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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晦暗的包厢里,靳时意坐在中间,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被随手扔在一旁,身上的白衬衣像是被揉出了褶皱,皱皱巴巴的。
衣领扣子也被扯开两颗,低着的眉眼疏淡,浑身都是落拓颓唐的气息。
他卷起衣袖,露出一截精瘦白皙的手臂,不停地喝着酒。
旁边的纪泽抱着手机,还绞尽脑汁想要在苏阮面前拆穿司宴老狗的真面目。
不知看到了什么,纪泽的眼睛微微瞪圆,连忙坐过去道:“靳哥,靳哥!欸,别喝了,你看这个!”
他将手机递过去。
那是一条司宴刚发的朋友圈。
【司宴:阮阮说,谢谢十一送给我们的恋爱贺礼/图片】
附上的照片,赫然是女人和男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两人的中指是特别定制的情侣戒指,手腕上则是一只紫色和黑色的情人桥钻石腕表。
底下是苏阮回复的一个爱心表情。
“卧槽,司宴这老狗太tm骚了!还把靳哥你丢的手表给捡回——”
话音未落,一旁坐着喝酒的男人直接扔了酒杯,如墨的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绪,分明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但明显像是要噬人的样子。
纪泽不知不觉将后面的话给咽下去。
靳时意垂着脸,盯着摆在桌上的手机页面,那一字一句,一寸寸的画面,深深印刻在墨色的瞳孔里。
他突然想到今早苏阮说的那些话。
后悔跟他恋爱。
想要先遇到司宴。
可是,她高中遇到的,认识的,是他,也只能是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森然可怖的脸,突然五官微微变化,笑了一声。
笑得纪泽都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靳时意将那副金边眼镜摘下来,眼眸乌黑,眼周泛着红,像是撕毁掉斯文外表的皮囊,声声辱骂道:“这种背地里又偷又抢,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知道被苏阮拒绝了多少回,就是仗着她容易心软,三番四次纠缠,软磨硬泡地才让她松口!”
“费尽心思博好感!”靳时意冷笑着站起来,一脚踹向面前的长桌,“感情真要那么稳,还需要拿我的东西,跟我炫耀?”
“这么点手段。”
“他行,别人也行。”
男人情绪稍显失控地骂完,便俯身拾起西装外套,径自走了出去。
落在后面的纪泽,则若有所思。
三番四次纠缠,软磨硬泡。
他行,别人也行?
既然靳哥和宴哥都行,他怎么不行?
想到靳哥不仅是苏阮的初恋,而且还梅开二度,复合成功。要不是假货事件被引爆,司宴完全没有上位的机会。
所以说,靳哥的经验很有用。
他以前就是输在了迎难而退,被拒绝一次就完全颓丧。
这怎么能行
!
主动才能有故事!
既然苏阮容易心软,那就得不要脸,就得死缠烂打!
兄弟三个,也该轮到他上位了。
*
大四开学不久,苏阮虽然去学校的次数不多,但总能偶遇到纪泽。
纪泽对搞事业兴趣不大,现在为了能跟苏阮谈恋爱,更是理所当然地翘了班,将苏阮的课程表熟背下来,见缝插针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并没有暴露出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依旧是笑嘻嘻地喊她小嫂子。
偶尔苏阮要去司宴的公司,纪泽还会殷勤地送她。车里会提前备些小零食,让苏阮又吃又喝,将她舒舒服服地送到位。
偶尔在学校食堂碰见苏阮,纪泽也会打一份饭,坐在她对面,还要直呼好巧。
偶遇的同框次数多了。
搞得周围的A大学生都以为苏阮在跟纪泽谈恋爱,真男朋友司宴反而失去了姓名。
司宴知道这件事时,还是有一次去学校,接女朋友下课,却撞见纪泽有说有笑地环绕在苏阮身边。
那样子,就像一条努力想要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
司宴眼眸深了深。
他用力扣紧掌心,才勉强克制住颤抖的手。男人一步一步上前,在所有人的视线下,牵住苏阮的手。
旁边还企图逗笑她的纪泽面色一僵,但因为没有任何过界的举动,他依然可以落落大方地跟司宴谈笑风生。
“宴哥,你不知道小嫂子班上有个男的多烦,总是骚扰小嫂子,被我发现了一回。这不,我不放心小嫂子,没事就过来替你看看。”纪泽笑容爽朗,毫无心机,仿佛真的完完全全在替司宴担忧。
“那可真是多亏了你。”司宴连表面的友善都难以装下去,笑得森森,“我和阮阮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好嘞!”像是没有发现对方的不待见,纪泽还在后面笑着大声说,“我帮忙照看小嫂子这么久,下回宴哥请吃饭啊。”
司宴头也不回地牵着苏阮离开。
等到坐进车里,司宴绷紧的身躯才缓缓放松。
司机在前面开车,他坐在苏阮身旁,紧握她的手,一语不发。
小狐狸也懒得搭理他莫名其妙的情绪,一手划拉着手机屏幕,低头玩小游戏打发时间。
安静须臾,男人像是认输般,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问她:“……怎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小狐狸疑惑地瞧他一眼。
“告诉我,纪泽这段时间一直打扰你。”司宴修长的手指滑入指缝,用力紧扣她的手,像是想要跟她融为一体才好。
“倒也没什么。”小狐狸哦了一声,“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司宴一直都知道她被许多人钟爱,以前没有在一起时,没有直面过这个问题。但现在随着谈恋爱的时间越久,他越来越无法忍受那些人的觊觎。
真想将可爱的小女友彻底锁在家里。
不会
有任何人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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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可怕的想法从司宴脑海里窜过去,像是过电一样的兴奋,扣紧苏阮的那只手都开始轻微颤栗。
这会子,小狐狸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她摁住他的手背,关切问道:“怎么了?”
女人偏过头,阳光落于她的侧脸,映照得浅棕色的瞳孔剔透,像是琥珀那样散发出微光,专注看着自己的模样,让司宴那只手颤得更加厉害。
真可爱啊。
好想让她的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不过——
司宴深知一个正常人被逼疯后的样子,凝着小女友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以及轻轻蹙额,关心他的可爱表情,伸手抱住她,将那些阴暗疯狂的情绪给克制下去。
空荡荡的怀里被塞满,司宴微阖着眸,沿着如云般柔软的长发,轻轻抚摸女人的背脊,一下又一下,仿佛在给什么小动物顺毛。
像是将小动物给哄开心了,他就能开始享用面前的美餐。
——之前确实都是这样的。
司宴不像表面那样,冷静漠然,实则内里的情绪汹涌,宛若冰山下藏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滚滚的岩浆在底下流动。
尤其是对苏阮,越来越多的情绪,都倾注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他能立刻叼着小女友的脖子,按住她,让她承受自己的欲.望。
让那些不安和恐慌快速消解。
她是他的。
他的母亲意图生个孩子绑住他的父亲,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成功了,但结果失败了。
最初的几年,为了他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父亲确实忍耐着母亲那些病态的要求。
后来才终于忍受不了,逃出去。
而正常女人对孩子倾注的心血显然会比男人更多,他能不能跟她结婚生子,用名为孩子的绳子拴住她?
司宴考虑着这个计划的可能性,想法也随之脱口而出:“阮阮,等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吧。”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
“是不是太快了?”小狐狸靠在他怀里,仰起脸看他,“而且你家里,能接受我吗?”
听到后面那句话,司宴的脸色变了变。
她倒是对这些东西看得清楚。
跟他们这样家庭的人谈恋爱,几乎十成概率都没有结果。
所以说,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跟自己结婚吗?
只是跟他玩一玩?
“像十一和纪泽那样的家庭,应该不能接受。”司宴用力将人抱紧,“但是我可以。”
“只要你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证。”他迫切地想要将关系给定下来。
“我还是觉得太快了。”小狐狸被勒得不舒服,推他的手臂,“我们才交往几个月,等毕业再说吧。”
顺着她推拒的力道,司宴松了松,随即揽住她的腰,让她得以跟自己又贴近几分。
小狐
() 狸被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一双手只能搂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地啄吻他苍白的唇:“司宴,我不想那么快结婚。我们才刚刚恋爱呢,后面还会一起出国。我想跟你先享受恋爱的快乐,等一切准备好了,我们再结婚。”
“现在太仓促了。”
小狐狸娇声哄他:“我很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
小女友吴侬软语的娇娇调子,声音很含了蜜似的,即便司宴知道她在拒绝自己,却也难以抗拒这样的甜蜜。他低头去亲她,小女友也只会乖乖张开红润润的唇瓣,任他施为。
司宴太喜欢她了。
沾了她,那些理智全部褪尽,紊乱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像是一条大蛇缠绕猎物,要将她整个人都侵吞才好。
有时候,司宴甚至都在想,要是两个人死在一起,连骨血都融在一处,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
不过,相比于枯萎腐烂,一起融进泥里的两朵花,司宴更喜欢跟苏阮依偎生长在一处,欣欣向荣,沾满阳光雨露。
他喜欢富有生命力的女朋友。
可爱,美丽,是阳光下,一只机灵狡黠的小动物。
“我们会结婚的。”司宴听她不稳的呼吸以及剧烈的心跳声,轻轻.咬着她的唇,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
提议结婚的事,暂时被搁置下来。
不过回到公寓里,小狐狸也被折腾得厉害。司宴甚至阴暗地想过,在保护措施上做手脚,让她不知不觉地怀了孕。
', ' ')('再顺理成章地嫁给他。
但大概是考虑到苏阮平时对生子这件事的抗拒态度,以及和她早些出国的念头,司宴没有选择那样做。
这段时间,跟他们做邻居的靳时意,也不停地来打扰。
家里缺什么东西,都会找苏阮来借,再顺水推舟地送她礼物,或者是以感谢为由,要请他们吃饭。
次数多了,总会成功那么一两次。
比如今天从下午回家,司宴便开始折腾小女友,一直到暗色围拢整个城市,华灯初上时,两人才从公寓里一前一后地出来。
靳时意早早便等着,还在装作偶遇,表达这些天叨扰邻居的歉意,请他们吃饭。
原本不想答应的司宴,转而询问了苏阮的意见后,便笑着答应了下来。
女人有些无力地依偎在他身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娇娇懒懒的气息,像是被雨露滋润后,彻底盛开,愈发美丽的娇艳花朵。
虽然用披肩遮着,但因为拢披肩时的动作,还是会露出一点手臂上的鲜色痕迹。
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红得刺眼。
靳时意的眼神暗了暗。
用餐期间,三人还算和谐。司宴倒也没有故意秀恩爱,只是像往常那样照顾苏阮。
小情侣的甜蜜氛围,旁人很难融入进去。
靳时意没什么表情,大方地给他们的恋情送了祝福,甚至还为此送了两份贺礼。
给司宴的是
一对白色袖扣。
送给苏阮的则是镶嵌一周细小钻石的黑钻方形耳钉。
两者都是特别定制。
司宴看着对方毫无异样地送上礼物,唇角虽带着温和的笑,但实际却想将面前的热汤全部泼到靳时意的脸上。
贺礼?
不过是别有目的的觊觎。
“十一,谢谢你能祝福我们。”司宴唇边笑意未减,揽住身侧女人的腰,一边替她揉按,一边轻声说了句,“现在时间很晚了,阮阮也累了,我们就先走一步。”
靳时意起身道:“刚好顺路,我送你们。”
三人再次“和谐”地回到公寓楼,一路上,靳时意还能跟后座的司宴侃侃而谈。
等到房门彻底关上,司宴才一扫刚刚的温和笑容,面容阴翳,将怀里的女人给压在门上,在昏天暗地的空间里,用力亲吻着她。
“阮阮,我们搬家好不好?”他贴着她的唇,压着气息,轻声哄道,“搬去我那里,好不好?”
小狐狸能感觉到他的不安,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搂着他的脖子,轻快道:“好呀。”
正好她这小公寓也被堆满了,司宴经常过来,多了许多男士用品,即便再怎么节省空间,也很难住进两个人。
换个大房子,刚刚好。
司宴抱着她,脸稍稍低下去,呼吸间,都是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好似整个人都被她的味道包裹进去。
那种被觊觎珍宝的不安与无数阴暗的想法被强行压下去,司宴贪婪地抱着女人,汲取她身上的香气,像是野兽发现美味的猎物般,想将她叼进洞里,想用链子将她锁起来,想永永远远将她关在自己的洞穴里。
思绪危险又混乱,他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只是抬手将客厅的灯打开,明亮的光线从头顶撒下来。
方才失控的情绪荡然无存,司宴笑得温柔,自然地问起她喜欢的装饰。
临睡前,他还抱着苏阮,以一种极其亲密缠绵的姿态,在黑夜里轻声说:“以后,他们找你,都告诉我,好吗?”
“纪泽和靳时意吗?”
司宴嗯了声。
“好哦。”小狐狸仰脸,湿乎乎地亲了他的下巴一下。
司宴刚抿起一点笑,就听到女人细细地说:“其实纪泽也不算找我,就是我们碰面的次数比较多。”
小狐狸低头,掰着手指数起来:“比如我下课的路上,又比如我去图书馆的时候,还有去书吧,去吃午饭,这些地方都很容易碰面。”
“靳时意除了偶尔找我借点东西,好像也没什么。”
那点刚抿起的笑蓦地僵住,司宴低头亲她的发:“阮阮,以后能不见他们吗?”
小狐狸抱着他,哄道:“等我们出国,就可以不见他们了。”
司宴也知道。
即便苏阮不想见,只要她出了门,那些觊觎她的男人,就会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地出现在她面前。
这不是她的错。
是觊觎她的那些男人的问题。
那些人,怎么不能去死呢?
司宴用力捏紧颤抖的手指。
他跟他的母亲,的确是没什么分别。
纵使爱人在怀里,都无法控制数不尽的占有欲。对她的占有好似永无尽头,想要她的世界里,只存在他一个人。
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可惜,她的小女友需要外面的阳光雨露,多彩世界。
司宴抱紧怀里已经睡过去的女人,在漫漫黑夜里,从唇边溢出一声浅浅的喟叹。
*
第二天,司宴和苏阮便搬了家。
市中心的一梯两户大平层,司宴提前将隔壁也买了下来,避免靳时意继续做他邻居的可能性。
房子里的一应装饰,都按照苏阮喜欢的来。
原本简单的黑白灰,逐渐被越来越多的彩色所占据。原来冷冰冰的卧室,变成了暖色调,更是多了两盆鲜花做点缀。
司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他整个人都被苏阮给侵入了,一点点被她所占据,直至整个人都染上苏阮的味道。
亲密无间。
小狐狸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兴冲冲地给房间做改造,还将主卧旁边较大的客卧,弄成衣帽间。
司宴很上道地给她准备许多特别定制、独一无二的珠宝首饰。
出去逛街时,他还给了苏阮一张额度八位数的副卡,看中的衣服包包,统统刷卡买下来。
司宴甚至还央求着苏阮给他买两件。
刷卡的小狐狸非常开心,带着他去了男装区域,也顺手给他买下好些衣服。
那些男装,被他悄悄放置在苏阮的衣帽间里。
这种隐秘的侵入,一点点占有苏阮的感觉,让司宴很是沉迷。
不过,搬了家后,开心的事常有,不开心的也有。
比如,苏阮某次挑拣眼花缭乱的首饰时,挑中靳时意送的贺礼,将那对方形的黑钻耳钉给戴上。
司宴谈工作的时候,偶遇靳时意时,很轻易便瞥见他西装袖口处那对方形的黑钻袖口,同样的黑钻,同样用细小的钻石镶嵌着环绕一周。
这种悄然的暗示,明明是再碰巧不过,明明是靳时意天天都戴,但单单只看这样同款的情侣饰品,却让人有种背地里心照不宣的默契。
哪来的默契?
分明就是处心积虑的觊觎!
明明自己才是正牌男友,司宴却发了疯地嫉妒。
他对女友全部的占有,却像是被另一个男人暗地里偷去了一角,那样足以让他嫉妒得发狂的情绪,迫使他在工作结束后,就让司机去了A大。
司宴还提前买了一对红钻的耳钉,想要将苏阮的那对黑钻耳钉给换下来。
时值午饭期间,小狐狸正在A大的食堂餐厅里吃饭,纪泽端着餐盘坐到她对面,还给她带了一份水果酸奶。
“小嫂子,等会儿下课去找宴
哥吗?我有点事,也顺路去找他。”纪泽一边说一边笑,看苏阮唇角沾了点酸奶,很自然地拿纸巾给她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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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怔地仰起脸,正想着躲开时,对面伸过来的那只手,已经收了回去。
这一幕,全部被赶来的司宴看在眼里。
司宴死死捏紧手里的黑丝绒盒,他脸色阴沉沉地走过去,毫无预兆的,一脚将纪泽给踹翻在地。
连带着椅子也倾倒下去,发出难听的嘎吱一声。
他拉起苏阮就走。
在苏阮被拽的趔趄时,司宴忍着想要将她全身捆绑住的欲望,随手将丝绒盒揣进口袋里,把苏阮整个人抱起来,一路往外走。
被通知过来的司机,很快将两个人接走。
一直到进了家门,进了两人的卧室,司宴阴沉沉的脸色都没有好转过来。
他死死压住苏阮,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全身颤抖,像是快要窒息的人一样,深深喘息。
拴住她的腿脚。
再不让她出去。
只让她能看见自己。
脑海里涌入无数疯狂念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小狐狸,用双手拥住他,叹气道:“我跟纪泽没有什么。我没想到他会突然给我擦嘴,所以没有避过去。”
司宴贪恋她的主动,没说话。
“你要对我多一点信任,司宴。”小狐狸抬起手,摸着他的侧脸,对他说,“我们是恋人,信任是最基础的前提,不是吗?”
司宴从她颈窝前抬头,刚想说些什么时,视线瞥见她耳垂位置的黑钻耳钉,原本压制的阴暗情绪再度冲破禁锢,越发汹涌,叫嚣着要把苏阮给锁起来,锁在房间里,让她永远只能看见自己。
再生两个可爱的孩子。
生理上的束缚。
以及心灵上的束缚。
双重束缚,把小女友牢牢锁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司宴?”小狐狸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司宴恍惚着回过神,动作有些僵硬地握住她微晃的手,一根根缠绵地亲着:“是,我们彼此信任。”
柔软的手指被含进口中,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他又开始笑,“阮阮,等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吧。”
“我们的感情很稳定,我们又彼此信任,同居的生活也很幸福。等去了国外,我们两个人肯定是住在外面,就像新婚夫妻一样。你看,我们没有理由不结婚。”
司宴又吻了两下她的手指,便用手指扣紧她的,交叠在一起的双手,被压在柔软的床面上。他低头吻她,呢喃道:“我们生来就应该在一起。”
小狐狸像是被他说服了,叹了口气,亲了亲他:“好,等毕业,我们就结婚。”
司宴笑了。
男人笑得很开心,那些如蔓草疯长的疯狂情绪一扫而空,亲昵地吻了吻她:“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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