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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棫:“嗯,怎么了?”
钱斯伯:“我之前这样叫过她当场被打了个大比兜还被骂没文化……”
“不过也是,谁敢打我兄弟啊,”徐天越全然忘了自己才被自己亲爱的兄弟坑了这回事,搂住李棫的脖子自豪道,“先别管他究竟横不横,就这张脸往那一放,谁舍得对他动手。讲真的李棫,我要是个女的,就冲你这张帅脸我绝对死心塌地跟着你……”
安翊的目光往这边轻轻一扫,徐天越吓得赶紧将胳膊从李棫脖子上取下来,心里疯狂回想校规里有没有不让勾肩搭背这一项。
不对啊,他常年被扣个人分,没有哪次的扣分项是跟人勾肩搭背啊。那安翊那眼神怎么回事,搭个肩而已不知道还以为是抢了他老婆……
徐天越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又重新跟李棫勾肩搭背闹在一块了。
中午放学,李棫转身看向一上午没说话的安翊,问道:“又怎么委屈着你了?”
安翊收拾着东西,问道:“李棫,要是个女的对你死缠烂打这么久,你会不会很早就同意和她在一起了?”
李棫想掀他桌子,说:“你他妈的闲着没事干吗?数学都会了吗?能考到150了吗?在这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安翊:“我知道我是在胡思乱想有的时候也很无理取闹。”
李棫心想你他妈知道还这样。
“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到你只是多看了我两眼,我都能高兴很长一段时间。”安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睑微微颤动,眉间稍稍蹙起,看着就让人心疼。
李棫只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安翊与他目光相触,就这样对视了很久。
“你干嘛喜欢我啊……”李棫轻声说道。
安翊也轻声回道:“那你干嘛不喜欢我啊?”
李棫被问得一愣,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安翊缀在他身后,走出一段距离后伸手拉住了李棫的衣角:“是因为我的喜欢让你感到厌烦所以不想让我喜欢你吗?”
李棫忍无可忍,一脚踩碎脚下的枯叶,暴躁道:“你烦不烦!我只是问你干嘛喜欢我,我让你不喜欢你就能不喜欢了?!”
安翊诚实道:“不能。”
李棫:“那你在这伤什么春悲什么秋!”
没有被扼杀继续喜欢李棫的资格的安翊心满意足,很是安分了好一会。
下午放学,两人继续去练舞室磨合曲和舞之间的衔接。
戴了义甲之后,安翊弹出的琴音都清脆了不少,李棫跟着乐曲的走向略微调了调几个动作。
练完舞,李棫有些累,靠坐在练舞室的廊窗上,等着安翊出来。
安翊解下手指上缠着的胶布收好义甲出来时,李棫仰着脸靠在廊窗上阖着眼休息。少年额前的发被他向后撩起,露出汗津津的白皙前额,整张脸被热意蒸出几分红晕,更显他面容俊美。黄昏的光影斜着打落至廊窗的边缘,在李棫自然垂落的手边分割出明暗。
安翊走到他身边坐下,侧着脸看他。
李棫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安翊的眼睛。
安翊:“醒了?”
李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唔……回家吧,我好累。”
安翊坐着不动,抬起手说道:“李棫,我手疼。”
李棫靠过去看他的手——除了两根小指外都留有胶痕,指尖还是有些充血。
李棫伸手捏了捏他的右手食指:“不是戴了义甲?怎么还疼?”
安翊抽回手指:“手上有胶,别粘上了。”
李棫手里一空,碾了碾自己刚捏过安翊手指的拇指和食指,发现确实粘了些在自己手上。
“对了,”李棫想起来,“我给你的那个放义甲的包里放了创可贴,你要是疼得厉害就包个。”
李棫又想了想,说:“要还是疼,家里还有云南……”
安翊问道:“要还是疼,你能帮我呼呼吗?”
李棫被他的厚颜惊了一瞬,心想这人究竟还有什么是他说不出口的。
见李棫不回答,安翊追问:“能吗?”
李棫:“……我呼你巴掌信不信?”
安翊不怕死的继续:“那你是特地给我放的创可贴吗?”
李棫:“……”
你特么的是智障?
第16章 报备
李棫始终想不通,怎么会有男的能矫情成这样。喜欢非得说出来,哪疼也要吭叽出声让人知道,还像小孩子一样让人给他吹伤口……
真的烦死了。
好在这枚矫情的绿茶今天没有做一些难吃的蔬菜,李棫吃着玉米炖排骨,决定看在玉米这么好吃的份上勉强再忍耐忍耐。
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老师给放了电影,李棫看了不到十分钟的电影就收好了东西准备偷跑。
徐天越和钱斯伯得了批准,被任雪夭拉去任由摆布,这次总算没有拖后腿的——上上次翻墙出逃就是因为这两货太不争气,翻个墙慢地要死,于是三人都被“路过”的安翊扣了个人分。
“你要去哪?”
李棫刚起身准备偷溜出教室,就被一只手臂拦住了。
艹。
忘了安翊这家伙现在坐在自己后边。
李棫抱着书包气鼓鼓地坐了回去。
过了会,他拿了根仔仔棒放在安翊桌上,说:“给个面子,收下这个贿赂,我出去办点事。”
安翊面上没表情的时候目光里总是透着一股冷感,李棫被他这么看着顿时有些不爽,刚要发火,安翊伸手拿过糖,说:“你去办什么事?”
李棫:“我去干什么还要跟你报备?”
安翊抿唇:“你要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也可以不说,毕竟这是你的隐私,是我越界了。”
李棫:“……”你但凡有点越界的意识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李棫气得书包都不拿了,直接扔座位上恶狠狠地要求安翊放学后一个人背两个书包。
不过很不巧,李棫同学刚翻上墙就看见了炮台主任圆润的身影。李棫飞快地跳下墙,无奈何澹虽是眯眯眼但眼神尖,硬是靠着那一闪而过的衣角猜出了翻墙的人是谁。
“李棫!你翻墙出去干什么!”何澹气急,在墙的这边大声道,“你上次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有时间欺负同学不如多刷几道数学题!怎么,数学题刷完了开始上墙了?”
李棫站在墙根底下怀疑人生,这尊炮台为何会有这么好的视力和记忆。
何澹继续道:“我跟你说,整个南区的网吧老板我都有联系方式!你信不信我马上就一个一个联系,要是让我发现你去网吧打游戏我绝不轻饶!”
李棫:“……”他信,他真的信。也就炮台有精力能干出这种事了。
不再理会那边气得头顶冒火的何澹,李棫顺着墙根跑走了。
安翊回到家时,李棫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很晚才回来。”安翊将两人的书包放下。
李棫坐在沙发上将头发呼噜呼噜一通乱擦,心想,只是不跟你说去干啥都能委屈半天,要是回来的稍微点那你不得委屈哭了?
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的,只冷淡地回了一句:“呵。”
李刀刀叼着绳子跑过来对着李棫又亲又舔,李棫推开他的狗头:“不行,我已经洗过澡了。”
李刀刀咬着他的裤脚嘤嘤嘤半天,见李棫确实不愿意带自己出去玩就只好跑过去蹭安翊。
安翊给他套上狗绳,对李棫说道:“那我带他下去玩会。”
“行,”李棫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头也不抬地说,“等回来,你给他洗澡吧。”
安翊刚出门没多久,李棫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接起:“喂?”
“您好,请问您是今天下午来订蛋糕的李先生吗?”
李棫嗯了一声。
“请问您这个蛋糕是我们给您送去指定位置还是您亲自过来取呢?”
李棫想了想:“我自己过去拿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