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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有人评价过,叶危止这人的性子冷得和冰块似的,除了她那宝贝疙瘩侄女,谁也没能在她心里留下半抹痕迹。
叶危止听过之后,只是勾起唇角露出一丝讥笑,没有半点怪罪,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人家也没说错。
叶青梧在世的时候,便曾打趣过,这叶危止一点也不像叶家人,更像阿娘从北狄捡来的小狼崽,只护着自家人,就算是她拼死征战,极力保护的国家,也只是叶家的职责所在。
后面若不是还有个盛拾月在宫中,外加盛黎书坑害叶家众人的仇怨,想必她早早就撂了担子,往别处一跑,整个大梁都与她无关。
可偏生就有个盛拾月。
叶危止就好像那个被铁链拴住的狼,只能被迫为盛黎书四处征战。
她不是没想过反,可她明白,自己就是个只会打仗的武将,并无治理一个国家的能力,而且盛拾月还太小,她必须给盛拾月一个安定又可以肆意长大的环境,若是其中出了一点意外,她都可能失去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没法赌,也不敢赌。
哪怕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与她有着血海深仇,故意设陷使她的母亲们离世,甚至连她自己都差点没了性命,幸好有忠仆拼死将她救出。
单看那群忠仆里头唯一活下来的曲黎,现在这幅面目全毁的模样,便知她们能活下来有多不容易,连叶危止脸上的那道刀疤,都是那时留下的。
但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将曲黎留在盛拾月身边,以此警告盛黎书,同时在军中暗自发展自己的势力。
一场场血战,换来封无可封的武安君头衔。
叶危止在接下这个册封的时候,甚至笑了好一会。
她当然知道盛黎书想表达什么,从以前到如今大梁,能被册封为武安君的人未超过五指之数,皆为惊才艳艳的名将,但却没一个有好下场。
其中最惨的苏秦,甚至是被五马分尸而死,其余的不是含冤而亡,便是自刎。
盛黎书暗藏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叶危止只觉得好笑,那虚假无能的家伙,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恶心一下旁人,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惧怕她,所以在册封之后,又将盛拾月放出宫,允许她独立开府,以此安抚叶危止。
只是盛黎书这人既小心眼又拧巴,虽然让小九开了府,却不肯划块好地方给她,还将封王一事压下,一如既往地喜欢做这种暗戳戳恶心人的蠢事。
叶危止没一点烦闷,直接将叶府与盛拾月的小府邸连在一块,建了个大梁有史以来最大的皇女府邸,又将全部钱财交于盛拾月,哪怕没了宫中那时有时无的俸禄赏赐,她的小九也能肆意挥霍。
至于封王,她本就不想让小九太露锋芒,当个一无是处的小纨绔,平平安安长大就好,有什么事她这个小姨来抗,就好像幼年时,阿姐护着自己长大一样。
只是随着小九长大,她不得不再为小九做考虑。
六、八皇女无能,也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她虽有兵权,却长时间驻守在边境,若是那两个没脑子的家伙突然抽风,伤及小九……
盛黎书虽然愚蠢,可小九毕竟是皇贵妃的孩子,只要小九威胁不到她的皇位,她就可以放任不管,但其他两人可就不好说了。
叶危止为此烦闷许久,直到京中传来消息,宁清歌设计嫁给小九。
她比所有人都先察觉到里头的不对劲,更了解盛黎书到底想做什么。
于是她思索许久,终于给了盛拾月一封回信,告诉她宁清歌不会伤害她,但也以匕首暗示盛拾月,不能完全放下警惕。
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她只知晓些许,对宁清歌也不算了解,只知她入朝之后,有意无意地帮了自己几次,但这还不足以让她完全信任宁清歌。
也是因此,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将南疆处理干净,早日回京。
或许也是注定,正当此时,那个名叫笙璃的苗疆公主,莽撞带人前来,她并非拦不住,却故意让步,直到这人掉入她的陷阱,沦为俘虏,成为她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
她要将这个不受重视的小公主推上南诏王位。
细说此事,也是无可奈何。
她虽有自信击破南诏,可盛黎书却不敢,那位虽然做着一统天下的美梦,可最怕的还是叶危止,她得让南疆拖住叶危止,而不是让南疆成为叶危止功绩的一笔,所以叶危止只能出此谋划,绕着弯击败南诏国。
所以她起初对笙璃十分冷淡,只将对方当做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哪怕这人胆大,趁着夜色偷偷遛进她的帐篷,以身诱她,她也不曾动摇片刻。
“……你怎么走神了?”
字句从喘息中挤出,怀里的人不满地抱怨,线条姣好的脖颈覆着一层细汗,将零零碎碎的咬痕衬得更加红艳妩媚。
“大人,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上勾的粗糙指尖让她骤然停顿,绷紧的小腹迟迟不能放松,像是被故意□□到最高处,却不允许掉落。
眼尾的雾气凝聚成珠,砸落向红色喜被,容貌妩媚得几乎妖艳的少女呜咽一声,想要伸手抱紧对方,却又被按住手腕,双手都被迫压在头顶,无法动弹一点。
', ' ')('过分磨人的感受让她忍不住曲腿,用低哑声音控诉:“你这人怎么那么过分,新婚之夜也走神。”
虽是控诉,笙璃心里头却明了,这人不会改正半点,一直都是如此冷硬霸道,完全已她自己为中心。
她如此想,对方也是这样做的,没有半点愧疚之色,只是指尖更用力,将她拍打向更高处。
“……明日南诏王就会唤你进宫,”嘶哑的声音过分理智,哪怕在这个时候,都在想着正事。
这是她带着笙璃重回南疆的第二个月,她从笙璃的贴身侍卫,变成名正言顺的新婚妻子。
听到这个消息,之前还在抱怨的笙璃瞬间清醒,嘴角的笑意越发撩人,主动将腿脚缠绕在对方的腰间,将自己送上。
“我该怎么做?”她声音更加娇柔,像是掺了蜜一般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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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笙璃试图讨好靠近,又被压住的手腕拽回。
旁边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晃,将两人的面容都隐没在半明半昧的氛围里,那些被刻意隐藏的情绪,就这样轻松被遮掩住,一点也不曾泄露。
过分举动愈演愈烈,可声音却依旧平静,没有半点起伏:“按照平常样子就好,你不必刻意做些什么。”
笙璃自然听清,却来不及有回应,感受如潮水涌来,将她淹没,继而蛮横的信香将她压制,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更多,又被咬住脖颈。
“嘶……”
齿尖咬破皮肉,换来浓郁的铁锈味。
忽有一阵风吹来,将烛火熄灭,整个房间都陷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旁边贴着的囍字掉了半边,木床也跟着发出一声响。
腿脚无力垂落,砸入被褥,笙璃眼前一片空白,浑身上下都写着疲软,半个指尖都不行动弹。
可那人又开口:“你四皇姐的事情有些棘手,需要两天时间。”
话毕,叶危止如平常一般,没有半点温存,起身穿衣后,转身就走,笙璃没有阻拦,只是微微偏头看着她。
随着一声木轴声响,叶危止走出房门,继而有说话声响起。
笙璃有些恍惚,却还是强撑着清醒,外人说的是盛拾月派人寻找叶危止的事情,叶危止好像笑了下,声音是难得的愉悦。
笙璃不消起身去看,便能猜想到对方现在是怎么的表情,也只有那一位纨绔皇女,能让叶危止这人柔和些许。
她撇了撇嘴,倒也不是吃醋,清楚明白她与叶危止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满,她如此卑微勾引,却没能换来叶危止的一丝动摇,让以自己容貌为傲的人,感受到极为挫败。
不过,这点小情绪不曾维持太久,在下人传来四皇姐失足掉水而亡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
之后一切如叶危止所料,笙璃刚登上王位,就被砍去刚收拢的心腹,在叶危止的操纵下,整个南诏国都变成空壳,笙璃虽成了女王,却连调动兵马的权力都没有,南诏国彻底废了。
再之后,叶危止赶回大梁,盛拾月登基,笙璃试图挣扎,却策反不了任何一个叶危止的人,最后带着降书,赶至汴京。
不过,她赶到汴京之后,并未寻找叶危止,反而摆出一副完全不认识她的模样,整日找机会,凑到盛拾月身边,百般撩拨。
短短几日,朝中内外都知道那南疆女王心悦陛下,欲入后宫。
可她心里也清楚,一个被结契的坤泽哪能做什么?
她不过就是为了做给叶危止看,旁人或许不清楚,可她却最明了叶危止的占有欲,就连时常挂在腰间的佩刀都不许旁人触碰,每到夜晚便亲自擦拭,更别说其他物件。
而之前临走前的结契,也不止是为了彻底控制南疆,而是束缚住笙璃,不准她再碰旁人。
笙璃心里清楚,所以越发肆意,甚至在宴席上,当着众人的面,踏上高台,与盛拾月起舞。
压抑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这是第一次,在她与盛拾月之间,叶危止没有选择盛拾月,而是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当她被拽走,离开宴席、压漆黑角落里时,笙璃甚至有一种得逞的愉悦。
被反复操纵的傀儡,终于赢了叶危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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