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李婆子连哭带跑冲进来,抱着季徐氏的腿不撒手:“周姑娘欺人太甚,周姑娘不肯交出账本,还纵容手下殴打老奴。”
为了叫季徐氏震怒,李婆子在不仅在地上多滚几圈,还狠得下心肠抽自己几巴掌。
她盯着那张肿胀的脸,大声哭嚎:“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如今这般目中无人,显然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更是在挑衅您的权威。若是他日她嫁入季家,那季家岂不是要她说了算?”
“岂有此理!”季徐氏拍案而起。
秋棠不紧不慢地斟满一杯茶递过去,看似好言相劝,实则火上浇油:“周姑娘如此嚣张,想必是有所倚仗。她无非是觉得自己有钱,季大哥有求于她。”
“正是如此,”李婆子随声附和:“周姑娘头上还戴着金簪,肯定还有不少私房钱,只是不舍得拿出来孝敬夫人罢了。”
两人一唱一和,季徐氏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好,我这就去看看,她周稚宜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三人气势汹汹地杀往梅苑,却扑了个空。
扫洒丫头回话道:“周姑娘离开起码一刻钟了,听闻是要出府去顽。”
“好啊夫人,周稚宜定然是故意的。”李婆子逮到机会就拱火,她收了秋棠不少好处,自然要搅和这桩婚事。
季徐氏咬碎银牙,指尖几乎刺入掌心里:“去找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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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姑娘……”
周稚宜微微仰着脸,惊地以手掩唇。
季穆英姿挺拔,青年神仪明秀,已经是世间无双了。
可卫景屹天潢贵胄,一身收腰的玄衣长袍,遥遥站在广鹤楼二层的阶梯上睥睨而来时,年轻成熟的男人丰神飘洒,有万夫难敌之威势。
多日未见,他肤色深了些许,呈现健康的小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