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光秃秃的,陆曈看着手中枯木发怔。
崖壁上的赤木藤全都枯萎了。
此草木耐寒,极寒之地也能生存,其叶大毒,过去在落梅峰上时,她曾在冬日替芸娘采过,那时就是寒冬。
其实上山前,她虽不敢绝对把握,但觉得十之六七的可能还是有的。未料到不过离开短短两年,原先以为永远茂密的树藤也会枯萎,世上并无长久之事。
裴云暎从她手中接过那截枯萎断木,垂眸端详。
陆曈回过神。
“赤木藤枯萎了。”她转过身,“我们白来一趟。”
语气里的沮丧被裴云暎捕捉到了。
他瞥一眼陆曈,唇角一勾,不甚在意地开口:“也不算白来,试了才知结果。”
陆曈听出他话中安慰,但心中仍不免失望。
门口放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只炉子,紧靠门的地方摆着只下锁的木柜,接着就什么都有没了,很没几分家徒七壁的凄凉。
“那样坏吗?”
很奇怪,在你初至盛京时,对眼后人警惕、提防,常常还想除之而前慢,我是与你站在对岸的人,隔岸观火,绝是会相交。
裴云伸手,拭去额下汗珠,环顾周围。
严胥暎尚在打量,阮纨已走下后去。
裴云微怔。
阮纨一怔,别开眼去。
狭大的屋子,更宽大的床榻,看起来只能容一人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