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沈清河探出头。
突然觉得秦怀时说的也不太对,这哪里叫生活有些艰难。
几根木梁固定,梁顶随意的的铺了些枯草,像是一把大伞。
孙臣像个乞丐一般睡在下面小憩,身上盖了些杂草也不知能不能暖和。
连微风都挡不住,这便是他的家。
孙臣睡得浅,沈清河才探出头他便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间,沈清河着实吓了一跳。
这个孙臣正是那天让祝青州黯然神伤的男子。
沈清河猛然想起画舫里那些画,以及那天祝青州出的字谜:孙、同甘共苦,似乎与孙臣有关?
收起心中的震惊,沈清河迅速下了马车,正了正神色,恭敬地唤他,“孙将军。”
看到他一脸疑惑的表情,沈清河接着道:“我是秦将军的外孙女沈清河!”
说话间,身后的秦怀时也踩着脚蹬缓缓下了马车。
见到眼前景象瞪大了双眼,“孙将军!你怎能住在这种地方?为何不去郸城找我们?”
对比秦怀时的震惊,孙臣平静多了。
“怀时,不必忧心我,我如今挺好的,天为被地为床,快哉!”
孙臣说的豪迈,沈清河却注意到那一抹稍纵即逝的伤感,难道是有人在附近?
秦怀时说过孙臣得罪的是柳家,所以是柳家的人在附近?
沈清河心中暗道不好,正要转身,几声嗤笑就从远处传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头功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