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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我的小祖宗哟,你慢点,慢点,别摔咯!”
嘟嘟下楼速度丝毫没减,叽叽喳喳道:“单奶奶您放心,摔不了,嘟嘟厉害着呢~”
一句“嘟嘟厉害着呢~”直把老人家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眨眼的功夫他就来了林阳跟前。
“爸爸爸爸!嘟嘟带你看单奶奶养的鱼~”
说着,他拽着林阳走到一段流水亭隔面前停下,数数说说的介绍起了兰夫人宝贝儿似的养在里面的那些锦鲤。
无事可做的单唯钦走过来旁听。
“爸爸,这条叫赤乌…”嘟嘟指着一条肥美的金色锦鲤给林阳介绍。
林阳听得认真,“哦,原来它还有名字啊!”
“嗯!”嘟嘟煞有其事地点头,然后问:“爸爸,你知道它为什么叫赤乌吗?”
林阳摇头,“为什么呢?”
“单奶奶说因为中国古神话中的赤乌鸟又叫作三足金乌,就是因为它有三只脚…爸爸你看!”嘟嘟指着刚才那条锦鲤说道:“它肚子上的那个黑点加上它的两边的鱼稽,是不是也像它的三只脚?”
林阳抬头看单唯钦,眼神仿佛再说:这也能联想到一块儿?
后者轻挑眉头,无声回道:有何不可?
林阳:“……”
好吧,或许是他太缺乏想象力了。
单唯钦摸着嘟嘟的头夸赞,“不错,一次就能记住。”
先前说过,林阳是个不吝啬夸奖孩子的家长,与他相比单唯钦就要含蓄的多。
可能也是因为他和嘟嘟相处时间实在少的可伶的原因,总之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嘟嘟的面对其表示出赞扬。
物以稀为贵。
话也如此。
沉稳内敛的单爸爸简简单单一句,抵过油嘴滑舌的林爸爸无数句,给嘟嘟小小的内心带来的欣喜也是百倍十倍翻上了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嘟嘟在饭桌上便有些吃撑了。
为此,兰夫人特意叫了给自己调理了半辈子身体的那名中医过来,辩证、捏脊、敷脐……
一套流程下来只把林阳看得一愣又一愣。
心想,这在他们家不是一颗小儿健胃消食片就搞定的事,至于这么复杂吗?
还真至于。
不仅嘟嘟至于,林阳自己也不能免幸 。
傅姨随口一句:这孩子怕冷。
兰夫人就记下了。
“先生既然来了,那就受累给孩子他爸爸也看一看,他有些畏寒。”兰夫人瞧着林阳摇头直叹,“年纪轻轻的…不该啊。”
林阳:“……”
天知道,他只是没在这么冷的地方待过而已,热带地区来的孩子哪能轻易适应北方的冬天呢?
真真是委屈死了!
无奈单唯钦也不帮他说话,抿着唇一脸严肃,就像默认了他身体的确很差一样。
“四少爷畏寒?”这老先生显然是误会了,把兰夫人口中的“孩子爸爸”错认成了和嘟嘟高度相似的单唯钦,凝眉道:“不应该啊,前两个月我替他问诊时没瞧出什么不对来……”
“先生误会了。兰夫人捂嘴掩笑,指着树桩子一样站立在旁边的林阳,道:“我说的是这一位爸爸。”
“额…”老先生楞了一下,然后很快脑子便活络了过来,捋着胡须看着林阳摇头失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真是老糊涂了。”
单唯钦仍板着脸,淡声道:“不知者不怪,先生以后记得就好。 ”
老先生:“一定一定。”
林阳:“……”就还挺尴尬的。
好在他身体争气,得中医把过脉之后没瞧出什么问题,只是看出他身份的这位老先生临了当着众人的面交待了他几句房事后需注意的几个问题,尽管老人家说话已然足够含蓄,但林阳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颊。
当晚,兰夫人就让人往单唯钦房里送了两碗不知名的汤药上来。
…………………………………
单家不比林家。
在这里没人会干涉他们住不住一屋,毕竟这一整三楼都是单唯钦一个人住,兰夫人、傅姨还有家里其余的佣人都住在一楼和二楼。
即便住在一起,她们也管不了单唯钦房里的事儿。
因为单唯钦这份绝对话语权,林阳和嘟嘟来了自然就随他一起住到三楼。
嘟嘟待遇最好,已经在这里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儿童房和衣帽间。
可能因为他年纪还比较小的缘故,他的儿童房连接着单唯钦的卧室,大人小孩共用一个阳台。
起初林阳是主动提出想去睡客卧的,毕竟他第一次上门,也怕一不小心给长辈造成一种“轻浮”的感觉。
但单唯钦却说这里没客卧,让他将就一下。
林阳:“……我信你个鬼!”
“嗯,你信我。”单唯钦说。
于是,林阳就这么地登堂入室了。
说是将就,但四少爷的卧室可和将就这个词完全扯不上关系。
先前林阳还觉得单唯钦出钱,自己负责装修的L市那套房子已经装修的够好,但和这里相比L市那套房子无论品味还是入室家具的档次来说也就和售楼部的样板房差不多。
正想着,房门被人敲了三下,两短一长。
碍于此时单唯钦在洗澡还没出来,嘟嘟又在楼下陪单奶奶玩耍,所以就只有林阳去开门。
门打开,门外站着的人是傅姨。
她手里端着个盘子,上面是两碗黑漆漆的汤药。
“这是什么?”林阳好奇。
傅姨答道:“是我亲手熬的安神汤,四少爷每次回家睡前都习惯喝上一碗,说有益助眠。”
一听这是单唯钦的习惯,林阳忙不迭的用双手接过。
“你也喝一点儿,左右不是什么坏东西,喝了有好处的。”傅姨说。
林阳:“嗯,好。谢谢傅姨。”
他坏得很。
嘴上道谢,心里却在悄悄腹诽:难怪单唯钦那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生龙活虎,原来这人还背着他悄摸的养生啊!
那行,这种好东西既然有他一份那他索性就好好尝尝。反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可不能光让单唯钦一个人年轻咯!
林阳这么想着。
送走傅姨后,他回房端起其中一碗一鼓作气咕咚咕咚就喝了个精光。
别说,还挺好喝的。
可能因为单唯钦这人口味实在挑剔的缘故,这药看着乌漆嘛黑,实则甜滋滋儿的,回味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就好像…就好像糯米的味道!
也不知是用哪几种材料熬成的?
林阳决定今晚试试,要真能让人睡得好的话他回家也准备弄一些给林德胜和周顺珍尝尝。
这么想着的同时单唯钦洗完澡出来了。
他一看那碗盘和汤药便问:“刚刚傅姨来过?”
林阳点头,指着旁边的空碗,道:“我刚已经喝了,你也喝吧。”
单唯钦点头,随即也抬起自己那一碗一饮而尽。
喝完,他眉头微凝,轻啧了一声,自言自语:“这味道怎么……”
林阳听得奇怪,问:“味道怎么了?”
单唯钦默默摇了摇头,他也说不太出来。
由于他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所以他都快记不清自己之前喝得汤水究竟是不是这个味道。
感觉像。又不太像。
“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他说。
等到天边发白之际,林阳就知道不是单唯钦记错,而是昨晚那碗药一定是有问题才对。
说句老实话,不怕人笑话。
林阳知道自己和单唯钦都挺重欲,他俩只要睡在一起,但凡有条件干那事儿,那频率就都还挺频繁的。
可也不是毫无节制。
基本控制在每晚两次,反正不会超过三次。
总而言之,他们还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过……
甚至用光了林阳提前备在行李箱里带来的所有安全套。
凌晨四点。
林阳精神百倍,无语望天。
“你刚刚是不是弄到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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