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宜一时间都有些同情孟少茵了。
往后可就只能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自然,曾经的夫妻和美,公婆看重,儿女双全。
还有年纪轻轻就凤冠霞帔加身的荣耀,也再不可能有了。
怎么就能惨到这个地步,——可见亏心事只能中午做,因为早晚会有报应的!
叶定宜想着,看了小心翼翼躲在一旁的该班丫头一眼。
那丫头便哭丧着脸,喊起来,“回太夫人、侯爷,夫人来了……”
叶定宜这才示意白兰冬青留在外面,自己进了屋里去。
就见郭氏和孟少恒坐在靠窗的榻上,都是铁青着一张脸。
孟少茵则瘫在地上,脸色灰败泪流满面,胸膛剧烈起伏,看得出来,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孟少恒一见叶定宜进来,便沉声道:“夫人来得正好,我和母亲给大妹妹定了一门亲事。”
“但她,一时间想不转,不是很愿意,夫人劝劝她吧。”
叶定宜笑着应了,“我这就劝,侯爷和太夫人且消消气。”
“不管怎么说,也是喜事,还是天大的喜事不是?”
“不过既是喜事,大妹妹为什么不愿意?我刚才在外面虽听了几句,却都没听真切,实在不知怎么一回事。”
“侯爷要不先与我说说吧,我也好对症下药啊……”
话音未落,孟少茵已尖叫,“什么喜事,哪有喜事?叶定宜你最好不要助纣为虐!”
“还有脸说喜事,若真是喜事,我会不愿意?金子掉地上了,我会傻到不知道捡,真是好事,我会宁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