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科尔沁部和建州女真已被平定外,察哈尔部、土默特部都已向更西更北的地方迁徙,是故,眼下从宁夏到辽东一带已没有边患再发生,故臣认为,当调回近卫军与勇卫军,不必再持续进军,使军需一直处于扩增状态,而如此下去,早晚必为社稷之负也!”
袁可立则直接否决道:“近卫军和勇卫军暂时不能调回,在关外新增的各府县的牧民才归附不久,教化程度还不够,得继续坐镇,另外,对漠北进军不能断,进的越深,内地的边民就越安全,还有,军械的需求量也就能因此一直维持在一个很高的程度,避免影响国内大量军工人员的收入。”
“派兵驻守,不如遣派流官,移民亦不如迁徙当地索伦人、生女真至平原,对其施以教化,如此不用损耗大量国帑,移动大量百姓,而影响关内耕织。”
而这时候,一直坐在正中央的帘子背后的朱由校突然说道:“既如此,沈爱卿,你便去关外任察哈尔总督兼东北儒学使!负责迁徙整个山海关东北一带的外虏至察哈尔定居,对其进行教化,立即拟旨。”
在京城动动嘴,表现一下自己的忧国忧民之心,多好。
因为谁都知道,现在察哈尔部聚居区域,现在才刚刚属于大明的统治区,人烟罕至不说,野兽只怕更多,只怕没到任就会惨死半途。
所以,他是真不想去。
“爱卿刚才不是言派兵和移民去,不如派遣流官的,真的又要派兵移民?”
“臣刚才所言有失明智,如今听元辅说后,甚觉元辅说的有理。”
朱由校则道:“朕让爱卿代朕巡狩察哈尔,是因爱卿刚才言派遣流官去迁徙教化当地蛮夷,比派兵移民能节省不少国帑,故朕才有意让爱卿先去试验一番,所以,这兵是不能派的,即便派也不能超过五百名标兵,移民的话,爱卿可自出金银募民移边,朝廷就不必白耗钱粮。”
然后,朱由校就看向沈维丙:“这是朕唯一能帮你的,你去后,务必用自己的办法,尽量让世代本就生活在关外的外虏教化成功,以使朝廷为开发这些地方的支出最少。”
沈维丙依旧面露为难之色。
……
沈维丙虽然不敢抗旨不去,但也有其他办法。
而因此,值守的政事堂大臣刘鸿训便在这时候向朱由校奏报了礼科都给事中薛国观的奏报。
朱由校现在正等着寻些理由流放更多的文臣去关外,以为将来开发关外,增加关外人口,而为将来应对沙俄东侵做战略准备呢。
砰!
刘鸿训都不禁全身颤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