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否定又有何用?”
接着,吴伟业又问着赵进美:“你可知逆犯桂忠于东厂暴毙的事?”
“这里面透着圣意呢!”
赵进美点首:“你说的有理!他甚至比太祖还过分,还要把庶民们当回事,太祖至少对造反的刁民不会手软!他是直接把心偏向了庶民,从即位以来,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帝王,仿佛这天下之主,不是他自己一样,或者说,他虽以天下文武之士为官,却始终把贱民放在第一位,还欲使这些贱民人人皆可富贵,而因此宁肯在外邦面前大损国体!”
吴伟业说着就反问起来。
接着,赵进美就补充道:“比如遇到现在这么一位翻篇史书都寻不到类似的帝王,若不能加以限制,就会使我儒林易遭受到千年未有之变局!一旦由此下去,驭民之术就不能只为我等少部分能读书读得起书的人掌握,而知驭民之术则更多,民智就会大开。”
吴伟业很色是严肃地说道。
“《大诰》的确乃太祖留于后世士大夫们的一头上之剑,最好不要让天下黔首知道此物!”
……
朱由校召秘密见了兴明社的大臣袁可立、孙传庭、卢象升、周遇吉、方世鸿等人,且在这些人面前,提出了自己这个帝王对于最近这次通州之乱和还在进行的一场激烈廷争的真正看法。
立社的目的是团结一批和朱由校这个皇帝在思想上一致的有识之士。
朱由校此时说后就又道:“这次廷议,很多大臣们既然想从根本上否定这次剿灭东虏的战争,甚至用各种理由来阻止我们接下来的战争行为,那我们就偏偏要在大肆宣扬这次大胜,不但要封侯伯,还要封公,另外还要绘功臣排位图,大唐有凌烟阁,我大明也得有昭彰功勋大臣的地方,就叫做光勋阁,光耀功勋大臣之荣耀!拟旨,着有司立即在皇城勘探地方建造,要比凌烟阁的规模大!”
袁可立回道。
朱由校说着就看向了还不是朝堂官员的兴明社社员陈子龙:“士林中可有什么新的理念出现,尤其是那些离经叛道的、甚至是大逆不道的。”
因朱由校问,陈子龙便拱手回道:“回皇上,以臣如今所知,近来最为离经叛道且大逆不道的,要数一些所谓限制君权的言论,他们依旧认为礼制当大于天子,而天子当从于礼制!言天下既然人人都不可为奴,那人人当不能服从于天子一人,而天下亦不能被天子独裁!”
孙传庭这时候回道。
朱由校说道这里就吩咐道:“敕旨礼部,张孚敬,追加谥号为文正,其后人增一锦衣卫千户世袭!令其家乡官员对其立祠,并每年祭奠!以这种行为表达朕的意思,敢天下反礼制者,乃是为天下的贤臣!”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