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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翊全无被嘲笑了的意识,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我自从上了高中,数学成绩就越来越差了,希望李棫老师能早日带我考到150。”
李棫挠了挠脖子:“你他妈瞎叫什么?”
安翊站起准备去拿谱子,对着他眨了眨桃花眼:“你这么厉害,还叫我数学,叫一声老师不为过,对吧李棫老师。”
“闭嘴!”李棫作势要去捂他的嘴,起身时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去,安翊被他扑了个满怀抱着他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房门上。
李棫净身高182,此刻和安翊这么贴着他才发现这家伙竟然比自己高出了一截。李棫仰头看他,问道:“比我还高5厘米的空气层空气新鲜些不?”
安翊嘴唇动了动,李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嘴上,触电似的收回手又发现这人的手还环在自己腰上。
李棫:“……那你现在这样算不算以下犯上?安翊同学?”
安翊面上没什么表情,闻言便松开了放在他腰侧的手,一声不吭地看着李棫。
啧。
原来这人一紧张就会变成木头脸。
李棫伸脚轻轻踢他:“快去拿谱子,我困了。”
安翊出门后,李棫回想起刚刚那个从下而上的角度,安翊低着头与他目光相对,好看的桃花眼里匿着些许慌乱,可惜戴着眼镜,不然还能看的更真切些……
不过安翊长得确实还挺好看的……
“李棫,”安翊拿着谱子回到李棫的房间,问道:“我能坐你床吗?”
李棫回过神,伸手把被子里的李刀刀薅出来,说:“坐吧。”
安翊真的就看着曲谱慢声将曲调哼了出来,曲调舒缓却又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叫人看不清其中究竟是何情绪。
一曲终,安翊看向李棫:“你觉得怎么样?”
李棫点头:“不错。”
安翊:“就只不错?”
李棫:“……要不我去给你写个八百字的小作文赞美赞美你如此优秀的作曲天赋?”
安翊还真仔细想了想,说道:“也不用这么麻烦,你要是真的想夸我,就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吧。”
李棫:“?”谁想夸你?还有,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充分且必要的联系吗???
安翊望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道:“你喜欢的人,一定是你心头的月光吧。”
李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心想:“不对,应该是我独一无二的月亮。”
第15章 手疼
周一早晨,李棫一进门就被几个女生拉住了。
“李棫李棫,你会跳舞?”
说话的女生是学委,似乎是叫任……什么来着,任雪天还是任雨天?
李棫问:“怎么?”
学委一脸兴奋的拉着旁边的女生说:“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跳?”
李棫:“?”
学委眉飞色舞,显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绝妙,说:“你想,你长这么好看,还是个校霸,一个人跳独舞一点都没有新意,不如来跟我们组团一起跳吧!”
李棫:“……”
学委人还挺好,典型一阳光开朗小姑娘,偶尔还会来问李棫数学题,就是……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有点不靠谱。
比如现在。
“我们跳的是一个韩国女团新出的一个舞,很好看的!你要是来了我把C位给你!”
李棫:“……我拒绝。”
学委满脸失望:“为什么呀,你要是觉得跟我们格格不入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准备假发和裙子的。”
李棫满脸黑线,心想班委这脑回路为何会如此清奇。看了眼坐一旁嗑瓜子磕得正香的徐天越和钱斯伯,李棫将这两人往她面前一推:“学委,有需要找班长,班长他肯定会愿意为了班集体利益牺牲小我。”
钱斯伯咳嗽着咽下个瓜子壳,茫然道:“啊?”
学委双眼放光:“对哦!”
李棫继续道:“还有这个,徐天越同学是班长的好朋友,自然不会让班长如此孤独的加入女团,他自愿与班长一起加入你们的舞蹈大队。”
徐天越将瓜子一扔:“李棫你特么地……任雪夭你是个女的还是学委你不能这么粗鲁,你放开我,我袖子要裂开了,李棫我艹你大爷的……”
学委直接将两人拉走了,徒留徐天越一大长串的乱码脏话消散在远方。
李棫坑完兄弟,回到座位上坐下,望向窗外等着买早饭的安翊回来。
安翊还没等到,他几天前认的然弟颠着一头乱毛跑了过来。
“大哥!”
李棫这一早晨接连遭到暴击,心不是一般的累,问道:“怎么事?”
冉歆然对着李棫撸起袖子,自豪的给他展示自己胳膊上的大青龙,问道:“我去弄了个纹身。”
李棫:“……你这是干嘛?”
冉歆然放下袖子,豪迈地一抹鼻子,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拘小节特别帅,很有一副大哥女人的风范?”
李棫很想说你像个街头街溜子。
“你这是真的纹身吗?”李棫问道,“能洗掉吗?”
冉歆然:“其实是贴画来着,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去洗了。”
李棫扶额,问道:“你喜欢吗?”
冉歆然愣了下:“什么?”
“你自己喜欢这样吗?”李棫重复道。
“喜欢什么?”安翊拎着早饭站在冉歆然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冉歆然吓得头上假发都要掉了,连忙开溜,临走前撂下一句:“李棫我懂了,我这就去贴个我喜欢的玫瑰纹身!”
李棫面无表情,你懂了个屁!
将手里的粥和包子递给李棫,安翊发问:“她又来干嘛?”
“她纹了个纹身,说要去当大哥的女人。”李棫咬着包子,问道:“哪的包子这么好吃?”
安翊:“随便买的。”
“随便买的去了这么久,”李棫想到之前徐天越帮自己带的早饭,说道,“徐天越就买不到这么随便的包子。”
被一群女生拉过去当吉祥物的徐天越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你吃过了?”李棫喝着粥问向将早饭给了自己后就两手空空的安翊。
见安翊点头,李棫安心地转过身吃自己的包子。
“她为什么喜欢你?”
李棫被他这突然的一句噎了个半死,喝了几口粥顺畅了些气道:“你就不能允许人家一见钟情了?”
安翊抿着嘴不说话。
李棫感觉他要委屈地哭出来了。
李棫:“……因为她之前跟人约架没打过,被人揍得满脸血蹲路边哭。后来她看见我跟王狄打架觉得我打得很厉害,就想用这种方式让我以后心甘情愿的帮她跟人打架呗。”
安翊:“可她明明一副很喜欢你、非你不可的样子。”
李棫无所谓道:“谁知道,隔着层肚皮,我怎么能看透别人在想什么。”
徐天越还没回来,安翊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跟他说:“我心里想什么就会说出来。我说了喜欢你就是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我不会像她那样对你别有所图才喜欢你。”
李棫愣住,嘴里咬着的包子啪一下掉了,安翊接住掉下的包子塞进他嘴里,又说:“啊,我忘了你不让我说喜欢你这件事。你别因为我说了一次就讨厌我。”
多么醇厚的一杯绿茶,李棫心想。
只是脸上有点发热,他将这一现象归结于被包子堵着嘴说不出话急得。
徐天越和钱斯伯在上课前几秒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李棫丝毫不心虚,坐得板正,听着他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叙述任雪夭是多么恐怖。
徐天越悲愤地摇晃着安翊:“你知不知道任雪夭那个家伙有多么恐怖!我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儿家,被她强迫穿裙子!”
钱斯伯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抹眼泪:“她还要给我画口红。”
李棫让他俩打住,问道:“学委叫什么?她不是叫任雪天吗?”
徐天越:“……你这样叫过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