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场将来毕业后举行的盛大婚礼,司宴在背地里暗自推进。
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从婚宴场地,到后续一系列麻烦事宜,都由他亲自安排。
婚纱的草稿图,按照苏阮的喜好,由他亲自设计,甚至是亲手缝制,一针一线都要经过他的手。
司宴将对面的大平层空出来,摆放那件亲自设计的婚纱,闲暇的时候,便悄悄过去,一点点做出成品。
婚鞋也是特别设计,头上戴的钻石发冠更是按照他亲自画出的稿图,一比一复原定制。
司宴想要给苏阮一个最完美的梦幻婚礼。
他爱的人,天生就该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无忧无虑,优雅而美丽。
至于那些俗世烦扰,理应由他来解决。
如果不是时间有限,司宴恨不得苏阮身上从头到脚,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亲手所做。
不仅仅是婚礼那一天,以后的日常出行,苏阮穿的戴的用的,都出自他的手才好。
整个人的每一寸都留有他的气息。
完完全全地侵入与占有。
司宴知道自己对苏阮的占有欲,越来越严重。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投入到恋人身上,像他的母亲一样,想要疯狂占有自己的另一半。
不过在苏阮面前,他并没有多表露出来,只是相比之前略显安静的恋爱期间,更粘人许多。
像是迟来的热恋期。
司宴以前比较安静,突然开始粘人,小狐狸还怪受用的。
男人身形略显纤瘦,少年感满满,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五官生得精致,像是脆弱忧郁的小王子。
突然的撒娇粘人,并不显得突兀,反而因为那份脆弱感,变得有些无辜,惹人怜爱。
为此,小狐狸还纵容了他一点过线的占有欲。
比如,偶尔拿她手机翻看。
之前纪泽发给她的那些信息,小狐狸都没有删掉,也没有回复过。
司宴当着她的面翻看,一条一条地往上拉,表面神情淡漠,最后去抱玩自己手机的小女友,跟她商量:“纪泽总是打扰你,我能拉黑他吗?”
“可以呀。”小狐狸靠在他怀里,拿着他的手机玩游戏,专心致志,眼眸一眨不眨的。
女友偶尔超乎常人的纵容,让司宴有些被宠的怪异与兴奋,他将苏阮手机里的纪泽号码,以及纪泽其他的联系方式通通都拉黑掉。
他爱极了这种被苏阮偏爱的感觉。
胸腔里止不住的爱意涌出来,司宴想要做尽一切讨好她的事,让她喜欢,让她开心,让她能更爱自己一些。
男人亲昵地蹭她的脸,做快乐的事时尽心伺候她。苏阮想要什么,他都尽力满足她。
明明盛夏已经过了,司宴却觉得热烈的夏天才刚刚到来。
他们在相爱。
等到毕业,就会举行婚礼。他们会出国,会远离那
些不该出现的人,会一直在一起。
等到下一个蛙声蝉鸣的热烈夏日时,他们会在甜蜜爱意里,完成那场完美的梦幻婚礼。
*
司宴在背地里做出的那些动静,并没有完全遮掩住,所以很快便被一直关注他的靳时意得知。
靳时意怎么也没想到,苏阮和司宴仅仅谈恋爱几个月,竟然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司宴更是精心准备起婚礼。
司家的具体情况,靳时意知道一二,也明白如今司家的掌权人,司宴的父亲,根本不会去管司宴的婚姻。
司家阻止不了这桩婚事。
男人镜片后的凤眼乌黑深邃,他屈指轻点桌面,最后给纪泽打了个电话,“酒醉痛苦”到有意无意地告诉他这件事情,以及透露他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原本被突然拉黑,极其郁闷,跟只无头苍蝇似的纪泽,听到靳哥醉酒后吐露的打算,立即欣喜地默默行动。
既然上天都将有效方案送到他面前!
他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纪泽开始换着不同的号码,给苏阮发消息,恭贺她,还在学校里偶遇她,主动提及请她和司宴吃饭,包个大红包送给他们。
靳时意也没有再次搬家,而是将一份份礼物托人送到苏阮如今的住处,还附上“新婚贺礼”四个字,落款是他的名字。
同样的,靳时意也会换不同的号码,给苏阮发消息,说想要请她和司宴两个吃顿饭。
毕竟是他最好的朋友要结婚了。
司宴翻看那些个陌生号码的消息,心里只想发笑。
最好的朋友要结婚,请吃饭?
那怎么不给他这个最好的朋友发消息,偏偏要给朋友的未婚妻发?
司宴心里升起勃然怒火,纵使拉黑再多号码,对方也会继续换号发过来。
即便苏阮从来没回复过,司宴也觉得难以忍受。
刚刚洗过澡,睡意朦胧的小狐狸,脑袋枕着柔软的枕头,正背对着司宴,即将入睡时,突然被身后的男人给整个环抱住。
“宝宝。”他亲昵地吻她的脸,“阮阮,他们总是骚扰你,我们换张手机卡好不好?”
被惊醒的小狐狸觉得莫名其妙。
“我总要联系人的呀。”她说,“换张手机卡又能怎么样?他们要是想知道,还是会知道,消息还是会发过来。”
“而且,我也没有回复过。你是不信任我吗?”
大概是睡意被搅扰,小狐狸越想越有点生气,也没有往日里对他的纵容,反而是用手推他。
满脸都写满了不高兴,以及对他的抗拒。
那样的抵触与拒绝,让司宴脑子里窜过无数疯狂的想法,眼神晦暗,透着一点危险。他并没有松开,反而将人抱得更紧。
“放开!”
小狐狸更生气了,“司宴,我让你放开!”
“宝宝,我错了。”司宴低头亲吻她,“不要推开我。我
', ' ')('错了(),???rdquo
???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苏阮彻底冷下脸:“你再这样,我们就分手。”
最后两个字,像是在狠狠切割司宴的神经。
他额角青筋鼓起,暗色的眼睛充斥着猩红,盯着苏阮那张冰冷俏丽的面容,压住她的身躯,仿佛陷入魔障里,自言自语道:“分手?为什么要分手,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宝宝是喜欢上别人了吗?”
“是靳时意,还是纪泽?”
“我就知道,他们这样追求,宝宝总会有恻隐之心的。”
“没关系,这些都是小意外。”
“我不在意的。”
小狐狸挣扎之际,听到这些话,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分手!”
“司宴,我要跟你分手!”
“不分。”趁着女人胡乱挣扎之际,司宴俯身,狠狠咬住她蹭掉睡衣的肩头,牙齿深入如雪的肌肤,几乎要咬出血。
有那么一刻,司宴都想要吃掉她,让想要离开他的爱人,跟他永永远远地融合在一起。
然而,在听到女人的小声啜泣时,他又开始心疼,心里一颤一颤的,疼得像是有尖锐的钢针往里面钻,疼得他想要用力蜷起身。
司宴松了咬她的力道,心疼地一点点舔.舐那圈紫红色的牙印,苍白的唇蹭着她沾着眼泪的下颌,轻声哄她:“宝宝,我们生个孩子吧。”
“生个孩子,我们就不会分手了。”
“我们会结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像是在无尽的黑暗里,终于找到了一点透着光的出路,司宴全身都是出于兴奋的颤栗。
“不要,我不要!”
“滚开!”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一声声的抗拒,像是逃脱不开的魔咒般,不停地钻进司宴的脑海里。
往日里那些占有欲的阴暗与克制,在这一刻,全然爆发。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女人已经啜泣着,累到昏睡过去,如云的乌发披散下来,遮住低垂的脸,以及那些可怖的斑斑痕迹。
司宴不再掩饰,以绝对占有欲的姿态,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手掌贴着她微鼓的小腹,想着该怎么才能完全束缚住她。
孩子这种绳子,或许困不住她。
他的爱,也困不住。
她不愿意了,想要逃了。
怎么能逃呢?
他们这样相爱。
他那样爱她,她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他?
像是困兽犹斗,司宴即便明白自己行错了一步,却也没有办法回头,只能反复思虑,想着挽留住苏阮的方法。
想了很久后,他突然阴沉沉地笑了。
“没有办法了,宝宝。”
“我爱你。”
他偏头吻她的发:“不想给我生孩子就不生,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男人松开抱着她的手,没有再惊扰她。他掀开薄
() 被一角,站起身,径自走出去,无声无息地带上门,站在客厅里打电话。
在司宴出去之后,装睡的小狐狸睁开眼,忍着肩膀的疼,翻出手机,将靳时意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拖出来,给他发了条消息后,又迅速删掉,连忙将手机给塞了回去。
原文里,司宴从头到尾都是苍白脆弱的小王子形象,即便是黑心地设计一层又一层的圈套,看着原身钻进去后的凄惨下场,姿态也是极为优雅的。
更不用说在女主秦落落面前呈现的形象,是再温柔不过的男二,也没有任何要跟靳时意争抢的欲望。
谁能想到,真正的司宴会这么疯?
小狐狸都快恨死他了。
永永远远,再也不想见到他。
变态,会咬人的疯子!
苏阮还想苟一苟,苟到男主过来。谁承想司宴回来后,强行要给她喂药:“宝宝,先睡一觉。等睡醒了,谁也不会再来打扰我们。”
装睡的小狐狸直接撇过脸。
“司宴,等天亮了,我们就去领证吧。”
司宴盯着她看了看,突然笑了:“宝宝是在等谁吗?”
光线晦暗的房间里,男人的笑容看上去颇为瘆人。
小狐狸则是摇摇头,握住他的手,眼里含着泪,一滴滴顺着脸庞,啪嗒落在司宴的手背上:“我受不了了,我想要正常的生活。”
手背都是冰凉的湿润,司宴却像是被灼烫到一样,疼得厉害,指腹颤抖着一点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他的眼睛也不知不觉跟着红了,往外渗着眼泪,眼瞳里像是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止不住地伤心与难过。
“好。”他说。
“阮阮像个小哭包,流这么多泪,先喝点水吧。”司宴流过泪的眼睛通红,依然温柔道。
他拿一旁盛了半杯水的杯子,想要喂给苏阮。
小狐狸没有张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司宴无奈地笑了笑,当着她的面,自己喝了一大半后,小狐狸才勉强喝了一点点。
很快,她便昏睡过去。
提前服用了解药的男人,安静地坐在暗色的阴影里,一点一点地摸着她的发,呢喃低语:“阮阮是在等谁呢?”
“十一,还是纪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