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开门的小厮一见杨乐兮回来,当即迎了上去,说明了目前的情况。“大少爷只吩咐我们随便搜捕二少爷一下,没有认真捉拿您。等谢世子醒来后他也亲自送回去了,侯府也没说什么……大少爷应该是不生您的气了。若您实在担心,还可以和夫人说一声,今天早上夫人也从娘家回来了。”
杨乐兮一听这消息,喊了声天助我也,拽着柳乐游就去厅里见自家嫂子。杨昆阳的夫人,是他历经不少磨难才能求娶的官宦人家的闺秀,不但气质过人,后宅也打理得无懈可击,将来还可以在杨家的仕途上帮大忙,是毋庸置疑的贤内助。娶妻娶贤,容貌不要紧,毕竟两夫妻里有一个是大美人就可以了。
“哎呀哎呀,没事的,嫂子会保护你的,放心吧。柳四公子的风姿我早有耳闻,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见到柳乐游“慷慨的资本”时,杨夫人不由得吸了口气,但女子就是好,团扇既能纳凉,还能恰到好处的遮挡自己上扬的嘴角。
杨乐兮一边对柳乐游说着稍等,一边将自己嫂子拉到内厅,红着脸问道:“嫂子,你的视线怎么回事?你都是有夫君的人了。”
阮曼文白了自家小叔一眼,啐道:“你不是也在看吗?”
没错,这个外人看来无可挑剔的贤内助,其实并非传闻中的样子,性格十分的跳脱。
“他不好好穿衣裳,眼神那是自己飘过去的,不能怪我。”
“嫂子我也是呀!”
毕竟太慷慨了,谁都没办法不看吧。
“我告诉大哥去,你盯着别的男人目不转睛!”吵不过的杨乐兮索性威胁起阮曼文来了。
“你去啊,看他先收拾谁。”见杨乐兮吃瘪,阮曼文用团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好好欣赏了一番酷似自家夫君的漂亮脸蛋,宠溺的开口道:“别紧张,嫂子是不会同你抢的,但这么个香饽饽,旁人就不好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误会,没误会。若你和柳四公子成了,那嫂子就是全扬州城最幸福的女人了。再加上你大哥,简直是美人环伺,各有千秋,只怕做梦都能笑醒吧。”阮曼文边笑边摇着扇子走回厅中,毕竟没有把客人晾着不管的道理。她走时袅袅婷婷,仪态十分漂亮,但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无言以对。
一开始听说大哥求娶的是官宦之家出来的大家闺秀,他想着又要多个人来管束自己,并不算愉快。但既然是大哥看中的人,他怎么也会礼敬三分。哪晓得阮曼文其实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私下与杨乐兮十分合得来,面对自己小叔子的花式闯祸,算是十分护短了。
二人诉说结交的经过时,阮曼文听到神奇茶坊的名字时有些吃惊,说道:“茶坊应该没碍着谢世子什么事吧?其实……那是我开的。”
杨乐兮的嫂子是个讨厌复杂事情的人,按理说她会嫌麻烦不会做的。“女子想要听曲看戏都得请父兄出面张罗,次数多了家里人又觉得你不安分。我想着倒不如开个只能让女子听曲消遣的茶坊算了,正好又有个善于经商的朋友帮忙张罗,我只出钱就是。小叔能帮忙劝劝谢世子么,别找神奇茶坊的麻烦了。”
杨乐兮点了点头。
恰在此时,忙完回府的杨昆阳已经换了衣服,来厅堂见客。自古便说长兄如父,杨乐兮见到他大哥的时候,熟稔的退至嫂子身后,缩着身体尽量减少存在感,是难得的乖巧。
“柳四公子。”
“杨大公子。”相互的行礼之后,在场的四人重新入座,除了杨乐兮。
杨家两兄弟的容貌十分相像,只因为杨大公子年少时便当了家主,因此他未到三十岁却颇具威严,与自己的弟弟在气场上有着很大不同。
“昨日舍弟在府内胡闹,对两位贵客都招待不周,叫四公子笑话不说,又去柳府叨扰了一宿。今天四公子还特意把舍弟送回家中,实在是感谢。不如四公子今晚就在杨府吃顿便饭,让杨某略尽地主之谊。”杨昆阳说话时只要目光扫向杨乐兮,后者就小动作增多,完美的避开了兄长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杨乐兮躲在柳府过夜的事,他的兄长是知道的,没有直接去拿人,只是不想惊动和麻烦柳家。
不说杨家人口简单,便是一大家子人柳乐游也会欣然留下用饭,他没有特别喜欢应酬,但也不讨厌。“既是杨大公子之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离晚宴还有两个时辰,就让犬子带柳四公子先在府内游玩一二,我随后便来。”杨昆阳话音一落,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入了厅来,见客的礼节一丝不苟,稳重得像个大人。说着他的目光重新扫在了杨乐兮脸上,开口道:“乐兮,同我过来。”
杨乐兮认命的吸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跟在杨昆阳后头。
柳乐游正要开口解救杨乐兮的时候,阮曼文却先一步说道:“昆阳,你要同二弟说的事情很急么?我方才拜托了二弟帮忙去做一件很紧急的事诶。”
“……有多紧急?”
“紧急到不快点去办就会损失上千两银子的地步。”
杨昆阳和阮曼文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二弟与夫人事先有约,那便劳烦夫人来书房一趟,同我好好说一说,事关上千两的急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好好,我一会儿慢慢同夫君解释。”阮曼文拿出一张叠好的纸交给了杨乐兮,有墨汁沁出的痕迹,一看便是写了字的。“四公子与二弟是好朋友,今日到访倒是我们也是沾了二弟的光,现下晚宴还得过些时候,不知四公子是想留下在杨府游玩呢,还是与二弟一起?”
“就不麻烦杨恒小少爷了,我还是与乐兮一道吧。”
阮曼文这番话说得很好,给了在场的每个人一个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他们出门打开了字条,才发现杨夫人确实有事情要做,并不是随口胡诌的。她要求杨乐兮必须办成此事,要不然她就给杨昆阳吹枕头风,一定不叫他轻易过关。
主要还是关于神奇茶馆的事,现在市面上基本都是老掉牙的戏本子,大多数故事还都是取悦男子的。阮曼文现在赚的是女子的银钱,自然要安排女子喜欢的东西。她需要一个既懂女子喜欢什么,又有撰写才能的人来做这件事。
好在这个人她已经找到了,便是衣锦还乡的前太傅的孙女舒如筠,扬州城众所周知的才女。无论是经商还是写戏本子,在书香世家的人看来都是下九流,阮曼文着实费了好些功夫才争取到她,按理说三天前就该交稿的,但舒如筠突然又反悔了。阮曼文不知缘由,想约她细谈此事,她却不肯出门,只有提起杨乐兮的时候,舒如筠才松了口风。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柳四公子巴巴的送上门来,双倍的美男计多少会有效果吧。
实际上,效果拔群。
“小姐啊,小姐你没事吧?”雅间内等待已久的舒如筠带着两个贴身丫头恭候多时了,杨乐兮和柳乐游一前一后出现的时候,戴着帷帽的舒如筠直接浑身战栗,激动得从椅子上滑下去了。因着男女之防,两人也不敢上前搭手把人捞起来,好在舒小姐体重很轻,两个丫头还是把她架起来坐好了。经过刚才的变故,帷帽掉落后是一张清丽的脸,五官并不惊艳,但瞧着很舒服。
事关杨乐兮会不会被兄长关禁闭的大事,他自然上心。
“并不是我反悔了,而是对稿子不满意的缘故,既愧对了杨夫人的信任,又有些不甘心,心里很是扭捏,才会数次婉拒邀约,直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杨夫人提起二公子的时候,我当即醍醐灌顶,终于想通了关隘所在,要说扬州城的姑娘们现在最喜欢什么,杨二公子自然是头一份的。”舒如筠不过十七岁的年纪,但提及此事时,神情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她是极其认真的在对待这件事。
“方才那么失态是没想到柳公子也会出现,只觉得一切都是天意,当真是老天都在助我!”她的眼睛里全是闪闪发光的东西,灼热得两个男人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除了杨二公子,扬州城的姑娘们最喜欢的必然是柳公子啊!二位皆是人中龙凤,又有这么多的传奇故事,是真正的顶级素材啊!”
“这样啊……那我们该怎么帮助舒小姐呢?”
“讲故事吧!两位身上的故事,闯荡江湖的,行侠仗义的,红颜知己的,就是在长歌门或者霸刀山庄学习时发生的趣事也行!”面对舒如筠咄咄逼人的架势,反倒让杨乐兮脑袋一片空白,不知从何说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了小姐,老太爷好像瞧见香冬了!”前任太傅舒老太爷年纪大了,近处的东西看不清,但是远远看上一眼绝对不会错,看到自己孙女贴身丫鬟,又瞧见了杨府的马车,想起杨家老二的臭名远扬,他当即脸色大变,大步流星的从街对面赶过来了。
三个姑娘吓得魂飞魄散,乱作一团。“完了完了,这不在祠堂跪半年我都不信!得藏起来才行!!”酒楼雅间几乎一眼看穿,桌椅根本藏不住人,柜子又都是放着备用碗筷和茶水的矮柜,体量不大更是没戏。
舒老太爷腿脚如风,不一会儿就到了雅间,推门的瞬间见到了神色慌张的杨乐兮,还有一边哭一边赌咒发誓的香冬。
“老、老太爷,您怎么会在这里?”推门而入的声响吓得香冬一个激灵,见到是自己的主人,立刻跪在地上哭道:“老太爷,救救奴婢吧,我对天发誓,今天看到的一切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舒老太爷四处看了看,房间就那么大,再没有别人了。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窗帘了,而且还真的有些动静。
陪伴舒老太爷几十年的仆从立刻会意,让其他跟着来的人都退下了,还把门关好。小小姐私自与外男相会,这种家风败坏的事,怎能发生在舒家?舒老太爷想到这种情况是又气又急又愧,只想把人从帘子后面拽出来,蒙了脸赶快带回家里!
舒老太爷猛地将帘子拉开,一把将人揪了出来,盛怒之下力道大得离谱,本就不多的衣服硬生生又扯下了一大截,白花花的肉体更加晃眼了。
衣衫不整的柳乐游赫然被揪了出来,惊呆了两位老人家,除了还在抽噎的香冬,没有别的声音。短暂的沉默后,舒老太爷惊道:“柳家老幺?!!你怎么会藏在这里?!!!”
柳乐游没有搭话,而是看了一眼杨乐兮,后者尴尬的扭过了头,场面出奇的诡异。舒老太爷转头看向孙女的贴身侍女,命令道:“香冬,你说。”
“回禀老太爷,小姐这段时间郁郁寡欢,没有食欲,难得今日说想吃这里的糕饼,掌柜说马上就有新鲜出炉的,奴婢便等了一会儿,不曾想碰到了两位公子在此……”香冬怯懦的看了杨柳二人一眼,又抽噎着继续说了下去。“私会。”
关起门来鬼鬼祟祟的行为,被发现后还要别人赌咒发誓不能说出去,那这个私会的性质还用多说吗?尤其是柳乐游的脖子上还有红痕,舒老太爷与老仆从交换了眼神,虽然震惊无比,面上还是保持波澜不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两位放心,我舒家的人口风一向很严。我现在就把香冬带回去,不再搅扰。”舒老太爷离开的时候不住摇头,没想到风评差竟然是障眼法,在外面闹那么大的动静是为了打掩护,他曾在宫里当太傅,也见过形形色色的情况,倒是见怪不怪。但一把年纪的人,不小心发现了两个小孩的秘密,终究有些尴尬。
“爷爷总算走了,还得是杨公子,真是足智多谋。”趴在房梁上的少女虽吓得瑟瑟发抖了,还是忍不住对杨乐兮竖起了大拇指。
危机之下,杨乐兮快速在柳乐游脖子上吸吮了一口,分别将舒小姐和另一个丫头抱上了房梁趴好,又抓乱了柳乐游的皮草,将他藏在帘子后面。最后与香冬简单说了计划,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出戏。
若是戏演砸了,老太爷的视线往上看见舒如筠的话,私会外男这个罪名,随行丫鬟是跑不掉的,不是被打死就是发卖,所以香冬的惊惧完全不是演的,她是情真意切。
见柳乐游在摸被他吮过的地方,杨乐兮立刻解释。“方才太过紧急,只能险中求生了。要不然,让你咬回来就是。”柳乐游随着他的动作,看向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不觉失了神。
没想到柳乐游是有仇当场报的人,将杨乐兮一把顶压在方才的藏身处,窗帘绳子受力散开,轻柔地垂落,如同将两人隔绝的屏障,光影斑驳披洒其上,好似柳乐游不受控制而摇曳的心,炙热的感情在体内爆发,让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只凭本能做事,俯身一嘴便咬了上去。
“痛……”杨乐兮吃痛倒吸一口气,但想到自己的拖人下水的过分行为,又咬牙忍住了。
杨乐兮肌肤上落下的痕迹,好似完美无瑕的白瓷被损坏一般,破坏欲所带来的悸动令他着迷,忍不住伸舌头舔舐,湿热刺激的痛楚让杨乐兮身体一缩,却又被柳乐游牢牢按住,挣脱不开。来回地舔舐让杨乐兮逐渐适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间轻轻掠过,连空气都变得敏感而炽热。
“柳乐游……”呼唤他名字的吐息,仿佛是邀请,又似在躲避,微妙得难以界定,柳乐游在杨乐兮错愕的目光中,覆上了他的唇,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炽热而缠绵。
“等……嗯……”每次亲吻的间隙都因太过短暂,而让杨乐兮的话语没法诉说完整。“停……”嘴唇的触碰像在心里投下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将神智荡在九霄云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帘外的世界仿佛已经不存在,只剩下彼此,柳乐游的尽情地享受着这份亲密。
“你够了!”终于在柳乐游得到满足,神智回归后,杨乐兮才能将人推开。帘子隔绝了周遭,但舒如筠在房梁上趴着以最佳观众的位置,看完了全部。
此时的舒如筠是恐高也治好了,恐惧也烟消云散了,捂住绯红的脸,通过手指缝隙去看这突如其来的“报复”,一扭头看身边的丫鬟也是瞧得面红耳赤,嘴角无可抑制的疯狂上扬,简直比自己谈恋爱还带劲。
看他们分开,舒如筠才提醒道:“那个……杨公子,柳公子,能不能麻烦二位把我们先放下来?”
舒家人做事一向体面,舒如筠稳住翻江倒海般的心绪,尽量面色平静的说道:“感谢两位公子的相救之恩,麻烦转告杨夫人,五天后我必会将新的戏本子奉上。不过现在我必须得走了,因为爷爷已经先一步回府,我得立刻赶回去才行。”
舒如筠按着噗噗狂跳的心脏,她有了新的思路,恨不得立即奋笔疾书,带着随身丫鬟匆匆告辞离去,留下两个相顾无言的男人。
“你……你之前也这么激进的吗?”他们现在是情人,自然是以自己对待情人的方式相处,或许这是柳乐游的方式?不怕被抓进官府吗?
柳乐游此刻也很混乱,这是从未有过的失态。女孩们喜欢他的温柔得体,说他能疗愈人心,与他在一块儿很轻松。这来源于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从小父母和兄长们给予的疼爱,他是非常愿意将善意回馈给周围的。唯独杨乐兮,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想肆无忌惮的做一些事,需要用尽所有理智才能将诸多念头压下去。
杨乐兮见柳乐游脸上表情几次变化,又想到他不可能是个急色的人,要不然早就有人报官了,大概还是因为急怒攻心,情绪发泄似的的报复,才会如此。
杨乐兮想正式道歉又怕突兀,目光扫到了桌上插瓶里的桃花枝,指尖轻捻其中一朵,簪在了柳乐游耳畔,轻声道:“我不像你,一直都是徐徐渐进的。”言罢一笑,漂亮的眼里闪烁着玩笑得逞后的得意,无形中将尴尬全都化解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乐游怔怔看着杨乐兮,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覆着他耳畔的手,将那朵花轻轻往发间再推了推固定住,动作间透出的雅致风流,无不彰显着世家子弟的礼仪教养,与方才粗暴的行为判若两人。
用杨乐兮的眼光,柳乐游过于狂放的衣装再配上健硕的身材,簪花应该是滑稽才对,偏偏在柳乐游身上便不成立了,就成了超越性别之外的独特美感。
柳乐游见杨乐兮不说话,开口问道:“……好看吗?”
杨乐兮先是一怔,随即答道:“好看。”
柳乐游做了决定,笑道:“那我今天就不摘下来了。”
送花和簪花明明是他的恋爱章程,倒被柳乐游借花献佛了怎么行?杨乐兮的脸突然烫得厉害,他理解为什么柳四公子的风评如此之好了,便是旬休时二人分手,杨乐兮也不会说他不好。
“随便你吧,不过我先说好,要是你真的簪着花出去了,一定会传出柳四公子不爱刀剑爱红妆的风言风语。”
“我一向不理那些的。对了乐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啊?可以啊,作为交换,我听你家里人都叫你小游,那我偶尔也这么喊你吧。”
回府的路上,柳乐游簪花过于显眼,吸引了太多看热闹的路人,到了同行的杨乐兮都受不了的程度,便恶狠狠地帮柳乐游威胁各路看客,叫他们做自己的事,不许议论不许看。对于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威胁,其实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反而觉得柳乐游可怜,肯定是杨二公子又在捉弄老实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乐游偷偷瞥了一眼杨乐兮脖子上的牙印,想着或许看热闹的人有一大半是冲他来的吧,只是杨乐兮态度恶劣的赶人,因此没有当面说,他暂时意识不到罢了。
等在府邸门口的丫鬟们接到人的时候,吓得结巴起来,但又在自家二少爷能杀人的目光中老实闭嘴,尽职尽责的领二人到了饭厅。别说她们了,就连杨家夫妇看见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错愕的对视了一眼。
“柳四公子,你……你这……”
柳乐游顺着杨昆阳的目光做了解释。“这是杨二公子所赠桃花,我十分喜爱。”
“柳公子若是因为某些玩笑或者奇怪的赌约,其实不用特别遵守的。”杨昆阳实在了解他的弟弟,虽然生气还是保持着完美的风度。
“乐兮所赠,柳某确实喜爱,今日便不拿下来了。”没有半分扭捏,落落大方的态度实在加分,柳乐游的话让杨昆阳意外,还是忍不住瞪向自己喜欢胡闹的弟弟,始作俑者耸了耸肩,一副是人家自己要戴的,他也没办法的样子。
阮曼文一眼瞧见的便是自家小叔脖子上的牙印,明显这个官司比头戴桃花要暧昧多了,可惜她的夫君只看得见杨家人的失礼之处,全然没注意到这节。看来这柳四公子,确实是个有心的,可惜杨家的两兄弟啊,简直是两根木头托生的,若不下一剂猛药,是反应不过来的。
南方的兵器生意基本都被藏剑山庄垄断,但这么大的市场不可能全部吃下,就像藏剑在北方也有少量势力一样。柳乐游的家族就是带着这样的使命从北地迁过来的,经过几代的经营,与当地世族的联姻,也算站稳了脚跟,但仍然保留着许多北方的习惯,例如爱吃肉爱喝酒这点就很离谱,设宴的时候全是硬菜,大方慷慨得过了头。就连乞丐们都说,别人家的宴席剩菜都是从菜里找肉,只有柳家是反过来,得从肉里找菜。
杨昆阳夫妇听说过柳家人喜爱肉食,特意弄了大半桌,同时也按自己家的习惯弄了菜,主打一个品类多的精致菜品。杨昆阳虽然对杨乐兮严厉,对待客人却没话说,如沐春风的完美家主不是空穴来风,既不会过于热情,也不会让你受到冷落,恰到好处的招待,让柳乐游无论在聊天还是吃饭,没有半点不自在。
柳乐游身为世家子弟,礼仪自然无懈可击,一副好相貌加上亲切感,还有自带的松弛感,与杨家人可说是相谈甚欢。阮曼文看了一眼窗外的星空,“天色不早了,要不柳四公子今夜便在我们府上歇了吧?柳府那边我会派人去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乐游刚要推辞,杨乐兮却替他答应了下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今日他观察了自己兄长的脸色,发现杨昆阳还在生气,若柳乐游住下来,明天继续在兄嫂面前卖乖求饶一番,兄长便能完全气消,若是不小心又闯祸了,也可以借着送柳乐游回家的由头跑出去躲躲。
杨乐兮领着柳乐游回自己的院子,吩咐丫鬟小厮整理院落厢房的时候,仆从们都用无奈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二少爷,咱们院的仓库满了之后,你不断寄来的那些诗书古籍,兵器乐器又把厢房全填满了啊。”
杨乐兮一年当中有半年都在长歌门,几乎忘了这事,想着柳乐游也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于是厚着脸皮建议。“柳公子干脆与我同住吧。”
“啊?哦,哦好……”看着眼前的人,柳乐游一想到同床共枕四个字,不禁气血上涌。“我今晚吃得多了有些积食,四处溜达一下再过来!”
“诶诶诶!?”杨乐兮甚至连要不要他陪着都没能问出来,紫色的影子便不见了踪影,想着杨府虽大但也不至于会迷路,柳乐游自己逛逛便会回来,他也就先回屋看书去了,毕竟那么多的藏品,正好睡前读一读。
杨乐兮满脸通红的捏着书本,咬牙问道:“是谁啊?!谁换了我的书!”
值夜的小厮吓了一跳,忙作了解释。“少爷,您的书一直都是大夫人在打理的,怎么了吗?”
一听和阮曼文有关,杨乐兮自暴自弃般的说出没事二字后,又将门关上了,还吩咐他们不用值夜了,直接去睡觉,千万不要来打扰他。
把曲谱和诗集的内容换成寇岛春宫图来捉弄人,是他嫂子会干出来的事……不过仔细看的话,当真是画工精湛,内容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怪,再看两眼。
杨家人应当是十分喜欢桃花的,府里种植了很多,现在正是盛放的季节,满院芬芳。柳乐游将自己鬓边的花取了下来,用透明质地的精矿夹住,暂时收在佩囊之中,等回家再加工保存好。
恰在此时,他听到了有人落水的惊呼,正要过去施救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今日我瞧柳四公子簪花甚是好看,便想着夫君若簪桃花,必然也是绝色。”
这是杨夫人阮曼文的声音,她和落水的人在调笑?半点不着急的样子,应当是没事吧?她也是夜半赏花的么?那他还需要出来救人吗?现在出现是不是形迹太可疑了?要不然还是等他们离开再走比较好?
“……这就是你把我推在池子里的目的吗?”杨昆阳虽是咬着牙说的,却没有半分怒意。
“放心吧夫君,小叔和贵客都歇下了,仆从我也特意吩咐过了,不会有人过来的,自然也没人看见夫君这般出水芙蓉,楚楚可怜的模样。”接着又是一阵水声,似是阮曼文也落了水,柳乐游吓得探头去看,生怕发生溺毙事件。
阮曼文衣裳齐整,杨昆阳却只有里衣,跌坐在水里近乎透明,阮曼文压在他身上,裙摆遮挡部分曲线,若隐若现反倒更令人血脉喷张。
纤纤玉手托起水中漂浮的桃花,顺手又簪了一朵在杨昆阳的鬓边,后者没有拒绝,而是望着自己的夫人说道:“你们万花谷学离经易道的,该叫离经叛道才对,总是行狂悖之举……”
杨家夫妇年少时因医术交流而认识,后来回到家族也没有过多的交集,直到有一天,彼此的名字出现在各自的婚约名单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曼文前面还在拨弄发丝的手一路向下,来到腰腹处还要往下时,被杨昆阳猛地捉住,被迫停下了动作。“我摸这里,夫君不喜欢吗?要不……我再摸摸夫君的其他地方?”
礼教与欲望的博弈,让那张酷似杨乐兮的脸上,浮现羞愤之色,当真是桃色勾人,春意阑珊。阮曼文一阵轻笑,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布条,一边柔声哄着,一边将杨昆阳的眼睛蒙住。“夫君放心吧,柳四公子再好看,也抵不上夫君这样的大美人,纵着我,让着我,许我肆无忌惮的享乐。”
当真是,赋彩尽染艳红时,露洒墨衫意未尽。
许久,杨乐兮终于意识到这人散步快有半个时辰了,准备把书藏好去找人的时候,柳乐游带着满身的桃花香气,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眼见着状态不对,杨乐兮上前查看,发现柳乐游不止失了魂,还浑身滚烫。“你怎么了,是半夜出去撞到什么鬼被魇到了?”
哪怕兄弟两相像,哪怕他知道那是杨昆阳,但他就是只能看到杨乐兮的脸,或者说他想看到的只有他。
“乐兮。”随着饱含情欲的呼唤,柳乐游将人直接扑倒在了床榻之上,完全出乎杨乐兮预料的行动,把他撞了个七荤八素,再睁开眼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就是北地霸刀过于“慷慨”所带来的压迫力。
用腰带束缚打结将人捆住的同时,剥落了散开的衣衫,揉捏着白皙身体上的殷红点点,又一路往下攻城略地,阮曼文的手渐渐变成了他的手。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好似在梦里,飘忽遥远但又带着些真实。
杨乐兮怎么呼喊,柳乐游都没有反应,把心一横就开始唤院子里的小厮和丫鬟,结果人跟睡死了一样,他在这里呼救,根本没人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乐游肯定是被色鬼上了身,别说他现在双手被绑住了,就是没有绑住,力量也相当悬殊。
不知是柳乐游还是那只色鬼的经验丰富,衣衫散开后胸前两点红缨被舔舐啃咬,心绪纷乱的同时身体也变得奇怪,酥麻感随着接触的地方往下蹿,汇在腹部变成一股股热流。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杨乐兮,浑身战栗。先前那些邪书本就让他的身子不住发烫,现在饱受照顾的地方更是有了反应,两个人都直直的顶着彼此,柳乐游的顶端甚至开始湿润了,不断地在他腿间磨蹭。
柳乐游并不着急,而是含住杨乐兮的唇,或轻或重的搓弄着身下人的硬挺,感到怀里的人放松后又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不是第一次唇齿相接了,柳乐游的吻总带着糖霜的甜味,杨乐兮并不讨厌,陷在枕头里与之交缠,一向闪着光彩的黑眸里蒙上了一层氤氲,变得水光粼粼。两人不时变换着角度,柳乐游含吮了好一阵,确认将杨乐兮每一处掠夺后,才慢慢放开了他。
月光越过屋檐倾泻而下,细碎的银辉落在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上,勃发的情欲让空气变得灼热,杨乐兮的心不断鼓噪着,与柳乐游互相交缠的视线中既有欲望涌动,又留有最后的清明,杨乐兮知道,只要他将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拨断,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即将要做的事,杨乐兮在书上见过了,仅仅是,身体就已经发烫,若是真的实践了,又会怎么样呢?
“柳乐游,你要看清楚……”
“乐兮……”柳乐游好似几天未喝水的人,忍着足以灼痛喉咙的干渴,开口唤了他。
原来是还是能认出来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嫩的穴壁在柳乐游手指的揉弄下不住地翕动,本来给他涂伤的药膏此时更被送入了他的体内,伴随着搅动溢出盈盈水光。手被绑住只能被动承受的杨乐兮,面对未知的情事,既有被欲望催熟的茫然,又不免有两分恐惧,身体软化了开,前头却直挺挺的立着,柳乐游将这副美景尽收眼底,觉得喉咙越发干渴了,不觉舔了舔自己的唇。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如此焦躁?心里的沟壑,唯有对方真正属于自己了,才会被填平吧。
硕物的热度在顶上那处时,烫得杨乐兮腰脊一软,柳乐游生怕他跑掉般将人扣住,发现杨乐兮紧张到轻颤,不觉放缓了动作,慢慢地朝内挤去。
直到此时杨乐兮才开始后悔,若是没有被绑住就好了,应该他来才对,这样就不会,不会体会到这种身体都要撑破的压迫感了……柳乐游不止上围慷慨,就连下面也不遑多让啊……
粗硬的东西将身体塞了个满满当当,狭窄的穴径被破开,即便前头做了铺垫,但第一次身心被撕裂的痛楚,怎么都没法忽略。
杨乐兮把脸埋在了柳乐游沾染了桃花香气的头发里,呻吟尽量压在了嗓子里,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生怕院子里的丫头小厮听到,可还是免不了会有些许的泄露。“唔……啊……”
杨乐兮的身体随着柳乐游的顶弄而上下颠晃,因着他的动作而一点点打开。蹙起的眉头,不可抑制的细碎呻吟,因欲望浸染而变得湿润的眼眸,全是柳乐游不曾见过的样貌。看着眼前人,他的气息也随之加重,不觉将杨乐兮又往上顶高了几分,更加汹涌的往深处探入。
明明白天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相差不大,但坦诚相见的时候,杨乐兮才知道两人的体格悬殊。
本来过于粗壮的器物挤塞进来,就将身体撑到了极致,壁腔十分艰难才容纳住,还以为这个人终于发了善心,抽出了些许,哪里晓得又猝不及防地狠撞了进去,更加强悍的侵占。明明已经无法动弹了,还嫌不够似的往内里细嫩的蕊心冲撞,强硬地撑开了来,直到粘稠的蜜水从里头被挤出来。
“乐兮……杨乐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呼唤的杨乐兮黑眸半阖,眼角眉梢漾着缕缕春情,最敏感的蕊心被一下下猛戳强凿,无边的快感如惊涛骇浪般袭来,唯有抱紧身上的人才不至于被全部吞没,身体交叠相交时靡靡水声,更是不断刺激着两人。
杨乐兮若置身于疾风骤雨之中,本能地想伸手抓什么,却碰到了柳乐游坚实的胸膛。昨天第一次摸到的时候便觉得烫手,指尖所及是皮肤下潺潺流动的血,让这具本就傲人的身躯,又增添了无尽的活力。
每一次冲撞,都有带着轻微起伏的震颤,就像是海浪轻拍岸边,如同柳乐游给人的感觉一样。
体内的冲刺并未停歇,尤其是柳乐游感受到那细腻滑嫩的内壁不住收缩时,好似受到了鼓励一般,越发肆意。“吃得好紧……”
腿间的花被磨开,猛烈的穿凿从蕊心杵捣了一波波蜜水,身上的人不知疲倦,越发兴奋,他已经不知道他究竟要了多少轮,现在又是什么时辰。杨乐兮的双腿缠紧了柳乐游的后腰,在他凿入时迎了上去,让他往里凿得更深,次次戳到蕊心,刺激之下内壁便会绞紧体内肆虐的硕物,好让柳乐游交代出来。
“乐兮是想让我出来吗……”柳乐游嗓音掺杂了情欲,低喃时喷洒在皮肤上的呼吸也烫得人颤栗。
杨乐兮埋在柳乐游的肩窝,绞紧了体内热胀的欲望,开口道:“别弄了,还、还要早起,会被兄嫂发现的。”一想到若被兄嫂发现,杨乐兮就更为紧张,湿热的内壁绞得柳乐游吁气,哪怕放缓了力道,盛满汁水的甬道都会因为穿凿而剧烈颤缩。
“好。”
知道即将从情事的无边欲望中解脱,终于放下心的杨乐兮再度达到临界点,身体在高潮中抖动着,柳乐游也抱紧了身下人进行最后的冲刺,硕物在其中不断穿凿,搅得蜜水乱流,凶猛的动作将床撞得不断闷响,若非杨府的家具都是上品,恐怕会有摇散的危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两人睡下的时候,离天亮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练武之人很是警醒,察觉到异样的柳乐游瞬间醒了过来,一眼就看见只披了一件单衣,几乎光着身子的杨乐兮,正在把褥单往下拽。
“快起来,待会就有人来叫我们沐浴梳洗,瞧见这东西不是全露馅了。”
柳乐游睡在上面跟石头压着似的,压根拽不动,杨乐兮还想着干脆把人连带着裹成春卷,一起丢出去算了。
今早着实忙坏了烧水的人,一般来说都是晚上才沐浴。
杨乐兮把褥单往角落一扔,天真的想着水过无痕,上面凌乱的痕迹过些时辰就什么都认不出了,哪里知道负责浆洗的媳妇婆子们,个个都是人精,心里门儿清。
因为时间来不及,两人是一起沐浴的,看柳乐游好似没睡醒一般直愣愣的发懵,杨乐兮都快抓狂了,直接动手帮他胡乱擦了身上,催促他穿衣服。
腰酸腿软是真的,杨乐兮不过是强撑着罢了,丫鬟进来帮忙梳洗,照到铜镜的时候,杨乐兮才发现脖子上的牙印如此明显,当即脸色一变,下意识伸手捂住。
“二少爷,你不会才看见的吧?昨天顶着牙印招摇过市了一天呢。不过啊,大夫人说得在理,两位少爷再怎么打架,也没必要动嘴咬人呀。”
“我嫂子?她什么时候?”明明昨天晚饭的时候可是一句都没提过啊。
“就是柳四公子昨晚出去散步没多久的时候呀,林管家奉了大夫人之命,吩咐我们全去外院值夜,以免被两位少爷打架波及到。二少爷,你弹奏的琴声有时候好听,有时候又像是压得人心肝肺都要碎了一样,我们着实受不住,前天刚刚领教过,大家都还心有余悸呢。”
怪不得昨夜喊人,没有应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乐兮。”各自梳洗好以后,柳乐游做足了心理建设到杨乐兮这边,有过亲密关系后,柳乐游有些不敢看杨乐兮的脸,带了些不自然的扭捏。
杨乐兮的关注重点显然被带偏了。“你……你怎么会在我家有换洗的衣物?”霸刀山庄的衣服基本都是紫白二色,款式设计大有不同,今天柳乐游打扮得更偏向世家子弟,终于不再露出一大片胸脯了,依旧是干练的劲装,显得身姿十分挺拔。
“你兄嫂昨天派去柳府的人说,我会在杨府小住几日,家里人便将我的贴身小厮,连带常用物品和换洗衣服都送来了。不过这些事情,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小住几日?!”他应该是没有听错的,明明昨天兄嫂说得是留宿一晚,怎么就变了呢?
“或许是传达有误吧……让乐兮为难了吗?”柳乐游竟有几分委屈,面对着可怜到有些好笑的人,杨乐兮自然做不出赶人这种离谱的事。
“倒也没有……柳乐游,昨晚……也是你的章程吗?”
“不是。”
杨乐兮性格迟钝,但也没粗线条到离谱的地步。柳乐游生怕有所误会,往前抢了一步,双手杵在了桌子上,直接将杨乐兮圈在了里头,认真说道:“没有什么章程,我只和你做过那事!”
面对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的柳乐游,杨乐兮本能的先安抚。“啊,好好好,我明白了。”约定的情人关系,可以做这种事吗?但若是双方都没有抗拒的话,好像也无可厚非。
虽然都没有经验,但柳乐游尽力做到了最好,至少没有弄伤他,所以杨乐兮并不排斥,他真正害怕的是未曾体验过的紧密快感,那种将整个人吞没而消失的边际感。
两个人同时沉默,恰好有人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少爷,杨大公子让两位一起过去用早膳呢。”来传话的事柳乐游的贴身小厮柳旺,为人勤勉又机灵,见到颇为暧昧的一幕,依然神色如常。
扬州人的早膳用得清淡,只需在食材的品质,和烹饪手法上下功夫即可。杨乐兮喝粥时注意到自己兄长手腕上也有红痕,不觉多看了两眼。杨昆阳见发觉后将碗放下,不动声色的用袖子挡住。
杨乐兮想问又没有好的机会,想到自己嫂子心细如发,被看出什么就麻烦了,吃完就找个借口溜出饭厅了。
“我们杨府算得上人员简单,规矩也少,父母尚在外头探访老友,短时间不会回扬州。因此,柳四公子在府上小住的这段时间,随意些便是。”
“大公子,我会的。”看起来那么端正严肃的人,谁能想到他会与杨夫人半夜在池塘里荒唐……柳乐游这样想着,不自觉地看向阮曼文,结果对方早就在看他了。突如其来的视线相接,柳乐游忙笑了一下,算作打招呼。
“柳四公子,我家夫君最爱桃花,因此府邸遍植桃树,尤其是后院池塘边的那棵。”杨昆阳避开了自己夫人投来的视线,阮曼文见他如此,反而高兴,放缓的语调好似羽毛在心间撩拨轻扫。“那棵啊……生得最美,也开得最好了……”杨昆阳不知想到什么,耳朵渐渐变红。见目的达到,阮曼文轻笑出声,转头看向柳乐游说道:“小叔最喜雅物,不如柳公子也寻上几枝桃花赠予乐兮?他会喜欢的。”
柳乐游谢过了杨夫人,出门时还听到杨家夫妇相互打趣,感情甚笃。
似是受到鼓励一般,柳乐游当真去做了,并在杨乐兮小侄子的建议下,折了好几枝桃花,贴心的杨恒还把自己二叔的位置告诉了柳乐游。杨乐兮被一堆小丫鬟围在花园的空地里,抱琴坐着由得她们折腾,发冠上已经戴满了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