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你、你别吓我,”明月卿语出惊人,把封行云吓得一时说话都有些磕巴了,“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表弟的未来夫婿,你是在说薛灵羽吗?”
“你不知道?”明月卿坐在封行云怀里危险地眯了眯眼。
“天地良心!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封行云肿着半边猪头脸,诚惶诚恐地举手发誓。
明月卿一眨不眨地审视着封行云的表情,那目光有如实质,看得封行云如芒刺背、脊背发凉,直过了好一阵儿,久到封行云觉得自己两边大腿肉都被明月卿坐麻了,对方才终于淡然地收回了视线。
只是明月卿看着像是相信了封行云的话,态度却丝毫不见软,紧接着吐出口的话也是一句一个软钉子:“既然不知道,那你便去问羽儿吧。反正你大庭广众之下夺了他的翎羽,按规矩便是他家的人了。我这便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离开,省得招人厌烦还打扰你们共筑爱巢。”
说着明月卿便作势起身离开又要去收拾衣物,可封行云让他一通绕的脑子还有些云里雾里,这会儿又怎么可能允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于是明月卿刚站起身,封行云便长臂一伸一把捞住对方不盈一握的柳腰,霸道地将人重新揽回自己怀里。
然而这次明月卿却不再如往常一般听话,他压根不等封行云开口就迫不及待在人怀中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封行云,你如今既已有羽儿了,还来招惹我作甚?我知道当初是我放荡不堪、是我自甘下贱,是我蠢是我傻才会在还未成婚之前便轻易将自己交给了你。可是封行云,这就是你能理所应当轻视我、践踏我的理由吗?而我也合该因此一辈子当个见不得人的下堂妻,即便无名无分也仍心甘情愿地跟着你?或许我早该明白的,这些日子你百般推辞同我……同我行事定是早就厌弃了我的身子……”
言及此,明月卿不由垂眸凄楚一笑:“想必天天面对着我这张一成不变又总愁眉不展的脸也早已使你感到厌烦了吧?羽儿比我年轻貌美,又比我活泼有趣,他确实……更适合你……封行云,你放心,我不会将你我之事告知旁人,更不会恬不知耻地纠缠你不放,我会主动离开,放你自由。祝你和羽儿琴瑟和鸣,白头相守。”
封行云一路听得目瞪口呆,他早先只觉离谱,可慢慢往下听却是不由自主地为卿儿感到难过,他总是自诩对卿儿一往情深,但却从未真正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过问题,而是将卿儿对自己的体贴与忍耐视作理所当然一般随意挥霍。直到今日,卿儿终于忍无可忍道尽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从不曾明悟体会过的辛酸与委屈,封行云才终于得知自己究竟亏欠了卿儿多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明月卿的隐忍与痛楚让封行云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绞紧了似的疼,他再不顾明月卿的挣扎,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只疼惜地用力抱紧了明月卿,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了对方散发着清列冷香的颈窝,封行云瓮声瓮气地道着歉:“对不起,卿儿,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的行为会让你误会这么多……都怪我,都是我的不是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之后都会改的,我真的都会改的,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不要离开我好吗?你不止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更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
封行云说到这里已然哽咽得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他小心翼翼埋首在明月卿颈间,不愿被对方瞧见自己的窝囊模样,但也正因此错过了明月卿听他真切哭诉时,那一脸从始至终的冷漠不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这些时日不肯同卿儿欢好,绝不是因厌弃了卿儿你!只是,只是……”
直到谈及这个话题,明月卿阴郁森冷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之色:“只是什么?”
“只是卿儿你……那话儿太大,也太久了些,令我……实在有些吃不消。”
封行云吞吞吐吐一番话令明月卿有些红了面颊,只是明月卿连日来实在被封行云逼得素了太久,今日小考又遭对方冷眼漠视,早憋了一肚子邪火,因而即便听了这话,他也不见丝毫退让,反而不依不饶地厉声追问道:“吃不消便是你绞尽脑汁想出的不与我做的借口吗?”
封行云还从未被明月卿语气如此严厉地质问过,他一时受了惊吓,也就没心思细想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根本不该是一个真正温柔宽厚之人能说得出来的。封行云有些战战兢兢地回到:“当然不是……我只是,我也只是这样一说罢了……”
明月卿一反常态的强硬让封行云下意识退让,他不愿也害怕与对方再起冲突,于是便想着顺从卿儿的意思,用自己的身体讨好卿儿,好赶快转移话题,让他的宝贝别再生气了。封行云知道明月卿素来爱狎玩自己胸乳,因而此刻倒也不扭捏,主动扯开衣襟便袒胸露乳地用着诱惑的语气,轻声道:“我其实也很想念卿儿,不信卿儿来摸摸……”
明月卿大半个月未沾荤腥,不仅心里对封行云那蠢人充满了怨怼,身体更是渴求对方渴求到了极致,他原是想再拿拿乔,趁此机会好好打压一番封行云的性子,可明月卿现下受不得一点儿勾引,掌心才刚被牵引着抚上对方的胸肉,胯间的性器便立刻昂扬抬头,硬烫得犹如火石。
只是封行云一张俊脸被薛灵羽揍得实在有碍观瞻,明月卿嫌弃对方如今难看,便在床上将封行云摆弄成后入的屈辱姿势连着肏了三个多时辰,直将封行云淫弄得险些丢了半条命方才罢休。
云雨后,欲求不满多日的明月卿一朝餍足,不仅连日来难以抑制的阴沉暴戾的心境终于豁然开朗,连气色都容光焕发,看着红润了不少,明月卿这会儿才终于有闲情逸致将一切的缘由向封行云和婉地娓娓道来:
“羽儿是朱雀之后,在朱雀一族中有着这样一个古老而浪漫的传统:若一名朱雀后裔遇到此生的命定之人,便会将自己羽冠上最华美的一根翎羽拔下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对方。如果对方收下,则视为接受了朱雀的求爱,双方的结合也会受到神的祝福;反之,则视为拒绝。”
“而朱雀的后裔大多都是专情到……有些偏执的性子。很多朱雀若是遭到命定之人的拒绝,便会焚毁翎羽,终其一生都不会再爱上他人,甚至因此放弃仙途,自毁而亡的亦不在少数……所以对于一般人而言,受到朱雀的青睐,可以说是一件幸运却也不幸的事。而朱雀一族在此事上也十分严谨慎重,鲜少有随意送出翎羽的情况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明月卿肏得只能虚弱趴在床头养精蓄锐的封行云听闻了这样的往事,脸上并无什么动容神色,倒是瞧着异常迷惑不解:“他们的翎羽有什么实际的功效吗?比如内服长生不老,外敷起死回生?又或者价值连城,去当铺能换黄金百两?”
明月卿好脾气地摇了摇头:“并无行云你所说的实际功效,朱雀的翎羽更多只是一种承载他们爱意的美好象征。”
“可是既然没什么用,那别人不愿意收不是也很正常吗?就像我拔了我脑袋上最长的一根头发给你,说这里面饱含了我对你满满的爱,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会收吗?”
“这……”
“你肯定不愿意嘛,对吧,这多埋汰啊,在我们村要是想讨媳妇儿送这玩意儿,怕是连门都没得进就得被人拿笤帚打出来,空手套白狼也没这么套的啊。”
“……也不能如此一概而论,神族与凡间到底还是……”
“卿儿我问你,如果我今日要送你一样东西做定情信物,你是愿意要我最乌黑油亮的一根头发,还是愿意要对你修行有助益的灵草秘宝?”
“……”
“你看,你也不傻对吧。”封行云打趣地斜睨明月卿一眼,调笑道。“不过听你一说,这翎羽对朱雀来讲不该是跟传家宝一样重要的东西吗,那他们怎么还这么随便地带在身上,要是被有心人偷了抢了,那他们这辈子不完犊子了吗?”
“对于大部分朱雀而言,他们确实是会珍而重之地将自己的翎羽好好保管起来。但对于另一部分朱雀来说……嗯……”明月卿神色有些为难地欲言又止,似乎在字斟句酌地思考应该如何合理地表述,才能替朱雀维护住颜面。
可这种事儿压根儿也不需要明说,封行云单是看一眼明月卿的表情,再结合薛灵羽平时那个爱美又臭屁的性格,便瞬间了悟:“噢!就是骚包呗,跟孔雀开屏差不多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月卿让封行云一句话逗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等笑完意识到自己失了仪态,又含羞带嗔地横了封行云一眼。
而封行云被明月卿这颇有风情的一瞥撩得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就跟过了电一样,他不由开口对卿儿再表忠心:“那今日这个乌龙说白了也赖薛灵羽自己骚包。他要不把他那根破羽毛拿出来瞎显摆,我能给他扯了吗?”
“你不喜欢羽儿吗?”明月卿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引诱的声线缓缓道,“羽儿家世显赫资源丰厚,物华天宝无奇不有,你若是能搭上他,对你日后修行定大有裨益。且与我不同,朱雀一族向来对翎羽十分看重,便是羽儿不同意与你的婚事,你也照旧能凭今日之事去做朱雀的乘龙快婿……”
“可我已经有你了啊。”封行云大手一挥,一脸的无所谓,“薛小鸟家世再好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一心一意爱着卿儿你。他薛灵羽在我眼里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连卿儿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我怎么可能瞧得上他?”
“行云,莫在背后妄议他人是非。”明月卿嘴上大义凛然地制止着封行云,但心里却是对他方才一番话颇为受用。
“卿儿教训的是。”封行云遭明月卿训斥也不恼,只是笑嘻嘻地应和道。
一夜春宵过后,封行云洋洋自得于自己同卿儿的感情再上一层楼,却不料刚去学堂还没坐热身下蒲团,便从他人的议论中听闻了一个极为重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