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你们有没有看过爱情电影。
当男主角倾诉完他的爱,女主角哭着说我愿意之后,两个人紧紧拥抱,亲吻。此时背景音乐缓缓升起,逐渐放到最大声,在浪漫值达到最顶峰时,影片迎来结局。
现在,钟离就是这样,单膝跪地,温情而郑重凝视着荧,做电影台词般的倾诉。
哪怕他的倾诉全程没有一个爱字,却比任何告白,甚至是求婚,都更难以抗拒,更打动人心。可这只剩他们彼此的客厅里,没有人来为他播放情歌。
一切都静止了。
电影像按下暂停键。
半晌后,他听见荧的声音,缓慢地,绵言细语——
“你是知识分子,却不懂怎么买书,想来应该也不懂怎么买游乐园门票。”
“游历璃月名胜,要是碰上喜爱的古玩,可没法像送我礼物那样记到局里账上了,只能当场买单。”
“不吃海鲜,茶叶爱喝金骏眉,早上醒来会看报纸,晚上睡前要读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需求何止繁多,连阿姨都得写笔记才行,大概只有我会全部记在心里,我不和你一起,这些事,谁来帮你呢?”
几段话说完,那些停滞的尘粒又重新飘动,像在为她纷飞起舞——
她这长长的「我愿意」就是背景音乐。
她没有像电影女主角那样,只说三个字就杀青,反而是回应了这许多。
钟离一字不落听完,他默然良久,那双一向沉静的眼瞳,有一瞬间颤动,荧始终垂眸凝视他,她的眼睛就像一台摄影机,把那一帧颤动记录下来。
她明白,这意味着钟离把她的话听进心里了。
「感到意外吗,钟离?」
「意外我对你如此用心?」
如果是电影的话,荧的内心独白大概会这样响起。
她当然会对他用心了。
从两年前就开始处处留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是给局长做专职情人,生活琐事,她无一不小心谨慎。尤其回璃月后这段时间,碰他的瓷器前洗手,摆餐具都放好固定角度,恨不得跟他说话都得提前焚香沐浴,不敢再有一步行差踏错。
可荧做这些,也仅是尽本分去讨好他,取悦他,就连这段繁冗的回答,都跟念剧本台词似的,但她却越念越激动,激动得发抖。
那些话里,哪句是照本宣科,哪句是动了真情,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而且,她很少会说这许多话。
璃月古谚「说多错多」,与人交际,荧很少开口,更多时候都在察言观色。
可能是受了钟离影响,她今天话也变得特别多,一张嘴说个没完,到现在还在控制不住地说下去——
“你去过稻妻吗?”
钟离摇摇头。
荧绘声绘色讲述,“春天,稻妻的樱花飘落,花瓣铺在地上,就像粉白色的雪,可好看了,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夏天呢…挑一个凉快的傍晚,我陪你去茶楼听曲,之前我问过阿姨了,你爱喝的那款茶叶,是农行部特供的,平常的茶楼根本没有,到时候,我替你带着。”
“秋天就去奥藏山吧,听说那里有全璃月最好的桂花林,我们可以一同酿桂花酒,但你一定比我先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是感受到了秋风,荧涂了蔻丹的脚尖,凉的,顺着血管凉到踝骨,又刺又麻,令她不由自主打颤。
钟离边认真听着,边双手上移,紧紧握住她纤细的,颤抖的脚踝。他接着荧继续说,“冬季,你畏寒,我们就待在家中,在窗前,看飞雪漫天。”
“对了。”荧忽而想到了什么,“你会书法,到了海灯节,就给家里写对联,我来磨墨,好不好?”
他笑了,“阿荧在侧,红袖添香,再好不过了。从前海灯节能与我说上话的人,都已离开了,你还这么年轻,我会比你先离去——”
“别说!”荧食指立刻竖在他唇间。
不只是脚踝,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无论是山川还是街头,我都不会离开你,钟离,你也不要离开我。”
◇41
她最后这一句即兴发挥,脱口而出,自己都吓了一跳。
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演得太过投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就等于和他约定终生了吗?
可又有什么不好呢——
钟离不再做局长,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就不会再拿起那把枪?
不再有身在其位的难处,就不会去碰那些灰暗的生意,也不会让他自己,和他身边的人,再陷入如同两年前那样的险境而无处容身。
如果是这样的余生,荧愿意陪着他,心甘情愿,毕竟这世界上,没人比钟离对她更好了。
可这种事她不敢问,也不能问。懂得越少,日子才能过得越舒坦,他能实现约定的速度才越快。
乖巧,识趣,伺候好金主,才是情人最该做的事情。
可钟离似乎不需要她伺候。
这之后,荧报了个茶道班,课后回家,给钟离现学现卖。
她在茶桌上按顺序,一步一步地洗洗涮涮,想让上了一天班的局长大人试试她的手艺,他却拉过她濡湿的手,温声询问,“学这些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想让你更好地休息呀,你那么辛苦。”
“阿荧有心了……”
他接过荧手里的杯子,开始自己捣鼓起来,“我来做就好,你尽情去玩吧。”
荧只当他是客套话,端起玉壶,又倒了一杯,“不好吧,要是我在外面给你闯祸了怎么办?”
“不必担心,我可以安排善后处理,阿荧,我很乐意为你做些什么。”
听到这,她不吭声了。
她以为自己的心一直都在钟离这里,可却意外飞走过。
算闯祸吗?
那次矿场之行后,没人再提起过那个男人,她就以为自己忘记了,可在睡着之后,居然还会意外梦到他。
梦见他胸口被击穿,血流不止倒在自己面前,梦见他蓝色的眼睛,梦见自己在深夜醒来,等待漆黑的夜空能燃起蓝色焰火,或是晚星闪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等了好久,等到真的醒过来,才发现等待也是一场梦。
她看着窗外苍白的天空,才明白自己根本忘不掉他,忘不掉他的名字。
达达利亚。
这个名字不知何时,刻进了她的心里。
如果钟离知道了,自己这颗心,会被善后,还是处理呢?
这些梦,在茶水扑出杯子的一瞬间消失,荧快速擦干整理,又不着痕迹把话题糊弄过去,不再多聊。
◇42
自从上次和钟离互述心事以后,她就长了记性,再也不敢多话,张口之前,必在心里打草稿。
可自打她说完那些,钟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倒不是石头开花那么离谱,起码,开始主动与荧身体接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他会搂着她,像搂一个云朵般的枕头,午睡。
有时荧去书房找他,他就把她抱在腿上,两个人看同一本书。
会在洗过澡后,枕在荧膝上,由她给自己掏耳朵,舒服到睡着。
可她的手不老实,会乱摸,会从他凸起的喉结滑到结实的胸膛,再摸到劲瘦的腰腹。
“阿荧。”
“嗯?”
“秘书今天告诉我,这栋宅子的手续已经办好了,记在你的名下。”
荧向他身下继续逡巡的手指一滞。
“我有房子了?”她身形又回到他的面前,一脸不可置信,“你送我…别墅?”
钟离闭眸点头,“最开始买下这栋别墅,是中意它在秋天时的风景,中意下班路途经过的银杏林,还有院子里那棵桂花树,开花时,香气扑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为什么还送给我?”荧眨着眼问。
他起身,把台灯拧暗,“大概是风景变了,变成了离很远就能闻到家里的饭香,接着一推门,你就扑到我身上。”
这段话,她揣摩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转过头时,钟离已经安稳躺进了被子里。
趁他睡着之前,荧急切问,“所以你喜欢的是我,对不对?”
她急不可待到嗓音发颤,一边问,一边摇晃钟离的肩膀,微弱灯光下,他浓睫簇动,却依旧紧闭双眸,不肯再给她回答。
“钟离…别睡呀……”
荧又摇了摇他的手臂,可怎么也叫不醒装睡的人,顿了两秒,索性直接贴向了他的嘴唇。
两年了,她跟了他两年。
这是两年来第一个吻。
一个讨好的,匆忙的,稍显笨拙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3
嘀、嗒、嘀、嗒…
卧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钟表秒针规律走动的声音,和细微到比呼吸还轻的布料摩擦声——
钟离从被子中伸出手臂,宽大的手掌扣住荧的后脑,指缝穿插进金发里,轻轻按着她,延长了这个吻,随后抿了抿她的上唇,开始回吻她。
荧错愕得倒吸一口气。
就是这个瞬间,他指尖微微用力,把她按向自己,贴得更紧,接着舌尖猝不及防探入,叠着她的小舌,舔了一下又离开,荧口腔里马上就萦绕了熟悉的薄荷气息,丝丝凉凉,和她的唾液缠绵在一起。
她很快发现,是和自己同一款牙膏的味道。
这让他的吻有了别样暧昧。
明明是自己主动亲他的,此刻却突然陷入了被掌控的局面,荧恍惚任他吻着,感受他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柔情。
她本以为,钟离浑身上下都是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尖厉,如磐石一般,无坚不摧。
不曾想他的唇竟如此柔软,带着一丝温凉,一丝潮湿,游刃有余与她纠缠。
世间最难能可贵的,莫过于铁血柔情,莫过于钟离的吻,最温柔,也最触动人心。
他舌头从她齿间抽离,嘴唇却没分开半寸,贴着她唇边辗转厮磨,语调轻润且散漫,呓语般地诉说,“可惜这房子年头略久,但车可以给阿荧买新的,好吗?”
——好,都好。
房子再旧又怎样呢,荧完全不介意,毕竟他都用吻来作补偿了。
她一动不动,在昏暗灯光下睁着眼睛,面颊通红,耳根滚烫,心脏隔着一层睡衣狂跳不止。
片刻后,她发出一声极力控制也稳定不下的嗓音,带着沉迷暧昧中的嘤咛。
“…嗯!”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说罢,他的吻移到她嘴角,呼出的气息,既热又凉,循着衣领,溜进她颈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荧不敢再说话,担心自己再发出那种羞赧的动静,只能微弱地摇头——
没有了,没有要问的。
喜欢的是不是她?没必要再问了。
无需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他的吻就是答案。
◇44
以往荧都会比钟离先起。
帮他整理好衣装,换一条符合她自己心情的领带,看着钟离英姿勃发,她就开心,钟离看她心情好,自己也会笑。
可今天荧管不了那么多。
因为昨晚被他亲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后来他又抱她睡了整整一宿,也不敌那一吻来得亲密,缠绵。
荧没打算再帮他系领带,怪不好意思的,但生物钟没变,二人同时醒了,她赶紧把头蒙住,装赖床。钟离也并未说什么,自己打理完,手摸进被子里揉了揉她头发,照常去上班。
荧就这么硬生生躺了一上午,心里莫名焦急,焦急得想立刻见他,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略微矫情…
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政府大楼和商业街的建筑风格完全不一样,方正有序,远远看着就庄严肃穆,只是楼体边缘略有磨损,却也更显苍劲巍然。
大院的花坛、草地,全都剪得整整齐齐,板油路面刚翻修过,一尘不染,被太阳晒出一层漆味,杉木高大笔直,齐刷刷排在道路两侧,尽头直通钟离的办公楼。
荧从保姆阿姨那联系到了钟离的的秘书,她打车来的,秘书早早在楼下等着,为她拉开车门。
之前在客厅都见过,想必对荧身份了然,她也没多寒暄,下了车,边走边说,“抱歉周秘书,没打招呼就来了,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秘书在旁边跟着,“荧小姐哪里的话,您能亲自来,想必是为了钟局的事,钟局的事就是我的工作,您吩咐,别客气。”
他恭敬地伸出双手,示意要接过荧提着的东西,“荧小姐有急事见钟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见钟离。”她面无表情,表明了态度,“他说那栋房子过户给我了,我来找你的,拿证件。”
说完,荧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周秘书刚开始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看到袋子里的东西,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平常拿文件这种小事,叫下面人送到局长家里就行,何必专程跑一趟,说是不见局长,可这袋子里的保温壶,壶里的桂花羹,另外的茶点,小蛋糕……
取证件加送下午茶,两手准备,摆明了就是来见局长的。
他挺上道,立马发出愧疚的叹息,“哎呀,那真是不巧。”
继而推了推眼镜,“我刚把您要的文件交给钟局,您要不还是去见见他吧,来,这边请。”
◇45
局长办公室在顶层左手边那间,经典的猪肝色双开大门,周秘书引她到门口,遇上五六位职工手拿文件,在这徘徊。
像是在做汇报演练,都不敢贸然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荧来了兴致,直接上前,帮他们敲了敲门。那几位没见过她,还没来得及问是谁,门里面便传出钟离的声音。
“进。”
几人你推我我推你,终是排好队,硬着头皮进了局长办公室,荧从秘书的公文包里抽出两张A4纸,挡着脸,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去。
钟离这间屋子很开阔,阳光充足,却还是令人发冷。
很久前,荧去校长办公室办理退学时的感觉,和这特别像。
她也很理解那几人为什么紧张——领导越是陌生,说话就越惶恐,相反周秘书就略显放松,但比起荧的大胆,他还太拘谨了。
今天她穿了白衬衫和半身裙,很像职装,轻而易举就混进了人群中,偷偷地观察钟离。
没人帮他,他就干脆不扎领带,穿了件翻领外套,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低调又得体,端坐在椅子上,始终未抬眼,就没认出她。
“数据再重新核算吧,和我印象里有出入。”
钟离接过一位的文件,埋头细细翻阅,慢条斯理指出几个问题,接下来给后面的一个一个签字。排到荧了,她也假模假式递上,刚俯身,金色柔软的长鬓垂下来,飘出一味钟离熟知的香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家后院那树桂花,他亲手摘下晒的,一部分酿酒,一部分给她泡水,洗头发。
他诧异嗅了嗅,先是装作不知,安排了几项工作,让大家先下去忙,最后默了片刻。
“阿荧,你留下。”
周围人皆是一怔,目光齐齐看向她。
荧绕过黑檀木办公桌,站定钟离身侧,刻意避远了些,可他却一反常态,像是许久不见了一样,放下钢笔,将荧整个捞过来,紧握她的手不松。
“来这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好差人去接你。”
对于她突然到访,钟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惊喜。
当着自己下属的面,他却毫不见外,荧倒觉得难为情了,面颊涨得通红,抵力不动,故作镇定道,“我不是来见你的,我来找周秘书……”
说着,朝他秘书使了个眼色。
周秘书点点头,把保温壶放到桌前,“钟局,这是荧小姐为您带的下午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这不重要!呃……我是想——”
荧赶紧反驳,但后面的内容还未说出口,没想到接下来钟离的话,让她,让屋内的所有人,全部惊得一震。
“想我?”
◇46
简短二字,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全场人都能听见。
四方的屋子,明明站了好些人,却突然安静得偌大。荧扫视一圈其他人,从众脸懵逼,到低头不敢言,很快都明白过来,窸窸窣窣退了出去,最后还帮忙带上门。
只剩荧还僵在原地,钟离轻轻一拽,她就跌坐到他腿上,半晌,才又羞又尬地抬眼偷瞄他,但对方完全没当回事,表情还停留在期待她回答前一个问题之上。
“想我?”
…他居然又重复了一遍。
荧张张嘴,发不出声音,感觉心里黏黏糊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高在上的局长,却出乎意料粘人……不是早上才见过么?可转念又暗自腹诽,自己不也是粘着他,才来局里见他的吗。
“不想。”她嘴硬,依旧掩饰,“只是来看房子。”
他把荧圈进怀里宠溺,平静地反问,“你说的房子不就是我们家吗,唔…从我们家出来,到这里看房子?”
荧晃晃脑袋,“……看文件。”
钟离鼻尖抵在她头顶,嗅着被太阳晒得又暖又香的金发,闻了又闻,声音从她骨头里传来,格外磁性好听。
“在我胸前的口袋里,阿荧自己拿吧。”
荧把手伸进去,一掏,空的。
不对劲,很不对劲。
钟离一向稳重,怎么突然耍人?
她歪过头,狐疑地看向钟离,他却忽地笑了,笑得还是那般温润和煦,那么好看,好看到荧忍不住拽着他衣领,又一次亲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情形又和昨晚一样,钟离捧过她的脸,细细回吻,勾她舌尖,缠绵又温情。
荧终于觉察出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好像就是在等这一刻,在等她主动亲吻自己呢。
她心里有三分薄怨,却发不出来,全都消融在钟离绵长的吻下,速度比春雪化得还快。
也许是禁欲太久,或是彼此感情升温飞速,这次,他已不止步于荧的软唇。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做出了更加出格的举动。
以前钟离不显山不露水的,荧就一直以为他是块木头,但仍是可以日后雕琢的那种。
可万万想不到,他居然——
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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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指尖悄悄旋开了荧的衬衫纽扣,滑到内衣高高拢起的半乳,沿着蕾丝边儿,在她皮肤上描摹,短暂停留,又继续延伸,下行,最后掐住盈盈一握的腰,另一只手,从半身裙下探了进去。
荧还沉醉于他的亲吻,直到身体越来越热,才发觉自己衣领开敞着,起伏的胸口像软嫩乳酪,在空气里微微摇晃。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看了,但之前毫不关乎性,不关乎情欲。
可这次不一样。
现在,钟离已经不再对她的身体漠然,因为荧瞥到他领口之上的喉结正在上下滚动。
这让荧也跟着有了反应。
一直以来,她确实急着和钟离做,但是这个场所……
不太行。
荧从他唇间躲闪出来,推阻他胸膛,可手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说话也是气喘吁吁。
“钟离…还是不要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娇喘,像欲拒还迎。
他听了,突然大手一托,把轻盈的少女凑到自己面前更近,垂下头唆含她耳垂,轻柔吮吸着,分开后留了一丝唾液,再用吐息一催,那只耳朵就像渗进了媚药。
奇痒无比。
痒得她眉头紧蹙,眼角绯红,水唇迷离地半张,脑袋里完全成了一坨浆糊。
突然加速的接触,升温的感情,让荧慌乱无措。
之前好不容易才摸清了钟离的步调,她笃定,对方就是慢吞吞的性子,所以她也不敢急燥,以免惹他不悦。
可此刻他突然改了心性,欲意贲张,唇温越发火热,在她脖颈和锁骨上辗转流涟,一下下轻啄,又一寸寸磨蹭。
磨得她实在招架不住,浑浑噩噩的,打算就这样半推半就了,于是朝周围瞄了一圈,有沙发,拉上窗帘锁上门,大概也行,可是——
“停一下…还没锁门呢……”
荧穿了丝袜,钟离手掌抚上她的大腿时,一种顺滑却带着颗粒的质感滑过皮肤,着实舒服到彼此的神经都为之发麻。
他顺着丝袜往上,摸到她大腿根,随后闷声一笑,“为何锁门,顶层少有人来往,独我自己,难道…是阿荧心急了?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指掠到了敏感部位,荧忍不住春水般呻吟了一声,呻吟里又夹杂着怒叹,一起从喉间释放出来。
好气!
现在心急的到底是谁?
钟离一连又问了好几遍,低醇的声线沾染上情欲,越问越暗淡,低哑,音色迷人心醉,像沙砾蹭过。荧就算不急,也被他撩拨得火烧火燎的,窝在他腿上,浑身痒痒,动来动去。
◇48
虽说还没跟男人做过,但之前在夜场坐台,免不了有客人揩油,那些男人摸她,亲她,手和嘴巴都像糊了厚厚一层死皮,还油乎乎的。
与钟离干净修长的手,和温润柔软的唇,根本没有可比性。
当然,跟达达利亚也完全不同。
达达利亚在泳池里抱着她时,手上沾了水,又滑又凉,却依旧把她搂得很紧,而他的唇,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荧对此印象深刻。
她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分心,更不该分心到那个男人身上,可鼻息间,情迷的气味似乎替换成了微咸的海风,海浪没过腰际,没过钟离宽厚的手,又吞噬掉她的心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神之际,钟离亲昵一吻,落在荧左边胸上。
她心脏骤然抽紧。
像刺进盐水,隐隐作痛。
很快,他的大手也覆了上来,掌控地揉捏,像把这颗心从海底捞出,重拾岸上,这才能舒爽地汲氧。
快感压过了思绪,荧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可身体仍在下意识地躲避爱抚,似乎有些怕了,怕钟离再碰到哪里,再勾起那些不堪的回忆。
局长之位,椅子固然宽阔,但缠绵起来还是太挤,施展不开,她再怎么折腾,无非是从他左手逃到右手,反倒全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
在钟离的手又严丝合缝包裹住腿心时,荧不得不用力拍打他肩膀,赶紧提醒,“钟离,门外有人…唔——”
他又重新吻上来,用温润的唇打断,随后在她脸蛋上喃喃,“阿荧,别说谎。”
语气还是寻常那般平和,荧却觉得另有所指。
可眼下根本没空深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离修长的手指沿着她腿心的肉缝,缓缓律动,轻缓而带着力度,仿佛她是精雕玉琢的稀世珍藏,而他还没揭开防尘布,就已经在细细亵玩。
哪怕隔着丝袜和内裤,荧也能感受到他指尖火热的体温都快融化了自己敏感的私处,没几个来回,那条缝隙间已经渗出蜜液。
在布料上,薄丝上,洇出了淡淡水痕。
她确实听见有人敲门,然而已经被钟离揉弄得上气不接下气,“真的!没有骗你,有…嗯…有人在敲门,等等……啊!”
“进。”
严肃的命令和酥麻入骨的尖叫同时响起。
◇49
周秘书没敢进来,轻开了一条门缝,小心翼翼说道,“…钟局,您订的花到了。”
“嗯,拿进来吧。”
荧还在余韵里喘息难定,听他这话,马上捂住袒露的胸口,左顾右望,可这屋里哪有什么地方可躲,只得掀起钟离的衣襟,钻了进去。
周秘书犹豫地踏过门槛,把鲜花捧在自己面前,低头走进办公室,颤颤巍巍放到了钟离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直起腰来,没了阻挡,一下就看见蜷缩在局长外套里的少女,金发微乱,耳垂酡红,脸埋在前者健硕的胸膛上,一动不动。
像揣在怀兜里的小猫。
只是遮得不严实,两条又细又长的腿还露在外面,暧昧地抽搐了一下,惹人遐想。
再一抬眼,就对上局长不怒自威的目光,与往时不同的是,此刻这双眼睛泛了波光,却仍旧凌厉,深不可测。
周秘书立刻撇过脸,不敢再看,转身退了出去。
钟离拿起花束,把它和荧都围在怀里。
“阿荧,生日快乐。”
她从他衣襟里探出脑袋,鼻尖嗅了嗅花香,“是今天吗?”
荧一向对生日没什么概念。
小时候家里穷,从没人给她过过生日,是哪天早就忘了,还是当年钟离捞她出来时,替她查到的。
钟离摇摇头,说是明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荧仰视他,半耷拉着眼皮坏笑。
哦——
怪不得这么主动,原来他也等不及了。
钟离表情波澜不惊,语气有些许无奈,“工作之后还有个酒局,要稍稍应付一下,晚点回家陪你。”
“那我也去!”她时时刻刻都想黏着钟离。
他神色不明,默了数秒,“商业酒局,阿荧不怕会无聊?”
“没关系,我得去监督你。”荧伸出胳膊勾住他脖颈,神色狡黠调皮,“不然你喝太多酒,回家倒头就睡,哪还顾得上我呢?”
钟离沉思片刻,同意了,派了辆局里的公务车送她先回去。
◇50
荧坐在后座,捧着花束,鼻息间尽是鲜花的清香,她回味着刚刚钟离的亲吻,抚摸,一举一动,面颊的潮红还没褪干净,就又重新泛了起来。
她按下车窗,凉风吹过热烫的脸,又吹醒神智,这才后知后觉,钟离真够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易不碰她,一碰竟是玩这么大的。
不难说明,只要他想,在国安局的办公室里都行。
看来两年前那场丑闻,非但没削弱他分毫,反而他转败为胜,更上一层楼,现在连包养小情人这种事都无需避讳了。
她也差不多猜到,爆出钟离走私军火的新闻,大概率就是达达利亚找人做的,他这死里逃生后复仇第一盘棋,输得是彻彻底底。
可达达利亚又在她身上,心里,赢下过半局,钟离对此还未知情,不过荧让他先占上风,也是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却不能是仅有的后路。
临走前,周秘书把别墅各种证件拿给了荧,她简单过目,确信自己真的已经有了一套房产,那么以后还得有车,珠宝,钞票。
假使未来某一天,她不得不离开钟离,这些东西也必须捏在手中。身为情人,财富才是真正的后路。
但她太年轻,野心太强,既贪财,也贪人。
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拒绝做钟离的情人吧,跟在他身边,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不知不觉,荧也早就无法自拔,陷入了贪欲——
她贪图他的好,他的权利,以及他俊美的皮囊,温润的躯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重要的,贪图他的心。
车窗外,冷风吹拂过鼻尖,逐渐冰凉,发僵,荧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才发觉璃月已入冬了。
从稻妻回来,日日夜夜与钟离在一起,也快三个月了。
他慢热也长情,安抚着她不再躁动不安,而后有条不紊地升温,浪漫,美好,又过命,着实牵人心弦,牵着她想要走进下一个阶段。
哪怕是寒冬又如何呢?
跟钟离在一起,冷风都不那么刺骨了,只会企盼灯火通明的海灯节,期待更加长久的相伴。
但这样温情的幻想还没进行多久,就在此时此刻,戛然而止。
◇51
原本司机好好开着车,突然猛踩油门,离弦之箭似的蹿出,荧没系安全带,身体惯性地往靠背后仰,连带钟离送的那束花也没拿稳,一下子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