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们?因为这种事情背上责任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演技也许更好。
“啊,那?个红线是吧。”不知道为什么,五条君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失望。
但
猫眼女高没能理?解他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的原因,只是点?了点?头:“我的术式是加茂家的赤血操术的变种,所以需要血液——等到明天?临时再准备肯定会来不及吧?还不如?趁着能休息的时候多准备一点?……反正以我的体质恢复应该也不慢,多睡一下就好了。”
这么说着的她已经站起身,两人短暂的肢体接触结束了,而善子已经去厨房拿了一把之前买来还没开封的水果刀(因为这些高中生不健康的饮食吃的全是各类零食,买来的水果动也没动)。
她思?考了片刻。
“五条君要对理?子和?美里保密喔。”虽然善子自己已经习惯了,一线术师应该也不会大?惊小怪,但她总感觉会吓到理?子和?黑井他们?,而这么说着的善子已经在手心划了个口子,将?血抹上了光秃秃的岛台,再将?构成的红线从平面上抓了起来,放在了一旁。
五条君诶了一声,却也已经站了起来:“……是这样啊。”他慢悠悠地也踱步到了善子的身边,双手插兜,却没有劝阻的意思?。
“平时是手指划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对方是天?与咒缚的话?,要用到的分量用那?种小伤口肯定不行吧。
猫眼女高点?了点?头,已经垂下视线,反复将?构造出来的红线拿起,然后?余光这才注意到对方盯着自己伤口的眼神。
不。
估计是因为五条君之前重新?把墨镜往脸上推了推。
其实善子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是感觉到了那?种带着复杂的心绪的视线。
猫眼女高收回了视线,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如?果五条君要劝我不要这么做的话?,大?可以不用开、”她的话?还没说完。
“呜哇、看?着超——痛诶。”身边的白发男高那?边已经传来了压低了的感叹声。
“所以?”
五条君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喂、善子不会以为我会说那?种‘就不能找个别的方法’‘看?上去也太辛苦’之类的废话?吧,太小看?人了噢。”他双手插兜站在猫眼女高的身边,朝着她的方向歪起了脑袋,虽然语气里带着抱怨,却要比白天?的时候更柔和?一点?。
“……痛苦本身就是‘仪式’的一部分,制作的方式并不是我的选择只是自然如?此而已,血肉里诞生的缘分会更有力量。”善子还没把解释全盘交出。
白发男高已经像之前一样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这是善子的战斗方式吧。”而白发男高已经抓了抓头发,语气有些烦躁,“……哪里会有理?直气壮地让别的术师放下武器的理?由啊。”
*
猫眼女高的动作顿了顿,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回头看?向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有的噢。”
五条君没有接下那?句话?,但是……不需要开口也能知道的,对方的想?法,和?他在这种气氛下会产生的疑问。
“……把我视为所有物的人,认为有资格可以指挥、教导我的人。”这么说着的善子语气已经变得轻快了,“或者是敌人吧。”她的语气里没有疑惑。
“两个根本就是一回事吧。”
而身旁的五条君已经低声哈了一声。
白发男高背对着厨房岛台,倚靠在了上面,挨着重复构造红线的善子,两人算是方向相反,“当然,如?果是珍惜善子的人的话?肯定会觉得烦躁的吧。”他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因为猫眼女高只盯着手上的红线,所以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并没有不珍惜自己、也不是过?度的自我牺牲——你是想?赢吧。”他的语气里同样不带有任何疑惑,“要阻止别人赢的人,本身就是敌人。”
可能是看?不见?脸,也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并不注视着对方,这夜里,也许这里是两个人,但气氛上却也像是只有一个人——五条君的语气非常陌生,甚至是带着一种善子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冷漠而又直接尖锐的感觉。
好像察觉了他不为人知的部分内里。
善子没有表情,却已经轻轻哈了一声,忍不住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白发男高:“……我现在是在和?五条君说话?吗?按理?说,这里的五条君并不是敌人,但是却不知道是谁呢。”
“喂、超级帅气的我讲这种程度超级帅气的话?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他拖长了声音,即便?看?不到脸也能想?象出那?种一边眉毛皱起,有些咋呼地撇嘴呲牙的表情。
因为稍微想?看?到那?样的表情,所以善子不自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向了那?边的五条君。
但那?个白发男高露出的模样却和?她想?象过?无数次的神情不一样,他耸着肩,双手向后?撑着岛台的桌面这样斜斜倚靠着岛台看?着善子笑了起来,五条君嘴是咧起来的,像是自恋一样把墨镜勾到了鼻尖,得意非常地把脖子微微屈下,凑过?来看?着她。
所以猫眼女高又扭头收回了视线:“……嗯。”澄黑的猫眼里的神色不自觉软了下来,却又有些想?要发笑似的水光,“稍微?”
“什么叫稍微啊——!?”五条君的声音稍稍提高,却又因为注意到了静谧的场合在尾音上压低了。
“如?果是十分满分制的话?,大?概是以台词来看?是九分。”
他的声音听上去超级不满:“但是是稍~微。”听上去气鼓鼓的。
“五条君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吧。”作为女高的那?位又将?一批红线收拢放在了一旁,没有看?向他。
旁边的男高已经哼哼了两声,所以善子也不需要回答了。
她唔了一声:“台词是好人。”她思?考了片刻,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说法,“但是脸是坏蛋。”她没有看?向对方,然后?啊了一声,“然后?觉得自己很帅气的态度稍微……有点?讨人厌?”
“善子真是挑剔、”这次没有把话?说完的人轮到了白发男高那?边。
因为猫眼女高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但是我并不讨厌五条君这样。”
该说是觉得有点?自恋的可爱呢,还是因为察觉到了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内核而觉得很新?鲜呢,她并不讨厌这样——好像和?五条君的眼睛一样。
“……折射着细碎的不同的色彩,但是好像每个部分都是真实的。”因为专注着手上的工作,善子不自觉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声,“感觉很新?鲜。”
五条君不接话?了。
他好像是听懂了——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