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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好会说话,文喜私关。]
——看着这些文字,薛付之只觉得喉咙里越来越疼,这些字眼、比划,全部都是细细的刀子,割在他的喉咙上。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家不是都应该在惋惜他的退赛、希望他回来吗?
可是,为什么一个希望他重回舞台的人也没有!
只有他的粉丝!
可是那些粉丝都是早就喜欢他的,结果因为维护他,还让他又被人骂了!
他们干什么要这么维护他!他不想被别人骂!
有史以来第一次,他觉得经纪人说的话是对的——粉丝是一把双刃剑,虽然会为你冲锋陷阵,但偶尔里面也会有那么一两个蠢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烦……真的……好烦……”
他像一尊已经死掉的雕塑,坐在摇椅上,眼前已经模糊一片。
尽管如此,但他好像还是能看见手机屏幕上的那些字,字字句句都是骂他的话。
“之之,外面冷,要不要进来吃点水果,然后上|床睡觉?”薛母在家里上上下下都找不到薛付之,结果在阳台上一转眼,就看见了呆坐在花园里的薛付之。
天色昏暗,薛付之就那样坐在摇椅上,穿着白衣服,鬼魂般没有丝毫生气,傅母从二楼阳台上外下看的时候,几乎是吓了一大跳。
但她也没有丝毫迟疑,立马就下了楼,轻声细语地哄着薛付之。
——医生说,薛付之很可能因为被投毒失声的事情受了太大打击,心理上产生了一些问题,所以会表现得偏激、执拗,甚至暴躁易怒到伤害自己。
可她也不能阻止薛付之的思想,最好的让薛付之平静下来的方法,就是顺着他的意思来。
现在的薛付之,哪怕一点不顺心的事情,都可能对他造成致命的刺激。
花园的灯不算太亮,手机的光照着薛付之麻木僵硬的脸,薛母不用看手机屏幕,也能知道薛付之又是在浏览跟傅栖眠相关的内容。
她焦急又无措地叹了口气,紧紧锁着眉头。
薛付之搜索傅栖眠,必然会受到刺激,但如果完全不让薛付之看手机,他就会在房间里不停地念叨[傅栖眠是不是拿奖了],[傅栖眠是不是又被夸了],[傅栖眠是不是接到很好的通告了]这些东西,念叨久了,没有手机佐证他的怀疑和焦虑,就会开始伤害自己。
薛母的泪早就在这样循环往复的痛苦中哭干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全顺着薛付之的所有想法,想办法在薛付之手机里下载病毒,让他只能看见傅栖眠假的负面新闻,或是在现在这种时候,找东西转移薛付之的注意力。
“之之,外面凉,妈今天给你做了养喉汤,里面放了老中医的方子,喝下去嗓子就好了。”
果不其然,薛付之被她的话吸引了。
现在,唯一能让薛付之找到除了自残意外的事情做的,就只有养喉咙,和视奸傅栖眠。
“养喉汤?”薛付之抬起头,乌青的脸让薛母都有些不敢直视,“我……我喝,我现在就喝……”
他支撑着废纸一样的身体,晃晃悠悠地从摇椅上站起身,又跌跌撞撞地奔向客厅。
', ' ')('客厅灯光明亮,里面放着一锅鸡汤,外面是一只薛付之专用的碗,碗里有汤,还有剔骨的鸡和一些菌类。
很鲜,但薛付之并没有体会其中美味的心思,而是咕咚咕咚全部喝光吃光,又马上给自己盛了一大碗,口中喃喃:“喝……喝完了嗓子就好了……等我喝完,我要重新唱歌……”
看着这样的薛付之,薛母简直是又害怕又心疼。
还有一点轻微的失落。
以前,薛付之很喜欢喝她做的汤的,偶尔喝不到,还会心心念念。
可是现在,薛付之连饭都不吃了,她辛辛苦苦煲出来的汤,在薛付之眼里,或许也只不过是一剂药引,只是因为可以养嗓子,才有价值罢了。
但是她无所谓,只要薛付之高兴,能好好吃饭,吃饱,她什么也不想要。
“慢点……慢点……别呛着自己。”薛付之在喝汤,薛母就在旁边把鸡腿、鸡翅这些薛付之喜欢吃的部位捞出来,重新拿一只小碗,给他剔干净骨头,然后放进他的碗里。
“什么味道,好香啊。”薛家别墅的大门被打开,门口淅淅索索,是薛父和薛鼓鼓回来了。
鸡汤是薛母熬了一个下午的,一直用小火吊着,又鲜又香,满客厅都是鸡汤的浓香味,一进门,薛鼓鼓就闻到了。
她才到上幼儿园的年纪,就要被送去上各种补习班,现在已经快要十点钟了,才结束围棋班的学习,只身一人被司机用偌大的保姆车送回家。
至于薛父,只是刚好回家的时候在车库遇见了而已。
父女俩年龄差距很大,说不上话,薛鼓鼓一路上都有些憋屈,心想着等回家,一定要跟妈妈好好说话。
于是,进门闻见鸡汤香味的时候,晚饭只吃了一个三明治的她有些饥肠辘辘。
“妈妈,你做了鸡汤吗?好香好香。”她乖巧地进厨房,想要拿出自己的专属小碗。
薛母却阻止了她:“这鸡汤熬的时间太长了,都没剩多少了,而且里面都是中药材,给你哥哥补嗓子用的。
“你要是饿,去找保姆阿姨,让她给你做个牛肉三明治吃——你不是最喜欢吃牛肉了吗?”
薛鼓鼓已经拿起小碗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但她一句怨言也没有,顺从地放下了小碗,然后再放下书包,蹬蹬蹬跑去找保姆阿姨了。
“薛鼓鼓,越来越像大孩子了,很成熟,不错。”薛付之在喝汤,薛母去给回家的薛父拿拖鞋,“以后她嫁人,可以找个比薛家厉害点的——至少得是江焕诚那种级别,才能保住薛家。”
薛母垂首不语。
“怎么又不高兴?不是给钱了吗?”薛父看向她。
“你还说钱呢。”薛母一边帮薛父脱掉西装外套,一边有些疑惑道,“这孩子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花这么多钱呢?”
“怎么了?”
“就是,给他的卡,不是我的副卡嘛,他那边花钱,我这边能收到提醒,”薛母叹了口气,将外套放在门口的衣架上,“前两天的时候,我收到一条消息,说是他的卡,在一个银行提了好多现金出来。”
“现金?”薛父想了想,现在人哪有多少会用到现金的地方,应该是没有多少钱的,“可能是他有什么要用现金买的东西呗,你别说,古董啊,奢侈品的,有些人他就是只认现金交易,说不定是你儿子参加了电话拍卖,看上什么了——孩子想要,你就让他买呗。”
再说,薛母给薛付之的钱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的钱,因此薛父也并不在意。
“这样……”薛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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