别太早,否则结果容易惊悚。”

“什么意思?”高飏扭头看他。

石臻没直接回答:“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把人找出来,事就清晰百分之八、九十了。”

“那人要怎么找?”高飏继续追问。

“还是柳园。”石臻加了把油门,把车开到了八十码,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但是他不知道真相有多少人能承受。

高飏微微蹙眉,但没能完全理解石臻的意思,又不敢问他太多,惹他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窗外,天空把阳光收了起来,不知何时乌云渐渐压低下来,一场暴雨可能随时就会来袭。

“一会儿送你去地铁口,我还得回趟公司,早上会没开,下午得去补。”石臻握着方向盘说。

“好。”高飏点点头。

石臻又说:“方经理的人暂时不会过问你的行踪,抓紧点时间,这个星期能把案子结了,你还能好好过个周末。”

“你有打算了?”高飏眼睛闪光,没想到见了一次金沈,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说不清,还得亲自去看看。这地方不太好约,一年四季都客满。”石臻随口说,似乎还有新的地方要去。

“不是去柳园?”高飏好奇。

“不是,但和那句‘幸运到无法侥幸’可能有莫大关联。”石臻卖了关子,笑:“现在都不好说,等我预约好去看了,才知道真假。”

高飏眨眨眼,嘟囔:“这么神秘?”

“是啊,特别神秘,说不定就能找到金女士藏的东西。”石臻笑,故意逗他:“想我透露给你一些内容吗?”

高飏撇撇嘴:“不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金沈别墅回来的第二天,石臻什么也没干,啥动静也没有,照常上班、加班、冲业绩,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第三天一早,石臻又上他的班去了,高飏想问没敢问,就躲在客房里闷头睡懒觉。昨晚等石臻回来一直熬到三点也没见他人影,躺下5点多才睡着,所以,此刻的高飏除了翻个身变化一下睡姿,还真的什么也干不了。

也不知道时间走到了几点钟,脑袋周围全是“咚咚咚”的声响,高飏才忽然意识到房门已经敲了半天,不耐烦正在蔓延。他火速爬起来,顾不得头重脚轻,打着赤脚跑去开门。

靠!门突然打开,石臻楞了一下,就看见高飏头发乱糟糟顶在脑壳子上,睡眼惺忪,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不好意思。”高飏困得睁不开眼,也抬不起头,迷迷糊糊得。

“我衣服你穿的有点大。”石臻上下打量他,低头瞧见一双赤脚踩在地上,忍不住低吼一声:“穿鞋。”

“哦。”高飏迷迷糊糊转身去找鞋,在床边磨磨蹭蹭。

“快点。”石臻不耐烦地催促。

“卡到床底了。”高飏蹲下去找鞋,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脱的鞋,两只都跑到了床底,一只比一只走得远。

石臻:“……”

高飏没辙,干脆趴在地上找,过了会从床边露出半颗脑袋,不好意思地问:“有长点的棍子吗?我挑一下,就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开。”石臻走进客房,看着高飏还是打着赤脚,一副狼狈样,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开些。

“是。”高飏退后,乖乖贴着衣橱站好,心里吐槽:在很里面,难道你觉得自己手指够长,打算用手指把拖鞋挑出来?看把你能耐的!

高飏这头才腹诽完,就被石臻睥睨了一眼,仿佛真的被读心,吓的高飏转身想逃,差点撞到衣橱门上。

“笨死了。”石臻翻个白眼站在床尾的位置,伸手按下左侧一只圆形暗扣,接着将床板稍稍用力一抬,便触发了弹簧,床板就自行翘了起来。

“呃……”高飏看着倾斜45度的床,下方是空的,两只鞋的位置已接近当中,他能做的只是默默鄙视自己一百次。

“赶紧把鞋捡出来。”石臻在一边冷冷说。

“哦。”高飏不敢耽误,探身进去,将两只鞋捡出来,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使了多少力气,才能把它们踢得那么里面。

“下次知道怎么拿鞋了。”石臻手一按,床板便恢复了原状。

“知道了。”高飏一边假意答应,一边撇嘴不服。他跟着石臻走出去,才到门口,就感觉眼前一黑,什么东西完全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高飏下意识退后几步,才看清眼前是一套浅灰色休闲西装。

“穿好,收拾一下我们走。差不多按照你身形买的,配的鞋在门口。”石臻把西装抛给高飏,便自顾自去看电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哪?”高飏抱着西装好奇问。

“涉念里的‘幸运’之地。”石臻调着电视频道回答。

“找到了!马上收拾。”高飏一喜,困意顿消,心急火燎地洗漱、穿衣,只想尽快前往那个“幸运之地”。

大概十多分钟后,高飏终于意气风发地站在了石臻的面前。

“好了,走吧。”高飏笑盈盈,一脸期待,像是要赴一场钟意的盛宴。

石臻睨一眼高飏,上好的面料让版型忠于最初的设想,修身线条勾勒出小狐狸瘦削的身形,一条细长的领带有些松垮地系在脖子上,给严肃氛围里凭添了几分轻松劲,配着那张英俊面庞,徒增了几分少年气。

“不立人设,你正经点。”石臻忽然伸手,替高飏把领带系好,眼底噙着股笑意。

高飏只觉得脖子一紧,感觉要窒息,又不敢反抗,以免惹恼了这位大爷,他真有可能把自己吊到房梁上。

“走吧。”石臻只扫一眼,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高飏撇撇嘴,心里怪他为何不能多看自己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在门口换鞋,回头重新又看了一眼高飏,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不错,帅气逼人,我喜欢。”

“……你不用嘲笑我。”话来得太突然,高飏不可控的耳尖一红,低着头蹭到门口穿鞋,脑子里始终回旋着最后三个字,一遍遍重播。

“行,下次不夸了。”石臻挑挑眉不以为然,突然伸手,在高飏还没反应的情况下,将一副六边金属框镜架在他鼻梁上,再次扫一眼笑笑说:“嗯,斯文多了,我喜欢。”

晕,干嘛又说一遍!高飏的耳朵都快红成饱和色了,他只好假惺惺把眼镜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扭头看一侧的穿衣镜,略惊讶又带不满地说:“这眼镜不是收回去了吗?”

“我新买的,你不是嫌弃那副眼镜旧吗?”石臻伸手,越过高飏肩头,从后边的柜子上拿出另一幅眼镜戴上:“这幅才是上回的,我们不是同款,只是有点像而已。”

“……”高飏没敢接茬,感觉自己鬓角都是红的,半颗脑袋是热的,他想喝冰水降温。石臻这个家伙戴上眼镜也太好看了吧,别人戴眼镜多的是书卷气,他带眼镜简直像个深谋远虑的大律师。

“醒一醒我的小助理,走起。”石臻在高飏眼前打响指,让他清醒点。

“走,走。”高飏觉得头重,抬不起来,算了,低着也蛮好,免得抬起头跟他对视,到时候整颗脑袋都是高温物体。

石臻噙着笑,没再多话,开门走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子从车库开出去,才发现下着不小的雨,淅淅沥沥得,透着丝丝凉意。

“冷不冷,我开点空调?”石臻瞥一眼右侧后视镜,打了把方向,右转弯出去。

“不冷,蛮舒服的。”高飏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把窗子开出一条缝,清新的空气漏进来,很是舒爽。

“别着凉了,天越来越冷了。”石臻由着冷风灌进来,踩着油门往主路开。

开车的方向高飏很熟悉,正是向着柳园去的,看着外头清冷的街道,高飏不禁有些纳闷,难道今天还要再探柳园?柳园就是那“幸运之地”?可它都拆得所剩无几了,他们这次又要找什么理由混进去呢?

“知道什么叫‘幸运到无法侥幸’?”石臻开着车,非常难得愿意和高飏讨论案情。

高飏楞了楞,怕是自己没听清,竟一时没答。

“不想和我聊?”石臻停车等红灯,扭头看向石臻,发现他眼镜落到鼻尖,一脸俏皮劲,和这西装可真不搭。

“你说。”高飏没过脑子脱口而出,现在哭的心也有了。

“我先问的你。”石臻伸手帮他把眼镜推上去,手指触及他脸颊,冰冰凉凉的。

“呃。”高飏心惊,但没避,反而有点希望他温暖的指尖多停留几秒,他有点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聊就算了,”石臻发动车子,前面已是绿灯。

“聊的呀,”高飏着急,难得石臻愿意聊,他绝对不能放弃这机会。于是,他快速思考一番,试探性地说:“‘幸运到无法侥幸’是指‘又幸运,又不幸?’吗?”

“嗯……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石臻挑挑眉,并不否定高飏的说法:“金女士碰到金先生是她认为的幸运,最后金先生要弃她而去,也是她的不幸。”

“很矛盾,金女士也是可怜。”高飏回忆着涉念时候的感觉,他确定,那是一种无可描述的复杂感受。

石臻点头:“从金沈的话里可以知道,当时金先生去意已决,2300万支票已到手,基本证明金女士已经选择彻底放手了。在爱情里的幸运没能延续到婚姻,夫妻关系的完结无可侥幸,而最终金先生下落沉谜,或许是另一个无可侥幸。”

高飏迷惑了:“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摆脱负心的丈夫,不算及时止损,不算幸运吗?”

“看个人感受了,没有标准答案。”石臻的车子开过柳园附近的停车场,但是没停,而是继续往前行驶。

“过了!”高飏看着停车场已在后头,好心提醒石臻。

石臻笑:“没过,我们去的地方有停车位,不必停在这里。”

“你不是去柳园?”石臻回头,眨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要去柳园,你想象力有点匮乏。”石臻开玩笑说。

“不是柳园!但是要去那个幸运之地,还有其它地方?”高飏显得有些兴奋。

“嗯。”石臻点点头,驾车开过三条马路后向左拐,接着又开了两分多钟,才缓缓右转,驶到一座老建筑的大门口。

透过挡风玻璃,高飏看到一间线条简洁的仿欧式门楼,一侧竖挂的牌匾上写着“冯公馆”三个字。

这间公馆似乎并不是纯居住的,大门是全敞开的,门口设置了两名安保和电子护栏。

“冯公馆?”石臻读着牌匾上的字,透过敞开的大门往里张望,并没看到任何建筑,只有一大片树林如同影壁一般,把内里挡得密不透风。

石臻坐在车里,同上来的安保报了一个号,另加一串验证码,对方立刻点点头,客气地升起护栏,放他进去,并清楚告知停车场的方位及宴会厅的路线。

“什么宴席?”高飏好奇。

“吃饭的地方呀。”石臻右转驶入下路,忍不住摸摸小狐狸的脑袋,等他害怕到僵硬,嘴角就划过一丝笑意。

又不是你宠物!高飏内心抗议,但也不是很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车子在小道上慢慢行驶着,两侧是浓密的绿荫,依然看不到任何其它内容。路两边行道树以苛刻的间距傲立两侧,营造一种所谓的仪式感。

车子行了一段距离,左边忽然一空,露出大片草坪,在雨的浸润下,那块已经有些泛黄的草坪竟显出一些鲜嫩的绿色,释放出丝丝清新触感。

高飏忍住又把车窗放了一小段下来,更多的冷空气进入车厢,让呼吸也变得流畅起来。“阿嚏!”冷风来得太急,高飏立刻回馈以喷嚏。“不好意思。”他慌忙那纸巾擦鼻子,担心被石臻嫌弃。

“受伤的人体弱,你悠着点。”石臻淡淡说。

“不好意思。”高飏只好道歉。

石臻笑笑说:“待会多喝点热茶,驱驱寒气。”

“嗯嗯。”高飏心虚地点头。

车子过了草坪,依然是一条绿荫道,石臻车子开不快,保持在30码的速度。

“车柳园那么久,你有没有查过它附近的其它建筑?”石臻突然问。

“没。”高飏摇头,立刻承认错误:“查得不仔细,光盯着柳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不以为然:“冯公馆离柳园有段距离,没查到也正常。”

高飏看着两边的行道树说:“冯公馆铁门大开,有安保,设护栏,还要验证码出入,又配了宴会厅可以进来吃饭,它是间会所吧?”

小狐狸真是装傻,其实门清。石臻笑,点头解释说:“冯公馆从前是一名实业商人的私家宅院,由大量绿植和三栋建筑群落组成,比柳园大五部不止。”

高飏回忆着图纸:“柳园的确占地面积不算大。”

“柳园金家人一直住着,算是他们家的私邸了。”石臻踩着油门说:“冯公馆从前也是私邸,只是新继承人并不喜欢他的风格,于是就将老建筑群改成了现在的私宴会馆,粗略计算,经营也有近十年了,生意却一直火爆,预约吃饭的都已经排到明年中旬了。”

“那么远!你早就预约了?”高飏佩服新继承人的商业头脑,也有很好奇,石臻是早早就预定了这间会馆吗?这么巧?

“没有。我非常客气地请预约过的人把名额让给我,对方欣然同意,这不就来了。”石臻笑笑,打一把方向,把车驶入一片小型停车场内。

停车场内已经停满了三分之二的车,石臻把车往深处开了一些,才找到一个位置停进去。

“是司徒封吗?”高飏好奇心重。

石臻大言不惭地说:“不是。一个朋友。他在这里经常宴请宾客,手上的预约名额比较多,所以才肯让一个号给我。当然,我也没让他吃亏,替他安排了更好的地方宴请贵宾,他对我不胜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信你才怪。高飏默默下车,发现四周是一片矮树林,透过树丛,隐隐约约能看见不远还有一大片不小的草坪。

石臻下车,打了把伞,顺势把雨里的高飏拉到伞下:“走吧,去看看‘幸运之地’。”

“没伞了?”高飏觉得一阵压抑,忍不住脱口而出。

石臻口气里有点不爽:“没了。”

“怎么就带一把伞?”高飏撇撇嘴,颇有点不满。

石臻瞥一眼他,看着小狐狸泛白的侧脸,淡淡说:“一辆车放一把伞不是很正常的事?你如果打算长期坐我车,我可以凑合给你备一把。”

高飏:“……”

“走吧,杵在这干嘛?”石臻不需要高飏回答,迈开步子,手往高飏后腰轻轻一推,他便僵硬着随着自己的步子走。

两人并肩走出停车场,靠着矮树林有一条小道通往草坪的方向,两人踏上去,绕了几个小弯,很快便走了出去,紧跟着一大片绿地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草地不远处,分立着两栋小楼,一栋三层,一栋两层,另外在更远的地方,还建着一栋一层高的玻璃房子,更远处则又是密密的小树林。

这两栋小楼和入口的风格差不零,欧式线条,斜顶红瓦,一整排大窗户包围着,每个楼层都一样。这设计若是居住,会感觉很没隐私,但作为私宴馆却不同,从那些玻璃里透出来的是区隔了油腻肉味的精致氛围,从灯光、剪影、器具、装修等等,为外头的视线提供一种可供想象的情境。很假,但有人喜欢。

两栋小楼门口都按着相同的罗马柱和小雕塑,若不以楼层区分,基本两者无差。高飏不知道该往哪一边走,他心里急着去找答案,脚步便要比石臻快一些。这导致在没有方向的情况下,他的脚步有点乱而无头绪。

“乱走什么?那里。”石臻感觉到了高飏的无措,于是伸手又在他后腰托一把,高飏便自动转向,径直朝着两栋楼外的玻璃房子而去。

高飏被他那一推,浑身每根神经都绷了起来,加上几乎是贴着石臻身侧在走路,古龙水味在伞下一阵阵悠悠地飘,搞得他根本要神志不清了。

两人很快便靠近了玻璃房子,雨下得大,玻璃上缀满了水珠,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过去看看,像是一座花房。”石臻撑着伞淡淡说,话音才落,高飏就先窜了过去。

“里面会不会有昙花?”高飏好奇心无限放大,步子有点急,雨天草皮湿滑,他下脚没轻重,直觉鞋底毫无阻力,人便向前跌去,所幸石臻习惯他的莽撞,出手牢牢抓住他胳臂,才不至于让他现场狗啃泥。

“别急,都来了,花房又跑不掉。”石臻把他拉回伞下,依然是云淡风轻的口气。

“有昙花吗?”高飏站定,躲开来自斜上方石臻的眼神,探着脑袋看就在几步路外的花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呀,过去瞧。”石臻拉着高飏胳臂,以免他再次跌到,三两步便到了花房玻璃墙边,然后说:“听说,以前里面种满了昙花,所以金女士经常来这里赏花。花在晚上开的时候,她便会在这花房里待上一夜。”

“呆一夜?她和冯公馆的主人很熟吧?”高飏眨眨眼。

石臻解释说:“两家住得不算太远,是生意场上的伙伴,也是世交,这花房里的花除了主人喜欢外,几乎也是为着金女士种的,毕竟有相同喜好的人,这世界上并不好找。”

两人绕到花房正门,上头挂着把大锁,并不能进去。于是高飏伸手抹掉玻璃上的水珠,凑近玻璃幕墙往里张望。

花房里种满了各种知名和不知名的花卉,各类品种争奇斗艳,隔着玻璃仿佛都能闻到花香。花房中间摆着一张大桌子,上头码放着各种种植用的专业工具,一些泥土、肥料等专业物品则井然有序地摆在一侧的两排架上。

“能想办法进去吗?”高飏回头,笔尖上沾着些水。

“进去干嘛?”石臻伸手刮掉他鼻子上的水珠,笑。

高飏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从前金女士喜欢来这里,进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石臻把他重新拉到伞下,笑道:“三十年前的事,现在还能留下什么?看这玻璃房子,肯定是新造的,就算有什么,也早就销毁了。”

“那来干嘛?”高飏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伸手把他发梢上的水珠撸走,笑:“只是告诉你有这样一个情况。从前金女士喜欢昙花,经常来这里,于是,就在这花房里认识当时兼职花卉专家的金先生。几次相遇,便产生了情愫,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故事。”

“这位金先生看来有些本事,还会花卉养殖,还专修昙花?”高飏说。

石臻回答:“据调查,金先生到芸市后半年便认识了一位园艺师,跟着人家做学徒,因为格外聪明,学了大半年就能自己跑客户了。他来冯公馆,也是由这位园艺师委派的,还特别给他按了个园艺专家的名头,可见对其的重视程度。”

“你怎么知道的?”高飏有点不服气,斜扭头发问,因为贴得石臻太紧,差点擦到他嘴唇:“……”

“我和何先生一直有联系,互通信息呀。”石臻稍稍退后一点,淡淡说:“何先生对金女士怎么可能只是好朋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金女士极爱慕的。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自然就会把关注点投注到她身上,想了解她,更好奇她的过往,想同她一起欢乐,可能还想一起流泪。”

“也是……呵呵。”高飏听得心不在焉,一心想把滚烫的耳朵遮起来。

石臻瞥一眼那只红透了的耳朵,眼底噙着笑说:“何先生偷偷查过很多有关金女士的事,甚至她和前夫的事,何先生都仔细查过。不过,因为当时他们只是好朋友,他便不能提,不能说,都埋在了心里。”

“为了查出金女士的事,他也算是倾囊而出了。”高飏有点佩服何先生。

“的确如此。”石臻肯定。

“可这些都是过往,现在连花房都不是原来的花房了,还怎么往下查?”高飏看一眼玻璃建筑,略感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查呀,去‘幸运之地’。”石臻拍拍高飏肩头,让他跟着自己走。

“不是这里?”高飏一边走,一边扭头看一眼已经在远处的玻璃建筑,一脸迷惘:“你真的是带我来参观的?”

“嗯。你跟着我走就是了。”石臻说,继续往两栋建筑的方向走。

“你是不是故意耍我?”高飏忍不住问。

石臻翻个白眼说:“有这个必要吗?你那么讨我喜欢,我干嘛耍你。”

“……”高飏心里一惊,默默嘶吼,你干嘛又说一遍!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两层小楼边,石臻却并不往里走,而是带着高飏继续绕到建筑的后方,往那片小树林而去。

穿过树林,眼前的景象颇让人有些吃惊。树林之后其实已经接近冯公馆的底部,却藏着一座小小的院子,和冯公馆原来的风格完全不同。

小院以一方小小的水池为中心,一座嶙峋怪异的假山立于水中,左侧置一座小亭,上了新漆,红得惹眼;右侧则是一处凸出的亲水平台,上面摆着瓷制的圆桌圆椅。水系上架着一座蜿蜒小桥,直通假山洞中,洞内漆黑一片,却总有种引人一探究竟的欲望。

小池之后就是冯公馆的高大围墙,墙面经过特殊处理,用黑白灰三色鹅软石细细装点,摆出各种好看的纹样,将素描的点线面在一面墙上做了极大的发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真有意思!”高飏看得有点呆,感觉像快穿。

石臻把伞往后靠了靠介绍说:“这是冯公馆的秘境。中间这块是太湖石更是冯公馆的镇宅之宝。”

“真么厉害?”高飏眨眨眼。

石臻指着假山一处说:“这石头四周载着四季绿化,每到一个季节,便能呈现不同景致,人称四季满园。你看假山上还有一座小亭子,那是观潮亭。”

高飏顺着石臻手指的地方望去,果然看见一座迷你小亭,只一人高,完全是个摆设。“这怎么坐进去?”

石臻笑:“干嘛坐进去,不过是应个景而已。这假山石你可以看作大山,水池看做大湖,山路崎岖,蜿蜒而上,全靠想像。”

高飏:“……”

石臻知道高飏有点懵圈,其实他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转换话题说:“说回案子。如果冯公馆的花房是他们的相遇之地,那么这座隐秘的小花园,便是他们幸运爱情的见证地。曾经也留下他们无数相依偎的身影。”

像我们这样,呵呵,高飏暗暗想,嘴角就没忍住笑意。

石臻没看到他表情,只继续说:“后来,金女士大婚,婚纱照中有一套旗袍系列,选的场景,就是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料挖得有多深?”高飏颇为敬佩的低声哔哔。

“我说,”石臻突然凑到高飏耳边,古龙水味道飘过来,小狐狸瞬间就僵住了:“是你不想好好挖料,等着我给你答案吧!”

高飏一惊,心虚地跑出雨伞,回头忿忿不平:“我哪有你那些渠道,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

“哼,”石臻冷眼看着他,搞得高飏更加心虚。“好了,谁知道都一样,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这料也是何先生从他陈芝麻烂谷子的思维里捡出来的,知道的人不多,感觉何先生也蛮变态的,各种360度地挖心仪女人的料。”

高飏呵呵,淡淡说:“说明他是真喜欢金女士,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嗯,我觉得他像有收集癖。”石臻走过来,把伞撑在高飏头顶:“可惜,他没明白金女士的意图,错过了走在一起的机会。”

“什么意思?”高飏不解。

“你会跟我说你的心事吗?”石臻突然问。

高飏感觉石臻在自己身侧的压迫感极强,他心虚地说:“我没心事跟任何人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石臻笑笑不以为意说:“所以啊,对自己没兴趣的人,自然是不会吐露心事只字的,只有对想倾诉的对象,才会告诉她过往的喜怒哀乐,这是一种倾诉,也是一种试探,看看对方是否能接受。”

高飏张大眼睛,明白道:“其实,金女士属意何先生,所以才会有意无意透露一些自己的事给何先生听,由着他去深查。可惜,何先生却没那个自信,所以一直扮演陪伴者的角度,直到金女士去世。”

“偶尔聪明。”石臻笑,揉揉小狐狸的小脑壳,等着他像被点穴一样突然静止,就很好玩。

高飏不敢动,只问道:“关于冯公馆,金女士还和何先生说了什么?”

石臻回答:“说了很多过往的趣事,还提到过热恋的时候,她和金先生去假山石里‘探险’,刚上第一级阶梯的时候,金先生就被绊了一下,差点直接摔到石阶上。还好当时他扶住了两侧的墙,才没落下难看的模样。”

“说地这样细?”高飏屏吸继续听,他觉得后面还有事。

石臻果然还有后话:“因为这个小失误,金先生还不小心掰下了一小块石头,吓得他们第二天带了502胶水来粘。后来过了很久,他们拍婚纱照的时候,偷偷又去看那块石头,竟然纹丝不动的还在原位。再之后,金女士偶尔来这里吃放,还会抽空去看看它。”

高飏眼前一亮,高兴地说:“所以,幸运地的精准定位,应该是假山之内!在那里相恋相爱,还有这样一桩趣事加持,是金女士心中最妙的地方。”

“说不定……也是藏东西的好地方。想想,那里面知道的人几乎没有,地点又隐蔽不易发现,金女士的子女找了那么久都没来过这里寻,的确是个绝妙的地方。走,我们去看看。”石臻拍拍高飏肩膀,推着他上小桥。

过桥不过二十来步路,两人便瞬间闪进了山洞之内。仔细观察,这假山之中其实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孔洞,所以平日洞中,应该不会完全漆黑。只可惜,今天降大雨,外头也是昏沉沉一片,里头便无光可借,于是洞内可视度便几乎接近于零。

石臻收了伞,放在洞口,然后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功能,在洞内四下里照了照。洞内空间不小,怪石嶙峋,别有一番意趣。从洞内往外看,空洞便犹如一个一个视窗,展现出外头的别样风情,若是风和日丽的日子,外头花开正艳,那情境应该更为美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有架楼梯。”高飏指东一侧怪石之后,隐隐约约露出半边楼梯。

“去看看。”石臻打着手电过去。

很快,一条蜿蜒向上的石阶在两人面前铺陈开来,螺旋向上的自然设计,通往的正是假山山顶。

这洞内的石阶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行,石阶两侧则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头,一不小心,便有撞头的风险。

石臻触摸着两侧的石头,那手电仔仔细细照着,开口说:“金女士说刚上第一阶台台阶的时候金先生就绊倒了,然后掰断了一小块石头,如此这般,搜索的范围基本就能锁定在在楼梯入口的这一段。”

“范围不算大。”高飏看一眼阶梯说。

石臻让高飏负责照明,自己则退到阶梯口,一只脚踩一级台阶,做出上楼梯的动作,然后说:“这条路那么窄,光线也不充足,向上楼梯,就得使用手电。一只手拿手电……一只手摸墙……然后差点摔倒。”

“路是够窄的。”高飏在后头照着台阶,垫着脚说。

“假设金先生不是左撇子,那么,当他被绊倒的时候,应该是左手抚墙,右手打手电。”石臻比划了一下,继续道:“左手臂弯曲摸索,基本范围会控制在肩部以下,腰线以上的位置;而右手拿手电,为了探路向上的楼梯,则会抬得稍高,基本在胸口以上,可能还会高过头部。”

高飏看着石臻背影说:“按照这个动作走楼梯,绊倒的时候,人便会向前做一个俯冲的动作,同时双臂会下意识抓住身侧的东西保持平衡。只是不知道,金先生当时有没有跨上几阶台阶,冲出去一点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不会。”石臻摇头:“金女士说差点摔在石阶上,说明他当时的左右脚已经失去控制力,如果当时他跨出去几步,金女士应该说,他跌跌撞撞跨出去,样子非常滑稽,我们每次说到这事,就想笑。”

高飏呵呵笑,开玩笑说:“怎么感觉像你在旁边看到一样。”

“不过是陈述当时的情形而已,”石臻淡淡说:“而且这楼梯这样窄,如果当时被绊倒,双臂可以瞬间辅助两边石头,也没多大机会让金先生再跨出去几步了。”

“也是,胖点的人过去,指不定会卡在里面。”高飏笑。

石臻结果高飏手里的手机,照着石头台阶说:“你仔细看,这台阶弯曲向上,期间有不少突出的石头,如果金先生当时冲出去的话,指不定会撞上哪块凸出的石头,若是头破流血,就不止是狼狈不堪,而完全要成为一桩糟心事了,于金女士而言,也就不存在任何回忆的趣味了。”

高飏点头同意石臻的说法,然后提议:“要不你试着绊一下。身体稍稍向前倾一些,双臂向两侧张开,右手举着手电。绊倒后右手应该划过一个弧线,停在一侧石壁上,左手则是扶墙的动作。”

“ok。绊一下。”石臻竟然同意了,在台阶上模拟一个快速向前,以及扶墙的动作,立刻就粗略估了一个搜索范围,由于用了点力,手机还砸了一下石头,震得虎口疼。

此时,石臻左手的范围变化不大,基本在原来摸索的范围之内。而右手,通过身体前倾的角度,以及半空中划过弧线等操作,扶住的地方,基本在头部及稍稍向上的位置。

“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范围了,再加上手手电筒的长度,稍稍再扩展一些范围。”高飏在后面说。

石臻望着两侧势必突然说:“手机都砸不下一颗石子,金先生怎么可能把石头掰下来。所以,金女士所谓的用502粘的那块石头,应该是金先生不小心砸下来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高飏不明白。

“你站在我身后能看到我干嘛吗?”石臻问。

高飏立刻回答:“不能。”

石臻说:“金女士的位置应该和你差不多,她也没看清金先生的行为。所以,金先生搞下石头的时候,如果不说明,很有可能对金女士有了误导,以为他是掰下了一块石头。这也符合她对趣味性的要求。”

“那声音呢?砸石头有声音。”高飏提出异议。

“我刚才绊了一下,你听到什么声音?”石臻问:“我手机还砸了一下石壁。”

“没有。”高飏摊手,他的确是没听见:“这石头消音?”

“当然不是。”石臻笑:“因为事发突然,砸石头是一瞬间的事,没有捕捉到其实是很很正常的反应。加上绊倒时候的各种杂音,以及大力跨出一步,脚面用力踩向石阶的声响,也有可能把砸东西的声音掩盖掉。”说完,他突然重重踩一下石阶,在空洞的山洞内,这声音显得又重、又不能忽略。

“的确不轻。”高飏听完回答说:“不是故意为之,没什么心理准备,的确容易忽略。”

“这石壁上的石头非常坚硬,”石臻回忆着刚才手机砸石头产生的冲击力:“凭他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掰下来的。但是有手电不一样,硬碰硬,碰的不巧,倒是有可能搞一块下来的。所以,这块掉下来的石头,应该是和拿手电的手在同一侧。”石臻走上两级台阶,重新用手电照着右侧石壁先前估算的范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发现吗?”高飏好奇凑上来看。

石臻拿手机光照高飏,强光之下,高飏差点感觉自己要失明。

“你干嘛?”高飏捂着眼睛。

“让你好奇,脑袋都快凑到我手机电光里了。”石臻笑。

“切。”高飏撇撇嘴,离得稍微远一点点,定定看着他。光线勾勒出石臻坚毅的线条,透着一丝不苟的严谨做派,高飏看得有点呆。

石臻检查了一下估算的范围,似乎并没发现裂痕、胶水之类的破绽,于是,他以此位置为圆心,又扩大了一圈范围搜寻,可惜,也没收获。

“没有?”高飏忍不住问。

石臻思考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石壁,上面凹凸不平,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孔洞。他觉得,其实这些空洞都是能藏东西的,但是,如果有人像他一眼用手电打着上楼梯,这些空洞的位置又过于明显,指不定谁不凑巧,就会发现金女士的秘密。

石臻看着石壁自言自语:“当时,金先生不小心损坏了一块石头,之后用502粘上,仔细想想,502固然厉害,但是粘合石头可不是它的特长。金女士说直到他们拍婚纱照还在,偶尔来光顾冯公馆,还在,这胶水是有多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然呢?”高飏眨着眼睛,长睫毛在黑暗中扑闪扑闪。

石臻扭头看向他,淡淡说:“我有些奇怪,502不是专用粘合石头的胶水,若要粘合石头,一般会使用到改性结构胶,用502极有可能出现脱胶的一天。”

“是何先生记错了?”高飏眨眨眼说:“但是改性结构胶和502,两个词完全不同,他不会那么糊涂吧。”

石臻笑笑不以为意,继续道:“另外,这块太湖石假山可是镇馆之宝,据说还有些灵性,平时来这里吃饭的人,都会顺道进来走走、瞧瞧,来来往往都要扶墙登山,一路摸摸石头,吸收吸收灵气。那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触到那块损毁的石头,有机会再次把它掰下来,还真是块好命的石头。”

“可能位置比较巧吧。”高飏说。

“巧。”石臻笑,回身继续拿电筒光照石壁:“巧可能是一个原因。这块损坏的时候之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也没有脱落,极有可能是因为……”

“啥?”高飏更好奇,心中却有了一二三的想法。

石臻瞥一眼高飏,像是要把他看穿,吓得高飏下意识往黑暗里躲。

“看看我和你是不是想的一样,”石臻不以为意,继续说:“第一,这块石头的体积应该不大,重量偏轻,不形成压力;第二,它的位置不腾空,底部或者侧部有大面积的依托,可以使其一直保持原有的姿态;第三,一般人基本摸不到。”

“手臂不够长?在很高?”高飏故意说。

“当然不是,那么高,金女士还怎么每次去回忆?”石臻看一眼假意装傻的小狐狸,想揭穿他又想算了,于是继续道:“这就是你说的‘巧。’当时,金先生手持电筒,撞击石头的时候,电筒圆弧探进某块石孔之内,将内里不大、切接缝处较细的石头意外砸下。一般人上阶梯都是顺着石质一路摸上去吸收灵气,不太可能把手指抠到石洞里去硬掰,所以,这块石头才会被保留至今。”

“万一碰上熊孩子呢?”高飏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高度,”石臻挑眉,指一侧,整个范围基本在他肩部以上,小孩子根本不可能够到。

“你不会是找到了吧?”高飏脑中闪过一丝念头,面上露出兴奋之色。

“不是很确定,大概是它。”石臻把光线投到一处石孔中。那洞口很粗糙,才五六厘米的大小,且不规则,一看就是天然形成。借着光线透过石孔往里看,感觉里面的空间也不大,同样的石头质地,高高低低的石面。

“仔细往里看,里面其实比外面高。”高飏招呼高飏过来,让他往里观察。果然,通过光线的几度搜索,洞内空间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洞里的空间其实比洞口要高一些,几根如同石柱的细长石头撑在洞内,竟然还想成了类似钟乳石洞的迷你场景。

“这石头……”高飏看着最靠近洞口的一块长柱形小石,有两厘米宽,看不清实际高度,但却很自然地立在洞内,和四周融为一体。高飏看了会儿说:“这没有粘合的缝隙呀,应该就是原来的长势!”

“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石臻二话不说,细长的食指探入石洞之内,对着那块石头稍稍用力一钩,竟然就把那块石头给生生掰了下来!

“疯啦!”高飏低叫一声:“人家要你赔怎么办?”

“赔咯。”石臻不以为然,在内里捣鼓了一会,终于将小石柱从洞里一点点拉出来,放在手心。

这条石柱细而长,足有七八厘米的高度,非圆润的柱体形状,而是如同被削过一样,线条干净利落,像一座嶙峋、高尖的山。

石条触感略有些粗糙,石臻把石头倒过来,发现底部已被掏空,露出一点塑料膜。他捏着塑料膜的一角,小心翼翼将之慢慢抽拉出来,竟然是一个圆形的纸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高飏无限好奇,紧紧盯着塑料膜里的纸卷瞧。

石臻把纸卷展开,透明膜中,一张半壁鲜红的纸赫然呈现于两人眼前。

“2300万的支票!竟然在这里!”高飏低低惊呼。

“还是沾了血的。”石臻看着那张纸,泛黄陈旧,已有破损,一半还被红色液体浸染。除了2300万字迹清晰可见,右侧下方,还有一枚鲜红指印清晰可辨。

“金先生根本没有兑换支票。”高飏看着支票说。

“嗯。”石臻用手电光扫着支票,又凑近看了看,颇为不解地说:“又裂缝,已经被撕成两半了。当时的冲突是有多激烈,又是撕,又是流血的?”

“难道是金女士……”高飏有点不相信这种结果。

“不管了,出去再研究,这里太暗了。”石臻耸耸肩膀,收好支票。他重新拿出那块受损的石头,望一眼掏空的底部,四壁光滑,一看便是后期处理过的,用的似乎是钻头类的工具。

“这怎么处理?”高飏问。

“放回去。”石臻从口袋里拿出502,在石头下方的接口摸匀,然后将石头塞回洞里,按照原来的位置和接口,小心放上去,又按压了一会儿,觉得牢固了,便松开手。

“会不会被别人看出来?”高飏有点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金女士和金先生就是这样干的,也没被人发现过,黑灯瞎火的,谁往里看?”石臻不以为然。

“我怎么感觉看得出来。”高飏还不放心。

“让开。”石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迷你瓶子,解开盖子,对着石头就是一阵喷,很快就把石头给喷湿了。

“你……干嘛?”高飏不解。

“这是材质模仿剂的唤醒水,”石臻觉得解释很烦,但还是压着耐心说:“其实就是酒精、材质提取物的混合剂,喷到这石头上,就能够唤醒上一次附着在石头上的模仿剂,让它再起一次掩盖的作用。”

“材质模仿剂!”高飏咋舌:“金女士也真的是费尽心机了。”

石臻说:“金女士从前和金先生修复这块石头,一定也有破绽,只是没人发现而已。后来,家人逼得紧,金女士可能觉得怎么藏这张支票都觉得不妥当,于是就想起了这块石头,抽个空来吃饭的时候,悄悄取走当年的石头。”

“然后她挖空了石头,把支票放了进去,又重新按回了原位。”高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石臻点头,继续说:“对。她并没有太多处理石头的知识,所以依然是用的502胶水粘石头。之后她多次修篱笆,有机会获得材质模仿剂,更如虎添翼。这种东西是无色物质,只有和物质接触,才会过渡到被附着物的色泽和材质。所以,金女士为了不被人发现,就在这块石头上用了材料模仿剂,最终将裂缝和秘密一起彻底掩盖。”

高飏听完,有点敬佩地说:“她还真是……筹谋了很多。藏来藏去,就为了藏着这张支票,可让家人一顿好找。”

“嗯。先上去,这里太黑了。”石臻待的有点烦了,便带着高飏顺着石阶走上去,转过两道弯,便出了石阶,人已经到了假山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雨下得更大了,从山顶往下俯瞰,池塘上水波涟漪一片,小亭顶部也被雨水冲刷的亮丽如新。登高望远,竟然还能望见远方,三层小楼一小截红色屋顶,也被雨水洗得泛着一层新意。

高飏看着远远的风景,淋着雨说:“好在有何先生提供线索,否则,任谁也不可能找到。”

“不是何先生调查了很多,是金女士潜移默化传输了很多内容给他。”石臻拉拉高飏手臂,示意离开:“下山。”

两人从假山另一边的道路下去,抵达的是假山石后方的位置,距离墙边,不过是一条羊肠小道的距离。围墙下一条鹅软石铺就的蜿蜒小路早被雨水浸透,每一块石头都透着通透感,也带着丝丝滑腻。

高飏小心踏着鹅卵石路,随着石臻转入一侧的后山石洞,待淋不上雨了,才说:“你是说,金女士故意说了很多关键词给何先生,希望他有朝一日会有机,把这个秘密传递出去。”

“是啊。”石臻走到前洞,拿起刚才的伞打开:“仔细想想,她传递给何先生的信息,是不是有些过于详细了?有些,没有必要说的,也说了。比如,谈恋爱时弄坏的石头,都已经离婚不再见了,谁还会兴高采烈地提,而不是避开?”

“嗯嗯嗯。”高飏点头,表示同意,又露八卦表情。

石臻拉着他入伞,带他从小桥返回对岸,继续说:“又比如,金先生绊倒的是第一节台阶。其实,洞里黑灯瞎火的,她站在后面怎么可能看得清。那完全是她事后比画好,又算好了金先生的各种身高可能,才传递给何先生的。”

高飏听完眨眼说:“这样看来,何先生有点可怜呀,成传声筒了,有种被利用的意思。”

“他不知道不就结了。”石臻淡淡道:“被人利用是最让人不爽的一件事,等同于欺骗,我绝不会原谅,不管任何理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飏愣了愣,心里一慌,干笑两声扯开话题:“冯公馆也是金女士故意引导的?”

石臻点头:“对。不过何先生一开始应该根本没在意,只当一桩旧事听了,所以之前都没提过。只是后来我们查到冯公馆,同他提起,他才想起了这许多事。”

“接下来我们去哪?”高飏又问。

“去主楼看看呀。”石臻笑。他今天笑的有点多,看上去心情相当不错。

两人离开假山池汤,再次穿回树林,沿着林中一条小径走,很快便到了两栋小楼的背面。石臻没多犹豫,向右边的三层楼走去,便绕到了正门口。

东西都找到了,为什么还要去楼里?高飏有些疑惑,没敢多提,只是随着石臻的行动。

三层小楼门口,侍者似乎早知他们要来,笑盈盈将两人迎了进去,直接请到了一楼包间。

“随便坐。”石臻脱下西装外套:“把外套脱了,都淋湿了。”

“哦。”高飏听话地脱了外套,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那是张大圆桌,十个人的席位,他隔开石臻起码有五个人的位置。

石臻刚想骂他,服务员敲门进来,送上干毛巾和热茶,并把两件西装外套拿去处理上面的水渍。

高飏拿毛巾快速擦干头发,一头乱发各按舒服的位置东倒西歪,纵横交错,反而让他显得少年感颇足。他看着石臻掖干头上的水珠,又悠悠倒茶的姿态,心中颇为不满地想,了不起,发型不能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茶。”石臻倒了杯茶转到高飏面前:“待会还要见人,顶个鸡窝头很不礼貌。”

高飏眨眨眼,一边拿过杯子,烫得差点把杯子扔出去,一边还要好奇发问:“见人?谁?”

“吃完饭去见。”石臻悠悠喝茶,按铃让服务员上菜。

“你就不能告诉我是谁吗?”石臻撇嘴不快,用手把自己头发打理整齐,也只笔刚才好一点点。

石臻望一眼小狐狸的皮毛,喝一口茶幽幽问:“甜品选的是芝士布丁派,喜欢吗?”

高飏太阳穴一挑,手一抖,刚送到嘴边的茶汤泼到唇上,疼得他热烈盈眶。

石臻眼里噙着笑,全当没看见。

过不多久,服务员再次敲门进入,开始一碟一碟上菜。他们发现这房间里就两人,还坐得八竿子打不着,从冷盘、热炒,一直上到汤水、甜品,他们的表情都写满了疑惑和奇奇怪怪。

石臻悠悠吃着饭,也不聊天,也不说话,只关注自己的手机,眼神里仿若在思考.其实他只是在玩手机,刷游戏,冲关卡,实在冲不过去就充钱过关。

高飏坐得远,面前又是一大桌子菜,高高低低的餐具挡了他视线,他也搞不清石臻到底在干什么,只是觉得石臻一旦不说话,他就心慌慌。

过了会儿,石臻放下碗筷,擦干净嘴,抬头问道:“吃了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应该问饱了吗?高飏默默吐槽,嘴上说:“很多。”

石臻没多说话,只是拿了只空碗,一边转着桌面上的圆盘,一边看准了某道菜,然后夹一些到手边的碗里。大概装了有一大碗,菜有些满过碗面了,他才把那只碗放到转盘上,将之转到高飏面前,淡淡命令:“吃了。”

“我饱啦!”高飏抗议,看一眼石臻脸色并不友好,只好赌气拿下来,悲愤地一点一点消灭。

随后,石臻又拿过一只碗,盛了一晚热鸡汤,再次输送到高飏面前,命令:“喝了。”

高飏没敢拒绝,端下来摆在手边,眼神哀怨地好像给他喝的是麝香鹤顶红综合汤。

“不着急,慢慢来,那人还没结束饭局,我们过去也不方便。”石臻看一眼埋头吃菜的高飏,示意他继续吃,别停。

高飏根本没有本事拒绝,只好认怂地乖乖吃干净碗里的才,再喝干那碗毒鸡汤。终于在石臻说了“可以”两个字后,形同被赦免般放下了碗筷。

“让你吃多吃点像要你命一样。”石臻淡淡说,抬手看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那头饭局差不多也也该结束了。

果然,不一会儿,外头进来名脸生的服务员,轻声在石臻耳边说了几句,他便点点头,让服务员退下,自己起身往外面走。

“怎么说走就走!”高飏急急忙忙擦嘴跟出去,一出门就撞上石臻后背,鼻子酸痛。

“哼,急什么呀,我出来看一下。”石臻回身,眼里带着笑:“桌上的甜品还没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撑了。”高飏最怕听见甜品两个字,太阳穴抽搐地疼。

石臻笑笑,先把账结了,然后带着高飏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直走上二楼。

高飏心里打着鼓,又好奇又担心。石臻要见的一定是和金女士有关的人?会是谁?她儿子、女儿?她的朋友?还是其他人?如果碰到“熟人”怎么办,自己是该装不认识,还是使眼色让对方闭嘴?

“来啦,请进吧。”一声低沉的男音打断高飏思绪,二楼vip厢门口,站着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一米九五色身高,西装革履,面容严肃,眼神犀利。

石臻点点头,带着他的小狐狸走了进去。

三人入内,门便自动锁了。

vip包厢的装潢较之外头,自然奢华了许多,设施也丰富,连空气里,都带着股淡淡的香薰味。不过此刻,谁都没空研究装潢和味道,只是各自冷漠入座,面对面坐在一张长桌两端,形如谈判。

男人没上茶,只是直接发问:“今天有点意外,石氏集团和我们金氏向来没有业务上的往来,不知石先生今天寻在下意欲何为?”

石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说:“问点过往的事,金继业先生。”

金继业?金氏集团的大公子,当家人?高飏有点懵,他没想到这案子调查到这一部,竟然就直接怼上了金家人,按这样的套路走,这案子得往哪个方向发展?

“什么过往?”金继业皱眉,一脸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不紧不慢地说:“过氧、敬问制、2300万未取支票、褐皮鳝丝、丰记……”

“够了!”金继业低吼一声,脸上现出些许厌恶和慌乱之色:“说这些做什么?”

“金先生在哪里?”石臻并没太多耐心,直截了当切入主题:“想好了可别胡说,我会涉念,你有没有撒谎我一清二楚。涉念你知道吧?”

高飏:“……”

金继业还在垂死挣扎,眼珠微微动着,在思考应对策略,在判断石臻言语的真假。

“原来的涉念师功力根本不够,你们浪费了那么多钱,根本连点皮毛都没有拿到。”石臻扯出个冷笑,满目嘲讽:“敬问制也没有问出来的事,你可以问我,我知道。”

高飏:“……”你就这样忽悠金氏集团的当家人!

“你……他……”金继业欲言又止,阵脚有点稳不住。

“吃了几十年的鳝丝面,是内疚、自责,还是怀念?或者两者兼具?”石臻淡淡说:“那你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是不是还得继续吃点什么,继续自责、内疚、怀念?”

金继业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赶走这两人,他也不敢让这两人走。

“还不行?”石臻嘲讽地笑:“行,我来替你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继业心中一惊,抬头纠结而疑惑地说:“石臻,为什么要管这事?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生意上也毫无交集,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很久以前,冯公馆的花房里种满昙花,金女士酷爱昙花,于是便经常来冯公馆赏花,一来二去认识了‘园艺专家’金先生。”石臻懒得给金先生解释这幺蛾子是怎么飞到自己肩膀上的,干脆替他把前面的内容说了:“后来两位就……愉快地生活在一起了。”

你这什么表达?童话吗?突然就愉快地生活在一起了?高飏在一边暗暗吐槽,一点也不精彩。

石臻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金继业继续说:“当然,我说的有点不精彩,感情部分凑合听吧,不是重点。”

高飏:“……”

金继业:“……”

石臻无视两人表情,继续说道:“两人结婚后,婚姻美满幸福,直到一间面馆的出现,打破了其中的平衡。丰记前身是金家面馆,和金先生是满泽湖的老乡,同时,他们还带来了一种特殊的家乡味道——褐皮鳝。”

金继业默默叹口气,看得出来,他建起的坚固壁垒正在瓦解:“没有这个女人出现,事情的走向根本就会不同。借着同乡的身份,用褐皮鳝为引,暗搓搓勾搭,明晃晃抢夺,把不要脸的事都做绝了。最后,就是在这个叫金沈的女人怂恿下,我父亲才决定和我母亲离婚,带走一大笔公司流动资金,就为了和那个女人去开面馆。”

“所以,你出手阻止了你父亲的离开?”石臻看着金继业的眼睛说。

“没有人阻止他离开,他也拿到了他要的数额。”金继业愤恨地说:“可这里面,到底有几分几厘是他凭本事赚的。哼,走的时候,可真是一分钱都没少算,一个亏也不肯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石臻淡淡说:“可是,2300万的支票并没有被金先生取出,金沈依然经营着丰记,没有离开,没有结婚,她也在等。金先生究竟去了哪里?”

金继业还在抱怨:“他发家完全靠的是我母亲,在公司干了十几年,大事小事依然要我母亲帮衬。他根本不是会做生意的人,一点经商头脑都没有,我妈全心全意对他,他倒好,到别人那里演翩翩公子了。”

“他背叛了家庭,大可放他走,就当丢掉一家垃圾。”石臻说:“离婚固然会让家族一时蒙羞,但也好比硬留着个渣男在身边恶心自己强吧,万一哪天把‘红颜知己’的事捅出来,金氏岂不是更丢脸。”

高飏心想,石臻,别跑偏了,不是批判会,说正事啊。

“我母亲放他走了!也给了他要的2300万,甚至还要容忍他们在芸市共同经营丰记。”金继业冷笑:“她瞒了家里所有人,就这样想偷偷的放过这个渣男,真的是太善良了。”

“后来呢?”石臻问。

“你在套我话?”金继业忽然说。

石臻不紧不慢回答:“我找到了你们费尽心力要找的东西,不需要套话,你不说,自有其他人补充。”

“你找到金沣泽了?”金继业故意说。

石臻摇头直接回答:“2300万的支票。”

金继业依然不信:“你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骗人,我讨厌骗人。”石臻点开手机,将2300万的支票照片发到了金继业的手机上,然后补充道:“这张支票上有一枚带血的指印,按照指印的大小,应该是个孩子,如果猜的没错,是当时14岁的你吧?”

金继业看着照片,眉头拧成了一个绳结:“也许是别人呢?”

“当时你二弟弟九岁、三弟六岁、两个妹妹分别为五岁和两岁,应该都没有你的战斗力。”石臻灭掉手机说:“不承认也没问题,反正可以验指纹,也可以验dna。”

“只是不小心沾到呢?”金继业垂死挣扎。

石臻耸耸肩膀说:“支票上沾满你父亲的血,留着你的血手印,你当然可以说不小心路过,顺便沾上。不过,如果你的弟弟妹妹知道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会让你给出一个他们满意的交代,你得想好怎么能自圆其说。”

金继业拧紧了眉头,石臻说的没错,弟弟妹妹并不好忽悠。

石臻继续说道:“另外还有集团股东和社会大众,你也需要交代。差不多这事爆出来,你就毁了,就算让你侥幸逃过惩罚,你的辉煌也结束了。”

“你想把它给罪案局?”金继业抬头问,没太大恐惧,还有些释然。

石臻笑笑:“我就想把事情调查清楚,至于其他,你别问,我也不想回答。”

“行,你捏着重要证据,我也的确解释不清,狡辩无法掩盖过往,毁就毁了吧,压着这件事在胸口,也并不痛快。你继续问好了,我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你。”金继业长长舒出一口气,也不似先前那样正襟危坐,而是轻松地靠着椅背上。

石臻知道,今天他能获得所有真相,甚至还有意外收获。于是,他开口说道:“前面的爱情恨情仇都差不多套路,就从金先生获得2300万的支票说起吧。为什么最后他没有去兑现支票,反而起了流血冲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继业去一边柜子倒了杯酒喝,他问石臻和高飏要不要,两人都拒绝了。于是他便拿了两瓶矿泉水给两人,然后坐回位子里,把酒一饮而尽,定了几秒,才回忆道:“金沣泽如愿,拿到2300万的支票。”

两人没说话,默默听着。

金继业继续说:“离婚的事,家里其实有些耳闻,但是支票的事,我母亲却是瞒得严严实实,没向一个人吐露。只是没想到,金沣泽会那么恶心,前脚拿到支票,后脚就特地带着支票给那个女人看。”

石臻想起金沈提过,她和金沣泽交谈半小时后,他大儿子就过来了,此刻看来,并非如此。于是他说:“当天你其实早就到了丰记,所以听到了他们全程的对话,为了掩盖行踪,你便假意放学后找父亲,还让他送你回家。”

“他不配当我父亲,渣男!”金继业愤愤说:“你说的没错,我早到了,偶尔听到了他的对话,才知道父母是真的要离婚,传闻并不假。他当时很得意,炫耀2300万的支票,还有意无意暗示金沈双宿双栖。”

石臻说:“所以,你故意把他骗回去,然后再想办法夺取支票?”

“并非如此。”金继业摇头,顿了顿说:“当天,金沣泽获得支票后,根本没有打算回去,也没打算送我回去,只是出了个意外,他才开车载我回去。”

“什么意外?”石臻好奇。

“支票弄脏了。”金继业回忆说:“可能写支票的时候比较仓促、又尴尬,结果,支票后面被印了一朵淡淡的水墨昙花,结果,那张支票就没法兑换了,必须重新换一张。他载我回柳园,就是为了让我母亲再重新写一张支票给他。”

原来如此,石臻暗忖,继续问:“后来呢?”

“我不能让我妈被他这样欺负,所以我冲进了书房,大声指责他,告诉他一分也不会让他带走,并且上前去抢夺他手中的支票。”金继业回忆说:“当时我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瘦,但力量还行。我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房里充满了火药的味道,父子之间剑拔弩张,外头天色已经黯淡,将彼此沉下的脸抹得更为昏暗。

金女士一边哭,一边害怕地将房门关上,她希望把一切不愉快都隔绝在外,待会打开门,便还是好聚好散的局面。

终于,儿子骂出一句:“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废材而已!”

之后,金先生被彻底激怒。他像一头正直壮年的雄狮,挥舞出利爪,一掌落在儿子脸上,便将他拍得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写字台上。

当时金先生只想泄愤,想立刻离开,他大概已经忘记儿子还有两个星期才满十四周岁,他的妻子一再奉献与牺牲,只是希望他过得好。他这一掌就此打掉了自己和家人所有的联系,也让事情向着最惨烈的方向发展。

“别打了,我再开一张支票开给你就是了!”金女士哭着去探儿子,发现他半边脸肿了,嘴角流着血,她流着泪同儿子说:“算了,他要走随他去吧。”

“就算一张废了的支票,他也不要想带走!”儿子眼中没有眼泪,只有一腔愤恨,他低低对母亲说:“妈妈,没满14周岁,这事,由我来替你做主。”

金女士心中一惊,预感不妙,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儿子推开。她最后看到儿子如同一道闪电窜了出去,冲向了自己的父亲。

金沣泽其实也后悔了,他疼爱这个儿子,有深厚的感情。今天这张支票,无论他好言或者恶语,妻子都会重新给他一张新的,他又何必在此刻,发疯一般地逼迫。他后悔了,想挽回一些感情。

可惜,金丰泽没得到这个反悔的机会,他才张口,儿子便瞬间到了自己面前,心脏的位置一阵收紧,钻心之痛瞬间袭来,他低头看到胸口插着一柄尖锐的宝剑桌摆,那是妻子曾经送他的礼物。

茫然间,他看到宝剑被狠狠抽出,鲜血跟着冒出来,在胸口昂贵对白衬衣上他下晕染开来,他意识拿手去捂,血便浸湿支票,漏出手指,疯狂向外倾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丰泽眼中,最后的画面是儿子被血染红的脸和怨恨的眼神,他耳朵里听见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他还感到紧紧捂在胸口的手,被人强行掰开,指尖紧紧攥着的支票被人狠狠抽走,耳机传来“撕”一声响,指尖支票质感还在,时间却瞬间停止!

金继业拿着半张纸票,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人停止呼吸。瞪圆的眼里写满疑惑和不甘,张开的嘴似乎还有话讲,半截支票在手,却也永远兑换不了。“杂碎!”金继业丢掉手中半张支票啐一口,愤懑难消。

“你……你疯了!他是你爸爸,再怎么样,也至于要杀死他!”金女士扑过去,失神地望着丈夫的尸体,探不到鼻子,心便沉到了深渊。

金继业冷冷看着,并不答话。

半晌,母亲才缓缓支起身,哀怨地说:“离婚不过是被人闲话一段时间,终归是要过去的。你杀了他,就是千古罪人,会永远落人话柄,成为家族的罪人!”

金继业冷笑,说着14岁小孩不该有的成熟话:“无所谓,精神领袖坍塌的悲伤,您不必理解。不,他不是我认识的金丰泽,他只让我看到一副小人的嘴脸,恶心!”

“他不值得你这样做。”金女士看一眼四周,绝望地说。

回到现实。

“后来呢?你们怎么处理的尸体?”石臻的问题也是高飏想知道的。

“柳园房间多,书房在三楼隐蔽位置,所以,书房里发生的一切,弟弟妹妹、佣人都不知道,他们在一楼玩耍。”金继业又添了杯酒,继续说:“当天晚上,我母亲以最近有一担谈判棘手,需要着重处理为理由,将弟弟妹妹还有我,送到了外公那里请他照顾一周,连同保姆三人,一并送过去照顾他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得很周到,那家里就剩你母亲一人了。”石臻说。

金继业继续道:“其实是两人。我爷爷始终感觉不对劲,连夜就赶了过来,看到了书房里的一切。他什么都没有问,清理了现场,还带走了尸体。”

石臻有点吃惊,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出现,不过这位金老爷子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离世,如果知道后来女儿发生的事,会不会后悔当时的决定?

“尸体去了哪里?”石臻问。

“安排了一个新身份,直接烧了,葬进了墓园里。”金继业毫不隐瞒地说:“其实就在安葬家中老人的同一个墓园里,同一排,隔开三个位子,名字用了全磊,也算是和他父母在一起了。”

这个答案有点出人意料,高飏忍不住问:“你确定?”

“确定。”金继业用力点点头,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酒:“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几次都见母亲对着别人的墓碑发呆,眼圈泛红,便起了疑心。后来特别跟踪了她几次,才发现她每次都是对着全磊的墓前祭拜。后来当场追问之下,她才承认,这里面葬的就是金丰泽,以及后来处理尸体的经过。当时爷爷已经不在了,她才肯吐露实情,她还对爷爷说是她冲动杀了金沣泽,其实……唉。”

石臻听完想了想,突然有个想法,于是说:“你知道金先生的下落,所以,你使用敬问制、涉念,是为了找到带血的支票。”

“是。”金继业点头:“我没有想到我母亲当天收起了那张支票,就为了背后那朵昙花,反复看,反复回味。”

“为何?”石臻问。

金继业回答:“金丰泽有些才气,喜欢画水墨,为了迎合母亲的口味,于是专攻昙花,有些水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说:“他们因为昙花而相见,自然对其有特殊感情。”

“也许吧,可昙花的花期太短暂了。”金继业苦笑:“自他出事之后,我外公便把他所有假惺惺的作品都付之一炬了,我母亲不敢说,只偷偷留下了那张支票,只因为它背面不小心印上的他画的昙花残象。仔细想想,金沣泽一边画着画,一边逼迫面前的妻子开出2300万的支票,我母亲当时是有多无助,才会在支票上签下名字,写上数字。”

“也可能是你母亲故意为之,想用废弃支票的时间再做一次挽留。”石臻淡淡说:“那是她给彼此最后的机会。”

“也许吧。”金继业讽刺地笑:“我母亲应该是很爱他的,可惜他负了我母亲。”

“的确是很爱,甚至最后还让你父亲守着柳园。”石臻淡淡说。

“金沣泽守着柳园?”金继业面上显出不解。

“金先生在被‘处理’之前,除了书房内,你还见过他吗?”石臻问。

金先生苦笑,说:“其实……那天去了爷爷家后,我偷偷又溜回了柳园。再见他,已经在三楼浴缸内。”

石臻提示他:“有很么不同?比如,除了胸口的伤之外,还有没有其它外伤?”

金继业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说:“当时他什么也没穿躺在浴缸里,没敢细看,只扫了一眼,好像手、脚、脸上、眼部、耳朵、肩膀、大腿……都有很多新的类似切割的伤。我当时还以为是外公恨透了他,又拿刀扎的,难道不是吗?”

石臻回答说:“不是。那些伤口是金先生的一些身体组织被有目的的取走。比如肌肉、神经、眼部组织、头发等等,都不多,但是很碎很杂,最后,他们会被集中到一起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什么?”金继业眼路惊恐,极为不解。

“做一个‘守家阵’,是个古法。”石臻淡淡解释说:“方式很简单,取一个人的各种身体组织,基本分比为五官、四肢、躯干、脏器、毛发,将之与特质防腐剂、融汇剂混合在一起,封入罐中一年以上。待年满后,从中取出已经融为一体的凝胶,制作成为半掌大小的透明融饼。”

“干嘛?”金继业听了有点想吐。

石臻回答:“传说能守卫家园。”

金继业忍者难受问:“怎么守?”

“将这些饼放在柳园各处,但不入宅。比如塞入篱笆缝隙,混入院子泥土之中,埋入花盆内,丢入池塘中,贴在大门口……反正就是将这些透明的饼排布在柳园各处,将柳园象征性地包围。待七天后,融饼溶入各物质机理,便完成了排布,开始守护整个家园了。”石臻说完又补问了一句:“事情发生后,你家以前有没有特别闭园过?就是只准一个人进入,其他人都不得入内?”

金继业想了想说:“说来,的确,又一次。在事情发生后的一年,院子腾空,特别请了个高个子老人来,他来的时候,还抱着一只小泡菜坛。走的时候,那个泡菜坛就不见了。之后听佣人闲聊,说垃圾堆里发现了一只摔碎的坛子,味很臭,赶紧处理了。”

“传说味是挺大,所以成融饼的过程里,是要置入除味剂的。”石臻继续问:“那个老人在院子里待了多久?”

金继业对这事还有些印象,立刻回答说:“我记得,当时我母亲在娘家住了一个星期,每天备好吃喝亲自送出去,原来是在干这件事。”

“这就是在做融饼,然后摆阵。”石臻淡淡说:“院子较大,所以花了七天时间,让金先生无处不在,守着柳园。”

“……”金继业若有所思,没想到消失的男人,竟然一直在柳园无处不在。过了几分钟,他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不无感叹地说:“看来我母亲还真是很想留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点点头,没多做评论。

高飏听完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既然你觉得母亲这样可怜,为什么还要在最后伤害她,去搞敬问制呢?”

“发现支票还存在是最近几年的事。偶尔有一次,见到母亲把支票拿出来看,反复摩挲,便知道她并没有销毁所有的证据,也没有放下过往。”金继业脸上显出些许无奈:“我不敢强迫她销毁支票,只能旁敲侧击,但是她不愿意,还为了防着我,东藏西藏。”

“藏篱笆里了?”石臻笑。

金继业也无奈笑:“是啊,到处藏,我也是醉了。有次她乱藏,我发火,还开车撞坏了柳园一处篱笆,撞毁了原来上好的广玉兰和大叶女贞。后来,一时配不到原来一模一样的树,为了让那个位置好看些,又想有些改变,便又砍掉几棵,重新种上一排蜀桧。”

原来树是这样换的,石臻暗想,又一个疑问被破解。

“她那样藏来藏去的,引起了弟弟妹妹们的注意,搞得每个人都以为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探着脑袋寻,最终目标成了找金沣泽,便有了敬问制的那一出。其实后来不纠结了,结果支票去自己出现在面前,她……她老人家不会是直接邮寄给你们了吧?”金继业也有疑问。

石臻回答她:“不,藏在爱情开始的地方了,冯公馆的太湖石洞里。”

“她厉害。”金继业摇头无奈。

石臻继续问:“我看你虽然逼得紧,也是拿你母亲没辙,为什么后来会同意去搞敬问制,还把你母亲折腾的住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折腾?”金继业感觉有点冤枉:“我再没辙,也不敢拿老人家怎么样。后来我母亲是因为心脏问题入的院,经过医生几个月的努力没挽救回来,我们都很难过。至于,姓何的说的,十有八九是胡扯。”

石臻笑笑,听他继续讲。

金继业说:“别听他的,他追了我母亲一辈子,也没成功,他对我们都有偏见,觉得是子女阻止,其实根本没有。我们做子女的是完全没有任何意见,也不会从中作梗的,姓何的他自己胆小不敢表达,难道让我妈去倒追他不成?”

石臻默默想,何先生在爱情追求上的气魄,还真的弱了许多。

金继业继续解释说:“经过抢救没能留住老人,我们都很遗憾。最后一个月她的神志已经不是很清了,只要子女陪着,并不要求见其他人。我母亲最不喜欢麻烦到别人,我们也不想打扰他人,便没再让他多接触,毕竟他只是普通朋友,起不了什么作用。”

石臻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抛出一个问题:“你们这样尊重母亲,不知道敬问制是会出很多问题的吗?比如,异变就很恐怖。这些你和你的弟弟妹妹都没有考虑吗?”

“是我自私了。”金继业颇为无奈地说:“敬问制是我到处打听来的,想着最后博一下,或许能找到血支票。至于我弟弟妹妹呢,虽然案发的时候他们都还小,但是对金沣泽的下落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有这个方法找,他们也就同意了。”

“你借这个名义找□□,他们找父亲。”石臻总结。

金继业点头,补充说:“差不多。尤其是我二弟,对当天去外公家有些记忆,还有些疑惑,所以,这次还是他说服所有人使用了敬问制。不过效果你也看到了……啥也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大找支票,其他人找金沣泽的下落,这家人还真是分工明确。高飏听完暗暗思忖,金家老二因为有模糊记忆,所以有了怀疑,他找金沣泽的同时,可能也在找自己的疑惑。金家女儿则完全是在找父亲的下落了,这家人各有所寻,却也都没能绕开亲情的范畴。

听完所有一切,石臻抛出了最后一件事:“敬问制这事已经说不清了,无论如何都是你们的家事,为什么最后要把余老板和他老婆搭进去呢?”

“余老板……唉……一朵奇葩,贪得很。”金继业摇头无奈。

“怎么说?”石臻挑挑眉,觉得其中有戏。

金继业想了想说:“敬问制需要有个过氧的过程,所以余老板预先准备好了一只白鹰。另外,敬问制还有可能发生异变,所以过氧的时候,人都是需要撤离的。

白鹰过氧?不是人吗?石臻有些奇怪,看金继业又不像撒谎,于是听他继续说。

“结果不知为何,余老板杀鹰取血,并没用它过氧,而是用了他和他老婆。”金继业此话一出,让另两人不禁一惊!余老板的妻子是被她丈夫坑了?

“可是,平台内两人是捆绑在一起的,不是你们派人去做的?”石臻不相信,这个答案太另人意外了。

“有一段录像的,能还原当时的情形。”金继业翻着手机说:“其实敬问制的场地、合同等等一切都销毁了,但是我保留了这段录像,就是怕以后余老板的家人找麻烦。仅此一份,别人没有。”

“余老板姐姐家门口的人也是你派去的?”石臻问。

金继业说:“就是派了私家侦探去看了看,什么都没做,照片都没拍,结果还差点被罪案局投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暗想,果然是这货派的人跟踪,真不专业。

“找到了。”金继业把录像转发给石臻:“你看,全是他自己在操作。”

“哪里获得的视频?”石臻一边下载一边问。

“在廊道最里面的圆形房间,对着那座平台安装有一个隐形摄像头,还能现场直播,你们看看,余老板的事里面有全过程。”金继业说。

石臻下载完毕,点开画面。只见在环形隧道的尽头,金女士正安静地躺在桃木板上,胸口起伏,还有呼吸。余老板夫妇很快也进入到画面之内,只见,他对着镜头,低头摆弄着一根“丫”字型的管子,身后的老板娘则有些慌张的东张西望。

过了会儿,余老板的管子弄得差不多了,便走向老板娘。这时候他们有短暂交流,老板娘表情如常,依然站在原地,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这时候,余老板已经绕到了老板娘的身后,他将管子放在平台上,突然,掏出一块手帕,从后方捂住了老板娘的鼻子,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到,老板娘只小小挣了一番,便快速婚了过去。

按下暂停键,石臻抬头问:“怎么没声?”

金继业苦笑:“我们都有些害怕,就让余老板把声音掐掉了,直播的过程里,都是静音。”

石臻:“……”害怕,你们还干这事。

点开播放,继续看视频。老板娘昏过去后,余老板立刻在她口中接上“丫”字管的斜点一头,并小心封好。然后,他向镜头做了个ok的手势,推开金女士背后的桃木板,抱着老板娘坐进了平台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跟着,他坐在平台之内,小心将“y”字管最长的一段从对着镜头的平台的侧面暗扣里穿出来,将之装入金女士口中,封好。最后,留下“丫”字管另一点位置,他便将其装入自己口中,也同样封好。至此,他们三个人便被一条“y”字管,彻底联系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互相传送的气场。

做完以上这些,他现将一侧斜放的桃木板拖得离自己近一些,然后还拿来一根粗绳,将自己和老板娘捆好。他的绳索捆法很特别,看上去很松,但只要一拉绳子一头,绳子就会收紧,就像是别人捆的一样。只见镜头里,被自己捆扎实的余老板如一条虫子一样挪动,最后慢慢消失在平台之内。

半秒后,只见平台内探出两个半颗脑袋,原来是余老板正用头顶的力气,将桃木板调整位置,一点点挪入卡槽。此时,他前面的老板娘毫无意识,仍在昏迷之中。最后,桃木板就位,画面定格,让人感到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怖气氛。

过了很久的空白时间,就在所有人都有些烦躁的时候,平台上的金女士忽然晃晃悠悠坐了起来。由于带着披风帽,画面里并看不到她的容貌和表情,只感觉她恼怒地一挥手,便扯掉了嘴里的管子。那管子没了束缚,便自动收回平台之内,一侧的暗扣也就自动合上了。

紧跟着,金女士的脚落到地面,没有穿鞋,但是有丝袜的质地。她慢悠悠下了平台,依然是大帽遮脸,看不到情绪。

金女士开始在室内漫无目的的晃悠,步履蹒跚,走路姿势异于常人。她露在外头的手显出又尖又长的指甲,带着微微弧度,在身体两侧没规则的晃悠。

突然,她晃到了墙边,镜头里全是摆动的衣服和质料的大特写,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下一秒,屏幕瞬间抖了一下,四下里陷入一片漆黑,视频也中断了。

“怎么后面都没了。”石臻看着进度条,的确是播完了,抬头问。

“指甲抠到墙壁里的摄像机,把镜头给搞碎了,之后就啥也看不到了。”金继业叹口气颇为后悔地说:“还是没看到好,太可怕了,真后悔当初会想到用敬问制。”

“这余老板是怎么回事?”石臻不解:“你们没给够钱?人家要自己上?”

“没还价,这事七七八八花了七百多万。”金继业说:“真的是……奇葩!莫名其妙就……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是够奇怪的。”石臻一时也没能得出答案,但余老板接这事的证据已经在手,他也能结了老余的案子了。

“是很奇怪,所以,我们看了都没敢伸张。”金继业继续说:“他搭上自己还不够,连老婆也没放过。”

“你弟弟妹妹也看了?”石臻问。

“都彼此不放心,就围观了。弟妹们都吓坏了,没人敢再提这事。”金继业一脸疑惑加无可奈何:“敬问制之后,都没人愿意第一时间去收拾烂摊子,还是隔了些时间,委派了专人去处理。不曾想,刚处理了一些基本的项类,就有其他人闯进去,结果惊动了罪案局,最后花更了不少精力和人脉,才把这事摆平。”

石臻点点头,这事算是完全明朗了。

“好了,能说的不能说的你都知道了,你随意处理,我……如释重负了。”金继业笑笑,表情的确是轻松了许多。

“我说过了,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如何处理,我没想好,现在也没答案给你。”石臻起身,淡淡说:“另外,这事都已经有答案了,你的家人也无需再费力调查了,所有跟踪、涉念、调查等等都可以收了。”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他们撤走方经理那里的涉念合同。

金继业不明所以,以为还在说这桩事,客气地点头答应:“我明白,不会再打扰到诸位了,外头的事也都收了,不再查了。”

石臻也客气地说:“今天打扰你的饭局了,先行告辞,若以后有事,还将叨扰。”

“好。”金继业起身,送两人出去。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问:“石先生,若这事让你碰到,你会怎么做?只是很好奇,您不必一定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一起灭了。”石臻直接回答,带着高飏一起推门出去。

金继业脸上显出转瞬即逝的意外表情,这个答案吓了他一跳。

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石臻和高飏撑着一柄伞回到了车里。

“你真会全灭?”高飏坐上车好奇问。

“会,得罪我妈,不想活了。”石臻直接说。

高飏:“……”

“这雨下不停了?”石臻看一眼挡风玻璃上缀满的雨珠,被雨天扰得有点烦。

“‘幸运到无法侥幸’,是幸运还是不幸运?”高飏撇撇嘴又问。

“金女士的幸运是碰到金先生,那是她自认为的。不幸运也是碰到金先生造成的。金女士太过投入感情,无法侥幸抽离,是她的无奈,更是她的不幸。”石臻发动车子:“幸运还是不幸运,在这件事上没有绝对答案,看个人感受和结果走向,不必纠结。”

高飏点点头,又问:“今天那么巧,金继业也在这里吃饭,你是故意选在今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今天问题真多。”石臻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他:“不是故意安排在今天,但的确是特地来冯公馆找证据的。只能说凑巧,查到金继业今天在这摆宴,这样也好,省了我们特地跑去金家问长问短的麻烦,挺不错。”

高飏又多嘴问了一句:“今天信息量那么大,没想到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到时候怎么和余大姐解释?”

石臻回答:“如果余老板的视频不够有说服力,可以请她听今天的谈话录音,应该也差不多了。”

高飏一惊,看一眼石臻,有些不可信地说:“录音?你……你竟然录音?”

石臻回他一眼,大言不惭地说:“否则呢?人家做得滴水不漏,房子都拆干净了,证据全销毁了,本来就是要让你一丝证据也查不到。除了藏起来的支票,关于敬问制是没有任何实际证据的,不留个录音下来,那就真的啥也没有了。空口白话,谁信你?”

高飏嘟囔:“还以为你高冷的不屑留证据。”

石臻冷笑:“我做合同的,都要按合同办事,辅助选项越多,越有利用价值。能留证据的,绝对不意气用事装高冷,学着点。”说完,便发动车子开出了冯公馆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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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多少小可爱在看~~~on_no~~~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石臻照常上班,跟个没事人似的,一早西装革履就出去了。案子已经调查完毕,他也不急着结案,也不急着通知他爷爷,把高飏一个人丢回家,自己浪出去就没影了。真不知道他公司业绩是怎么来的,难道都是被他的坏脾气吓回来的吗?

石臻走的时候,高飏没敢从客房出来。昨晚他有点激动,案子结了,拿到了想要的信息,这就意味着他离解脱更近了一步。这让他辗转反侧,一直想着如果进入罪案局异客组会是什么情形?如果成了异客,再碰到石臻会是什么情形?

外头传来关门声,接着便是一片寂静。高飏拖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看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九点半。

漱洗完毕,他坐进沙发里,拿桌上遥控器开电视,看到下面压了张票。高飏拿起票,上头还贴了张标签,蓝底小鱼便利贴,配着遒劲有力的字迹,感觉特别违和。

便利贴的措辞,实在很不友好,写着:无聊去就去看戏。门锁密码038921。

高飏:“……”

撕掉便利贴,票面上露出《鱼的假期》几个字,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地点在芸市大剧院。

从石臻家到剧院打个车也就二十分钟,现在还早,高飏便开电视打发时间。他调了几个频道,最终选中一部旅行风光片慢慢看,不再换台。

电视里放着什么内容高飏并不介意,他握着手机,脑子里却想着其它事情。余老板的案件只剩石臻和余大姐姐的一次会面就算彻底结案了,到时候石臻会给出什么结案报告?余大姐会有什么反应?都是未知数。

可惜,他没时间替别人担心,因为一旦结案,便有一个问题不容忽视。当案子完结,所有事物都将展露在阳光之下,那些被刻意藏匿的秘密,将彻底被所有人知晓,高飏一直自认为掌握的筹码,也将毫无价值。所以,今天,只能是今天,赶在石臻还没有进一步举措之前,把自己所知道的事物,提前释放给那些想知道的人听,换一个机会。

昨日的冯公馆之行,高飏已经明确金家每个人苦寻的实际方向,无外乎金沣泽这个人的下落,一个延续三十年的行踪。就时效性而言,昨天就该把信息传递出去,但是,高飏有他的担心和考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如果第一时间输出信息,导致金家人立刻产生冲突,那么他也将被彻底暴露,他没法收这个场,也没法再石臻面前自圆其说。

第二,他赌金继业不会自己去说,就算要说,也会在深思熟虑的一段时间之后,绝不可能贸贸然就向家人公布这件事,刺激太大,很难妥善收场。

第三,就算要把信息传递出去,他也不能直接、直白地发送。对待闵小姐和金雅敬应该区别对待,用不同的信息传递相同的内容,以此造成双方信息来源不同的假象,也能避开冲突和暴露身份。

“唉,好难。”高飏叹口气,默默思考着该怎么尽快把消息传递出去。他想,给闵小姐的信息要替她想好隐晦的词,让她去传递给金家老二,有一种解密感,对应她的轨师技能。给金雅敬的则要直接,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让她觉得自己按约定查到了真相就够了,搞得太复杂,反而容易让这位大小姐起疑。

考虑完这些,石臻拿过手,快速编了两条消息,间隔一个小时发依次出去,先发闵小姐,可以给金家老二思考解谜的时间;再发金雅敬,让她感觉第一时间收到。如此这般错开发送,运气好的话,指不定他们的答案还能完美偶遇。

发给闵小姐的信息写着:去水成磊,心念成全。全磊,和他父母在同一排墓园,请不要直接说,用第一句去切入,让他猜,证明你轨师的能力。另请注意,如果他存疑,你就回答,通过金家老二的气场,感应到血脉相连长兄有“愧念”,所以,有了这个答案。

发给金雅敬的信息则极为简单,写着:同墓园全磊,同排可循。疑,可询金长子。

发完信息,高飏放下了手机,依然看着那部旅行风光片。他心中自有盘算,之所以敢在信息里提及金继业,无非是借他的心虚,答弟妹的疑惑。至于金继业打算什么时候坦白一切并不在自己考虑的范围。

两条消息发出后过了一个小时,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两边陆续来了回信。

闵小姐:前期已经铺排过轨师技能,金家老二对所提供信息很是相信。现在他在解密,过会可能会致电家中其他兄妹询问,等消息。

石臻回:好的,麻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金雅敬的消息则很简单,就两个字:收到。

石臻回:好的,麻烦你了。

至此之后,闵小姐和金雅敬便再无消息,高飏也不着急,笃笃定定到点出门,去看话剧了。

三个小时以后,高飏看完剧再次回到石臻家,一路走,一路默默吐槽,石臻是敷衍着买了张票给自己吗?《鱼的假期》是儿童剧!儿童!他人高马大的也没带个小朋友,坐在一堆小朋友里看剧,简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散场,他几乎是逃出来的好嘛!

高飏不快地按下密码锁,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石臻正把西装扔在沙发背上,顺手松了自己的领带。

“好看吗?”石臻去厨房倒水喝,随口问。

“儿童剧。”高飏嘟囔。

“什么?”石臻回身,眼里噙着笑:“不是话剧?”

高飏敷衍一笑:“儿童话剧。”

石臻忍不住笑出声,看上去心情不错:“哦,买票的时候没看简介,买岔了,下次补你场好剧。”

高飏笑笑,也没敢多纠结,只是望着石臻从厨房端着水杯出来,淡淡说:“你下班可真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又不打卡。”石臻挑挑眉,然后说:“下午去见过余大姐了,把案子彻底结了。”

“结了?她怎么说?”高飏惊讶,没想到石臻突然就结案了。

“余大姐姐这回是真哭了。”石臻回忆着……

在餐厅里,石臻告诉余大姐,她的弟弟其实是和金氏集团达成了合作协约,造了一条环形回廊,还提供了“敬问制”、“过氧”的服务。

为了让余大姐了解那些较为生涩的词,石臻还耐着性子特地解释了一下敬问制及过氧的意思,同时特别提到了过氧的恐怖危害,并提出疑惑,原来打算选用动物过氧,不知道为何余老板会携着妻子一起上阵?

余大姐听得云里雾里,直到石臻把余老板当日实行过氧的视频发给她看,她才终于有点回过神来。这段视频为了不彻底吓到余大姐,特地掐掉了异变的部分,但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震惊。

视频画面里,余老板做着ok的手势,一脸高兴,没有一丝胁迫的意味,之后他便弄晕妻子,与之一起躺进了平台之内,桃木板合上的顷刻,如同盖棺,在没有丝毫声音的情况下,依然透漏着一丝诡异。

听完经过,看完视频,余大姐突然毫无征兆地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声之响,引得其它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石臻一言不发地看着,只是等着余大姐从大哭到低低呜咽,再到落泪无声。对于金家的过往,他没有提,虽然是一切事件的起因,但和余老板的自杀似乎并无前因后果的联系,提了也无法解释他自杀的缘由,更可能让余大姐因为知道过多,而产生危险。继而连累到她全家,甚至让刚刚有平稳生活的琴琴再次受到打击,所以,没提。

“这合同很贵吧?”余大姐突然说。

“应该有几百万。”石臻模糊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弟媳妇肯配合,肯定是为了完成合同分到钱才会被骗去的。”余大姐擦着眼泪突然说:“唉……老余是自杀。他是真的自杀了,和他老婆一起去了。”

“自杀?你确定?”石臻微微蹙眉,不解。

“他老婆外头有人,3年多了,他知道,一直忍着,为了孩子,也为了家完整。”余大姐叹口气说。

石臻问:“既然为了家的完整,为什么最后还要携妻自杀?”

“他老婆已经向他提出离婚了,家保不住了。”余大家哭着说:“唉,这事咱也是最近才知道,已经晚了。前些天去他家替琴琴收拾东西,在外头桌上瞧见离婚协议,挺狠的,要他一半身家,连小孩也要带走。”

这个结果有点意外,石臻问:“什么时候发现的离婚协议?”

余大姐回答:“日期是他们自杀被发现之前的一个星期。那女人名字都签了,应该是正在逼他签。协议的纸都揉皱了,还有水痕,他当时应该是伤透了心,彻底绝望了。”

老板娘也是够狠的,只是没想到余老板更狠,石臻暗想,嘴上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余老板崩溃了,最终把他原来的白鹰换成了他和他妻子来做道具,最终双双赴死?”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的了。合同上的名字都化开了,眼泪都不知道掉了多少。”余大姐擦干眼泪叹口气:“这大概就是他过不了的坎了。婚离了,钱分了一半不算,孩子也没了,他是彻底崩不住了。”

石臻忍不住说:“老板娘也是个狠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个厉害角色,小三上位。我弟弟原来有个老婆,结婚一年多她就插足进去,结果就离了原配,娶了她。结果……哼……算了,不提了。”余大姐摆摆手。

“接下来是要替余老板翻案吗?”石臻问。

“不用了,他自己的选择,就尊重吧。明天就去领了他尸体好生安葬,这事业也拖了大半个月了,不能再让他躺在那里了。”余大姐是明白人:“翻案难道把他家事再摊开来让人说道,不能这样,琴琴以后还要做人的,还要生活下去的。”

石臻问:“可是没有结案,你的房产官司怎么办?”

余大姐笑笑说:“没事。我撤诉了,都给琴琴吧,也算是对她有点补偿。”

石臻点点头,表示理解。

“谢谢你了。”余大姐客气地说。

“不必客气。”石臻淡淡说:“既然事情有了结果,我们的合约就算完结了,你在完结合约上签名证明,就算结案了。”说完,他便递上了一张证明纸和一支笔。

“谢谢你。”余大姐一边签名一边感谢:“费用我已经打给合同上的账号了。”

“嗯,谢谢。”石臻公事化地点点头,那账号是他爷爷的,合同不过六万,耗了他大半个月,他也是有点无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余大姐再次真情实意的感谢。

回到现实,以上情节石臻只用10分钟就讲完了,描述极简,基本没有修饰,一如既往的毫无生趣。

“那……那张带血的支票你打算怎么处理?”高飏好奇。

石臻松松肩说:“暂时没有想好,到时候再说了。”

“嗯。总算是结案了。”高飏庆幸自己信息传得及时,石臻这里已经结案了,自己若晚点传出信息,万一金家人的交流出现偏差,他手上的信息就将全部作废。

“案子结了,你的涉念合同应该也解除了,你怎么感谢我?”石臻放下茶杯,看向高飏。

“请你吃饭?”高飏敷衍,心中期望金家的人能快点找到金沣泽,然后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给自己。

高飏之所以这样迫切期待,是有原因的。因为自己如果能及时获得准考证,就能利用考证上的罪案局条例“任何公司不得在考前一个月,强制、胁迫异客考生做与意志有悖之事”,阻止公司让自己再去做接下来的八份涉念协约。当然,他也有信心和本事,考上异客,摆脱自己的困局。

另外,为了保证自己考上,他还直接向金雅敬要了入取名额,如果对方能给到他,就是一整套的异客文件,其中包括准考证、考试成绩、录取通知书等等系列文件,那就是一张彻底摆脱素线控制的王牌。

所以,只要闵小姐或者金小姐任何一人给他想要的东西,都能保证他在一段时间内不受素线侵害,最终摆脱困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石臻看高飏眼神有些定,不快提醒。

“没有,请你吃饭。”高飏露出一个灿烂好看的笑容,然后又说:“既然案子已经结了,涉念协约也不会再发过来了,不如我今天就回去吧。”

石臻微微蹙起眉头,斜睨他一眼面露不快:“急着走呀,走吧,把你的东西都带走。”

“不是,我是不想打扰你……”高飏自知失言,眼睁睁看着石臻拿了外套出门,根本没有再看自己一眼的意思。

石臻出门前冷冷留下一句话:“把你穿过的衣服都带走。”接着便传来“砰”一声关门声,再没回来。

“怎么说发脾气就发脾气的。”高飏撇撇嘴,一脸委屈。

一个小时以后,高飏收好自己的两件衣服,把客房的被子叠好,又把厨房的杯子洗了,架好石臻送给自己的眼镜,默默望一眼住了几天的房子,转身离开。

高飏很清楚,等他正式获得异客的身份,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他和石臻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接触了。

他忍不住叹口气,内心说不清的难受,一口气憋在胸口无数伸张。他甚至有些期待,开门的瞬间、或者电梯口、大楼外,他们还有机会偶遇,彼此都在等待对方。可惜,那只是他个人的期待,外头冷着风,落着雨,只有他自己形单影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雨又开始下,不是风情万种的淅淅沥沥,而是没有限制地狂风骤雨,一遍一遍洗刷着城市,好像这样就能让所有陈旧焕然一新。

第二天醒来,高飏并没从自己的床上找到多少舒适的感觉,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不痛快,直到凌晨三点才沉沉睡去,又在早上七点,莫名醒来。

从混沌中清醒,他想起自己已经回家,想起石臻不痛快地离开。他坐起来,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期待地打开。有两条消息,但都不是他期待的名字。

高飏垂目,心中失落不言而喻,气呼呼点开第一条信息,是金雅敬发来的。

金小姐的消息一如既往的简单:谢谢,的确是老父。酬劳已在准备,过几日奉上。

高飏礼貌回:请节哀。

关闭金小姐的信息,石臻又点开另一条信息,是闵小姐发来的。

闵小姐第一条:他找到他们家老爷子了,全家儿女昨天下午都赶过去了,把墓碑名字也更正了,还打算挑个好日子再办场法事。原来老人从别的城市回芸市,没几年就病逝了,老人始终不愿和家人联系,过世后朋友按他意愿葬在老父母附近。老大调查后才知老人已回,因怕家人难过,便一直没提,昨天才系数吐露真相。

高飏回:节哀。老大承认得挺快。

闵小姐很快回复:各个都去问他,他就不瞒了,还出具了病例和安葬的单据。不过两位老人早些年就离婚了,也不可能安葬在一起了,真是有缘没分。

高飏有点吃惊,老大的心思也是缜密,竟然连病例和入葬证件都准备妥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小姐:好了,谢谢你了,替金家结了谜团,也把兄弟的嫌隙修复了。今天老二才透露出,他查这事还有个私心,若有什么,他想借机绊倒老大。

高飏:有点意外。

闵小姐:可找到了老人最终的归处,他就没这心思了。想着和大哥是同胞兄弟,不愿干残害手足的事。

高飏:不幸中的万幸。

闵小姐:谢谢你,他的事办完了,我也要为自己考虑了。

高飏:小心,保重。

闵小姐:谢谢。对了,把你的地址给我,我发当天件,把寄给你。

“异客考证”四个字让高飏大喜过望,他立刻将地址发送过去,并真诚表示感谢。

闵小姐:“收到!祝你好运。”

两人交流完毕,手机再次恢复安静。高飏看着手机发呆,考证获得只带来几分钟的愉悦,他心头依然闷闷的,堵着一口气。

为了让自己放弃乱想,他打算睡个回笼觉,躺下了,头也碰到枕头了,却满脑子乱麻,根本没有一丝睡意。于是他愤而起床,穿戴整齐去外面觅食早饭,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外头晃了近两个小时回到自己家,高飏感觉心情好了些许。他在外面吃了一碗拉面,感觉肚子吃饱了,人就容易犯困,于是决定去沙发上眯一会儿。

脱了外套才倒进沙发里,门就被拍向,“咚咚咚咚”急得很。高飏跳起来去开门,难掩高兴神色。

“你好快递。”门口小哥被突然打开的门和一脸高兴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以为对方要骂他或者……夸他?

“谢谢啊。”高飏尴尬地签收,怏怏不快关上门。

他在门口嘟嘴,掩不住的失落,一丝一丝拆掉快递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只黄皮信封。

信封上落着他名字,还有罪案局异客考办的信戳,没错,的确是给他的。

“很快就能走了。”高飏看着信封低语,默默沿着胶封的地方拆开信封,动作很慢,似乎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情愿。

打开信,他从里面抽出一张信息填写完整的异客考准考证,定定望着,心里忽然有点平静。这张准考证能保他暂时不被素线的人威胁,去做涉念协约,及其它他不想做的事。等金小姐那边另一张更有分量的录取证寄过来,他便铁定进入异客阵列,素线便彻底拿自己没辙。到时候,这张准考证便可丢掉,也无需真的再去考一次了。

长那么大,还没玩过弃考。高飏好笑地想,小心收好准考证,放在隐蔽的地方。

忽然,茶几上手机响起,他依然满怀期待地跑过去,结果只是准考证寄出的确认短信。

他在干嘛呢?还生气?高飏跌进沙发里,思绪又向着那人飘去。终于在经过激烈地思想斗争之后,他拿出手机,点开他的头像,在对话框里厚着脸皮书写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外面下大雨了呢。

石臻没回。

高飏:今天也上班了吗?晚上请你吃饭吧,庆祝你结案。

石臻没回。

高飏:晚上请你吃饭吧,感谢你结案,让我不用在做涉念协约!

石臻没回。

高飏:晚上请你吃饭吧,感恩戴德地感谢你!跪谢!大谢!

石臻没回。

高飏:对不起!小的错了,你家客厅挺舒服的,床虽然硬但被子暖,厨房零食也多,家电也高级,厕所也大,厕纸也好用,地毯花纹也好看,装修品味超一流……我不该忘恩负义,我错了。求原谅!

石臻没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到底要怎样!”高飏嘟囔,看着自己发了一堆信息,对方连一个敷衍的表情都不给,他有点崩溃。

再次调整情绪,加厚自己的脸皮,高飏找到通讯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点石臻的手机号码。

电话铃响了起来,他确定至少对方没给他拉黑。在等待了大概有十几声呼叫音后,高飏绝望地按下挂断键……

“喂?”石臻的声音突然从话筒里传出来,激动的高飏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高飏的心跳加速,像个没用过电话的土包子一样也“喂”了一声。

“喂什么喂,是你打电话给我。”石臻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冰加挑衅。

高飏尴尬了,他没想好人家接通了,他说点什么,回话就有点结巴:“发……发你消息没回……没回就打电话……话……”

“话什么话?你绕口令?”石臻打断他。

高飏欲哭无泪为,想着赶紧挂了,脸上实在挂不住。

石臻那头继续发话:“我在外地开会,尽收到你的无良短信了,一条跟着一条,你是竞争公司派来破坏会议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撇撇嘴,脸臊得难受:“我……我就是想请你吃饭。”

“有多想?”石臻那头问。

“很想呀!”高飏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是西红柿。

石臻在那头笑起来:“行,等我回来请我吃饭,我会好好敲你一顿的。”

没生气,放心了,哈哈。高飏内心一阵放松,立刻笑逐颜开,带着点小激动说:“好好,我等你。”

“那行,等下周三回来找你。现在外地谈事,差不多周三能回。”石臻在那头说。

高飏满眼写着笑,也不郁闷了,也不难受了,浑身都在冒着粉红泡泡,又说了一遍:“哦,好,我等你。”

石臻笑说:“嗯,拜拜。”

挂了电话,高飏看着手机通话记录发呆,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对话,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他骂自己,只是吃个饭,兴奋个屁,到时候要你吃甜品,看你怎们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星期一的时候,金小姐的异客考准考证也来了,她还特地发来讯息,告诉高飏,录取信息已经全部弄好,到时候罪案局会根据考生留存的地址一一发放入取证书,让他届时查收即可。

至此,石臻已经拿到了彻底脱离素线集团的王牌,只等半个月后放榜,拿入取证书。中旬之后,他便是正式异客的一员,素线从今往后便再无资格要挟他做任何事,他的好日子即将来临。

事情终于尘埃落定,高飏将向着全新的生活行进,他紧张的身心终于得以放松下来,眼睛中多了几丝笑意,心中也带着些许欢快。

很快,星期三也迫在眉睫,石臻今天会回到芸市,高飏打算让他宰一顿,以示感激。

星期三,真是个让人期待的日子。

一早高飏就醒了,收拾停当就坐在客厅小沙发里刷手机,默默鄙视自己那么早兴奋地起来干嘛!丢人!

手机上除了广告,没有其它任何信息。这个星期已经过去了小半,公司意外地并没有要求他去完成另外几份涉念协约。这大概是公司碍于石臻的颜面,又让时间宽松了许多,预计再过几日,催着完成协约的消息就会接踵而来。

不过,高飏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了,有异客考试的准考证在手,他倒希望公司来个协约要求,好让他彻底把这事摊开了说。到时候碍于罪案局条约,公司也没办法再作妖,也算是间接把关系撇清了。

捏一捏有些疲倦的眼角,高飏灭掉手机,默默躺在沙发上,朝着天花板发呆。他不知道石臻确切回来的时间,因为怕影响他工作,就没再发消息骚扰他,石臻也同样没给自己再发任何信息。

早上外头出了点太阳,一束光落在客厅饭桌上,晕得桌上的玻璃杯散出水晶的质感。过了一会儿,光速从饭桌慢慢移到地板上,又落到沙发背一角,之后越来越暗淡,最终隐去不见。外头不知何时,就阴了天。

墙上时钟指着三点,高飏估算着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往芸市回了吧?于是纠结了几秒,鼓足了勇气点开手机,拨通了石臻的电话。

电话倒是拨通了,可只有呼叫音,一记一记越听越焦心。在响过二十多下以后,高飏闷闷挂了电话,他怕石臻还在开会,便不敢再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过三点了……高飏心中闪过疑惑:不是说今天回吗?这会儿还在开会?还是在车上睡着了,没听见?或者晚上有应酬,赶不回来?

房间里的光线暗了暗,外头天色更阴了,还伴有阵阵闷雷。

怪怪的感觉划过高飏心头,他有点烦乱地起身去关窗。一阵风吹进,带着雨丝,凉凉的,点着高飏鼻尖,让他心中无来由的一惊。

桌上传来短信息的声音,催得人心烦意乱。

高飏着急地关上窗户,几颗豆大的雨点硬砸了过来,在玻璃上留下大颗的雨珠。高飏无暇观赏,急步去拿手机,快速点开,心里一凉,是方总发来的消息。

背后的玻璃上瞬间砸满了雨珠,模糊了外头的景象。闷雷滚滚,大雨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再次袭来,毫无征兆。

方总的消息充满不容置疑:高飏,现在来公司,三份涉念协约,今天必须完成,急。

又是涉念协约!高飏微微皱眉,心中泛起厌恶,他想立刻把异客考证的照片传送过去,让自己此时此刻就避开这些协约。结果,他没来得及点开相机拍照,下一秒,手机又进了一条信息。

信息来自于异客考组委会,内容为:异客考准考证编号90872672019321,申请作废,成功。

作废!成功!高飏心中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他想立刻发消息给闵小姐询问,紧跟着,又一条信息发来。

信息依然来自于异客考组委会,内容为:异客考准考证编号90876721932126720,,申请作废,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对应录取证书的准考证编号,竟然也作废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飏大惊,立刻拨打金小姐的电话,对方却显示无人接听。

他不甘心,又打闵小姐的电话,这位倒是接了,但是对于准考证作废的事完全不知。而且她告诉高飏,她已经和金镐和平分手,再无瓜葛,她现在正带着儿子去赶火车,很抱歉帮不到他了。

高飏木讷地道谢,挂掉电话,心里一沉,只感到一阵绝望,像是做了场梦,又脱不了梦境。

外头风雨大作,连屋里也能听到肆无忌惮的雷声、风声、雨声。

高飏看着手机屏幕,石臻没有打来,也没有消息。他微微皱眉,想了半天,找不出理由再寻他帮助,余老板的案子结了,素线便会要求自己完结八份剩余的涉念协约,现在再去求他,岂不是告诉他,之前一切都是骗他,自己在利用他。

如果石臻知道自己骗他,会如何?高飏不敢细想,不敢多想一分一毫,抖着手关掉了石臻的手机号。

方总的短信息又来,已显不耐烦:现在出发,老费在6号等你,速到!

高飏苦笑,舒了口气硬压下本无法平静的心情,他缓了缓神,用一如既往的态度回了条信息:“是方总,马上过来,请稍等。”

灭掉手机,高飏换了短袖t恤,然后胡乱穿上外套,吞了一颗药丸,终于拿了把伞匆匆走出了家。

风刮得紧,砸在窗上“砰砰”响,房子陷入一片无可摆脱的黑暗,哪里都没有光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那天没相遇,后来是不是仍留在自己轨道里生活?

如果,那天没相遇,后来是不是就能毫无关联也无冲突?

如果,那天没相遇,后来是不是就没有似有若无的表白?

那些试探和故作镇定的胡言乱语,都成了佐证假话的证据,不想说破的事情,无非是等待更精彩丑态的表演,别感慨,结局无人更改。

大雨已经肆虐了一个多星期,不曾减弱,坚持宣泄

6号楼的晚上向来灯火通明,为了协约24小时待命不过是家常便饭,最终目的无非是结案时候那一摞摞钞票。

老费得意洋洋从会议室出来,手提皮箱里的琉璃钉处理得一根不剩,签署的协约也系数完成。他打算下班去医院看看小费,顺便聊聊最近的高兴事。

老费扭头对着室内,表情愉悦又挑衅:“干的不错,把最近的13分协约都完成了。加油,听说,方总还有几单急件,你随时待命。拜拜。”

会议室里的高飏没答话,只静静坐在一处角落,机械、熟练、麻木地将手臂中的琉璃钉一根一根起出来,然后裹着献血,毫不在意地扔进手边的垃圾桶里。

不痛吗?当然痛,痛多少次都是痛,痛彻肌肉、神经、骨骼,所有感官。每一次,小药丸的抗力和琉璃钉的怨念强烈冲突过后,都能要去高飏半条性命。鲜血在胸腔里翻腾,强压着,便从鼻腔里冒出,拿手背擦了一次又一次,流不尽,擦不完。

丢掉第130根琉璃钉,高飏眼中的情绪丝毫没有变化。抹掉鼻下溢出的血,他扶着身侧的墙壁艰难站起,由着手臂上涌出的血落尽深棕地毯里,混为一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骨的伤口又开裂了,血汨汨地顺着他脸廓流。脸颊上旧伤之上又添不少新伤,大概是因为都痛不过琉璃钉的彻骨钻心,便都变得毫无感觉。

高飏抓过外套,从里面翻出梁师傅给的新止血药膏,都抹到了眉骨和手臂的伤口上。药膏的效用几号,没几分钟便硬生生将血止住。等到哪里都不再冒血,他就面无表情地穿上外套,去二楼洗手间把脸和手洗干净,再下楼去。

“药膏还有吗?”梁师傅坐在门口听无线电,看见高飏过来,淡淡问。

“不需要了。”高飏摇摇头,望一眼外面大雨如注,便走了出去。

“高飏,拿把伞,别把药膏冲掉了。”梁师傅看一眼年轻人日渐消瘦的侧影,稍稍缓和了口气:“伞架上拿。”

“谢谢。”高飏去抽了柄伞,打开,便头也不回地走进雨里。

那消瘦的身影进入雨帘,更显单薄。凌晨两点的园区,孤单的身影,狠狠砸落的大雨,都让这个年轻人的样子,透着不明言状的落寞绝望。

梁师傅看他一点点消失在雨里,摇摇头,眼神里流露出同情,心中疑惑,为什么不签续约合同呢?为何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大雨在芸市的哪个角落都一样。

与此同时的石臻家里,灯火照样通明,送走打麻将的朋友,房间里还留着一股未曾散去的烟味。

“开会窗,透下气。”司徒封一边往窗边走,一般吃着一罐冰激凌:“你开窍了?冰箱里知道放点甜品了?厨房里知道塞点零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你的,少废话。”石臻去厨房倒杯水,操作台上摆着一包薯片,烧烤味的,那天他买了三种口味,高飏一种也没吃上。

司徒封不知何时跟过来的,身体靠着门框,看着台上那包薯条,笑着说:“老章说他下周调派去苏州工作半年,这麻将搭子可就少人了,你有机会问问高飏,他会不会打,可以发展成会员嘛。”

“嗯。”石臻挑挑眉,敷衍应答。

“上回你和我聊天,说高飏要请你吃饭,后来去哪吃的?”司徒封吃一口冰激凌问。

“没吃。”石臻随口说。

“还没想好怎么敲他一笔?”司徒封眨眨眼睛。

“案子都结了,还有什么好吃的。”石臻喝完水就往外头走。

“嗯?不对,不对!”司徒封拦在他面前:“你这情绪不对呀,打麻将的时候就感觉你心不在焉,都没怎么赢我们。”

“不对你个屁,别把冰激凌蹭我身上。”石臻瞪眼威胁。

“凶什么呀。”司徒封还想问,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他撇撇嘴,侧身跑进厨房,把冰激凌盒子扔了,才接起电话:“喂?……哦……好,我来拿。”

“干嘛?”石臻看着司徒封匆匆从自己身边跑向沙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章那个没头发的,包没拿……喏,沙发上。”司徒封从沙发上拿起一只小包,我给他送下去,他在停车场里。

石臻点点头:“好,去吧,穿件外套,别着凉。”

司徒封随便套了石臻的外套,穿好鞋,出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冷风砸到高飏身上,冷得他楞了一下,他适应了几秒,才下楼去送包。全程5分钟顶多,送完包,他就一路小跑上了电梯。

司徒封快速回到石臻家门口,因为门铃没修,只能用敲的:“开门,开门,石臻你开门,你有本事抢……”一片隐影遮住司徒封,他扭头,咧开嘴笑:“高飏,你来啦!你脸……”

下一秒,司徒封感觉喉咙被人牵制住,紧跟着口中塞入一颗药丸,喉头一松一紧,他便吞了下去。

惊惧之间,司徒封感觉背后一空,大量的光亮放了出来,这是石臻开门了。他回身想说小心,整个人却被高飏掐着喉咙不自主地推进了房里,紧跟着,一柄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司徒封的脖子上。

“高飏?”石臻在不远处,面露不快。

高飏根本不屑打招呼,他愤怒地吼道:“混蛋,你骗我!”

石臻冷笑:“我骗你什么?到底是我骗你,还是你一直在骗我?”

高飏嘴硬:“我没骗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两个又怎么了?”司徒封感觉自己太冤枉了,你们吵架干嘛拿他做人质?!

“你确定?”石臻嘲讽地笑,望着高飏琥珀色的眼睛:“你说方经理签了关于案子的十三分涉念协约,其实,一份都和案子无关,你只是想让我替你拖延时间。你说意外搞断了顶头上司儿子的腿,所以做涉念协约是被她报复。实际那是她干儿子,腿也没断,只是崴了一下,你赔了两万医药费,事早就了了。”

“人家怕你,才骗你,你反省一下啊。”司徒封被刀压着喉咙,苦着脸说。不知道是因为意外遇袭受了惊吓还是怎么滴,他感觉肚子有点疼。

石臻全当没听见,不以为然道:“以上都不提,那么告诉我,你和金家的人频繁接触,套取我这里的情报卖给他们,换一个罪案局异客的资格,是不是感觉特别良好?觉得自己特别厉害?”

“高飏……你……”司徒封眨眨眼,想替高飏圆,却又找不到措辞,而且他感觉肚子越来越疼了,怀疑刚才吃的是毒药。

高飏冷笑,举着刀悲愤地说:“如果不是你那天害我被方经理抓住,我早就拿到异客考试的资格了,后面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没有涉念协约,也没有人会要骗你……”

石臻也冷笑一声:“切,你还好意思提,那天是谁装小工骗我入廊道?是谁装成弱势群体骗人救助,顺便开溜?是谁伤了阿布?你为了自己脱困,可以撒一百个谎,也可以不顾别人安危,到处骗人。自私就承认,不要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干嘛还提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司徒封捂着肚子,无力地往地上坐。

石臻眉心皱起,眼中显出不快之色:“他怎么了?你怎么他了?”

“他不会像阿布那么幸运,只是吃颗糖丸。”高飏把司徒封扶到沙发上,起身,细长的眼中显出威胁神色:“他只有三个小时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什么?”石臻面色冷峻,口气里更显不快。他走过去,拿手背搭着司徒封的额头,滚烫的,高飏竟然真给他用了毒。

“异客考试的入取证书。”高飏握着匕首直接说。

“为什么问我呀?”石臻好笑,去倒了杯热水给司徒封慢慢灌下,安慰他别乱动。

高飏看着,说不出的滋味,脸上依然毫无表情:“金家的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取消异客事务的,我能想到出手的人,只有你!”

“怎么不是方经理?”石臻故意说。

高飏直接反问:“她根本不知道异客考的事,又怎么可能故意去破坏?”

“那你就怀疑到我头上?”石臻翻个白眼就不承认。

“我又特地去查了异客考的官网,仔仔细细地看,原来石氏集团旗下的一间叫集聚的分公司有份参与。”高飏看着石臻的眼睛说:“这的确是间接联系,做不了实际证据。但是,为了司徒封,你还是别再隐瞒了,我们扯皮浪费的只是他的时间。”

“集聚只是有份参与,可能参与份额连百分之6都不到,我要怎么说上话?”石臻傲慢地看着高飏,这根本不是谈判,他只是在逗弄他的宠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石臻担心地望一眼他,口气平淡地说:“你可以找金家老二和大小姐办事,我自然可以让金继业强出头,作废你的准考证和入取证书。”

“你……”高飏气结,口气哽咽到无话可说。

石臻摊摊手,嘲讽地说:“是你自己找错方向了。”

“把录取证书恢复了!”高飏大声吼道:“让金继业把证书恢复。”

“准考证作废了,录取信息怎么可能留存,肯定是删掉啦,立刻再作一条,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石臻摊摊手表示没辙。

“那就把准考证恢复!或者再发一张准考证!”高飏慌乱而着急地说:“去找金继业,去啊!”

石臻冷冷看着高飏,讥诮地说出残忍的话:“你多久没好好看过日历了?昨天异客考试就结束了,所有数据都进入封存阶段,你又错过了一次。”

“你骗人!”高飏崩溃地掏出手机,点着屏幕,却怎么也点不开。

“我不骗人。”石臻冷冷回。

高飏终于点开手机,屏幕上落下几滴鼻血,他胡乱地抹掉,定定看着2号的数字,终于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

“高飏!”司徒封惊呼。

高飏定了定神,抹掉嘴角和鼻子上的血,身体抖得如同筛子,他眼神里显出彻底的绝望,抬头,愤恨地望着石臻。

石臻也看着他,并没觉得这样很痛快,小狐狸受伤的样子让他有种胸闷难舒的奇怪感觉。在知道他的一系列欺骗行为以后,他想过很多次耍弄他后的高兴情绪,可是从高飏进来直到现在,石臻都觉得一点都不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了。”高飏把一只小瓶子扔给司徒封,然后快步走到石臻面前,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石臻面无表情:“算吧。”

“好。”高飏突然拉住他衣领,凑得更近,愤懑地低语:“我们扯平了……从此……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他语气太哽咽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甚是他竟然连眼泪都不能控制,就这样没出息的让眼泪裹着鲜血,从眼眶翻滚出来。

小狐狸的样子太可怜了,石臻有些看不下去,想避开却又不得不和他直视,看着眼泪一颗翻滚。他有点心软,冷冷说:“无非就是续份合同的事,大可不必绕那么大的弯子,走异客考试这条路……”

“回答我。”高飏打断他,他最后的希望被石臻亲手撕了,他像个白痴一样,被石臻耍得团团转,还期盼着和他吃顿饭。他的机会彻底没了,他也不会让自己去求石臻帮自己处理续约合同。“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再次逼问。

“是啊,别互相招惹。”石臻也冷下脸,平静地说,胸口却是波涛汹涌,无法抚平。他瞥见高飏拉着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的皮手环已经取走,留下一圈细小的伤口。顺着手腕,他看到内里一小截触目惊心的密集伤口,他这才反应过来130根琉璃钉真的不是小数目,逼得高飏取掉了右手力量的束缚,才能与之勉强抗衡。

“绝不招惹。”高飏松开手,退后一步,快速往门口走去。

“别走,你们……搞什么……”司徒封吃了解药,肚子的疼痛瞬间缓解,他起身拉住高飏,对着石臻说:“你干嘛这样对他?你就不能帮帮他吗?什么合同?我能帮忙吗?”

“滚。”石臻冷冷说。

高飏挣脱开司徒封拉着自己的手,快速走了出去。

“高飏……高飏……”司徒封才吃了解药,腿软追不上他,眼睁睁看着高飏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愤愤回来,大声责问石臻:“你神经病啊,那孩子太可怜了,你没看到他袖子都被血浸湿了?没看到他一脸的伤?没看到他流鼻血还吐血了?”

“没看到。”石臻皱眉,不耐烦顶嘴。

高飏劝说道:“他说的合同是什么?你能帮他就帮帮他,他不能再做涉念协约了,他的身体会崩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说了互不招惹。”石臻冷冷回避,脑子里都是高飏绝望的表情。可他不想再被骗,厌恶被利用到此时此刻,于是冷下脸,口气淡淡:“你赶紧去休息吧,中毒解毒也很伤身体。”

“他回去是会被弄死的!”司徒封跑去门口,回头说:“骗你又怎么了?你有损失吗?还是受了什么伤害?他再怎么耍他的小聪明,还不是在你掌握之中,况且他生存环境不同,你为何不能感同身受?”

石臻:“不能。我讨厌被骗。你知道为什么。”

“随你。”司徒封微微皱眉,再次出去。他一路跑到电梯房,数字停在1楼,他焦急按按钮,希望电梯上来的时间里,石臻会出来,可惜,身后空空。

坐上电梯,焦急等它走到一楼,跑出大楼,外面也是空空如也。

司徒封捂着还有点痛的肚子,左顾右盼,只看见外头寒风瑟瑟,大雨滂沱,除了路灯孤寂的光,再无一条人影。

“回吧。”石臻声音出自身后,比这天气还寒冷。

“去他家找。”司徒封回头,眼神带着兴奋,心却如针刺般隐隐作痛。

石臻面无表情地说:“下雨天哪都不去。”

“真舍得放弃?”司徒封觉得这样不值,这事完全能有合理解释的。

石臻微微蹙眉,显不出耐烦:“外套穿好,你不冷了?我回了。”说完,把外套往司徒封肩上一批,自己便转身回家了。

司徒封无奈,扫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只能跟着石臻进电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来就不该有丝毫交集,那只是一次不小心的误会,何必注释过多内容,填满没必要的空白。那些没来得及说出的表达,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记,都不是感慨的借口,不是反悔的理由。当天色彻底暗下,一切都会无形,隐没所有痕迹,全当从不存在

结案后的一个星期,天气时晴时阴,仿若配合他心情,阴晴不定。

老老头又来了,在大雨天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孙子家门口,提着一袋烧烤和几罐子啤酒。

“你……”石臻看着老老头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硬生生咽下想骂人的话:“要过来打我电话,我去接你,别自己乱跑。”

“我叫车过来的呀。”老老头把烧烤从保温袋中一一取出,又把啤酒摆在茶几上,四下里张望。

“想吃烧烤我也可以叫外卖!”石臻看一眼茶几上一堆黑乎乎的吃的,忍不住翻白眼。

“这间烧烤店是网红,我找黄牛买的,味道不一样!”老老头去洗了个手,高高兴兴坐在沙发上叫石臻:“大孙子,过来。”

“什么叫大孙子?你还有二孙子三孙子?”石臻挑眉一脸不屑:“你还真把你儿子接的那些盘一并认了?”

“你又不在乎这些,我随便叫叫,你还生气了。”老老头撇撇嘴,扫一圈四周:“诶?你家那个小朋友呢?”

“走了。”石臻坐到老老头一侧单人沙发里,把两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常温的,面露不快。

“你把人赶走了?”老老头眨眨眼:“那么漂亮的小家伙,你就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你屁事。”石臻眉毛一扬显出不耐烦:“我家是收容所?住了就不能走了?”

“瞧你那臭臭的表情,人肯定是你赶走的。”老老头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子了,说翻脸就翻脸,没几个人受得了。

“没有。”石臻翻个白眼,扯开话题:“你过来干嘛?就为了八卦?吃烧烤?”

“哈哈,都有点,顺便想来看看你们到哪个程度了,我好和你爸去八一下。”老老头哈哈笑,一脸看戏表情。

石臻:“……”

老老头使个眼色笑:“说说,到底怎样了?”

“再提这事我就把你提出去。”石臻威胁说。

“真是的,这样对老人!行行行,我不说了,哈哈,呵呵。”老老头憋着笑,摆摆手,优哉游哉吃烧烤。

“对了,有件事。余大姐为了向你表示感谢,寄了点特产到你住的地方,记得查收。”石臻并不吃烧烤,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喝啤酒,常温的,喝得并不舒服。

“早上收到了,本地鸡,两大只,让人炖了,有空过来喝汤。”老老头笑呵呵:“记得带上你那个小朋友。”

石臻懒得和老老头在同一个问题上纠缠,扯开话题问:“血支票你打算怎么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给金家老大。”老老头随口说:“让他自己去做决定。”

“便宜他了。”石臻放下啤酒罐。

老老头说:“杀了个人尚且无法安心,更何况还是他父亲,良心上永远是要不安的,这份沉重的压力会伴随他一辈子,轻松不来的。”

石臻淡淡说:“没看出来,若不是被迫揭穿,这种人是宁可背着一辈子的负罪感,也不会承认罪行的。”

“他犯案时未到14岁,就算当时报案,也无法判他罪名。”老老头抬头,意味深长地说:“那也许就是金女士的无奈和作为母亲的惩罚。”

“怎么说?”石臻看向爷爷:“金女士出于对儿子的保护没有报案,还合谋处理了尸体,到你的嘴里,母爱就变成了复仇的故事,你给解释解释?”

“母爱没变,出去对儿子的保护,她自然不能让世人知道儿子弑父的事。”老老头放下木签子,擦了擦嘴说:“仔细想想,金家老大犯案的时候14岁不到,就算当时把他逮捕,也没法判他罪行,只能交由监护人看管。”

“是。这个基本都能查到。”高飏点头,忽然明白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无法定罪,加上一点点恨,一点点回忆,促使金女士故意保留了那张带血的支票?”

老老头点点头:“金先生已经无法再说出当时的事情,尸体也不复存在,所有能成为证据的事物其实百分之九十九都不存在了。所以这张带血的支票,只能证明金先生的受伤和金家老大有参与其中,并不能完全证明整个杀人事件。如果他狡辩,说金先生自己弄伤自己,他只是去帮忙扶一下,你都没法反驳他撒谎。”

“照这样讲,金女士留着支票,一方面是因为昙花图案对金先生尚有眷恋,留个念想。另一方面,则是给大儿子心里丢下一块千斤大石,让他时刻记得从前的事,存着愧疚,或者有一天自己去面对着愧疚。”

老老头点点头:“是,应该有这样一层意思。金女士没有毁掉这份证据,应该也希望有一天金家老大能够面对这件事。无论如何,金家老大应该给弟弟妹妹们一个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顺应金女士的意愿,将支票还给金老大,让他自己去做决定?”石臻挑眉冷笑:“你就不担心他有了支票,连最后一丝悔意都没有了?”

“就按照金女士的意愿做吧,这是她希望的。”老老头淡淡说。

“行,你决定就好,我无所谓。”石臻挑挑眉不以为然。

老老头继续吃烧烤,抬头好奇问:“案子是你查的,你觉得呢?这事怎么看?”

石臻耸耸肩说:“怎么看?负心汉覆灭记。可惜动手的不是金女士,而是他们的儿子,真是讽刺。”

老老头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想法。”

石臻不以为然:“儿子替懦弱的母亲保护家庭,过激了,终结了父亲的性命。金女士若痛,也就是痛个负心汉死翘翘,还害儿子背上杀人罪名。如果这事是按着离婚的路子走,丰记面馆就是扎在金女士全家心里的刺,别说是动一下了,哪怕是想一下,都要是痛彻骨髓。还不如现在这样干净点,一次灭了,及时止损。”

“你这小子,就不能婉转点。”老老头指指他,忍不住笑。

“有什么好婉转的,我说的是事实。”石臻抬头看向门口,因为门锁响了一下,门竟然开了。

“诶,他为什么有你家的钥匙,而我没有?!”老老头看着从门口走近来的儿子,有点不乐意了。

“爸,你怎么在这?”石臻父亲一愣,表情有点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的我妈手里的钥匙。”石臻眨眨眼,看着他那位平日里气宇轩昂的父亲如被机器人俯身,小心翼翼走过来,端坐一方。

“吃烧烤、喝啤酒,这样好吗?”石父看着茶几上的烧烤,话里有点酸。

“要吗?”石臻开了罐啤酒递给父亲。

“要。”石父接过啤酒喝一口,表情舒缓了很多。

“今天来有事?”石臻喝着自己那半罐啤酒问。

“你妈让我送这个过来。”石父把一包铸文币放在茶几上:“听说你最近查案,怕你有危险,给你又准备了一包。”

“挺好,现在有200枚了。”石臻淡淡望一眼桌子上的锦包,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就很重。

“用不上呀?”石父呵呵笑:“收着,当纪念品。”

“案子已经查完了,我早就销假了,别再拿这个过来了,用不上。”石臻玩着手机随口说。

“你怎么那么快就销假了?”没等石父开口,老爷子就不干了:“你就不能抽点时间陪陪你爷爷我?”

“陪你干嘛?”石臻嫌弃脸:“你儿子在这,你让他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父一脸殷勤:“是啊,爸,你想去哪里我陪你。石臻最近请假多,部门业绩差点掉到第二。”

“我不要你陪,你那么无趣。”老爷子根本不买账:“我要他带着他的小朋友一起过来陪我。”

“什么小朋友?你有孩子啦?”石父一脸惊悚。

“只是普通朋友,只比我小五岁,哪里是小朋友了。”石臻微微蹙眉,紧跟着说了一句让老爷子差点当场喷血的话:“而且昨天刚绝交,你没机会了。”

老老头:“……”

石父:“……”

“为什么绝交?你又怎么他了?”老老头非常不满地问:“你不能老这样欺负他,你这样是不对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石臻挑眉加挑衅。

老爷子立刻指出:“两只都看见了。上回在我家,你让他自己拔琉璃钉,到现在我家地毯上还有一股子血腥味。”

“不是为了你的幺蛾子根本不会有这些破事,你还好意思说。”石臻不快回击。

“我那是没办反。那个……”老老头探身,试探性地问:“你把他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眼睛一瞪说:“你想看他是吗?行,我把他去你家,再给你演示一遍琉璃钉可好?全程□□,让你看个过瘾。”

老老头扫一眼石臻,幽幽道:“你这不是绝交,你这是分手的情绪啊。”

“爱咋咋地。”石臻翻给白眼懒得再理会。

“两位可否告知……你们到底在讲什么?”石父一脸懵圈,又好奇,又八卦。

“问你儿子去。”老老头靠在沙发上,继续对石臻表示不满:“我跟你说,琉璃钉这种东西很伤的,你以后一定不要再让他使用了。”

“都说了……分……绝交了,管我屁事!”石臻不耐烦起身。

“什么琉璃钉?爸,你们到底在讲什么?”石父陷入被无视,又寻求不到答案的境地。

“所以让你小时候跟我学一点,现在说什么都不知道,连八卦的资格都没有!”老老头拿石臻没辙,只能把气撒在儿子身上。

“行,你们继续。”石父摊手,拿啤酒喝,把自己彻底沦为观众,还是不知道主题内容的观众。

“他在哪?我替你去说,那孩子脾气那么好,肯定是你对不起人家。”老老头不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敢去找他,我就让他天天做涉念协约。”石臻眼神一瞪威胁说:“我说到做到。”

老老头当着石臻面有点怯,只能撇撇嘴,摆出一副我不怕你的表情。

“涉念协约?不是和异客有关?你朋友是异客?”石父终于听到几个自己认识的词语,有机会插话。

“是异客。”老爷子替石臻回答。

石父微微皱了皱眉:“异客多来自于社会底层,并不被主流社会接受,所以都是藏着身份的,就连罪案局的异客考,也是安排在凌晨无人的时候,可见其是不能见光的。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人的?”

“你爸接的案子啊。”石臻不耐烦地说。

石父说:“从前信息不发达,人人觉得异客是怪物,这么多年了,异客早就混在普通人中生活,你也别有偏见。”

“我没偏见,”石父耸肩:“我只是在背某搜索软件百科。”

老老头:“……”

石父继续补刀:“你们两个比异客还要诡异,都多少年了,荣辱不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老头:“……”

石臻:“……”

石父一拍手说:“对了,我好像记得我们分公司和金氏集团的某间分公司正合作这次的异客考试,你那位小朋友参加了吗?”

石臻莫名感觉头皮一紧,表情不怎么自然地说:“没。”

“能涉念的都是厉害角色,高飏不去考试太可惜了,你怎么不鼓励他去考?”老老头说。

“你好烦。”石臻顶一句,低头看手机信息,好像有很多事要办一样。

“高飏?名字怎么像男的?”石父笑呵呵,然后空气忽然一冷,他一机灵,表情跟着一僵。

“就是男的,有问题?”石臻冷冷问。

“没有,绝对没有。哪怕是人妖,你找的,我都不会觉得有问题。”石父在一秒内恢复理智,他老爹就是个怪人,他觉得就遗传基因来说,他不怪,他儿子也得怪。哈哈,呵呵,好怪。

石臻淡淡说:“只是朋友,而且已经绝交了,不要再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父用眼神和自己爹交流,两个人难得精神契合,石父立刻获得了大量信息。

老老头:好朋友!

石父:多好?

老老头:问你儿子去,客房,睡过!

石父:擦!劲爆啊!

老老头:我孙子,还用说。

石父:可惜,分了。

老老头:不能分,我不同意,你想办法让他们复合。

石父: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老头:想办法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父:我太难了。

“你们够了,眼睛不酸吗?”高飏喝干啤酒,把罐子捏瘪了放在茶几上:“别多管闲事,哪个敢管,就都算到高飏身上。尤其是你,被倚老卖老,否则就带他去你家处理琉璃钉。”

“我又没说话。”老老头撇撇嘴,一脸委屈。

“我去公司了。”石臻从衣架上拿了外套穿上。

“都两点了,去干嘛?”石父问。

“下午三点开会,早就安排好的。”石臻拿好车钥匙,回头看一眼两人:“你们两个吃完赶紧回家,别在我这里耗着。”

“是是是。”两人同时说,等石臻关上门,才都松了口气。

“他走了,您赶紧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石父心虚地看一眼门口,声还是压着的:“还有,那个高飏,您也给说说。”

“你不问我也得跟你说。”石父打开两罐新的啤酒,一罐给自己,一罐给儿子:“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近一个月风平浪静,一切仿佛都未曾发生过。金家在商界依然叱咤风云,异客考也已公布录取名单,进入正式入取报名阶段。丰记面馆每星期照常提供着褐皮鳝丝面,限量100碗的数字不变,变的只是丰记的当家人,从金沈变作其侄女金倩。

事事都在微妙变化,只有雨,不变它洗刷城市的初衷,断断续续、大大小小,下了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

石臻的工作回归正轨,开不完的会和居高不下的业绩指标填满时光,让他无暇去想其他。高飏音信全无,两家公司近来也没有生意往来,便彻底断了所有联络。

星期一开完早会,石臻沉着脸回办公室。路过秘书小姐办公桌的时候,瞧见她桌上有咖啡,而想到自己桌子上是空的,就莫名想发火。

“别对我发火,我受不得气。”秘书小姐玉手一抬,将一只保温袋放在桌上,堵住石臻的暴脾气。

“哪有。”石臻第五千零n次想炒她鱿鱼。

“拿去喝。”秘书小姐从袋子里取出一杯热咖啡,递给他,并补了一句:“没放你桌上是因为怕冷了你又不高兴。我替你拿进去?”

“我没手啊?”石臻冷冷接过咖啡,脑子里还想着找什么理由炒她鱿鱼。

“嗯,你有手,还有脾气。”秘书小姐起身替他开门,假惺惺把这位石大爷送进办公室。

石臻虎着脸进办公室,顺手把文件夹丢在办公桌上,自己则去一侧的沙发坐下,一口气喝了半杯咖啡。

“快到中午了,要替您叫个饭吗?”秘书小姐在门口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摇摇头继续喝咖啡。

秘书小姐看着石臻那个像受了气的脸,只能缓了缓口气提醒说:“石先生,下午没会,今天只有一个早会的安排。”

“我不走。”石臻嘴硬。

“我只是告知您今天的日程安排,我出去了。”秘书小姐笑笑,就退了出去。

石臻撇撇嘴放下咖啡杯,拿出手机想刷把游戏,却发现好几条没看的新信息。他百无聊赖便一条一条点开看,眼神中显出些许惊讶之色。

除了几条广告信息,其它五条都来自于金继业。

金继业第一条:石先生你好。

金继业第二条:不好意思,这样晚才发来消息感谢。支票三个星期前已收到,颇感意外,又不胜感激,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对过去做一个了断。

金继业第三条:从前之事已于家人坦白,获得谅解还需时日,无论从前是何种处境,让兄弟姐妹三十年来缺失父爱,蒙受外界质疑,皆是我的过错。

金继业第四条:家中事务那排完毕后,支票我已于上星期交予罪案局,但他们并未受理,认为仅凭一张支票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的自述口供因无其它证据佐证,他们无法立案。如此只能永远接受良心谴责,永不能释怀了。

金继业第五条:最后谢谢你,解开金家多年心结,母亲大人应该也会释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看完原来只想回“收到”两字,但转念一想,还是多写了几个字发送:金女士并未打算责备任何人,她只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念想,给你留一个自我认知的机会。

金继业回得很快:她未怪我?

石臻回:你为她出头,她并未怪你,也没有因过往怪金沣泽先生。金女士是豁达之人,早已释然,你也不必过于纠结了。柳园是她钟爱之地,别都毁了,是她的回忆,也是你们家的过往。

金继业最后回:谢谢你,不胜感激。

石臻看了看只回了四个字:不必客气。

放下手机,石臻把把剩下的半杯咖啡喝完,感觉它有点冷了,就没有热的那样对味。看着外头依然是阴雨绵绵,他思考着接下的时间是待在办公室干掉点活,还是直接回家蒙头大睡。

纠结间,办公室门碰得一声被撞开,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人,见到他,石臻倒是乐了。

来人正是司徒封,头发上有些许雨珠,衣服肩膀的位置也湿漉漉的,应该是冒着雨而来。

“秘书没拦你?就让你这样闯进来了?”石臻终于找到一条站得住脚的理由炒秘书小姐姐的鱿鱼了。

“人家去吃饭了,谁管你。”司徒封没好气地走过来,一脸的不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一直怕在我公司遇到你爸,怎么今天有胆了?”石臻好奇地望一眼司徒封,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并不记得自己最近得罪过他。

“我是特地拿这个来让你看的,我要当面看看你见了之后的表情。”司徒封不满地把自己的手机扔到石臻身上。

“找死啊你。”手机砸在石臻胳臂上,他吃痛,微微皱起眉头。

“快看。”司徒封催促,气呼呼在单人沙发里坐下。

“看什么?”石臻点开手机,输了他知道的密码,竟然把司徒封的手机打开了:“你怎么不换密码的?”

“看!”司徒封已经很气了,没空和他玩笑:“相册里最近日期的那条长视频。”

“哦。”石臻有点搞不懂他的路数,就乖乖点开相册看视频。这一看不要紧,才过了十几秒,石臻的眉头就拧成了麻花状。

这段视频可不短,时长有一个多小时,内容正和琉璃钉有关。视频里的人穿着短袖t恤,戴着黑色口罩,看不清全部面容,但他那消瘦的身形和那双琥珀色眼睛实在过于熟悉,石臻一见便认出这个人是高飏。

“看这个干嘛?”石臻抬头冷着脸问。

司徒封不客气地说:“你可以快进看完,看完再和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切。”石臻耐着性子,继续点播放键。

只见画面里,高飏跪在一块特质的钉板上,那些钉子每根有两厘的长度,按照一定距离纵横排列,人跪上去必然逃不过皮肉之苦,但又不会伤及筋骨,阴毒至极。

视频前方有一张小桌,上头整齐地摆着十根长短各异,色泽鲜艳的三色琉璃钉。

一名身形魁梧的男人在高飏身侧走动,步伐颇有规律,口中还念念有词。这人也带着褐色口罩,还顶着一定鸭舌帽盖住眼睛,但从身形看不是老费还会是谁。

只见镜头里,老费念完他的咒词,过了一会儿,伸手调节镜头,将它压低,并拉近焦距,镜头里瞬间就只剩高飏了。

“现在开始。”老费的声音出现在镜头之外。接着,他抬起高飏的手臂,上面已经牢牢覆盖了一张标注方位和咒文的纸。高飏没有反应,像个道具一样任其摆布。

“开始扎钉。”老费声音阴沉地说,镜头里出现一根琉璃钉,从模糊到清晰,三色,极艳,翻着森森冷气。

展示完钉子,老费用丝帕轻拭钉体,然后移到高飏手臂上,钉尖朝下,依据臂上图纸标注的方位和秩序,毫不犹豫地将之扎进了高飏的手臂内。

缓慢推送到底,最终完全嵌入皮肉之内,琉璃钉在手臂之内泛着暗红的光,如同一枚醒目的提示灯,兀自明灭。

镜头里陷入一片安静,高飏琥垂目,长睫毛挡住珀色的眼睛,看不到丝毫情绪,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预示着他有些吃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片刻,镜头里再次出现声音。“先定住第一魂,这根针一定要选用琉璃钉中带金骨的,也就是钉内嵌金针的。”

镜头里出现老费不紧不慢拿纸巾擦手上血渍的画面,然后他才慢悠悠继续道:“而且,注意,一定要写实了钉魂的咒词,这样,才能保证涉念师在读念思想的时候不被摄魂,这点很关键。”

老费继续取来第二根琉璃钉,慢悠悠在手臂图纸上上寻位。下钉之前,必有一番絮絮叨叨的解说,然后才用一方丝帕擦一擦钉体,按着手臂上的图位,再次狠狠钉下去。

第二根琉璃钉下去的时候,似乎没掌握好方位和力度,过快、略斜,导致钉子才入,一股血剑就跟着喷了出来,打在镜头下方一块区域。而此刻,镜头之内的高飏额头已有明显汗珠,眉头也蹙得更紧。

但老费根本不以为然,钉完第二根琉璃钉,依然是一番冗长解说。他出了镜头几分钟,拿来擦镜头的专用布,一遍一遍慢悠悠擦,擦得镜头清晰无比,才罢手。

擦完镜头,老费继续使用琉璃钉。不变的絮絮叨叨,最终将第三四五六七□□根琉璃钉完成。此时,镜头也因为数次撒上血剑,再次变得模糊不轻。

老费将高飏手臂对准镜头,再次一一解释。那手臂上面的图纸已被渗出的鲜血浸透,成了一张血图。无法再被吸收的鲜血一部分落到地上,另一部分则落在高飏白色t恤上,开出点点鲜红血花。

“主钉基本就是这样的。好了,下面是最后一根幻钉。”老费再次将镜头擦干净,又从小桌子上取来最后一根琉璃钉钉,仔仔细细把它从钉尖、钉脚,一直介绍到钉尾,然后用丝帕擦到蹭亮。

地上的高飏早就有些跪不住了,额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眼角、耳朵都有血渗出,人也有些摇摇欲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费全当没看见,依然没完没了地仔细讲解。等把最后一个专业术语讲完,他才重复先前的一系列动作,把整根钉子打入了高飏肩头定好的位置。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幻钉也出现了,随着一侧推入,两根钉子便同时彻底没入高飏肩头,一明一暗如同两枚嵌入身体的小灯珠。

“淤血排出是正常现场,涉完念之后都会自行恢复的。”老费轻描淡写解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然后取来一把茶壶,塞到高飏有些颤抖的手心里,然后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镜头里高飏的痛苦肉眼可见,不仅是额头滚落的汗水,被鲜血环绕的右手、肩头,他的眼角、耳内都有血液渗出,甚至他还做了两次干呕的动作,似乎是吐血了。血从口罩边缘滴落下来,落得体恤衫上到处都是。

“开始读念。”老费声音出自于镜头之外。

只见镜头之内,高飏拿着茶壶的右手臂上,从明灭不定的琉璃钉中,探出无数暗红色的隐线。那些隐线快速生长,如藤蔓般绕上手臂,绕到手掌,并快速包裹、穿过那只茶壶肌理。很快,手心之上形成一只红色的线团,由无数隐线牵扯着,一明一暗,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取。

镜头里安静了十来分钟,没有丝毫声音,只有明灭不定的红色线团,来往穿梭的隐线证明着镜头并未暂停。

突然,暗红线团大亮了一下,显出鲜红的色泽,只两秒,便迅速暗淡下去,最终彻底消散。高飏随之颓然地垂下手臂,念读完了。

老费接过高飏捏在手里的茶壶,在他左手里塞一支笔,在地上摊开一张纸。看着高飏艰难地抬手,在纸上写下一些字,才满意地收走。

“大家请看。”老费拿那张纸对准镜头,只见上头写着:数栽珍藏,非价格,珍情谊。

“这就是涉念师读到的念思想,诸位可同你们知道的信息核对一下,”老费把纸挪出镜头,口气里充满自信:“基本上就是你们提供的固件附着的思想内容了。”

说完涉念内容,老费又从镜头里消失了几分钟,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尖头的锥子。“现在我们开始起钉,手法很简单,把锥子嵌入琉璃钉的孔中,稍加用力就能出来。下面演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费说的极其简单,实际起钉和入钉的痛苦等级根本无差。琉璃钉进入手臂,与表面皮肤持平,甚至更深,所以锥子必须扎入皮肉,才能彻底触及钉子,才有着力点将之拔出。

同时,由于琉璃钉的起钉钉孔设计得极小,所以一般情况下,锥子进入皮肉后并不能准确找到,为了图方便,一般就是直接顶着琉璃钉一侧,硬生生将之起出来,钉空形同虚设。

此时,高飏手臂里的钉子正被一根一根起出来。从镜头看,根本看不出老费是找到钉孔以后起出,还是硬拔。反正,每根琉璃钉被拔走,都是血淋淋的挂着一串血珠,没一根是干净的。甚至几次,琉璃钉刚出手臂,血剑就更着喷出来,撒到镜头上,留下一条斜印记。

镜头里,高飏大概是痛到极致了,整个拔钉过程显得特别麻木,睫毛微微抖动,眼睛稍稍打开,里头平静异常,却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失落。

“是不是要上腿上的琉璃钉板,个人建议不用。因为这次是交流视频,所以就都用上了,希望能展示得齐全一些,一般情况下不需要。”老费还在没完没了的叙述,一侧的高飏就那么跪着,纹丝不动。

最后,老费又絮絮叨叨了很多专业术语,听得人心生厌烦,石臻加了2倍速度让他快速播完。

“好了,整个涉念过程就是这样,希望能帮到各位。谢谢。”老费最后陈述完毕,伸手关了视频,镜头里瞬间一片漆黑。

整个视频有一个半小时的时段,石臻只花了10分钟就快速看完,过程历历在目,他再怎么面无表情,内心却也止不住心潮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看完了?”司徒封见他放下手机冷冷问。

“嗯。”石臻冷着脸应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司徒封坐到石臻身边,一脸难过地说:“这是sy商贸应客户要求出的咒师交流视频,其实就是教学软件。我们公司接的合同,三天里完成的东西,读一柄茶壶,内容都读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石臻依然冷着脸。

“这里面是高飏,是高飏!你没看出来吗?没看到地上的钉板吗?没看到整个涉念的过程吗?”司徒封大声说:“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石臻冷着脸问。

“他因为没有按照公司要求提早续约,所以才会被公司派去拍这个教学视频。”司徒封激动地说:“根本不需要用真人拍摄!sy商贸的涉念师和咒师在业绩都是有名的,他们只需要用假人代替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让真人上阵!这是明显的报复!”

“呵呵。”石臻冷笑没多余话讲。

“你怎么那么冷漠,你要看着高飏被他们折磨死吗?”司徒封着急地说:“你不是很……很喜欢他吗?带着他查案,让他住你家。”

“只是查案,你想多了。”石臻冷冷说。

“我希望你能帮他脱困,他的境况实在是太可怜了。”司徒封拉着石臻手臂说:“我收到一条消息,上个星期,sy商贸去我们公司,取消了关于涉念师的所有工作项类。”

“什么意思?”石臻看向司徒封。

司徒封叹口气说:“我打听了一下,sy商贸的反馈是他们觉得涉念太伤人,不再提供相关服务。但是,业务部的同事说,是因为sy商贸没有涉念师了。听说他们的涉念石肌腱严重受损,钉不住琉璃钉,以后都读不了念了。”

石臻微微蹙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徒封继续说:“这只视频是毁掉高飏涉念能力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以后都不能涉念了。”

“不能涉念不挺好,又不是什么舒服的工作。”石臻淡淡说,眉头却是怎么也松不开。

“他已经没有这个技能傍身了,他的公司会怎么继续对付他?他还有能力抵挡吗?”司徒封不满地一连两问:“你就不能管一下他吗?看在他还和你一起办案的情分上。”

石臻依然冷漠地说:“我们说过,绝不互相招惹。”

司徒封:“……那行,你当帮我行不行?帮我录用他,续掉他的合同!”

“回去吧,我下午还有工作。”石臻起身,理了理西服:“你爸下午会过来,你要不要跟他见个面,喝杯茶?”

“别拿我爸吓唬我!”司徒封赌气说:“我已经告诉你爷爷了,你不帮,自然有人帮。”

“管你屁事。”石臻冷冷说,心中并不恼,只是有些无奈:“到底你和高飏是朋友,还是和我是朋友?”

“这不是一件事。”司徒封理智地说。

“那你去帮高飏去吧,带着我爷爷,去做好人吧。”石臻赌气说:“不送。”

司徒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走吧,别在我这碍眼。”石臻指门口:“消失。”

“你赶我!”司徒封眼圈和鼻子都有点红,一眼伤心欲绝。

石臻最讨厌别人流眼泪,他就要损失纸巾抽:“我警告你不要哭!”

“你赶我!”司徒封打算今天一定要逼石臻去救高飏,好歹先让他把人给续出来。司徒封知道石臻最害怕别人哭,正要继续借题发挥,手机去却响了。

石臻冷冷看着,想着要不要把纸巾抽丢给司徒封。

司徒封快速点开屏幕,是石臻爷爷打来的,赶紧接上:“爷爷你好?……是,在石臻这里……恩,对……啊?……什么?……哦,我知道了,麻烦您了,拜拜。”司徒封挂掉电话,定定看着石臻。

“干嘛?还不快滚?”石臻被他看得难受。

“你……去替高飏续过约啦。”司徒封的眼神写着我对你刮目相看。

“管你屁事。”石臻冷冷回敬。

司徒封试探地说:“爷爷说,你在高飏合同快到期前的一个星期,去和方经理谈高飏的续约,结果高飏却比你早一天把合同续了。真的?”

“假的。”石臻起身离开沙发,坐进自己办公椅里。他不想提合同的事,那天吵架以后,高飏回去就把合同续了,他根本没有找到下家,也把自己的退路彻底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他要为公司服务10年了……”司徒封看一眼高飏:“你们真的不再互相打扰了吗?”他这话像是问石臻,又像是在为自己问机会。

“嗯。”石臻垂目,定定望着桌子上的文件。

“不再努力一下?”司徒封继续追问。

“他已经做了决定,这事过了吧,别再提了。”石臻淡淡说:“我派司机送你回去,乘着你爸还没过来。”

“好吧。”司徒封点点头,这事到了今天的地步实在是没得挽留了,他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为高飏可惜了。

石臻打了个电话,然后说:“楼下,司机老地方等你。去吧。”

“行,先走了。”司徒封真不想碰上自己爸,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

看着办公室的门彻底关上,石臻重重舒出一口气,脑子里全是视频里的涉念内容。小狐狸的手怎么样了?人怎么样了?还要素线服务10年,他能熬得住吗?为什么赌气提早续合同,就不能服个软吗?哪怕露个怯也行啊。

高飏你这个小混蛋!石臻越想越烦乱,满脑子都是高飏扯着自己衣领最后的表情。其实他骗自己的把戏并没有影响到案情的发展,何况还事出有因,自己讨厌受骗,但也真没几个人能骗到自己,当时特么赌的哪门子的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城市街角便利店,入夜后依然是整条街最靓的仔。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别家店铺8点前早关灯、打烊、锁大门,唯独24小时便利店,闪闪的在街转角显眼位置,持续运营。

自动门叮咚一响,便有客人进来或离开,同时还有强行闯入的阵阵冷风,在深夜时刻提醒着清醒。

“买单。”客人拿一瓶水摆在收银台上,柜台里没人,他又稍稍提高声音重复一遍:“麻烦,买单!”

“来了。”后方货架理货的营业员哑着声回复,匆匆跑来收银。一路穿过三排货架,他看到收银台前的背影,心中不免一惊,想退的时候,对方正回身看自己,同样一惊。

四目相交,尴尬到各自动作都机械僵硬,心乱如麻,讲话也要一字一顿。

高飏低头进柜台,拿机器扫了饮料,目光定定望着收银机显示器,哑着嗓子说:“三块五,谢谢。”

“手机付。”石臻递上付款吗,穿过手机扫一眼小狐狸,头发有点乱,眉角、脸颊都有浅浅伤痕,略憔悴。高飏穿着一件长袖白t恤,身形比之前更见消瘦,袖口露出的一小段白纱,证明着那段涉念教学视频的真伪。

高飏扫了付款吗,机器发出“叮”一声响,收银机一开一合,他便机械地说:“欢迎下次光临。”

不能涉念就如同弃卒了?便利店也不错,稳定、安全。石臻瞥一眼,没有表示,拿了饮料就走。

耳际听着便利店门“叮咚”打开,冷风灌入,下一秒又一声“叮咚”合上,高飏才敢抬头去望那门口,早没了石臻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情景从惊喜跌落到失望,仅几分钟,已足够扰乱他一整晚心情。再不互相招惹,高飏记得,这偶遇他该立刻忘怀,他知道,可他就是乱了!举足无措的乱,心烦意乱的乱。

“叮咚”门再次响起,高飏抬头,惊诧地望着再次折返回来的石臻,与之第二次对视,差点没藏住眼底的期盼。

石臻的眼神冷淡如常,他没往便利店深处走,只是在门口的货架停留几秒,便毫不犹豫拿了一柄黑色折叠伞放在收银台:“买单。”

高飏撇一眼石臻肩头,看见星星点点的雨珠,知他是被雨挡住了,不禁失笑,自己真是想多了。他垂目,低着头扫货、收钱,强迫自己的目光不要再落在对面那个男人任何一处。

石臻拿了伞就走,真的再也没回头。在他离开二十分钟后,高飏才终于攒够了勇气,去看那扇自动门。外头一片漆黑,看不到人,也看不到雨,什么也看不清。

后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偶尔也有客人跑进来,但都不是那人,也不可能是那人了。

黑夜漫漫,熬。

那人只是偶尔经过,两次而已,加起来不过3分钟,对话不过两三句,彼此形同陌路,却搅得高飏一整晚都心绪难宁。早上七点多的时候,猎豹过来接班,高飏都还觉得有点精神恍惚。

“怎么了,通宵不睡难受?”猎豹看一眼高飏那白无血色的脸,关心问。他前天才被调回来,委派了新任务,暂时不会再走。

“没事,有点困。”高飏敷衍笑,转开话题:“一晚上没什么发现,白天多留意点吧,如果真要出现,白天的可能性更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回去休息吧,接下来我看着。”猎豹摆摆手,让高飏赶紧下班

换好衣服,走出便利店,已经近早上八点。外头比店里冷得多,高飏紧了紧外套,走进风里。

街上已经相当热闹,穿梭的车流,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各种冒着热气的早吃摊,承起整个城市九点前的街景。

高飏在早吃摊买了一只肉包,一边吃一边往公交车站走。风紧得很,天气是越来越冷了,他想该换件厚外套了。

走到车站,人很多,都一脸焦急的等班车。高飏看一眼电子公告牌,他的车还有二十分钟才来,他考虑着要不要转去坐地铁。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方总来了一通电话,让他立刻去6号。

“是,马上到。”高飏机械回复,找了辆单车先骑到地铁站,然后坐地铁,快速赶往6号楼。

到6号楼的时候,已接近9点上班时间,楼里人来人往,都是往办公室去的人。高飏低着头上二楼,避开大部分鄙夷的眼神。自从“弄丢”了涉念师的身份,他就更不招人待见了,加上老费的煽风点火,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高飏上到三楼,并不受这公司气氛影响,不过是混口饭吃,又不是要靠着这公司出人头地,都太把公司或者自己看重了。

此刻,离上班九点还差七分钟,前台秘书还没到,桌前空空,高飏便绕过去,敲响了方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来。”方总的声音传自门内。她喜欢早到,但不要求员工也一定提早,她对工作人员严肃,但不苛责,但高飏是个例外。她对他有种天然的厌恶,或者说,她非常不满公司将能力出众的她,安排在一个满是异客的工作环境中。他们卑微的出生,是对她自视甚高身份的辛辣讽刺,让她无法释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推门进去,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味,盖过了连日来空气里难闻的潮湿气味。

“昨天监控得如何了?”方总带着一副绛红金丝暗底老花镜,语气平淡,正在看一份文件,仅凭敲门声便知道是谁。

“暂时没有发现,来往的都只是普通客人。”高飏站在办公桌前,眼下就是椅子,但是方总从来没让他坐过。

“已经一个星期了,还是没发现。”方总放下文件,若有所思地说:“客户提过,有人在两个月前,大概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先后三次看见他们从便利店出来,这说明,他们是有可能在那一片区域附近活动的。”

高飏听完解释说:“两个月前天气还暖和,人们还愿意晚上出门。现在已经临近冬天,可能不比前些日子暖和,说不定外出的时间会提早。”

“大概吧。”方总有些烦闷地拿下老花镜,放在一边,语气略带了些可惜:“这次的客户不相信涉念之说,不肯提供私人物品作为参考,只相信实打实的证据。若不是这样,我倒是会考虑让你读一读。”

“可我读不了念了。”高飏手臂紧了紧,疼,每根神经都在绞痛。

“真的一点点也读不下来了?”方总扫一眼他,并不相信。

“能读,但是读出来可能都是‘偏念’,就是偏离实际轨道,错位的念想。”高飏淡定解释,心里却觉得可笑,明明是方总下的命令做涉念师的教学软件,现在反而来质疑自己能不能继续读念的问题。

“以后都做不了涉念师了。”方总挑挑眉,颇有些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出她依然不信,高飏面色平静地说:“如果方总不相信,我可以继续读,但是我不能保证读出来的念思想的正确性,这点希望方总理解。”

方总摆摆手说:“不必了,拿着错误信息去忽悠客户,可不是sy的宗旨,不能让你这个废人坏了公司的声誉。”

“是。”高飏同意她说法,自己就是个废人,连涉念技能也废了,何止是形同普通人,简直连普通人都不如。‘’

“我已经安排过了,”方总瞥一眼高飏说:“公司暂时不接涉念协约,在没找到下一位涉念师之前,该业务暂停。”

“知道了。”高飏点头,表情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与自己并无关联。

方总继续道:“700万的合同,你听清楚这个数字,这份协约公司一定做成,你也能拿到不菲提成。机灵点,明白?”

“明白。”高飏点点头,脸上并无高兴之色。

“嗯,很好。”方总满意点头,忽然把话题往续签合同上带:“接下来,我们还将合作10年……”

10年!高飏面无表情地用假惺惺的态度和决心打断她:“我会认真按照合约办事,不会敷衍,请您放心。”

“你的办事能力我向来是比较放心的,希望接下来的10年大家合作愉快。”方总从抽屉里取出一只资料袋,放在桌子上:“这是这次协约的基础资料,你可以看一下,把思绪整理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高飏手下文件袋,有点沉,东西不少。

“另外,关于案件的其它相关数据,”方总指一指面前的电脑:“公司已经开了一个专案文件档,阅览权限也一并开放出来。你用员工卡的账户和密码就可以登录数据库网站查询了,内容会不定期更新。”

高飏点头:“知道了。”

“我这次把你和烈豹他们分在一组,希望你们彼此能好好合作。”方总拿起纸上一张名单细细地看:“老费他们我派去六组办另一件案子了,你们最近都不会有交集。如果凑巧碰上头,我也希望见面后你们还是同事,不要为之前涉念的事有恩怨。”

高飏点头:“知道了。”

“那个……你……的伤……恢复的如何了?”方总突然问,话题已不在最新的合同。

“……在恢复中。”高飏平静地说:“不会影响完成协约。”

“绝望吗?”方总眼底噙起笑,突然问,原来她问情况并不出于同情,而是想知道对方是不是足够痛苦。

“什么?”高飏不解。

方总说:“忍到最后,还是没公司接收你的合同,最后只能灰溜溜滚回来签续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高飏扯了扯嘴角:“绝望。”

方总满意一笑,又好奇问:“话说,当初你接洽的那些公司,有愿意接收你的吗?”

“没有。”高飏摇头,直接说:“是我高估自己了。”

方总挑了挑眉,看着高飏清澈眼睛,“是吗?可你看上去去意已决,我还以为你找到新公司了。”

高飏回答:“是我自不量力,高估了自己。”

方总笑笑,假惺惺说::“……算了,过去不提了,好好干吧,工资、提成都不会亏待你,还和从前一样。”

“谢谢方总。”高飏平静地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方总没答,总觉得奚落他还不够,可除了合同续约的事,也的确找不到其它借口找茬,于是略有些失望的点头,让他出去。

“谢谢方总。”高飏转身出去,表情没丝毫变化。关上门后他摸了摸右臂,细长眼中闪出阴桀的光。10年?哼,就10年吧,你开心就好,我没意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滴雨,落在挡风玻璃上,并没有人注意。

第二滴雨,落在挡风玻璃上,也没有人注意。

待到第三、第四、第五滴……玻璃上有了明显的痕迹,滴落的、滑落的、坠落的……这才发现,原来开始下雨了。

天气更凉了。

一滴冰凉落在石臻额前,让他本来难看的脸色凭添了更多不快。他收回窗口上夹着烟的手,又换了个坐姿,不屑地望着前方。盯梢这事石臻从来就不擅长,时间长了容易烦躁,坐久了还尾骨疼。

“靠。”他重重吸一口烟,烟头一明一暗,便燃到了尽头,他抽完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他的耐心也随之消耗殆尽。

“喝点。”司徒封急匆匆拿着两杯饮料坐进车里,先将一杯毕恭毕敬呈上,以防止石臻发脾气,结果还是挨骂。

“好难喝。”石臻把咖啡放在一边杯架里,吐槽。

“……”司徒封气结,咬着后槽牙说:“你就作吧!”

“老子乐意。”石臻皱眉,口吐不快。

“就陪了我半个小时,你至于嘛?”司徒封撇撇嘴,喝一口咖啡,擦,真的很难喝。怎么办?现在扔掉,会不会又挨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喝就扔掉。”石臻把咖啡塞回给司徒封:“叫你别买奶茶铺子的咖啡,一股子奶茶味。”

“切,我乐意。”司徒封嘴上不服,手还是乖乖接过石臻的咖啡,下车去扔了垃圾桶。过了会儿,他回来,在车窗外同石臻讲:“我导航了一下,这里一条街外有间便利店,我去那里买一杯吧,您凑合喝喝,应该不错,从前你也喝过。”

“没区别,很难喝。”石臻手指敲着方向盘,一下一下,他的耐心再有五分钟将宣布正式耗尽。

“还好吧,统一标准,又不是没喝过,上回我在你家附近那间给你带过,你不是说还能喝吗?”司徒封站在车外不进来。

“不喝,你烦不烦。”石臻蹙眉,他的耐心再有四分钟将宣布正式耗尽。

“那我去买点吃的,好饿。”司徒封没觉出他的烦乱,还在那里想着吃点关东煮。

“去你妹,你怎么嘴那么馋。”石臻不快,他的耐心再有三分钟将宣布正式耗尽。

“你……”司徒封吞了吞口水,把火气忍了下去,因为正面刚,基本他没胜算。默默在车边站了会儿,司徒封请自然风给自己消气,内心一遍一遍说,不和这货计较,不和这货计较,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上不上车?”石臻在车里可没这耐心,口气冷冷地问,他的耐心再有两分钟将宣布正式耗尽。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司徒封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车窗,直接出了后视镜的范围。

石臻耐心终于彻底耗尽,手触到车钥匙,就打算发动车子走人。手机紧跟着响起,显示是司徒封,石臻瞥一眼,不耐烦拿起:“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想走?抛下我就想走?”司徒封在那头一针见血。

“是。”石臻直接回答。

司徒封那头呼出了好大一口,才按下了想冲回来理论的冲动。“我跟你说,”司徒封认真地说:“走就绝交,你开走车,绝交;你走、车在绝交;你在,车走,绝交。不开玩笑。”

“车还能自己走?”石臻听对方一顿说,有点想乐是怎么肥事?

“我不管,你自己答应陪我的,谁让你打麻将输给我,必须陪到底!”司徒封说话有点喘,似乎是着急在走路。

石臻不爽地说:“md,我是看错牌了,否则老子能赢完你们的身价。”

“嗯,你最近都心不在焉,所以,愿赌服输!”司徒封喘着粗气说:“石大少爷不会输不起吧。”

“切,就那么几千块。”石臻咬着后槽牙说:“行,且让你小人得志。我等你来,你走慢点,跑什么!”

“哈哈哈哈,我到了,快夸我速度快!哈哈哈。”司徒封那头累的直喘气,连笑带喘的听着都累。

“你跑什么?”石臻责备道:“蠢不蠢?”

“切,比你聪明还不被你弄死。”司徒封远程回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切。”石臻不屑。

“进去了哈……哈……啊?……啊!”司徒封那头的声音突然一愣,然后就是非常火大的低声咆哮:“你给我等着!”

石臻不爽,切掉电话,将之丢在平台上。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司徒封气呼呼坐进车里,喘着气生气地看着车前方。

“走了?”石臻装没事人。

“不走!”司徒封扭头望着石臻,火大地问:“他在便利店你早知道是不是?所以故意不让我去?”

“谁?”石臻冷冷看着前方,装不知道。

“高、飏。”司徒封一字一顿说出那个名字。

“不知道。”石臻冷漠回答:“管我什么事?”

司徒封看着石臻侧脸,那里除了冰冷,其他一无所获,可他就是知道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什么都知道。“高飏……你确定高飏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了,是吗?”司徒封突然问。

“什么?”石臻斜睨他,一脸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徒封又问:“就是说,你再也不会也不愿意,再多看那只小狐狸一眼,也不再关心他的过去与未来是吗?”

“你很烦。”石臻皱眉,极度不耐烦。

司徒封更加急切地问:“那么……既然小狐狸已经不那么能博得你的关注了,我呢,一直在你身边的我呢?”

“啊?”石臻莫名。

“我呢?”司徒封重复问一遍,突然在狭小的车里起身,直接跨坐到了石臻腿上,狠狠瞪着对方的眼睛:“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就真的把我当麻将搭子了?”

“你tm有病呀!滚下来,很重。”石臻抬头,极为厌恶地望着司徒封,用力一推,对方背撞到身后方向盘上的按钮,车喇叭就大声吆喝开,把两人着实吓了一跳。石臻无奈,蹙眉,背紧贴着椅背同司徒封保持距离,摊开双臂表示自己即莫名,也不想占他便宜。

“回答我。”司徒封难得不怕石臻,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以后不打麻将。

“下来,好好说话。”石臻耐着性子说。

“不要。”司徒封拒绝:“你只要回答一句就可以,我有没有机会?你不会连这个都没胆量回答吧?”

石臻知道司徒封没开玩笑,想了想没找到好的措辞,就直接说:“应该……没有。”

“哇。”司徒封才听完,就不管不顾抱着石臻脖子嚎啕大哭起来:“你就不能说的婉转一点,你干嘛说的那么直接,你干嘛非当面回答?你这个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不要把眼泪流我脖子里。”

“我早知道你是这样薄情的人,”司徒封继续在石臻颈窝哭诉:“不曾想,你连个台阶也不给我留,你混蛋!”

“是好朋友就不想骗你。”石臻伸手,揉了揉他头发:“喜欢和你一起玩,但……就是好朋友的关系。”

“所以说你是混蛋!”司徒封抽泣着说:“干嘛非要逼我说出来,你早点暗示一下今天我就不会那么傻了。以后怎么办?都没办法欢乐的打麻将了。”

石臻气笑:“是不是赢了我几次膨胀了?”

“怎么说我也是赢过你两千块钱的人,在历史上也能说很久了。”司徒封撑着石臻肩膀下来,收回腿的时候,还磕到了石臻的肚子,对方闷哼了一声。

“行行行,你厉害。”石臻敷衍,眼神瞥见对面安全岛,小狐狸面无表情地混在人流中走了过去。

“你下车吧?”司徒封坐定说。

“又怎么了?”石臻莫名,以为对方还在尴尬。

“我丢人了,没办法面对你。”司徒封撇撇嘴,一脸哀伤:“车是公司的,我自己开回去。”

“切,这和你往期干过的糗事比起来,算个屁。”石臻摇摇头,讥诮道:“如果你觉得丢人,我可以先答应你,再让你甩了我,这样大家就持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这句话,司徒封又泪目:“你干嘛对我那么好?渣男!”

“妈的,你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石臻嫌弃脸,直接向翻白眼。

司徒封扯了纸巾按着双眼,把脸埋在手心里哭了会儿。半晌,才哑着嗓子说:“我料到你没意思,你容我缓缓,我过会就好。”

石臻看司徒封是真难过了,于心不忍,缓了缓口气说:“对不住啊。”

“小狐狸真那么有意思?”司徒封问。

石臻耸耸肩,回:“没意思。”

“我看你特有意思。”司徒封擦干净眼泪,拿了副墨镜戴上,重重叹了口气才说:“先讲好,这不过是我干的众多糗事中最不起眼的一桩,你从今往后不许提,不许讲一句,绝对不能因为这事影响打麻将的次数和频率。”

石臻对司徒封的自愈系统表示佩服,忍着笑点头说:“ok,ok,没问题,什么事业没发生过。”

司徒封继续谈条件:“还有,你下次得让我胡几把大的,坐我上家不许压着我牌,坐我下家不许老吃我三口,让我全包!”

“懂懂懂。”石臻满口答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徒封打算借机一口气把条件谈完:“最后,再陪我来蹲几次点?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

听到还要蹲点,石臻脑袋就一个两个大,无奈自己有点理亏,只好耐着性子问:“还有几次?”

司徒封掰着手指算:“我们部门分配到一个星期,每天十二小时,一天安排两波人,从上午8点到晚上20点,一波上午6小时,一波下午6小时。今天我是上午的6小时,那么明天就是下午的6小时,我们组每个人以一个轮。基本算下来,我有两个上午加一个下午,不算今天,还有两次,明天早上,后天下午。”

石臻想到干坐着就难受,不曾想丫的竟然是六小时轮班制,还有两条要熬,当时就炸毛了:“老子不干,你特么别拖着我!”

“不用那么薄情吧!”司徒封知道他可能会拒绝,没想到竟是如此毫无愧疚的直接拒绝,当时就不干了:“你……这是今天第二次拒绝我了,第二次,第二次啊,呜呜呜,嘤嘤嘤。”

“……你够了!”石臻压住想揍司徒封的冲动,缓了缓口气说:“蹲点的活我可以找专业的人来代你完成,这样我们都可以轻松点。”

司徒封却不同意,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不行的!万一公司视察员来查岗,一瞧,车里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要开罚单的,要口工资的!不行,不行!”

“那么点破工资,谁稀罕。”石臻撇撇嘴,翻个白眼,无奈道:“你不觉得这坐车里很难受难受吗?浑身都酸,压抑!”

“就四个小时,忍忍就过去了。”司徒封半求半强迫地说:“帮帮忙,救救小职员!”

“……我不认识你。”石臻蹙眉,这种事打死也不能同意。

“切。”司徒封撇嘴,不快,带着哭腔说:“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

石臻向来不受道德绑架,但对司徒封也不能太过强硬,于是稍微松了松口:“顶多陪你一个小时,多了老子不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半小时。”司徒封讨价还价。

“行,一个半小时。”石臻不计较多30分钟,爽快答应,然后又有点好奇地吐槽:“你们公司接的什么破合同,连现场监视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也接了。”

“我也不明白,但是分配到我们部门,就得干活不是嘛。”司徒封耸耸肩同样表示不解。

“合同贵吗?”石臻问。

司徒封想了想回答:“不便宜。派了一个月的量,给了公司四个小部门各一个星期,说是给点小福利。每天就是干坐在车里,坐满十二个小时就行。对相关人员无特殊要求,能坐的住就行。听我们部门老大说,完结合同能有二十一万多的入账。”

“干瞪着一个月,就能入八十几万,可以的。”石臻有点不服气了,这特么也太好赚了吧!“这钱可真好赚,拿来。”

司徒封眨眨眼:“啥?”

石臻大言不惭说:“提成呀。”

“你不用那么现实吧?”司徒封狠狠白他一眼:“这是部门收入,又不是我的到手价,我这种小职员,到手没几个子,你放过我吧。”

“怕成这样,我开玩笑的。”石臻挑挑眉:“不过你们公司的这位客户也是真大方,这种小案件完全可以找间私人侦探事务所去做,干嘛花那么多钱给你们公司宰?”

司徒封想了想说:“虽然说盯梢是小活,但盯梢也可能只是合同的一部分,谁知道有没有其它附加部门,这年头谁也不傻呀。”

“矫情。”石臻抬手看一眼表:“到点了,赶紧打卡收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哦哦。”司徒封一听时间到了,立刻点开手机,打开软件,云打卡,瞬间搞定。

石臻等着司徒封手工,手指瞧着方向盘,望着前方慢慢算:“一个月干坐着入账近百万,找的还是y区物控交易中心这样专业的大型公司,有意思。”

“啥有意思?就是钱多了没地方花了呗。有句经典的你一定听过,不求最好,只求最贵。”司徒封杨一扬手机,笑盈盈:“好了,搞定。别管专不专业,打卡完毕,下班!我同事马上来接班,我们先下车等等”

“嗯。”石臻开门下车,总算能伸展开来了,坐着真累。

“晚饭吃啥?”司徒封在车里另一天问。

石臻却在另一边问:“你确定每天都是固定时间段?”

“是呀,上午八点到晚上八点。”司徒封如实回答,并催促说:“走不走?”

“具体盯谁你知道吗?”石臻继续问。

司徒封眨眨眼,才发现他还真干坐着,压根不知道到底坐着干嘛,看着谁。石臻的问题让他无从回答,但他也有点疑惑,不明白石臻向来少管闲事,干嘛对这次的盯梢突然就上心了。

“还有,你每天都是开着这辆眨眼的紫色车子,停在固定的位置?”石臻继续问,目光望着不远处正在收费的一名老管理员,对方正在指挥一辆车停入框内。

“你今天很奇怪。”司徒封眨眨眼还是回答道:“全程按照公司安排执行,一直都是开这辆紫色的车,停在这片停车位。不过位置没有固定要求,反正就是路两边的位置,有哪个空着就停,这也是唯一能自由发挥的地方。”

“干嘛不把车子停在固定车位不动,每天换人就够啦。”石臻不依不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晚上八点以后就不准停车了,停了不止是要吃罚单,还要拖走~”司徒封崩溃,石臻什么时候关心起自己的工作了?

“具体盯谁?”石臻重新又问。

“……商业机密。”司徒封脑子还清楚,第一次问没回答,没想到第二次石臻又突然袭击。还好他对石臻太了解,防了防,该说的不该说的他早有个界限。

“是那个老头吗?”石臻抬抬下巴,指那个收费员。

“……”司徒封一愣,摇头:“不知道。”

“还有两天是吧?我陪你。”石臻离开紫色的车,回头拿出手机,对着车子拍了几张照。

“你什么意思?突然就爽快地答应来陪我了?”司徒封一脸懵圈,有人陪他值守他自然高兴,可这气氛有点怪呀。

“你同事来了,先交接吧,不是说上班不能和人聊天嘛,避个嫌。”石臻往前走,和司徒封隔开一段距离。他再次瞥一眼那个收费的老头,对方根本没有往他们这里看,只关注自己收费的工作。

司徒封在那边把钥匙交给同事,聊了几句之后就朝着石臻的方向而去。两人并肩离开街边,与那个收费老头擦肩而过,彼此毫无交集,也无任何情绪表现,根本就是陌生人。

“你说,干嘛突然陪我?”司徒封一边走,一边继续追问刚才的话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石臻气定神闲地说:“每天固定时间、固定地点范围,监视一个普通收停车费的老头,十二小时一天,坚持一个月……呵呵。”

“如果……是……那又怎么样?”司徒封不明白,他也好奇,用假设句打擦边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怎么样。只是觉得好玩。如果真的要监视一个人,在时间的选择,监视的交通工具,谁来监视等等问题上,会有诸多要求和变化。简单说,就是只会极尽掩饰,又怎么可能像你们这样天天杵在人家面前,一副害怕人家不知道被监视的样子。你们这绝对不像是监视……倒更像是挑衅。”

“挑衅?对哦,的确有点像。”司徒封忽然略感担心地说:“挑衅这种事做多了,会不会发生危险?”

石臻耸耸肩膀回答:“不清楚,反正暂时没看出有什么危险。普通人的感觉,还垂垂老矣,你们别影响人家工作就不错了。”

“如果没危险,那你还陪我?”司徒封眨眨眼不解。

“我只是说表面看不出什么。你们对合同是模糊的,也不清楚针对人物的身家背景,稍微小心点也不为过。”石臻淡淡说:“指不定普通之下是个变态,你只是工作,意外招惹了他,他情绪失控就灭了你,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跟你老爹交代?明明可以避免危险的,因为疏忽,就让他没了儿子。”

“得了,得了,你给我闭嘴!”司徒封听不下去了,愤愤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你怎么那么爱挑别人不喜欢的说?”

“陪你值班还不算最好听的?”石臻反问。

“行行行,你有理,我说不过你。”司徒封摊手,放弃反抗。

“还有情绪了,”石臻撇嘴说:“有本事,别让我陪。”

司徒封:“……”不不不,不能反抗,安全第一,为了身家性命,淡定,淡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司徒封吃过午饭,两人便分开各回各地去了。石臻没开车,一堆业务等着处理,于是便坐地铁直接往公司去。

此刻是非上下班时段,地铁里很空,一节车厢也没几个人,一排一排的空座,晃动的扶手,摇曳的车厢,一切情景都掩在一种机械闹哄和无人安静的复杂之中。

坐在座位里,石臻两边都没人,只有对面一个老太太在闭目养神。石臻低头刷着手机,等着一个站点,一个站点地过。

屏幕随着手指划动,一张接着一张。那是个汽车论坛,帖子众多,有豪车展示,也有老款车炫耀,更有各种汽车资讯,在这个公众号和app流行的年代,略显复古。

他翻看了很久的时间,又仔细找了几个重点帖子看,最终,在2013年的一个怀旧贴里,有了一些新发现。

那是一个展示老式车型的帖子,展示的并非是复古老爷车,而是普通旧款车型的历年演变。在这个帖子过二分之一后,石臻翻到一辆白色的车,1985年的款,和今天司徒封从公司开出来的那辆车颇像。线条冷硬,诸多折角,前脸方正棱角分明,从头至尾带着股拘谨劲,和如今当道的流线型车型差距颇大,极具时代个性。

监视?却配给了一辆三十多年前的车型,还涂成了明亮的紫色?还不是那种暗紫色。这叫什么监视?这叫就怕你没看见吧!

“擦。”石臻吐出口气,把资料下载好,才灭了手机,静静思考。对面位子里的老太太上一站就下车了,现在这一节车厢里只有他自己。

都是麻烦精。石臻默默吐槽,一想到还要陪司徒封干坐两天,就觉得烦;一想到司徒封被公司推进坑里,就不能不管,真是烦上加烦。

默默望一眼窗外,除了一片漆黑再无其它,广播里正在播报站台,石臻起身,慢慢走向门口,他的站到了。

出了地铁,气温骤降,顷刻就把地铁里获得的那点暖意,扫了个一干二净。石臻紧了紧衣服,脑中闪过先前衣着单薄的高飏,心里又一烦,便恨恨地迈开步子,皱着眉头往公司的方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半路,老老头突然来电,石臻让手机随身响了十多下,直到觉得爷爷可能在那头臭骂自己了,才不爽地接起来,口气极不耐烦:“干嘛?”

“……”老老头一愣,半天没缓过神来。

“说话呀。”石臻口气稍作收敛,毕竟是长辈。

“话说,自从那个小家伙走了,你对我就没好好说过话,”爷爷略委屈说:“那么喜欢,干嘛不去搞回来,又不是没这能力,非得这样,让大家跟着受气。”

“少废话,找我干嘛?”石臻一边走,一边冷冷问。

“那个……那个……我最近手头有点小紧。”爷爷说。

“手头紧?让你儿子给你花销呀。。”石臻有点好笑,他爸又不是没钱,也绝不抠门,老老头找个手头紧的理由,还真是有点扯错了方向。

“我不要脸哒。”老老头果然并不乐意找儿子,更喜欢找脸冷新不冷的孙子。

石臻扬扬眉毛,并不想为难老人,于是爽快地说:“那行,我给你,多少?你把银行卡号给我,转你。”

“1700万。”老老头直接说。

石臻:“……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切,看看看,不乐意了吧,还不是也不想给。”老老头吐槽,完全无视金额的问题。

石臻嫌烦,想着给钱了事,于是说:“1700万我有,但也不可能立刻马上拿到,你要不等我两天,我凑一下。”

老老头那头却说:“切,还是集团老总的儿子,1700万不过是一套服务式公寓,你都不能马上拿出来。切。”

“切什么切?你还是他爸呢,你怎么不自己去拿?你自己怎么没有?你朋友怎么不借你?”石臻果断回击,三重连击,打的老头措手不及。

老老头有点懵,半晌才说:“钱财身外物,我向来觉得够用就好了,谁知道会有这样需要大笔支出的机会。”

“嗯。”石臻懒懒响应。

“这样,1700万的确有点多,要不咱们折中一下,850万吧!一辆跑车而已,哈。”老老头抛出第二策略,希望石臻能妥协。

“你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就折中了?你到底要钱干嘛?你是不是套路贷了?买保健品了?还是……被诈骗了?”石臻根本不上套,850万也不是小数目,老老头突然说要这样一大笔钱,绝对有问题。

“没有。我又没老年痴呆!”老老头拒绝回答。

“行,不说是吗?自己搞去吧。”石臻口气一冷,这是要挂电话。

“别啊!”老老头果断退让,但还想挽尊:“挂了就断绝爷孙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翻个白眼,无奈咬着后槽牙道:““那你说呀!””

“嗯……我见到一件东西……真漂亮……我很想买,对方开了1700万。”爷爷如实说。

“什么东西?珠宝?名画?还是其它收藏品?”石臻问,然后补一句:“你向来对收藏品没什么鉴赏能力,你……这还不是被诈骗了!”

老头在那里扭扭捏捏:“不是……那个是……‘晨露’,那根项链。”

“哦?”石臻眨眨眼,显出不解:“项链不是你自己卖掉的,我记得没错,买了71万。”

老老头那里有气无力回了个:“嗯。”

“怎么又想赎回了?对前期还余情未了?”石臻又问,他记得这项链是爷爷送给奶奶的生日礼物,一滴从叶子上几欲滴落的晨露式样,水珠是和田玉,叶子翡翠,小小一只,价格并不昂贵,可奶奶非常喜欢,时常佩戴。后来两人互相不待见了,分手后这项链也没带走,爷爷就赌气把它买了,把卖的钱全都捐了。

“什么前妻,那是你奶奶。”老老头纠正他。

石臻挑挑眉,讽刺道:“是谁说的,离婚了再也不管对方了,怎么又想着扯到一起了?还要用急用钱这种招数赎回,你演电影呢?”

老老头心虚,顶嘴说:“不可以啊!!!我后悔了,想赎回,那是你奶奶最喜欢的一件首饰,我……看着舒服,我就是后悔卖了!话说,你到底帮不帮。那可是你奶奶!”

“别给我来这套道德绑架。”石臻冷冷说:“不管谁要这些钱,总得知道前因后果,分析分析真假对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爷爷回敬:“你帅,你有理。”

“切。”石臻翻白眼,然后说:“我记得这项链是定制款,但价格也还可以,买的时候五十几万吧。你卖了七十几万,也不算卖的差。可现在要售价1700万,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老老头敷衍:“是……呵呵是。”

石臻继续说:“这个设计师也不算很出名,还活着,现在才五十几,身份与价格最终并不等于1700万,打对折850万也不不值,你确定不是被骗了?”

老老头一时有点无言以对,只能说:“的确是原来那条项链,背面签名也在,我还带着设计师去鉴定了,绝对错不了。”

石臻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你给我说点实话,我觉得这事肯定不是价钱的问题,有别的内容把?”

“项链我是真的很想买回来……对方也的确不是真的要1700万,”老老头支支吾吾:“1700只是故意设的坎,其实他同我谈的是协约。”

“你又答应了奇怪的协约?”石臻微微蹙眉,想挂电话。

老老头干笑两声:“如果只是1700万,找我儿子也能拿到……可是对方拿出了协约,说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否则给17000万也不卖。所以……所以……我没办法就签了协约。”

“你……自己去查。”石臻不满,咬牙切齿,没完了。

“你就这样对我?”老老头不满又委屈,那我可就自己去查了:“唉。很多年不接触案件了,现在年纪又那么多,自己肯定办不完,我可能会去找李森帮帮忙,毕竟他人脉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石臻冒火,李森这个人石臻知道,对方是隔壁a市最大组织的首领,不是善茬。找一个别的城的人查本城的事,也亏得爷爷想得出来,这不是纯粹惹是生非嘛!

“我明天就开始查。”爷爷故意说。

“你……把资料发给我。”石臻耐着性子,火气窜的很快。

“好好好,待会……不不不,马上发给你。”爷爷乐呵呵,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那种阴谋得逞的快乐。

“你……没见过奶奶吧?”石臻突然问。

“没有。”爷爷坦白,有点委屈:“不会联系了,她也不想见到我。”

“哦。别太难过,都过去很久了。”石臻冷硬地劝慰:“先把资料发过来看看,快点。”

“谢谢哈。”老老头高兴地道谢,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石臻预感到没好事,这才挂了电话,立刻就有一个压缩包发过来。于是,为了这份资料,他选择不去公司,直接叫了车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开了房门把手机扔进置物盘,石臻就再也没去搭理过。

反正今天也不会再出去了,索性洗个澡,换身居家的舒适衣服再看资料。于是,石臻由着手机在门边的盘子里震,自顾自去卫生间洗澡。

半个小时以后慢腾腾出来,浑身散着热气,一身舒爽。盘子里的手机总算是消停了,可门铃却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响。

“谁?”石臻不耐烦去开门,先看到一张巨大的床垫,然后看到两个半张笑嘻嘻的男人脸,他才突然想起,司徒封好像说过今天会送预定的床垫过来,自己竟然忘记了。丫的刚才也不提醒一声,石臻默默把锅甩给司徒封。

门口穿着工作服的搬运工扶着床垫,笑盈盈客气地说:“您好,我们是……”

“是。搬那里。旧的请一并带走。”石臻打断对方的客套话,直接大开房门,领着他们去客房换床垫。

搬运工一边动手把旧床垫搬去客厅,一边解释:“石先生……那个,不好意思……旧床垫……我们公司是不负责处理的,可能需要您自己……”

“处理一下。”石臻给两人一人一百,没情绪地说:“谢谢,麻烦了。”

“呵呵,不麻烦,不麻烦。”搬运工收下钱,先将新床垫快速安装、调试好,乐呵呵搬走了旧床垫。

“谢谢。”石臻扫一眼换了新床垫的客房,把两名工人送出去,顺手关上了大门。等阿姨来打扫吧,客房有点凌乱,石臻默默连客房的门也关上,直接无视满地的垃圾和堆在一边的被褥枕头。。

从置物盘里取来手机,重新回到客厅,石臻开了电脑重新把资料收了一遍。一个压缩文件,洋洋洒洒收了2个g才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解了压缩包,获得了一堆照片。开始他以为文件夹出问题了,因为小示意图差不多都一样,之后他点开大图,翻了几张,才发现,原来这些图的确都差不多,只是内容稍有不同而已。

原来,这是一堆关于车票的图片文件。各种火车、汽车、轮船、地铁等等票据被整整齐齐放在一本票据夹内,就像邮票一样被一张张仔仔细细收集起来,并按照不同地点一一罗列,如同集邮。

车票的时间跨度很大,横跨1987到2018年,简直就是一本简洁版的各地票据演变史。一页一页翻,最终,文件定格在396页的地方,票据时间是2017年10月3日,地点是c市。

“协约呢?”石臻看着资料,突然发现,他并没有收到协约,也就不知道到底爷爷签了什么内容。

翻看手机,老老头似乎也没再发东西过来,望着满屏相似,且毫无头绪的文件夹,让石臻对接下来要涉念协约充满不耐烦的情绪。最近心都不定,除了工作没出错,其它事都不得心应手,连打麻将也输了又输,他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捏了捏眉心,让自己稍稍平静些,他告诉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发火也无济于事。脑中回旋着成堆的照片,石臻不自觉地回忆着,近400张翻拍照片,从底色看,出自不下40本票据册,这位的收集癖好还真的有点独特。

只有照片,并没有其它辅助资料……石臻摸着下巴想,这份协约签的奇怪,资料准备上也很仓促。看那些照片,有些清晰,还有些模糊,但都是一张过,并不重复,似乎拍照片的人很着急,匆匆忙忙拍完了事,并不细究清晰度。

如此匆忙?这样急吼吼的把东西丢出来,整个行为好像并不符合1700万合同的行为逻辑,好歹也有点仪式感吧!

着急出自于什么?恐惧?害怕?紧张?是输出资料的人受到了威胁,还是想尽快完事,好置身事外?

都无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的手离开鼠标,终于忍不住拨通了老老头的手机,对方才接起,他就没好口气地说:“你给的什么玩意?连连看?还是存心找茬?还是找不同?”

“你看得可真快,我才看了三十几张照片。”老老头默默吐槽,你是扫描仪吗。

“都差不多,有什么好研究的。”石臻皱眉,更显不耐烦:“这里一共有40本相册,差不多跑了173个城市,重复率在2到8次左右。从回程票据看,最短的待过一个星期,最长的待了半年。”

老老头:“……你真的只看了一会儿?”

“嗯。”石臻随口应一句,直奔打电话的主题:“对了,你为什么不把协约发给我?你到底和人家签的什么内容,至少告知一下吧。”

“哦哦哦,对,协约,忘记了。哎呀,我没拍照,回去拍给你,我现在在外面遛弯。”老老头如梦初醒。

“你直接告诉我内容就可以了,协约的条款太烦了,懒得看。”石臻冷笑说,感觉老老头对项链并非很执着,而且似乎情绪很轻松,这老头不会是拿签协议玩吧。

“说是找一段最快乐的回忆。”老老头回忆着:“别的没有了。条款方面都差不多,但是对方没有签保密协约,说如果有人知道回忆告诉他也可以,快乐的回忆没什么好保密的。”

“你开玩笑吧,找一段快乐的回忆?”石臻飚火,明显感觉老头就是签协约玩:“什么狗屁回忆值1700万?”

“是这样的,听我解释一下。”老老头顿了顿,半天没找到措辞,含含糊糊只说对方说是很温暖幸福的记忆,很温暖……后来温暖的感觉掉了,找不到了,现在想找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哪个时间段的回忆?”石臻咬着后槽牙恨恨地问。

老老头回答再次让石臻崩溃:“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签协约?”石臻低吼:“没完成会怎么样?”

老老头那头解释:“没怎么样。对方说,知道这事挺为难人的,所以,不设完成不了的条款。只是完成不了,就没法给我‘晨露’项链了,就是这样。”

石臻又问:“这协约时间是多少?”

老头回答:“两个月为限。”

“嗯。”石臻哼一声。

“如何?”老老头问。

石臻皱眉问:“什么如何?”

老老头试探性地问:“有希望完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石臻有点聊不下去了,压着火说:“你把契约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和他谈谈。”

“这事有点复杂。”老老头那里似乎有难言之隐。

石臻不解问:“不能联系委托人?”

老老头立刻说:“不是,不是,可以联系的,绝对可以。”

“那怎么说?”石臻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额……算了,我给你电话和地址,你可以自己先去预约一下。呵呵,大孙子……呵呵……挂电话了哈,得发地址给你。”老老头怪怪地说:“对了,今天是星期一,你可能去不了,明天开始可以的,对了,去之前一定要先预约、预约哈!哈哈。呵呵。拜拜。”

石臻听得不耐烦,冷冷说:“赶紧发。”

爷爷那头在石臻即将彻底发飙之前,果断挂掉电话。

紧跟着,老老头发来一条信息,是个一个地址,以及一条联络电话,石臻看完查了下地图,瞬间整个人的脸都青了,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他再次拨打老老头的电话,对方已经完全不在服务区了。此时此刻,石臻期望自己不是他爸亲生的,他爸不是老老头亲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天气从阴霾稍稍转为多云,日头在空中若隐若现,于是地上便时晴时阴。空气依然很潮湿,裹着一种无可诉说的不舒适感,填塞着每一分钟。

一点多的时候,石臻收到一条信息,对方告诉他,他的预约已经成功,可于今天下午三点来访。

“三点。”看一眼手上的表盘,石臻脸上没一丝好看的颜色,算了算行程,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拿了手机沉着脸出门去。

他先去了趟公司,把手上的业务处理了一下,两点半的时候,才从公司往目的地赶。在停车库,石臻遇到刚回公司的父亲,他原想着跟父亲打个招呼,结果,对方却非常机智地和他保持距离,并果断选择多绕几个弯,让自己彻底消失在车库之中。

石臻:“……”这都什么情况?

上车之后,他想起还在工作的司徒封,于是发了条语音给对方,问他监视的怎么样了,自己现在有点事,应该能赶上说好的陪他一个半小时。

每两秒,司徒封就回了语音:“没事,干坐着。你早点来呀,好无聊。来记得给我带奶茶、蛋糕、炸鸡翅。还有,晚上一起吃火锅,烧烤也行。”

石臻回:“这么馋,怎么不叫个外卖?我替你叫。”

司徒封:“别别别,也就是一说,别叫,我午饭还没消化呢。”

石臻想了想,又想到那个收费大老头,便转了话题:“还是小心点,尤其是那老头,说不出有什么问题,就是感觉奇怪。你们这活接的奇怪,实际内容也不全,万事小心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徒封:“知道了,我尽量关着窗,锁好朝门。”

石臻说:“对了,今天好冷,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吗?”

司徒封回:“打麻将吧。手痒。”

石臻想了想没大意见,于是说:“可以。你安排。”

司徒封那头的声音很好高兴:“好嘞,我去叫人!”

石臻挑挑眉,只回了个“ok”的表情,就放下手机,发动车子,直接开出了车库。

车子一路疾驰,期间他似乎从视镜里看见远远的方向,阿布的身影一闪而过。于是,他便故意放缓了车速,在一处路边车位停留了会儿,给阿布上车的机会。可是,真停了车等,阿布却再未出现,这一度让石臻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

再次发动车子,石臻继续向目的地前行,数不清过了几个路口,转了几道弯,最终在芸市精神卫生中心门口再次放缓了车速。

把车停入指定停车场,再步行往住院部的方向去,一路上都很安静,偶有人走过,也面色如常,并不像影视剧或那般,随处可见癫狂的病人。

坐电梯到住院部十一楼,出门右转便是一道电子自动门,上头贴着字“11病区”。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里面是个大厅,正前方一座护士台,两名年轻的女孩正在忙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门铃报了预约,讲了一个叫姜桦的名字,门便自动打了开来。

这座接待厅面积不算很大,两边有几个诊断室,还有茶水间、仓储室、厕所等设施,几乎一览无余。在大厅底部,还设有一道自动门,上头贴着病区,住院部的字样,病人应该都在那道门后。

“你好,约了姜桦医生。”石臻对护士小姐重复一边名字。

“好的,请稍等。”护士立刻拨了座机,告知医生。

过了几分钟,第二扇门打开,走出个高个子男人,大概有四十多岁,架着个黑框眼镜,笑眯眯的模样,感觉是个颇好脾气的人。

“你好,石先生?我是姜桦医生。”见了石臻,姜医生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全不像其他委托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是。”石臻点点头,同姜医生握手,算是正式接上头了。

“这边请。”姜医生带着石臻去大厅最后的那道电子门,刷了卡,进入另一片区域。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公共区域,里面被分了几个区域。有饮食区、影视区及一些小型活动区域,一些患者和家属在里面自由活动,一切尚算平常。

当然,这里会比外面嘈杂一些,有笑声,也有哭声,偶尔还有不知方向的几声嘶吼。但整体趋于平和,没有重重铁门,也不存在森森恐怖,更少见见狂乱暴躁,这里的住院区和普通住院部并无二致,只是病人不同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请。”姜医生领着石臻走进一条冗长的走廊,两侧是对开门一间接一间的病房,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在走廊尽头转个弯,又是一条直走廊,两人走了大概三分之一,姜医生便在一间挂着6号音乐治疗室的门口停下,然后开门,请石臻进去坐。

“好。”石臻没犹豫,快步走了进去。

治疗室里摆着一套音响设备,还有沙发套件,若不注意墙边的医疗设施,粗看倒像一间不错的小影音厅。

“您请坐,稍定。”姜医生请石臻在沙发上坐,然后打了通电话出去,内容是“可以带过来了”。

“委托人还没到吗?”石臻问,没想到签约人还没有来。这位姜医生不过是个联络人,并非契约委托人,石臻有种不怎么好的感觉,委托人很可能不是医生,是病人。如果这样,就……

“您稍等,他准备一下就过来了。”姜医生在石臻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下,笑盈盈。

对着精神科医生,而且又是坐在自己正对面,感觉总有点怪。石臻挑了挑眉,换坐姿的时候往右边挪了挪,让自己不在姜医生的正对面。“您能简单介绍一下委托内容吗?”

姜医生笑着抱歉:“不好意思,我不是特别清楚,是他的家人委托我帮忙接待一下,其它具体事宜,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石臻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心里不甘,无奈问:“他是你的……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姜医生点头。

“那你作为医生还挺忙的,还要帮病人做接待工作。”石臻心里不痛快,口气略讽刺。来见医生也就算了,竟然是来见个精神病人,那对方说的话自己是要信还是不信?

“呵呵,解释一下。”姜医生笑笑并不介意:“这位病人是三年前由她的亲人送过来的,一直在我们这里接受治疗。这次,是他的家人出面,同医院申请,才选择由我陪同,让患者与您见面。”

“这也行?”石臻挑挑眉,略讥诮。

“这个原因我稍后回答你。”姜医生笑笑,依然不动气。

“他病的严重吗?”石臻问,默默吐槽没见到协约,连契约人的名字、性别、长相都不知道。他现在必须确认一下对方的精神状况,若有不妥或者对方完全是在开玩笑,他可以立刻找理由取消协约。

姜医生想了想微微皱眉说:“病情很严重,她是在封闭式住院区接受治疗,有一对一看护,身边几乎不能没有人。”

“他的亲戚呢?”石臻问:“送过来就不管了?”

姜医生解释说:“管的。医疗费从来不拖欠,还定期来看他,偶尔还带他出去散心,做的非常不错了。但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有工作的,不可以能自己全程照顾,所以只能请专业人士帮忙看护。

“明白。”石臻点点头然后问:“那么这次的协约,是他的子女替他办理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子女?不好意思,我漏说了,她没有子女,是由于侄子送过来的。”姜医生抱歉一笑:“至于协约的事,和他侄子并无关系,是通过第三方出面的。”

“怎么说?”石臻更不解,这事可真复杂,他看一眼姜医生发问:“您这又扮演的事什么角色?”

“我呢……怎么说,和他有点渊源,几十年前,我们是邻居,她同我母亲的关系特别好,后来旧房拆迁,大家各奔东西,便没了联系。大概三年前,他侄子带她到医院断断续续接受治疗,直到半年前,正式接受封闭式治疗。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位老邻居一直在本院接受治疗。”

“嗯。懂。”石臻依然点头,这对话没什么营养,都是前言,可忽略不计。

姜医生继续道:“见到他的时候,我当时高兴坏了,因为终于见到了恩人!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不好相处的人,简单说,就是有家暴,非常严重的家暴。”

石臻点点头,静静听着。

姜医生眼中流露出些许感慨,继续说:“无数次了,在我和我母亲处在绝望边缘的时候,都是这位邻居阿姨挺身而出,帮助我们度过难过,整整持续了五六年,所以,对她,我和我的母亲,有非常深的感激之情,我一直希望长大以后可以报答她,只是可惜,后来机缘巧合,我们分开了。”

原来是女的,石臻想,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姜医生解释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愿意帮助她,做这个中间人,起个联络的作用。其实,这位病人得了非常严重的抑郁症,并且伴有一定程度的认知障碍。现在,她就像把自己关进了一间房间,拒绝和任何人交流,只在墙壁上一个孔,用来提供微弱的氧气,而那个孔或者说氧气,就是那个从未露面的第三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也没见过第三方?”石臻奇怪:“那你们是怎么联络的?他们又是怎么联络的?”

姜医生摇头:“我没见过,也不清楚他们的联络方式。我和第三方是通过电话联系,都是他联系我,每次号码都不同。”

“你凭什么相信这个第三方?”石臻不解。

姜医生说:“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他说了很多关于病人的信息,完全无误。最重要的是,他还讲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石臻问:“什么东西?”

“39本车票收集册。”姜医生慢慢讲出:“这些东西是随着她住院一起送来的,按理说,知道的人不会多。可是,这个人却能具体说出本数,还能罗列其中的地点,以及开篇、结束的时间……反正怎么说,就是好像仔细翻过,才会能说出这许多来。”

“会不会是她侄子派来的?”石臻问。

姜医生摇头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侄子我见过,挺普通一年轻人,看不出像很有心机的样子。而且协约的内容很危险吗?需要绕这样大一个圈子?”

“协约不是您寄的?”石臻眨眼。

“不是。我没看过,我只是接了他的电话,负责今天替她接待一下来客。”姜医生如实说。

石臻又问:“那第三方除了和你联系,和病人联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特别清楚。”姜医生摇头:“不过病人自己是有一只手机的,也许和第三方也有联系,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联系了……应该也能是对方自言自语了。”

石臻又问:“那么,她相册的照片……”

姜医生抱歉道:“呃……不好意,那个是我拍的,应第三方的要求,正好那天她侄子领她出去,我就进去拍了一下这些票据。有点急,好些抖了。”

“还好,挺清晰的。”石臻客套。

姜医生回忆道:“说到这些票据收藏本,似乎是她非常看重的物品,跟着她一起入院,被叠着放在她床边一张椅子上。她经常拿出来翻阅,但是没有太明显的情绪表达,只是在别人动这些收藏册的时候,她会立刻夺回,表现出不容冒犯。如果拿走其中一本,她也能立刻知晓,她会焦躁,并且表现出某种强烈的自杀倾向!”

“这么严重。”石臻略惊讶。

“是,很严重,她拒绝和任何人交流,包括我。她只在意她的39本收藏册。”姜医生有点无奈地说:“我曾经试图通过这些票据本,寻求一个针对她的治疗方案,但是……挺失败的,她对我的策略没有任何回应。如果早些遇到她就好,只可惜,她入院的时候,精神状态实在是太差了……我能做的只是控制病情不要继续恶化,但是至于……唉……有点无能为力。”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了些许。

石臻等气氛稍微缓和了些,才说:“冒昧问一句,从前她的家庭是由那些人组成的?”

“你是说我小时候?”姜医生眨眨眼,想了想说:“我没见到过其她人,她好像是独居。不过,原来的地方她也不是经常回来,更像是是个下班后的落脚点。”

“明白。”石臻点点头又问:“如果……她现在的状态是不与人交流……那我怎么和她对话?”

“第三方说,如果你要去见,就让你们见一面,无其它附加条款。”姜医生不好意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还有这种操作。

“事情基本就是这样的,我知道基本也就这些,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姜医生客气地说,以掩盖略尴尬的气氛。

石臻也没法说什么,来都来了,微微颔首道:“我尽力。”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个年轻护士,客气地说:“姜医生,另一位预约人也来了。”

姜医生笑笑:“哦,谢谢,麻烦把他带过来吧。”

还有预约客人?石臻有点好奇,到底约了几个人?这是要组团参观精神病院吗?

“第三方说如果有人来调查,他不介意让他们见一下,反正……她也不会有反应。”姜医生尴尬笑道:“这件事患者的侄子也是同意的。因为她的侄子也不是清楚她的人际关系网,所以担心来约见的,可能是以前的朋友或者同事,为了不让她错过与熟人接触的机会,尽量让她多见见。”

“了解。”石臻点点头,表示理解。

过了会儿,出去的护士再次敲门,领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就从莫名,变成尴尬又莫名。

石臻:“……”小狐狸怎么来了?

高飏:“……”想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医生为了避免尴尬,介绍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石臻冷漠打断:“不用介绍,都是看患者的,不必认识。患者什么时候能过来?”

“的确是有点久,我去看看。”姜医生看表,直接起身出了治疗室。

房间里空气更干……了!

石臻和高飏,分坐长沙发的两头,一个看手机打游戏,冲关刷积分;一个快速打字,一段一段发消息。

这间治疗室并不小,还有两个大活人坐在其中,可空气就是凝固不动,气氛始终流动不起来。他们坐在那里,依然谁也不讲话,也没人有开口的意思,一个打消消乐,分数直线上升;一个敲屏幕打字,整段整顿按下发送。

好在这尴尬不算久,很快便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如同救命稻草。随着门被拧开,姜医生外头笑盈盈进来,身后领着一名老年女性。

她看上去颇为苍老,粗看有近70的年龄,消瘦,满眼无光,或者说,她眼里没有人能让她聚焦。

“谢谢,待会来接她回病房,我通知你。”姜医生对门外护士客气一番,然后关了门,阻隔了外面的干扰。

“你坐这。”姜医生小心引着她坐进单人沙发内,自己则拖了把椅子在一边守着。

那女人坐进沙发里,并不看任何一人,只两眼无神地盯着自己脚面发呆。她因为面无表情,便带着少许冷漠神色,平添几分傲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凝固了几秒,没人说话,她便静静坐着,像是个旁观者。

姜医生看看双方,便对石臻说:“有什么话,你们都可以问,不过……不能保证她有无回应。”

问什么?石臻没想过要对着一个没有反应的精神病人询问,他一个问题也没有,他都不知道该问什么。

“请问,怎么称呼?”石臻突然想到自己并不知道委托人的名字。

“陆熙阳。”将是回答。

石臻点点头,反复思考,最后只好翻出手机里的那几张车票收集册的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姜医生说:“麻烦让陆女士看看这几张照片。”

“好。”姜医生接过手机,递到陆熙阳手中,帮着她把手机捧在手心。她也不动,只定定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即便是对着每日都要看得车票收集册照片,也毫无任何触动。

姜医生很有耐心,为陆熙阳一张一张翻照片,每张都让她看上五六秒,然后才阅览下一张。就这样翻了有五六分钟,陆熙阳的手突然一松,手机差点掉到地上,还好姜医生及时接住了。

“还看吗?”姜医生问。

石臻摇摇头,接回了自己的手机。在刚才的过程里,石臻一直默默看着陆熙阳的表情变化,可惜,他并没有获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些票据不成策,便对女人不起任何作用,也不可能影响她丝毫情绪。

“我没什么问题问了。”石臻关掉照片预览,不想再问问题,于是冷冷等着,他想看看高飏会有什么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姜医生把目光投向高飏。

“……”高飏眼神有点空,似乎是在发呆。

“高先生?”姜医生又叫一声。

“啊?哦。”高飏如梦初醒,尴尬笑笑自己走神,便也打开手机,翻出一段视频,给姜医生:“这个……我想了解一下,这位女士这天为什么会离开医院?”

“离开医院?”姜医生接过手机看了一遍。视频的角度对着一间便利店门口,位置真是高飏工作的那间转角24小时超市。当时,陆熙阳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外套定定站在那里,过了几分钟,有两个小孩跑到她面前,像彼此认识一样,蹦蹦跳跳和她聊了一阵,然后,两个孩子就消失在了镜头里。整个视频,陆熙阳的表情始终没有丝毫变化,动作也并不亲昵,两个小孩更像是和假人在玩耍,而不是一个亲切的婆婆。

“这个应该是您吧?”高飏把视频演示完了,对陆熙阳客气发问。他的眼神始终盯着陆熙阳的表情变化,可惜,他和石臻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陆熙阳没回答,一边坐着的姜医生好奇问。

“上个月3号。”高飏回答。

“上个月3号?”姜医生点开手机日历看了看,是星期五:“你们稍等,我查一下。”说完,姜医生拨了个电话出去,似乎是打给了护士站。他报了一个时间,然后默默等了会儿,最后道谢,挂掉电话,抬头说:“我查了一下,3号是她生日,她侄子来接她去外面吃饭,早就预约好了,获得批准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样?明白。”高飏点点头,又看一眼那女人,然后问:“那么当天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吃完饭就回来了,大概出去了三个小时,都有记录可查。”姜医生回答:“当天算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医院就批准了。”

“她侄子有没有带小孩过来一起接她?”高飏又问。

“应该不会带个孩子来这里吧?”姜医生尴尬笑笑,又重新拨了号码出去,一会儿,笑吟吟回答:“没有。他侄子和侄媳妇一起来接她的,来回都没带小孩。他们来过很多次了,从来不带小孩的。”

高飏点点头,他也只是一问,并不抱希望。

姜医生又说:“看这视频也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她在路边等的时候碰到两个小朋友,说了几句话,好奇问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高飏招牌笑,摆摆手,似乎不想透露太多。

三人沉默了几秒,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还有什么问题想问,于是精神高度统一,决定结束这次特别的见面,各自离开。

姜医生让护士把陆熙阳带回病房,自己则抽身送两人离开。他一直把石臻和高飏送到了电梯口,还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这最终导致两个根本不想坐同一部电梯的人,在姜医生笑盈盈的表情和客气地注视下,硬着头皮走进了同一部电梯。

门“叮咚”合上,两人默默分立两边,目光各盯着一扇门,彼此无话,心情却是一团乱码。

车库在医院一侧,只要下了住院部的阶梯,两人便会果断分头离开。气氛定然能松弛下来,好像彼此都在期待的这一刻终于到来,如弦紧绷的神经送了,连肌肉、骨骼、皮肤都轻松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冷风吹过,顷刻就把医院里的那股子暖气吹了个干净。终于走下阶梯尽头,石臻往右,高飏往左,散开便在一秒以后。

高飏步子急,从刚才到现在,浑身像被什么捆着一样,极不自在。他急于摆脱现状,低着头,眉头微蹙着往前走。

突然,他感觉天色阴了一下,以为是乌云又遮了日头。紧跟着,他感觉腰腹部突然被箍住,整个人不自主地、脚不沾地向一侧跨出几个混乱的步子。

下一秒,耳畔传来“砰”一声重物着地的巨响,一个人生生趴在了他眼前的地上,姿势扭曲,身体一阵一阵抽,鞋子飞出了很远,侧面脑袋下慢慢溢出红褐色的血。

她的眼睛还睁着,睫毛微颤,嘴角留下一条细长的血丝,融进耳侧下的血水里,那摊血越来越大。

是陆熙阳!高飏愣住了,呆了几秒,才忽然想起自己还贴着那坚实的胸膛,受惊一样挣脱腰间的手臂,闪到一边。“……谢谢。”

石臻没搭理他,只扭头望向阶梯之上,只见姜医生和几名护士急匆匆跑出来,一边下台阶,一边叫同事呼叫救护车。

“为什么没看住她?”姜医生一边责备着手足无措的护士,一边查看陆熙阳的状态。

“……她拿了我的卡……”护士抖着嗓子哭诉说:“乘着大家不注意,她从安全楼梯跑到六楼,从那里唯一没有栅栏的窗口……可那个窗子不大呀,她太瘦了……让她钻出去了……怎么办,呜呜呜呜……”

“你这是严重失职!”姜医生检查者陆熙阳的状态,抬头对别的护士说:“还有生命体征,救护车什么时候来,不行用医院的救护车!”

“车来了!”护士望着不远处疾驰而来的救护车大声说,救护车火速开到事发地点,从上面跳下两名带着器材和担架的救护人员,快速来到陆熙阳周围救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刚才的视频发给我。”石臻忽然对一侧的高飏说,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朝着车库走去。

高飏愣了愣,只能硬着头皮追过去,加了速紧上几步问:“你有什么资源可以和我交换?”

“资源?交换?”石臻挑挑眉,扭头一脸不屑地说:“你凭什么?就在刚才,我救了你一条小命,你不该还人情吗?sy商贸就是这样做事的,尽占别人便宜?”

高飏:“……”

“不还就算了,别跟着了。”石臻冷冷说,加快步子往自己车子走,并不想与高飏多做纠缠。

“……”高飏蹙眉,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追。他最近调查的案子遇到了无法突破的瓶颈,去见陆熙阳,又没什么大发现,好不容出现个能讲两句的,还是这个不讲道理的石臻,也是无语了。

石臻走得快,已经离高飏有一段距离,且并为由丝毫停留的意思。

不行,石臻手上说不定有突破口,高飏皱眉,不想轻易放弃这次机会,于是心一衡,加快了步子追上去,并快速说:“那个……你是不是也在查陆熙阳吗?”

“怎么,你查不出案件,sy又要动用私刑了?”石臻稍稍缓了缓步子,略带讥诮地说:“都这样无能?”

“……”高飏一阵尴尬,步子就不自觉落下来,视线里石臻离自己再次渐行渐远。高飏垂目,再没勇气去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狐狸的气息在身侧一弱,石臻便知道他没再跟着,心跟着空了一下,步子却没停,疾风骤雨地,往着车子的方向走。

“我把今天的视频发给你,另外我们再交换一条相关信息如何?”高飏的声音带着些喘,匆匆忙忙,又出现在石臻身侧。

石臻:“……”

“我先把视频先发给你。”高飏乘着石臻愣神,火速把刚才的那段视频发送了过去。

石臻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视频应该是发过来了。可他并没兴趣去看,只口气淡淡地问:“你还记得不久前自己说过什么吗?”

“记得。”高飏点头,带着点讨好:“只是交换资源……不算招惹吧,今天只是个巧合,我不知道姜医生到底约了谁。”

石臻停下步子,疑惑地看一眼高飏,他虽然读到了焦急,但是,他已经不怎么相信小狐狸的表情了。石臻思考了几秒,只淡淡说:“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手上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你很可能要做亏本买卖。”

“……”高飏愣住,半晌没找出拿哪句话接。

石臻撇撇嘴,又要离开。

高飏知道若石臻再走,自己断然没有勇气厚着脸皮再无叨扰,于是立刻果断说:“都查到精神病院了,大家手上总归是有点筹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的确没资料。石臻好笑,依然选择拒绝:“我……”

手里的电话铃忽然响起,打断了石臻的话。他耐烦接起来,对高飏说了句:“等下。”便开始讲电话。

“哦。”高飏乖乖等着。

电话那头声音乱得很,除了马路的嘈杂声,还伴随着情绪激动的各种粗口,以及司徒枫鬼哭狼嚎的叫嚷:“疯了,疯了!”

石臻耐心听着,脸上升起不悦,待对方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冷冷问:“要我过来吗?”

司徒封激动归激动,但理智尚存,低声嗓音说:“不用了,公司会处理的。晚上麻将取消了,下次再约。”

“嗯。你小心点,有事打给我。”石臻点点头,挂断了电话。司徒封那头一团乱,这里还有个小麻烦,石臻一脸不爽地回头看一眼高飏,并不是很情愿地说:“晚点我发你消息”

“啊?”高正在愣神,没想到石臻会来这样一句,只木讷讷回了个:“哦。”

下一秒,高飏就呆呆看着石臻冷漠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走啦?高飏皱起眉头,撇了撇嘴,情绪无法自控一阵一阵感到失落,他知道石臻那只是敷衍自己,他不会再来电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一晃就是周六,天气完全由阴转雨,淅淅沥沥地下。雨天比阴天更暗,还模糊周遭的情况,叫人看不清也摸不着头脑。

在终于失去一些耐心后,高飏从沙发里起身,随意地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自己则一边捏着眼角、眉心。一边往窗边而去。

冷风从未合拢的窗户缝隙中灌入室内,这让才走到窗边毫无准备的高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于是,手臂上未愈合的伤口,便跟着神经、肌肉一起,收缩了一下。有点吃痛。没忍住叹口气,烦乱就无休止地蔓延。

冷。高飏意识还算清晰,果断窗户关好,又寻了遥控器开空调,等着热风驱走寒冷,好用温暖把房间灌满。

依然靠着窗台的位置,高飏并不想挪地方,他已经适应了此时此刻,他不想也无力改变。意识有点烦,他便找些让自己缓解的借口,比如最近都不用去便利店蹲守,也算是所有糟糕中,一件足可让人高兴点的事。只是这点高兴在微不足道,面对这没有头绪的案子,竟说不清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抽烟。高飏撇撇嘴,完全没有阻止这种想法的意思。于是,便顺手从窗台上拿过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看着打火机将它前端点燃,一明一灭,吐出了厌,烦乱去不消。

抽烟这件事他一年前戒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也没有故意为之,反正就是不想抽了,觉得怎么抽也抽不走烦闷,便莫名减少数量,最后就彻底不碰了。可最近不知为何,烟瘾却像集中爆发,手边总要有一包,很快抽完,便很快要去补充,时刻不离。

迷茫,如同这没有头绪的案件。高飏手里的烟已经烧到尽头,他还想再抽一根,手机在沙发上却大声吵闹起来,似乎一下子塞进了很多信息。

应该是公司来问进展了。高飏灭了烟,不情愿地走过去,点开屏幕,果然是同事发来的消息,不过不是公司管理层,是烈豹。

烈豹:“你让我查的东西我都查过了,9月3号,的确是陆熙阳的侄子接她去过的生日。吃完饭就直接回了医院,没再离开过。”

烈豹:“陆熙阳就是个精神病患。当时她侄媳妇在远一点的地方打电话,她本人在便利店门口呆站着,她侄子进店里买了包烟,这就是她停留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看完,快速打了段消息出去:“陆熙阳的侄子和侄媳妇有调查过吗?作为现场的相关人员,他们会有什么说法。”

烈豹很快回:“都查过了。两普通人。关于当时的情况,侄媳妇说她在打电话,稍微有点距离,这个视频里也有显示。所以,具体陆熙阳和小朋友讲过话没有,讲了什么,她全程都不清楚加不知道。”

烈豹接着又发一条:“至于陆熙阳的侄子,他进去买烟,更是啥也没看见了。不过陆熙阳的侄媳妇说了句话也没错,可能只是寻常经过,两个小孩只是随口和陆熙阳说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这只是一次偶遇或者巧合而已。”

高飏回:“这个可能性很大,陆熙阳的确也看不出能对案件有什么帮助。可现在线索有限,在没有头绪的时候,出现的任何人都最好仔细查一查,希望能寻到线索把。”

烈豹:“明白。我会时刻关注的,有消息再联系。”

“好。”高飏关掉对话框,愣了愣神,突然发现,手机有问题。

在微信主界面,在石臻的头像旁边,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点!石臻什么时候给自己发消息了?

不可控地心脏狂跳,根本不收精神控制,高飏微微蹙眉,已经不期待的事,突然有了点眉目,像石子落到平静的水面,说没有任何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

不及细想,高飏便拇指一划,就点开了红点,石臻的话和他那股子傲慢期便跟着跳了出来,

石臻:“你有什么线索给我?”

八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高飏愣愣看着,反反复复。脑子里都是字,却不成句。手指飞速打字,却打多少擦多少,再打再擦,连标点也觉得用的不对。如此反复擦写,最后高飏只编辑了几个字回过去:“便利店门口全程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消息发出去,手机就是一阵沉默,高飏望着屏幕呆了许久,对方也没有丝毫反应,想来想是对视频不感兴趣了。

算了,高飏极不情愿地将手机放到茶几上,并他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他的精力应该在这件案子上。这份公司新签署的协约,其实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的时间,能调查的都已经调查了,但依然毫无头绪。随着时间推移,答案揭晓会变得越来越渺茫,到时候不仅是委托人不满意,自己也可能因为办事不利又招惹麻烦。

冷静。高飏提醒自己,将注意力从手机移开,转而打开电脑,开始查阅相关资料。

这些资料其实看了无数遍了,整整1t多,不归类,不分文件夹,统统塞在一个取名“资料”的黄色夹子里。

这是对两个小孩的归纳文件,一男一女,双胞胎,都是五岁。这其中有出生证明、医疗记录;两个小孩成长阶段的各种照片、写真集、全家福;各种记录时光的日记、word档;其它组织的调查记录,调查内容……毫无节制地全都堆到一起,“毫无保留”地塞进一只黄色文件夹内。

孩子的资料最终定格在三个多月前,之后都是其他人的调查内容,并不多,零零散散,持续了近三个月。这些调查内容都差不多,保姆、目击者、孩子本身、家庭成员、老师、周边邻居、亲戚朋友……该调查的都调查了,排摸也都进行了,可依然一无所获。

这么乱……对方应该已经急疯了吧。高飏翻阅着资料想,这份委托协约十天前才和sy签订,在此之前,调查两个失踪孩子的事宜已经进行个三个多月,委托人找了所有能找到的人,用尽了手段,也不计较金钱,却丝毫没有任何突破。心里的焦急正渐渐被绝望掩盖,所以,委托人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找到了sy签署了一份协约。

只三个月就熬不住了?那些一年、两年……几年、几十年的呢?高飏默默想,是委托人感觉到什么吗?还是所有手段都用尽了,才无奈找上sy,只要一个不计后果的结果。

根据前期调查获得的资料,当天两个小孩由专职保姆带着,从绘画学堂下课,步行前往一条街外的饭店与爷爷会合吃午饭。因为学习机构和饭店的距离非常近,只需过一条马路就到,于是,他们没有坐车,而是选择步行前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她们走到便利店附近的时候,保姆遇到一位熟人,双方热络地闲聊了几句。也就是在这样几分钟里,两个小朋友离开了保姆的看管范围,走过陆熙阳身边的时候,还和她说了几句话,似乎两人还拉了陆熙阳一下手,然后朝着街道转角离开,最终消失在监控之内。之后的镜头里,出现了惊慌失措的保姆,到处拉着人问话,也包括陆熙阳,可惜,保姆没有任何收获。

转角之后,两个小孩就彻底消失了,至此三个月,杳无音讯。就在调查完全陷入僵局的时刻,与sy签约后的第二天,突然有一份短视频的u盘快递到城南6号楼。

这份视频只有短短15秒,内容是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途径便利店门口,之后转弯,再次消失。男人对自己作了严格的遮挡,鸭舌帽、墨镜和口罩,即使放大也无法找到丝毫细节。两个小孩却是毫无遮挡,正是失踪的双胞胎。

男人两边各牵着一个小孩,步履轻松,小朋友也没有挣扎的迹象,就这样淡定地从镜头前经过。当到达便利店门口的时候,男人还扭头看了一眼便利店向外摄像头的方向,似乎并不惧怕。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两个小孩在便利店附近失踪,这个男人还有胆量带他们堂而皇之的经过,还不对孩子做任何遮挡,这样可以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一种挑衅。

正因为两次都出现了这间转角便利店,所以高飏决定重启对它及附件的人、事、物的调查。于是,他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陆熙阳,这位事发后唯一和两个孩子有简短交流的目击证人,无论她是否能提供信息,高飏都一定要和她去见一面。

“可惜便利店附近都没监控,想要消失实在是太容易了。”高飏自言自语,眼睛有些酸乏,于是关掉文件夹,让心稍微静一静。

可惜,人开启了思维就很难控制不去想,看了那么多资料,便要忍不住问事情该往哪个方向前行。于是资料就像乱麻,塞满思维和思绪,让高飏忍不住抓抓后脑勺,感觉有点愁。

这思维被消除,还要感谢茶几上响起的手机,在空落落的房间忽然铃声大作,吓了高飏一大跳,狂跳着心脏再看屏幕,来电显示如同重击,心脏更加速“砰砰砰”,是石臻的来电。

高飏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接起电话,按下接听键,稳着声说:“喂,你好。”

“消息来来回回太麻烦,”石臻口气冷淡,倒是像他一贯风格:“直接电话讲吧。”

“行,这……这样方便。”高飏气息一控制不好,就要沦为结巴,默默鄙视自己。

石臻那头冷冷问:“你说想跟我交换资料,什么内容?有无价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跟他交换什么资料?从微信换位电话,问的是同一个问题,高飏还是懵,因为他对着问题从来没细想过。刚才么细想,后来觉得石臻应该不想搭理自己,于是连想也不想了。

“想好没?”石臻在那头又问一遍,已有不耐烦的情绪。

“全段视频,以及一些关于陆熙阳的个人资料调查。”高飏只能硬着头皮重复刚才的建议。

石臻果然不屑:“全段视频有什么好看的,有值得怀疑的内容?”

高阳无奈回答:“没有。”

石臻冷笑,继续说:“陆熙阳我自己也可以查。你那里还有别的有价值的资料吗?”

高飏为了挽尊,硬着头皮说:“陆熙阳的资料我这里挺全的,你查还要花时间,我这里都是现成的。”

“不过是个普通精神病患,查她的资料费不了多少时间。”石臻对高飏的提议丝毫不感兴趣。

高飏:“……”这事估计得黄。

“这样吧,”石臻在那头说:“既然大家都查到了同一个人身上,这人肯定是值得一探究竟的。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只是个巧合而已,她和案件完全没有任何关联,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高飏无力反驳,只能回:“嗯。”

石臻继续道:“正因为此,所以,我想先确定一下,我们是不是还有值得互换资源的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资源?……还有戏?从石臻话里听出端倪,高飏眼睛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果断接口说:“我接的案子是失踪人口,不知道你的案子是不是和我一样?”他先表明诚意,才好知道对方是不是有兴趣再多做交流。

石臻那头显出疑惑的语气:“失踪人口?”

“是。失踪人口,一对双胞胎小孩。”高飏肯定地回答,他知道得表现出诚意,否则无法从石臻的嘴里套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失踪人口?”石臻又重复了一遍,还是很疑惑,顿了几秒之后才说:“你调查陆熙阳,是因为怀疑她和失踪案有关?”

“陆熙阳不是嫌疑人,只是因为在调查的过程里,她出现在了便利店向外的监控内,并且还和失踪的两个小孩有过短暂交流,所以我才会申请约见她。”高飏如实说,然后试探性地问:“……那个……你为什么查她?”

“不知道。”石臻也是如实说,他到现在还没明白为什么要去见陆熙阳,也没真正搞清楚协约的内容到底指什么。

“哦,呵呵。”高飏干笑两声,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多问。

“除了那段便利店门口的视频,你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给我的?”石臻发问:“全程视屏就算了,你手里那段应该就是精华了,我对冗长、相同的画面没有兴趣。”

“除了视屏,就只有陆熙阳的一些背景资料了……算吗?”高飏有点心虚,这个问题他们讨论了三遍了,他感觉要谈崩,他劝慰自己,这次相遇很可能就是一个巧合,赶紧收心。

“背景资料我自己也可以查。”石臻冷冷说,他已经说过三遍了,有点消耗耐心。

高飏无奈,但这事既然没下文,就赶紧结束吧。于是他尴尬道:“我以为我们查的事可能有点交集,所以想在不损害彼此利益的情况下,互换一下手上的资料。不过现在看来……陆熙阳可能只是个偶发情况,我也没有其它可交换的额资源,要不就……”

石臻口气冷淡地打断:“视频的确显示他们有所接触,但是也只是单方面交流吧,陆熙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所以她可能就是个旁观者。”高飏心里清楚是该结束通话了,于是说:“那就这……”

“把你调查的女人资料发给我。”石臻突然说:“省得我查了。”

“?”高飏一愣,脸上露出吃惊表情,下一秒就没原则地满口答应:“好……好的,过会发给你。”

石臻那头依然语气淡淡:“我这有些陆熙阳收集的车票照片,待会发几张给你,也不算我白拿你的资料了。”

“好。”高飏点头。

“其它也没什么了,那就这样吧,先挂了。”说完,石臻那头就突然先行挂掉了电话。

“……”高飏有点楞,看着屏幕还亮着,话音却是断了。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忍不住吐出口气,却依然有种意义难舒的意味。

过了一分钟不到,手机就收到石臻发来的照片,都是差不多内容,一些车票集。

高飏仔细看了一遍,并无什么头绪,不过是个收集癖的爱好而已,别人喜欢邮票,陆熙阳喜欢车票,仅此而已。

资料看到这里,却没什么由头再聊。高飏找了很多措辞谈这些照片,但最终都觉得不是很适合,于是便删除作罢。手机平静如初,对面石臻也没再有反应,想是和高飏一样,也觉得暂时没有什么值得深入挖掘的线索,便不再有回音。

撇撇嘴,又看了会儿资料,高飏实在觉得困乏的厉害,便靠着沙发扶手眯瞪了一会儿,外头天色在阴雨中,不知不觉便渐渐黑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一黑,雨就下得更急,气温也跟着骤降,愈发寒冷。

办公区域里灯火通明,窗外却只有无尽的黑暗。无边的漆黑被装入一个又一个雨点里,撞击在玻璃面上,汇成一颗饱和,又因为过重而跌落。

上百个豆腐块的位置整齐划一的排开,在几百平的空间里,平行地、一整排一整排铺陈开来。人们在规定的空间里忙碌,来往于有限的几条过道,忘记白昼和黑夜,视工作为唯一的归属。

当有上百个竞争对手的时候,微笑都要成为浪费时间的多余,脸色通常都是紧绷的,蹙着眉,快着步子,好像事事都很急,事事都必须此时此刻完成。

“所以说,不要呆在乙方。”石臻坐在一张小转椅里,气定神闲地看着司徒封敲键盘并不搭理自己,便低头玩游戏。过了没几秒,实在无聊,便抬头看一眼四周,见到匆匆忙碌的表情,便忍不住撇撇嘴,并不太理解他们的着急。

“哪有那么多甲方让我们这种小喽啰去。”司徒封存好档案,又用电子邮件抄送给几个老大,这才关了所有窗口,转身对着石臻。

“话说,我也算你们的甲方之一吧?”石臻提嘴角,笑也是带着挑衅。

司徒封立刻替换一张应付客户的表情,颇为诚恳地说:“石先生,替阿布找老婆的事我会尽力的,请放心。”

“很久了。”石臻故意挑衅。

“……等……”司徒封扫一眼四周,压低声讨饶:“你就别在这个时候为难我了,让你过来不是谈阿布的事,它讨老婆的事再议!再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挑挑眉不解:“那是什么事,我和物控交易中心没签过别的合同?”

“关于监视的事。”司徒封再次环顾四周,他周围位置的人都下班了,确定并没人注意他这里,才压低声说:“想给你看段影片。”

石臻听到影片片段这些词突然脑中就闪过小狐狸,他有点愣神,随口说:“说到监视的事,那天你在电话里鬼叫,之后就没提过,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徒封眼神闪烁,并不直接回答问题:“这个等一下回答,先看影片。”

“什么影片?这么神秘,还要叫到你们公司来看?”石臻眨眨眼,带着些好笑的表情。

“这个……”司徒封挠挠头:“这事有点复杂。”

石臻挑眉不屑:“矫情。”。

两个人在司徒封的格子位里扯牛皮,视频还没来得及放,过道里却匆匆走来个中年女人,穿着职业套装,脖颈处系着条深蓝色高档丝巾,精致的妆容,高冷而职业,面无表情却眼底透着威严。

嘈杂的办公室瞬间就安静下来,员工依然行色匆匆,但是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几个分贝,走路倒是更快,还带着小跑。

“我们大区老总,罗总。”高飏压低声说,表情有点紧张,脑袋就下意识向下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石臻有点鄙视,好歹高飏老爹在石氏集团也是身居高位,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腼腆”的儿子。

“高先生?”罗总目光锁定司徒封的位置,径直走了过来。

“直接上,别让她过来。”司徒封压低声说话,顺便还用脚推了把石臻的转椅,力气挺大,直接把石臻推到了走廊上。

石臻:“……”起身,顺脚把椅子后踢回原位,带着点职业笑,也向罗总走去。

“这小封也真是的,怎么让客人坐在办公区域,应该请去贵宾室的。”罗总带着点嗔怪。

“没事,我自己要求的,一些合同上的细节同司徒先生商议。”石臻停下步子,挡了罗总继续往司徒封去的方向。

罗总扫一眼司徒封的位置,只看到他小半个脑袋,知他是故意不露脸了,不能当场发作,只能笑着同石臻问:“合同内容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大问题。可能白鹰的事还要麻烦司徒先生,的确有点难办,为难你们了。”石臻笑笑敷衍说。

“您太客气了,您的业务我们自当尽力。”罗总笑笑,又扫一眼四周故意说:“对了,我这有几个备选没来得及给小封,您不如直接来我办公室看看如何?”

石臻点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请。”罗总客气地邀请,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嗯。”石臻离开大办公区,回头看一眼司徒封的方向,正看见对方悄悄探出半颗脑袋偷窥,有点无语又鄙视,想和司徒封解约。

罗总的办公室在同楼层过道另一侧,很私密的一块地方,一般员工都不想前往。办公室很大,三百多平的面积,一侧对着江面,风景甚好,即便是这样的冷雨夜晚,玻璃一片模糊,也能从近乎碎片的一片斑斓中一窥外面的风光美好。

“您请坐。”罗总的办公室没有沙发,除了那张硕大的办公桌,零星几件办公家具都用了极简线条的设计,冷灰色系,不置任何装饰物,只为将特别冷,冷淡,冷漠,冷冰冰演绎到极致。

石臻被邀请坐到一张转椅里,和刚才坐的那张小转椅比,这张大区老总的待客之位,实在是舒服百倍有余了。软硬适中的的选材,舒服到腰背设计,和外面那张逼着人笔直坐姿的椅子比起来,这张转移可真是贴着人体工程学而设计的。

“您这是第一次来y区物控交易中心吧?”罗总一边笑吟吟,一边让秘书上一杯咖啡。

“若是您办公室,倒是第一次。若是你们公司,算上今天,应该是第三次了。”石臻淡淡说,听着秘书敲门,开门,高跟鞋踩着地毯毫无痕迹的步伐,然后偌大办公室便被咖啡的香味灌满,盖过了进来时那股子淡淡的空气清新剂味。

罗总轻笑,保持着客套的表情:“是哦,上两次也是特别麻烦到您了,所以这一次……也要您帮个忙了。”

罗总说的上两次是从前请石臻帮忙的事,今天她旧事重提且亲自出面邀请,石臻清楚这回的事肯定不简单。

“真的非常麻烦您了呢!”罗总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麻烦吗?”石臻有点不解,大区负责人都出面了,问题似乎还蛮严重的。

“的确是有点严重,或者说是有点棘手,更或者说……这事物控中心这里操作,有点办不下来。”罗总果断卖惨。

石臻冷冷听着,并不接话。

罗总大吐苦水:“本来公司是不想签这份合同的,但是你知道,家大业大开销大,那么多人要养活,公司也很难。鉴于对方开出的价格实在不菲,公司勉为其难就接了。”

“你说的是……那份监视合同吧?”石臻见她说的云里雾里,先把合同主要内容给确定了。

“对对对,就是小封前些日子接的任务。”罗总不住点头,然后说:“其实一开始,我委派的是公司最好的一部来完成这份合约。”

“嗯,可司徒封是十二部的。”石臻眨眨眼,他知道物控中心一部的办事效率,在业界是非常有名的。大额合同配备好团队也无可厚非,毕竟价格决定乙方的资源配置。

“其实也不是只有十二部接了单,十一,十六,五部都接到了这份合同的分拆任务。”罗总无奈笑道:“公司的一部,实在是高要求的合约太多了,着实委派不出人天天干坐在车里,盯着一个收停车费的老头。”

“明白。”石臻点头,表示可以理解。罗总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果然是盯着这个收费老头的。但是问题也来了,罗总为什么会透露合同的详细内容?

“所以,一部就干脆把这件美差送给了业绩反响一直平平的其它部门。”罗总嘴角挂笑,无奈又无奈,还在讲合同分配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从这笑意里看出一个老总对公司某些部门的无可奈何,于是问:“听上去不难,不会连这样简单的任务也完成不了吧?”

罗总:“……”

石臻:“砸了?”

“怎么说呢……”罗总想了想解释:“我给你先说说合约的要求吧。”

石臻点头,心里却奇怪,这是要把合同全解析了,这又唱的是哪出?

罗总继续说:“合约要求,每天开着一辆紫车的老款车,停在指定路边停车场,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十二个小时,紧紧看着一个停车场的收费老头。每天如此,先持续一个月,直到停车场的那个老头开口说话为止,或有其他行为模式为止。若他说话或有所行动,合同即高完结,完结后合同内容无需保密。”

“开口说话?其他行为模式?完结后还无需保密?”石臻微微挑眉,连着三个问句。

罗总点头,解释说:“是的。收费的老头只要一开口说话,把他的话语内容记录下来,呈现给委托人,这合同就算完成了,也不需要保密。若一个月内他没行动,委托人就再支付一个月的费用,直到他想要的话出现。”

“难度不大,就是比较无聊。”石臻淡淡说:“你都把合同内容说出来了,那应该是收费的老头说话了,或者有行动了。”

罗总苦笑摇头:“您说的没错,的确是有行动了,这份合同顺利完结。可是这不是成功,而是……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砸了?”石臻想到那天疯了的司徒封,心想,该不是司徒封那里出了什么幺蛾子吧?于是,为了淡化司徒封的责任,颇为婉转地问:“谁责任?”

“具体也不能说是谁的责任……”罗总很清楚司徒封和石臻的关系,她可不想把话讲得太难看,毕竟这位大客户为了他们家那只鹰,花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于是,罗总颇为委婉地问:“有段短视频,司徒封给您看了吗?”

“没。”石臻摇头。

“那您先看一下。”罗总拿出个ipad,找到一段视频,调低了音量递给石臻,然后自己稍稍退了些,似乎有些害怕。

石臻接过ipad,点击播放。

那是一段行程记录录下的事件,镜头里,收费站老头冷着脸走到汽车前方,突然,一掌拍在引擎盖上,发出巨大声响,惊得车里的人叫了一声。

紧跟着,老头从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张开嘴,用手拉出舌头,直接剪了下去。三下五除二,就剪掉了舌头,扔在了挡风玻璃上。

舌头在挡风玻璃上慢慢下滑,留出一条血迹斑斑的轨迹。ipad虽然音量已调节到最小,仍能听见车里司徒封鬼哭狼嚎的惨叫,镜头都在剧烈摇晃!

视频定格在舌头滑到一半的轨迹,完毕,27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石臻终于理解那天司徒封为什么会吓到发傻,给自己打电话了。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自残,血肉横飞,咫尺之间的距离,的确是对心灵的一次暴击。

石臻放下ipad,表情依然平静,淡淡问:“人……没事吧?”

罗总收起ipad,实在是不敢多看两眼。稍稍平复心情,才摊手无奈道:“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舌头没了,就不能说话,而且他还不识字……所以,他再也给不出一句话了。”

石臻听完,想了想说:“收费员这样激烈的行为,的确是有些叫人意外。不过,也正因为他有了这个举动,对应了合同要求‘其他行为模式为止’,如此这般,贵公司和对方的合同也就顺势终结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罗总听到“合同终止”面色就非常难看,无奈叹口气说:“这份合同,其实签的时候还是欠思考。因为……案子实在是太简单了,内容就这些,大意了。”

“现在到底有什么问题?”石臻懒得听自责,他只想知道这次对话的重点,于是继续道:“按理说,无论是委托人还是看车老头,正要问责,也并不能完全怪到你们公司头上,因为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公司只是停车、付费,其它根本什么都没做。”

“话是这样说,事可不简单。”罗总更显无奈。

石臻耸耸肩,表示不理解。

罗总叹口气:“唉……简单的合同,复杂的事件。收费老头自残之后,他的儿子就找上物控中心。他闹到公司,要求说出合约的内容,以及委托人的身份。合约的内容因为完结和条款,倒是都向他一一说明了。可委托人的身份……实在是无从告知。”

“身份是保密的?”石臻挑眉。

“按理说是保密的,关键是,其实公司也不是特别清楚监视合约人的身份。”罗总解释说:“这份合同所有手续都是网上交易,委托人和公司方并没有正面接触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匿名合同?”石臻似乎明白罗总的意思:“他付钱,你们提供服务。服务费由第三方看管,完成后钱货两清。”

罗总点头:“是的。一般签匿名合同的不少,因为公司名声在外,大家觉得这样方便,能保护隐私。但因为合同这种事非常敏感,所以一般都是小合同,很少有人走大额合同。”

“但是这个人用了匿名合同。”石臻明白对方的意思,又问道:“那他填写的信息应该也都是假的吧?”

“是,根本没填,空的。”罗总有点无奈:“付账用的是现金,把款项放在无监控的指定特别物品储物柜,然后把柜号密码发送给第三方,由他们处理。这种做法,现在还挺多的。”

“这样就完全隐匿了。”石臻听完问道:“你们提供不了任何有用信息,收费员的家人不会罢休吧?”

“是,他的家人决不罢休。”罗总无奈,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份合约摆在台面上:“他的家人要求和公司签署一份合约,查出监视合同的幕后黑手凶手。”

“回头查委托人?这算冲突合同,你们公司不能签吧?”石臻一针见血。

罗总回答:“是。不能,公司是不能,也不会出面签署此类型合同的。”

石臻看着罗总,心中又不好的预感:“那你们怎么平衡这件事?”

“嗯,为了避免冲突升级……”罗总表情有点复杂,放缓了口气小心翼翼说:“这份合同是以单人名义去签署的。合同属于个人的外快,与公司无关。这份飞单合同……是司徒封签署的。”

“什么?”石臻皱眉,心中大感不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签委托人,再签调查委托人,这样有悖公司接受合约的原则。所以,我们只能推荐员工以飞单形势,以私人名义,和对方签署协约,来完成这件事。”罗总淡淡说。

石臻脸上露出明显不快,冷冷问:“司徒封应该不知道自己签了这样的合约吧?”

罗总说出来个让人意外的结果:“司徒封他知道。”

听完石臻倒不惊讶,只冷笑问:“你们是怎么骗他签字的?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个单细胞动物在合同上写下自己名字?”

罗总一时语塞。

“这事本可以再做协商,现在却拨着如意算盘坑自己的员工,这种公司不待也罢。”石臻望一眼故作镇静的罗总,口气冰冷:“贵公司就是这样坑老实人的?”

罗总尴尬,支支吾吾继续说了句让石臻冒火的话:“……那个……签署好的合同……已经送到对方客户手上了。”

“什么?”石臻眉头紧蹙,像是要发怒。

“合同上的签名绝对不是伪造的,是高飏自己请愿签的。”罗总语速飞快,快速解释说:“真的!不骗您。他目睹了全程,内心愧疚,觉得不该盯着收费老头给对方精神压力,所以……对方家属来闹的时候,他自己情愿,以个人名义签了合同。”

“信你个鬼。”石臻冷冷说,根本不相信:“你一堆人盯着别人监视,凭什么就司徒封要觉得内疚?”

“他在车里,收费员自残的时候,他目睹了全程,大概是现场太震撼,受到不小的刺激吧。”罗总脑中飞速旋转,嘴巴也不停:“我……苦劝过了……他挺坚决的。我已经给他从下星期开始放大假了,工资照发,他只要专心查这一件事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派胡言乱语。”石臻挑眉,罗总说的他根本一句都不相信:“把司徒封叫进来。”

“稍等。”罗总慌乱地拨了分机,让司徒封进来。

很快外头传来敲门声,紧跟着司徒封走了进来,他表情有点小怯懦,更多的则是对过大空间的惊叹和不好好利用空间的可惜。

“坐下。”石臻顺手拉开身边的椅让司徒封坐下。

“啊?”司徒封没好意思坐,心里吐槽好歹大区老总在,石臻你给咱留条活路吧。

“小封坐。”罗总笑容有点僵,让司徒封赶紧坐下来,站着挡光线。

司徒封:“……”都晚上了,挡得什么光?

“你签的?”石臻根本没想多啰嗦,直接把合同丢给司徒封质问:“当时用脑子了吗?”

“这个……是……”司徒封偷瞄一眼合同,默默回忆签合同的过程,好像的确是没带脑子。

石臻:“……你知不知道是在和谁签合同?收费员的身份了解过吗?为什么人家敢这样闹到物控中心,连大区罗总都不敢吱声?想过这些问题吗?”

司徒封直接被问懵了,直接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冷哼一声,讥诮地说:“你一问三不知,就敢接大公司不要的飞单合约?你是不想要小命了是吧?”

司徒封吞了吞口水,又懵又害怕,只能好声好气说:“我就是觉得自己没什么查案能力,也没有查案的人脉……突然想到曾经帮过我们公司查案,所以,就推荐你帮一下忙,把把关也行。”

“连着我一起算计?”石臻眼睛一瞪看向罗总。

“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司徒封的意思。”罗总惊惧万分,慌忙摆手撇清关系。

“到底怎么了?”司徒封一脸不知道的表情。

石臻压着火说:“如果对方的身份你们公司能应付,会被逼飞单给你这个小员工?这是要你背锅的节奏,你还屁颠屁颠拉着我一起玩。”

司徒封眨眼,一脸委屈:“……罗总,我到底和谁签的合同呀?我先签字,也没正式见过客户,你说公司是中间人,会负责联络……现在到底怎么回事,感觉我自己得全权负责?”

十二部的智商都这样?石臻瞥一眼司徒封,他刚才一直不点穿,就是不想置身事内,现在看来,真是要被猪队友坑了。

“我到底和谁签了合同?”司徒封又问一遍。

石臻皱着眉,不咸不淡说出他看到的合同名字:“晶蔡的老大蔡叡翰。”

“你骗人。”司徒封撇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总:“……”

石臻讥诮地说:“看清楚,这是协约,不是合约。人家用晶蔡的公司章和你签的协约,还加签了蔡叡翰的名字,你说y区有几个晶蔡?几个蔡叡翰?”

协约不比合约,合约是合同制的,协约是协议制的,在y区的协约,有太多不安定因素,一般人是不敢签的。司徒封听见“协约”两个字,立刻一愣,表情比哭还难看,抖着嗓子说:“那可是个大组织……蔡叡翰亲自出马,那……那收费的老人家不会……可收费员看上去很普通啊……咋办?”

“凉拌,全凉拌。”石臻冷冷看着罗总,眼神里带着鄙视。

罗总被石臻看得心里发毛,赶紧说:“我补充解释一下。当时,对方是一帮人闯入,直接威胁公司签约,司徒封也是见义勇为,直接把合同给签了!事后合同回寄,我们才清楚对方的身份。”

“啊?”司徒封的懵圈指数急速上升,慢悠悠说:“当时您看上去挺焦急的,我也被吓坏了……就签了。至于那些黑衣人,我以为是老总您在为别的合约面试保镖。”

罗总:“……”心累。

石臻:“……”好累。

“现在怎么办?”司徒封得神经系统终于接收到紧张的信息了:“那可是晶蔡……合约有时效的,一个月,找不到谁签了监视合同,要赔偿一个亿呀!”

通过此次谈话,石臻内心已经起不了什么波澜了,他斜睨一眼司徒封,冷冷讽刺:“……赔偿额一个亿,你也敢签,说明你也挺有钱的。”

司徒封哭笑不得,表情极其难看:“……都说了当时很乱,气氛很紧张,谁会把章程看那么仔细,先解燃眉之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

“那个……”罗总想圆场,明显感觉办公室空气冷到冰点,有人要爆发:“公司会极力配合你们的。”

“你的意思是,这算是我的合约了?”石臻明显不爽,爷爷给的协约还没完,这头又被司徒封和罗总算计,脸上的不快更甚。

罗总赶紧放下身段,好言好语地说:“这合约都签了,真没法回头。以我个人的能量,也实在没办法让总公司再介入,何况,这样大的单,总公司肯定是不会批的。”

“然后呢?”石臻挑眉,反问:“由着司徒封欠别人一辈子也还不清的钱。”

罗总脸上挂不住,不好意思地对司徒封说:“……对不住啊,小封。”

司徒封尴尬,又不能怪,又不能推,浑身不自在。而且现在,他开始有点明白事情极其不对劲了,但为时已晚,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就这样吧,”石臻突然冷冷说。

“啊?”罗总不明白。

“你不管我啦?”司徒封要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皱眉不耐烦地说:“把你们查到的资料都给我,后面的事我来处理。如果有事需要贵公司配合,办事给我利落点。”

“是是是。”罗总大喜,没想到石臻竟然同意帮忙协约,赶紧应声答应下来:“我立刻让人把资料都规整好,给您送过去。”

石臻冷着脸,懒得回应。

“我也可以帮你。”司徒封说:“我现在就跟这一个协约。”

石臻原想说“你算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事都出了再反复责备司徒封也没大意思,于是扯出个几乎冷笑的表情说:“知道了,我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好。”司徒封明显感到嫌弃。

之后,三人又在办公室说了些有的没的,没多久,石臻就不耐烦起身告辞。

除了办公室,司徒封想再跟石臻聊聊,无奈没到下班的点,他不想扣考勤,只能目送极度不快的石臻离开。

回到座位里,司徒封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偷偷去厕所给石臻打电话。

“喂?干嘛?”石臻电话接的倒是快,看来已经出了电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徒封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啊。”

石臻不咸不淡地回:“你知道对不起我就行了,下次别再犯傻了。”

司徒封撇撇嘴,难过地说:“真的对不起,没想到是协约,还金额那么巨大。万一……万一要赔偿……”

石臻那头不耐烦地打断他:“多少钱他们也捞不到,放心吧。”

司徒封蹙眉,突然问:“……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太好了?”

石臻冷笑,讥诮地说:“我对你一向不薄,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出的幺蛾子有几次我至你于不顾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这事我来解决。”

从小玩到大?看来,真的是好兄弟,讲义气了。司徒封又一次失望,依然忍不住问:“如果这事是高飏……”

“我开车了,有事再联系。”石臻那头传来关车门的声音,然后他就快速挂掉了电话。

“你也会这样做吗?”司徒封对着已经是挂断音的电话自言自语,眼中浮起些许落寞。本来他们挺好的,后来跑来一只小狐狸,把石臻所有的目光和心思都吸引走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觉睡得有点迷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早已暗屏,四下里一片寂静,时间无从分辨。

浑浑噩噩间半睁开眼,胡乱地摸到茶几上的手机,下意识按下侧键,顺势拿指纹开锁。

屏幕光刺破黑暗扎进眼中,酸和痛同时袭来,高飏下意识扭头闭开,困意便再次突袭,捏着手机的指尖松了下来,浑浑噩噩间又要睡过去。

思绪不受控制进入浅眠状态,那个家伙冷冷的表情在眼前由模糊转而清晰。他不说话,这站在那里,就在身边,触手可及。

“石臻……”高飏蹙眉,微微开口,便叫出那个名字。

对方并没回应,只用冷冷目光看着自己,没有丝毫表情,也不带任何感情,就像那天冲突,都冷到了极致。

“石臻。”高飏又唤他,却又忽然担心,对方若回应,自己改如何接口?在话都说尽的当口,措辞是该谦卑,还是冷硬到绝不服输?

依然没有回应,气氛冷涩又尴尬,谁都在等结束的时刻。高飏失望极了,眉头拧成了疙瘩,话都哽咽在喉头,一句也吐不出。

忽然,耳侧传来熟悉的感觉,一只手轻抚而过,探入发丝,轻轻地抚摸,带着点小心和谨慎,像是怕伤到他皮毛。

“石臻。”高飏清晰地感受着对方的手掌,整个心脏都收紧了起来,呼吸也跟着一滞。

他一丝一丝感觉着,贪婪地将所有感受都存进记忆里。他不明白,其实并没有分开太久时间,却为何好像隔了很久?他一直告诫自己应该远离,却总是像飞蛾般想要扑过去,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温暖吗?一个人给予另一人的温暖,其实并不功利,虽然也只是他的随手为之。

高飏微微张口,试探地问:“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咚咚咚!耳际传来清晰的砸门声,比梦境真实,不,完全就是真实。

瞬间张开眼,心脏狂跳不止,高飏一秒清醒。强忍着刺眼强光,他眯着眼睛望向掌中还捏着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正在通话中,号码人太过熟悉,是石臻,通话显示已过57秒。

高飏:“……”

“喂?”石臻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透着股不耐烦,还有询问的意思。

高飏木讷地把手机放到耳边,抱歉说:“对不起,我……按错键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石臻的语气有点困意:“乱打电话很好玩吗?”

“对不起,手……手滑。”高飏抱歉,他该挂电话的,砸门声越来越响;他该挂电话的,他的拇指就是按不下挂机键。

“你那里是什么声音?有人在半夜装修?”石臻淡淡问。

“是……有人敲门。”高飏回答,看一眼门口,漆黑一片。他迅速坐起,去门口的位置开灯,顺便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敲的这样丧心病狂?”石臻那头说。

“呵呵。”高飏干笑,心里却在猜石臻会什么时候挂电话,下一句还是下两句?

“你不去开门?”石臻又问。

“正……正往门口走。”高飏回答,迅速往门口而去。

可惜,他没走几步,门就开了。房间里响起巨大的重物坠地声,光线从门口的位置挤了进来,对方竟然生生将防盗门砸塌了。

房间里进了光线,半明半暗。两条身影挡在门口,黑色剪影太熟悉,高飏心里一颤,预感不妙。

“门怎么了?”石臻的口气有点转冷。

高飏看着门口两人,黑色勾爪在过道灯光照耀下显出森森冷光,他才意识到什么,对着手机抱歉说:“那个……我挂电话了,打扰了,不好意思。”

石臻:“高飏……”

高飏灭了电话,向门口走去,口气里带着些许询问:“方总,您……”

房间里的灯瞬间被打开,门外的光线隐没在白炽灯的亮度里。方总的手从按钮上移开,那样轻车熟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听见敲门?”方总面露不悦,款款踩着防盗门走进来。她身后跟着满脸怒气的老费,杀气腾腾地瞪一眼高飏,顺手还在门上布了一张结界。

“我睡着了……不好意思。”高飏道歉,看一眼已经被封了的门,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他先去厨房冰箱取了两瓶水,放在茶几上,自己则站立一侧。这里是他家,却并无坐下的资格,他内心嘲笑这只有听后发落的身份,便也了解人人对他的鄙夷。

“永远糊里糊涂的。”方总责备,口气优雅,她总能把恶狠狠留给别人去演,自己保持着姿态。

“对不起。”高飏再次抱歉。

“案子查的如何了?”方总问,冷冷扫他一眼。

“暂时没太大头绪。便利店门口的女人是位精神病患,当天只是偶尔路过,根据现行调查的情况,和案子的关联不大。”高飏如实说,他清楚这个答案可能会带来麻烦,可他也的确没其它资料可提供,也只能等着他们发落自己的办事不利。

“真没用。”方总淡淡说,带着些嘲讽,但没太多责备:“先查着吧,不行,让老费那里的事结了之后,再过来接手。”

“好的。”高飏点头,不作过多辩驳。

“今天过来除了问案子,其实还有点别的事。”方总转过话题,半夜登门显然并非为了一份协约。

高飏预感不妙,可他无路可逃。

“琉璃钉算是不能用了,你的手……”方总看一眼高飏露在袖口外的一截纱布,厚厚的,还有星星点点的血渍。她没再说下去,只是使了个颜色给老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预感不妙,如果现在反抗,他会一无所有。

“鉴于你的‘读念’能力几乎丧失,所以,今天来是要封了你的异能,免得以后读不准,坏了公司的名气。”老费直接说,口气里尽是幸灾乐祸,字字恶狠狠,似乎很是解气。

“封异能!?”高飏微微蹙眉,下意识后退一步,辩解道:“不能用就不读,为什么要封我异能?”

老费冷冷说:“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这是公司的安排,你听候发落就是了。”

“对不起,属下没法从命。”高飏又往后退一步,以示拒绝。

高飏心里清楚,封异能是大禁忌,用一段封咒烙在异客身上,以此禁用技能。这个过程不仅痛苦,封异能的后果更是无人可预知。封的好的,无非就是少了一项技能,封的糟糕的,不仅不知道会把什么封住,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以说是极其危险的举措。更重要的是,今天来执行封异能的是老费,谁知道他会在封咒里加什么,会有什么后果!

方总见高飏要反抗,微微皱眉说:“你是担心老费加其他咒在封咒里?这你大可放心,他写好这份封咒词,你全部可以看,看清楚了你再按下同意的血手印,然后才把封咒落成灰,放进琉璃笔里书写,全程我还替你看着,无需担心。”

“我不同意……我不封异能。”高飏冷冷拒绝,他的确不喜欢自己拥有涉念的能力,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让他们对自己使用封咒。因为除了不可控的因素,封咒的同时也会封掉一部分的记忆,高飏不知道封咒之后会忘记什么,他不想忘记近期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无论好坏。

“这由不得你。”方总好笑地看着高飏。

“他既然不要看,我就直接写了。”老费在一侧冷冷开口,并从怀中掏出巴掌大的蚕丝纸卷,在高飏面前扬了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封。”高飏重复。

老费冷笑,掌心忽然起火,瞬间将那纸卷燃起,顷刻间烧得就只剩下一些蓝色的细粉。紧跟着,他又拿出一杆琉璃笔,将蓝色细粉系数落尽笔杆中,摇曳片刻,透明笔芯中便生成了蓝黑色的墨水。

“封能力是要异能者自己签字同意的,我没落笔,你就动手,这是违规。”高飏看着那支笔冷冷说。

“切。”老费不屑,冷笑着提笔而来。

高冷冷看着老费的行为轨迹,此时此刻生死攸关,他不能退让,也没办法妥协。

“今天绝不放过。”老费似乎早就没了耐心,低吼一声,便执笔冲了过来,顷刻间就到了高飏面前。

老费和小费不同,他更具攻击了,出手也更为狠辣,高飏如果选择硬碰硬,并不能占到多少便宜。于是,在面对老费突然发起的第一轮攻击,高飏理智地选择避让,借势退到了窗口的位置。

手指触及窗口,高飏感觉指尖一痛,立刻收手。他眼角瞥见窗户,发现那里也已经被结界覆盖,窗把手上还绕了好几圈咒词。高飏知道麻烦大了,这里已经是完全被封锁的空间,对方要做作困兽游斗,自己今天恐怕是离不开了。

见第一轮攻击失败,老费倒是并不意外,毕竟高飏也不是善茬,若一上来就被逮住了,老费自己倒是有点担心对方有诡计了。不过老费很有信心抓住高飏,毕竟这房子空间有限,且全部都上了结界,任高飏如何厉害,今天也是插翅难飞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到此处,老费自觉胜算在握,二话不说,再次展开进攻,新仇旧恨,今天也该有个聊断了。

很快,一抓一躲来来往往,两人又在屋内内游斗了近十分钟。屋内战斗逐步升级,各种家具、生活用品碎裂了一地,连墙上的空调也被谢了盖子,内里机械外漏,瞬间报废。

各种东西的碎裂声灌满屋内,外头外却平静如常,连一个围观群众也没有。那是因为结界封掉了屋内的声音,若非亲眼来见证,再怎么吵也断然传不到外头去。

“小杂碎!”老费再又一次扑空,狠狠后啐一口。

老费下手狠辣甚少有破绽露出,高飏在他那里捞不到丝毫便宜;高飏身形灵活,快如闪电,老费每次似乎唾手可得却总让他轻松躲过。老费抓不到高飏,高飏逃不出这困局,两人对峙竟一时都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今天怕是要折在这里了。高飏看着眼前凶狠的老费,又瞥一眼沙发上悠然喝水的方总,心底不由升起一丝荒凉。

就在老费和高飏战斗的过程里,方总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她就像是个事外人一样坐在哪里,只等着收割结局。

“您真的一定要封我的涉念能力?”高飏知道今天这个困局,即便自己在武力值上打赢了老费也未必能就此脱困,所有的肯定和否定,全来自于方总的一个决定。

方总悠闲喝着水,并没有直接回答高。空气里弥散开淡淡的血腥味,那不是老费取得了什么首阶段的胜利,而是高那些不稳定的伤口差不多都裂开了。

“是。”方总放下瓶子,冷酷无情地给出了答案。

答案灌入高飏耳中,他面无表情地躲开一轮攻击,落定在一处角落。“为什么?”他微微蹙眉,望向不远处气定神闲的方总,不解地说出自己的疑惑:“您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有很多次机会的。您在担心什么?还是根本不想承担什么罪责,就好像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罪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肆。”方总举起瓶子的手顿了顿,冷冷瞥一眼墙角的高飏,眉头皱起,面露不悦:“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来威胁我?”

“不敢。”高飏避开她逼视目光,并不想真的引起冲突。他脑子还在飞速运转,希望在这困局之中寻求突破的可能,暂时还处于失败之中。

“小杂种,大胆!”迟迟没有得手的老费不满早已爆棚,他飞身冲向高飏,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与对方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终于,在持久的拉锯战后,高飏受制于发作的伤口,体力和速度明显不支。老费抓住了一次机遇,赶上高飏的速度,并毫不犹豫给出了足可致命的一拳。高飏下意识抬胳臂抵挡,老费手套上的金属片重重砸在他手臂上,一种近乎从骨骼传送而来的疼痛,让高飏终于没了速度,只能与老费近身格斗。

“这一次你跑不了了!”老费恶狠狠发话,巨拳如雨,密集砸下。

高飏闪躲着,忽然眯起眼睛,瞳仁收缩露出一丝冷冽的光,下一秒,老费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有东西朝着他脖颈而去。

糟糕!老费大骇,下意识闪开,锋利的刀片擦着他脖颈汗毛而过,仅半毫米,便能致他重伤。

“这一招过期了。”老费躲过一劫,站在较远的地方得意。突然,看到高飏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顿感事情不妙,下一秒,老费只觉得腰部一痛,伸手摸到一阵湿黏,血腥味灌入鼻腔,竟不知何时被高飏先伤到了。

没有一击致命,激怒老费,下面的事就更难办了。高飏冷冷望着心中暗想,他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老费的能力,接下来的战斗更难打了,所剩体能已不多,几乎是全落了下风。

“你完了!”老费大怒,爆喝一声,风驰电掣般向高飏冲过来。

见老费气势汹汹,高飏反应也不算慢,尽量保持距离,避开多次险象环生的攻击。可是,高飏的体力已消耗太多,又没有武器可抵挡,终于在老费的强力攻击下,被对方狠狠击中,摔到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后背重重砸到地上的同时,高飏果断抬起手臂呈交叉状,挡下了老费几记铁拳。铁片砸到手臂的疼痛在无数次的重击下有些麻木,高飏只感觉自己的双臂离头部的距离越来越近,再多砸几下就可能击到自己的脑袋,而他被困在地上,没有还手的机会,几乎快要丧失招架的能力。

终于,在老费又一轮攻击中,铁拳擦过双臂重重砸在高飏头部,他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在发懵。紧跟着,他感觉左腹部受到重击,一阵剧痛袭来,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两眼瞬间恍惚,一片昏黑。

看到仇人已被自己逮到,老费心中怨气喷薄而出,他继续挥动着铁拳朝高飏砸去,除了第一圈被高飏挡住,其余系数砸在了高飏身上,屋内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沉闷的“咚咚咚”声。

“抓紧时间,很晚了。”方总再次发话以示提醒。

“是。”费心有不甘,无奈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点头,重重一拳击在高飏眉骨,然后顺势将其按趴在地上。

不能封念。高飏恍惚的精神世界提醒着自己不能放弃,他大力挣扎着想起来,突然感觉双臂剧痛,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绑上了塑料扣锁。

“哼,跑不了了。”老费冷冷说,膝盖压制在高飏受制的双腕上,将其牢牢固定在地板上。

“写吧,快点解决。”方总淡淡说。

写完会忘记什么?没有了一项能力,丢了了一段记忆,这记忆不好吗?要剔除吗?要删除吗?冰冷的地面贴着高飏脸颊,让他清醒,脑中飞速发问,一个接一个。他有答案的,他不想失去记忆,更不想抹去最近的记忆,无论他是好是坏。

“你确定想要封我的涉念能力?”高飏下巴抵着地面,艰难地抬起头,眼神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嗯。”方总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请方总明白,一个被封念的异客,是会被查身份的。”高飏淡淡说,胸口剧痛,嘴角便涌出很多鲜血。背后剧痛,老费的膝盖几乎要压断他的手腕和背。

“什么意思?”方总示意老费先不要动手。

高飏稳了稳情绪说:“异客的能力一旦被封印,罪案局会第一时间获悉,紧跟着就会有人来请方总喝茶,进行异客身份调查,到时候……”

“公司可以搞定。”方总冷冷打断他。

“请听我讲完。”高飏抬眼看着方总,从下往上看,她的表情冷到了极致,连一丝假装的和气也不存在。

“讲。”方总难得愿意给几乎。

“身份调查分两部分,一部分公司或许能替我出面,但是,另外一部份是由罪案局的特别调查处过来核实,与我面对面交流。到时候,不仅会动用特别的调查仪器,读取我从前的能力,并且还能判定出我是否同意封锁异能的行为。”

“哼,是吗?”方总不以为然。

高飏说:“蚕丝纸卷上除了咒文,还应该有我的签字或血手印,是否同意都是注了念入笔墨的,仪器可测,这些规则都是可查的。”

“规则?你到底什么意思?”方总微微蹙眉,觉出些许不对。

高飏见还有回旋余地,继续道:“如果不是我个人同意,您就是违规操作,这是大禁忌,到时候和您接洽的就不是罪案局,而是特别调查处的专职人员,这应该不是一个公司能解决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吓唬我。”方总冷笑,一脸淡定。

“不敢。”石臻淡淡说:“我说出这些规则……只是想提前告知您,如果是特别调查处介入,我也会被严格调查,内容应该会挺有意思。”

方总眯眼,略不快:“……”

“方总?”老费看一眼有些犹豫的方总侧脸,知她被高飏说的有些担忧,于是说:“其实,写完以后,可以留一个尾巴。”

擦。高飏心里一惊,道是不好,老费终究是吃透异客规则的人,有他在,方总就没那么好骗。

“什么意思?”方总扭头看向老费。

老费笑笑说“很简单,写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留几个字不写。如此一来,他的涉念能力就不是完全封印,罪案局就会视其还有能力,也就不会来调查了,更加不会深究其中有没有所谓的异客签名。”

“还能这样的操作?”方总面上露出愉悦:“那行,就按照预先计划的来吧。”

“是。”老费点点头,低头看向膝盖下的高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留几个字可是很容易掉的,”高飏继续淡定地说:“若那几个字掉了,罪案局一样回来调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能力请方总放心。”老费声音洪亮,显得底气极足。

方总想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头。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高飏心生失望,终还是逃不过今天被封念,可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已经叫人讨厌到了这种地步吗?他到底哪里招人厌弃了?

“担心你明年再动考异客的心思,干脆封了你的涉念能力,好叫你死了这条心。”老费冷冷说:“留几个字,不过是给你留千分之一的涉念能力,你连考试的第一部能力测试也过不了,还怎么再动歪心思想着脱离组织。”

考试?考试。哼。高飏心里一痛,终究还是没能绕过异客考试带来的哀伤。心里叹口气,他选择自我放弃,没再挣扎,由着老费去写他那得意洋洋的封念咒。

“小杂碎,永远呆在sy别想出头了。”老费恶狠狠说,举起手中的琉璃笔,向着高飏肩头落下。

呲啦!

门口骤然传来撕裂声,紧跟着封印中间破出一条巨长的口子,自动划成了两道门帘,光线明灭间结界顷刻时效,瞬间就凭空消散不见了。

地上,一枚古钱币在倒下的门上兀自转悠,一轮一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费微微蹙眉,预感不妙,下一秒,冷冽的风直刺他眉心正中。若不是他反应极快,火速抽身让开,此刻估计已失了半条性命。

耳机传来清脆的“叮当”声,老费手中琉璃笔瞬间分离,竟被截成了三段,最上端和下端的笔头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笔管内的蓝色墨汁失了范围倾泻而出,在接触地面的一瞬,如同水汽般蒸发,徒留一缕蓝色淡烟。

叮当!门口旋转的古钱币终于失去动力,兀自倒下,刺破屋内紧张空气。

“哪一位高手?”老费紧张,握拳跑到方总一侧,严加保护。

“巧。”石臻冷傲的表情忽然出现在门口,指缝间游走的古币如同活物,兀自到处乱窜。

“又是你!”老费眼神一凌,就想进攻。

“石先生,这样巧。”方总先行发话,把老费的进攻灭于无形。

“打扰你们谈公事了?”石臻若无其事走进来,搜寻到沙发一侧趴在地上的高飏,默默鄙视。

“是,谈点公事,没谈拢,起了点小误会。”方总淡淡一笑,优雅得体,毫不落下风。

“如果谈完了,我想跟他谈一谈,可否?”石臻问,径直走到高飏身侧,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丢在沙发上。

“我们这里马上就结束了。”方总看向老费:“今天还能完成吗?”

“能,我带了备用的笔。”老费点头,原来再有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意思石先生,这件事可能需要您回避一下。”方总客气地说,却是要赶石臻走。

“我要用他的涉念能力,你别打坏了不好使。”石臻指沙发上的高飏,故意说。

“涉念?”方总不解,立刻说:“高飏的涉念能力最近出了些问题,差不多已经废弃这个技能了……”

石臻冷冷打断:“我知道,你不需要同我名次解释。他不是还能触及食物涉念嘛,我就用他这个技能。”

方总好心提醒:“那个……实物读出来并不准确。”

石臻冷冷说:“没关系,我这里要求的准确度没有那么高。”

方总:“……”

“你有什么赶紧,我的事很急。”石臻故意不说sy,而说:“所以别把他能力打没了,素线应该也是懂规矩的企业。”

“怎么可能。”方总职业笑,转了话题说:“好了,今天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了,我们这就走了。”说完便淡淡一笑起身,去厨房去了剪刀,亲自剪开了高飏手腕上的塑料扣锁。

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老费大为不服,就要开怼:“这就……”

“走吧,事都谈完了。”方总谈笑中下了命令,今天不动手。然后,她笑着对石臻说:“石先生,我有必要再提醒您一次,高飏涉念的这项技能已经基本没什么用了,以后无论用什么方法,读的念都是不准确的。正因为这样,我们其实决定封掉这个技能,这样对他的身体也没有坏处,您看……。”

“了解。”石臻点点头依然不以为意,他当然知道方总说这些是在暗示自己,高飏已经是没用的人,不必在他的异客能力上下功夫。在没用也轮不到你们封他的念,石臻冷冷瞥一眼高飏,说:“不过还是得用一下高飏,谢谢你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那我们先告辞了。”方总点点头,不再多言,带着怒气未消的老费果断离开。

耳际传来高跟鞋踩着门板的声音,然后脚步声越行越远,最终彻底没了声音。

“你怎么来了?”高飏坐在沙发上,手臂撑着膝盖,满头满脸的血。

“我以为你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是有特别的消息要交换,所以,就过来了。”石臻随口说。

高飏:“……”你这理由硬说也能通。

“走吧。”石臻指门口说。

“啊?”高飏没明白,擦掉流到眼睛里的血,眯着眼睛看门口。

“去医院看看。”石臻看着门外,冷冷问:“去不去?”

高飏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和石臻出去,于是支吾道:“……应该……应该没事了。”

“哦。”石臻点点头:“那我回了,明天找个人来修门吧,估计得整个换了。”说完,他就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那个……咳……咳……”高飏看他离开的身影有点慌乱,起身想叫他,一阵剧痛从腰侧传来,下一秒就喷出一口血剑。

石臻回头:“……”急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抹掉嘴角的血,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说:“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走吧。”石臻翻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你就不能伸个手,拉一下?高飏内心吐槽,艰难起身。

“笨。”石臻突然出现在一侧,伸手扶起了高飏,感觉他先挣扎了一下,大抵是实在没了力气,便不再抗拒。心里略不爽,石臻讥诮道:“那个戴手套的很厉害?”

高飏:“……”

“外套穿好。”石臻扯了衣架上的外套替高飏套上,感觉质料很薄,便又不满:“没厚衣服?”

“这个很保暖的。”高飏穿好外套,戴上卫衣的连帽,把自己整张脸隐没在黑暗里。

“你这职场是噩梦模式的吧。”石臻摇摇头,扶着步履艰难的高飏,向门外走去。

两人下楼,管理员正围着一辆车嘟囔,高飏认出那是石臻的车,他总抱怨停车场离得远,今天算是走了捷径。

石臻解锁车子,车灯明灭间,一侧小道上蹿出小区管理员。他一边走一边责怪道:“这里不能停车的。”

石臻把高飏塞到车后排,开口说:“不好意思,马上走。”说完便快速走到驾驶位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车子,驶离小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子发动以后,车厢里就没了话题,石驾驶着车子,专注向前,像只是自己一人在车里,并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高飏坐在后排,瞥一眼副驾驶的位置,默默垂目,也陷入这车厢无情的冷漠。

他们去的还是从前那间私人医院,还是那个医生,见到高飏的时候,那医生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司空见惯。

两个小时以后,高飏从医疗室出来,步履蹒跚,好在人状态还不错。这一次的伤口不过是修复,并没有比上次痛多少,老费的进攻他也抵挡了大半,才买有造成更大的实质伤害。可是疼痛才不管你是新伤旧痕,是外伤还是内伤,兀自发着余威,让疼痛一轮又一轮。

冷清的过道,早已没了石臻的身影,与高飏四目相交的,是司徒封担忧的眼神。

“你没事吧?”司徒封迎上来,手里提着一些药,装药的塑料袋在空旷的走廊沙沙作响,扰得思绪更见凌乱。

“没事。”高飏抱歉一笑,眼底依然是空阔的走廊。

“我送你回去。”司徒封说。

“麻烦你了。”高飏过意不去:“这么晚,还让你出来。”

“没事的。”司徒封笑笑不以为意。

两人慢慢走到停车场,凌晨的气温极低,高飏忍不住紧了紧外套,加快了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车场的车倒还是石臻的那一辆,只是司机换作了司徒封。高飏识趣地去开后面的车门,却被司徒封将已经拉开的车门推了回去。

高飏一愣,一脸茫然。

司徒封笑,解释说:“坐后面聊天多不方便,你不会让我闷头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吧?我怕自己半路会睡着,现在可是凌晨三点半。”

“抱歉。”高飏尴尬一笑,无奈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司徒封坐上驾驶位,轻车熟路的发动车子,开出了医院。

“今天出什么事了,你……”司徒封想着要怎么说措辞,让气氛不会太尴尬。

“上次对你用毒的事……抱歉。”石臻没法解释今天,但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司徒封说对不起。

“没事,吃了解药就完全ok了。”司徒封耸耸肩不以为然:“这事完全怪石臻那个十三点,神经病的,把你的异客考试给搞砸了,都怪他!

“异客考……”司徒封看向窗外,微微垂目,当时的事还历历在目,自己为什么这样不长记性。

“你……真的和公司又签了10年的合约?”司徒封偷瞥一眼高飏,试探性地问。

“已经签完了。”高飏低低回答,头靠着车窗玻璃,定定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徒封开着车,继续说:“高飏,如果你不是很想待在公司……我可以帮你同石臻说,让他想办法让你就算是sy的员工,也能过得不受公司控制。你明白?”

“公司待我挺好。”高飏拒绝,心里想着如果陆熙阳的案子只是巧合,那么他就没必要再和石臻联系,回去应该把石臻的联系方式彻底删掉才对。

司徒封惊讶道:“你开玩笑的吧……你这样……石臻说,你公司领导亲自上门找茬,你还说公司对好,你斯德哥尔摩了?”

“一点误会而已。”高飏笑笑,掩饰尴尬。

司徒封继续劝解:“讲真,以你现在的状态,在sy会混得非常吃力。你知道我们公司也和sy有业务联系,我从大业务那里听说过你们公司,都是厉害角色,各个不是善茬。”

高飏笑笑,他没力气替公司辩驳。

“如果是大区老大和你过不去,对你而言,还真的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你若不能找个人保住你,今天的事我担心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司徒封停车等红灯,他料到高飏会避重就轻,没想到竟是这样彻底逃避。

没人能保的,高飏有些绝望地想,随他去吧,混一天是一天。

见高飏没有反应,司徒封继续碎碎念:“你……你们制作的琉璃钉使用教学视频,我和石臻都看了。”

高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徒封低低地说:“太残忍了。”

高飏苦笑,表情复杂。

因为视频的话题,车里忽然陷入一阵沉默,一个劝不住,一个也听不进,于是用无言替代。

车子在黑夜里疾驰,一个小时后司徒封把车停在了高飏家门口,他问高飏是不是需要送他上去,高飏拒绝了,道了谢,便自己进了楼道。

司徒封看着他落寞背影,微微蹙眉,他该告诉高飏其实石臻那个时候已经后悔了,还出手想要去签合同,只是高飏先行一步续了,石臻才没了这次机会。可是,直到高飏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司徒奋也没能说服自己上去,向他讲明这件事。

坐电梯上楼,步履有点飘,伤口的疼痛飘忽不定,痛点多到自己都数不清。

蹒跚着走到家门口,高飏先是一愣,一开始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门,在确定楼层和房间都没有错的情况下,他硬着头皮,敲响了房门。

门打开的时候,高飏还是懵圈的。这门明明已经被老费打翻在地,怎么又神奇地恢复如初,又能使用了?

“进来呀。”石臻冷冷说,回身往客厅的方向去。

“门……门?”司徒封走进来,小心关上门,一步一回头,忍不住目测那扇门,好像生怕它会突然倒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一眼门,又看一眼高飏,淡淡说:“别看了,不是你原来那扇门。那扇已经损毁,安不回去了。这扇门总价3678,加上夜间送货和安装费,300块,你给我3978就可以了。”

高飏:“……”

石臻看他不动,继续问:“你现金还是微信?”

“我……我没钱。”高飏从石臻挑起的眉毛中读出不爽,他吞了吞口水说:“先付978行吗?我还没发工资……”

“行。”石臻一脸嫌弃,抬抬下巴催他:“赶紧转,978,然后微信上补一句,还欠3000,发工资后偿还。”

高飏内心翻白眼,极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恨恨转了978给石臻,又按照石臻要求写了欠钱的话。

“行,给你钥匙。”石臻把一把备用钥匙和一盒新钥匙递给高飏,然后补一句:“记得还钱。”

高飏:“……”

“走了。”石臻从沙发背上拿起外套穿好,径直往门口走。

“司徒封的车刚才开走了。”高飏脑袋紊乱地冒出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辆车暂时不用,让他替我去保养一下。”石臻解释说:“我叫了车,应该快到了。拜拜。”

“我可能15号以后才能还你钱。”司徒封看着石臻的手已经在门把手上,快速说。

“嗯。”石臻拧开门,一阵冷风灌进来。

高飏微微蹙眉,口不择言地说:“陆熙阳得再彻查,但不确定是不是和案件有关联,如果有消息……”

“有消息微信联系。”石臻打开门走了出去:“记得锁门,这门质量不错,没那么容易被砸烂。”

“……”高飏没能立刻找到措辞,便呆呆看着石臻消失在门口。他撇撇嘴,面露不快,慢悠悠走过去锁门。

高飏走到门口,伸手触摸着门面,那的确是一扇新的门,上好的材料,还故意将颜色挑的接近于原来那一扇。

他没走,只是先过来替自己换门。高飏额头抵着门,冰凉的触感也没法让他清醒,思绪万千,愁眉不展,从唇齿低低地叫了一声:“石臻……哎……”无法释怀,最终便也只剩叹息。

门外走廊上的石臻仿佛听见了什么,回身微微皱起眉头,望着那扇门。在良久等待后,他才觉出只是自己误判,微挑了挑眉,回身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一早,外头还有滴滴答答的落雨声,气温又降了几度,更见寒冷。石臻从家里出来,想先去附近的咖啡店搞杯咖啡提提神,还没走出社区,就看到司徒封一脸愁容地从门禁的地方进来。

石臻停下步子,站在原地看着司徒封撑着吧伞,迎面向自己走过来,笑问:“这么早?坐不住了?”

司徒封走得急,自己的伞还撞了石臻的伞沿,溅了几滴水在石臻西装肩头。

石臻往后退半步,让两把伞分开,又问一遍:“怎么了?”

司徒封一张没睡好的脸,表情纠结又无奈:“一个亿呢,我一个晚上没睡着。”

“都签了,债多不愁。”石臻笑,拍拍他肩膀,难得没立刻骂他,只安慰道:“都说了会帮你解决,有什么好紧张的”

“数额太大,紧张。”司徒封哭丧着脸说:“我想帮你忙,毕竟……事太大了。”

石臻知他是吓到了,只眨眨眼开玩笑问:“我去见蔡叡翰,你要一起去?”

“蔡叡翰”三个字灌入司徒封耳中,瞬间让他表情僵硬。不慌那是骗人的,要去见甲方,司徒封选择放弃,于是吞了吞口水,找了个很丢人的措辞:“这么早?”

石臻笑,淡淡道:“赶紧回去吧,难得公司给你放大假,还不抓紧休息。”

司徒封犹豫道:“放假只能拿基本工资,我申请上班了。”

石臻:“……你到底图这公司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闲着也是闲着。嘿嘿。”司徒封尴尬笑。

“那行,既然开工了,就乖乖去上班,协约的事我会处理。”石臻笑,催他去上班。

“担心。”司徒枫蹙眉,出了事根本只能又担忧,又害怕。

“我先处理,我处理不了,你再担忧好吗?”石臻看一眼小区门口,下着雨的早晨,格外冷清。收回目光,他依然难得好脾气地问:“要我送你去上班吗?或者跟我去吃早饭。”

“吃过了。”司徒枫摆摆手快速说:“不用。有地铁。”

石臻点点头:“那去吧,别迟到了。”

“哦。拜拜,你小心点。”司徒封撇撇嘴,终还是没勇气跟着去见“甲方”。

“去吧。”石臻挥挥手,目送司徒封离开,才慢悠悠去外面吃早饭

石臻淡定去附近餐厅吃早饭,等着餐后咖啡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给高飏。

依然是过老半天才接,小狐狸的反应真是越来越迟钝了。“喂?咳咳。不好意思。”高那头的声音有点闷,似乎是拿手盖住了话筒,想要掩饰自己的咳嗽声。

“你给我的视频是剪辑版。既然说好交换资料,就给出点诚意。”石臻当什么都没听见,只对事,不对人,这是他最近给自己立下的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高飏不解:“这就是我拿到的视频,我是原版转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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