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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章 番外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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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将原定的计划修改,也没能彻底完成,在宁清歌触碰盛拾月的当天晚上,盛拾月突发雨泽期。

此事确实棘手,毕竟周围都是乾元,而盛拾月又是顶级坤泽,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也无法不受影响,再加之出门匆忙,没有携带清虚丹的缘故,一行人不得不就近寻了个县城,暂时停留。

虽是个小小县城,可因居于南北分界线上,是重要交通枢纽的缘故,夷陵县比寻常城镇热闹得多。

来往摊贩叫卖,立着各色旗帜的商队排队走过,百姓来往其间,吵吵闹闹着聊着天。

懒懒倚在床边的盛拾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整个人都奄奄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沾染乾元信香的缘故,她这次的雨泽期既突然又难熬,短短几日就瘦了不少,再加之苍白肤色,往日在京城里吆五喝六的顽主,愣是变成了脆弱病秧子,天天待在房间里闷着。

许是闷得难受,盛拾月终于动了下,手往旁边矮桌一伸,却拿到个空壶。

盛拾月一愣,继而才想起这壶蜜水是清早服药时,侍人一并取来的,她嫌无趣,时不时就抿一口,若不是曲黎担忧众人无法入内照顾,特地让人添了一整壶,这壶蜜水早就应该喝完。

她看了眼门外,离午膳还有半个时辰,向来懒散、事事要人伺候的家伙,居然手撑着自个起身,心想着这几日实在憋得慌,索性出门走走。

拉扯开的木门发出咿呀一声,披着素色宽袍的人走出房间。

脚步并不快,慢吞吞地往前拖。

虽然有清虚丹压制,但时不时还是有信香不受控制地压制,盛拾月担忧影响到旁人,总要观察片刻再往前。

也因如此细致的缘故,她耳朵一动,竟察觉到些许声音。

像是宁清歌……

盛拾月心念一动,不知怎的竟往旁边房间挪了几步。

许是有所防备,里头的对话声极小,可这哪里能扛得住盛拾月?之前和千门人学了一手听骰子的技艺,耳力远超常人。

随意垂落的衣袍被风扬起,发丝也更着晃。

“……若是按照大人所说,我们不到两日就能与武安君大人汇合。”

听到这话,盛拾月心一跳,不由更专注倾听。

那人有些为难道:“可是、可是这行程未免太过紧凑,恐其他人赶不上,再说路途中没有休息的话,若被梁军追上,恐怕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说完,宁清歌便开口,熟悉的清冽声音响起:“殿下此刻状况特殊,我担忧她身体,这夷陵县的大夫没一个顶用的,还是回到武安君帐下,我才能放心。”

“可是……”

“我意已决,”宁清歌回答得干脆。

盛拾月眉头一拧,又想起小姨的嘱咐,这哪里能快马加鞭赶回?

里头那人犹豫了下,最后叹了口气,便道:“这样也好,只是大人您与武安君大人的赌约……”

盛拾月听到这儿,不由听得更加仔细。

宁清歌摆了摆手,语气有些随意,只道:“不过是回到同一水平线罢了……”

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不甘道:“咱们好不容易比武安君大人抢先一步,如今却主动退回,当真让人生闷!”

“我之前既能领先,后头必然也能,”宁清歌很是自信,而后又宽慰了下属几句。

盛拾月听到这儿,便已猜测大概,想来是自己的那位小姨和宁清歌约定了什么,宁清歌起初占了优势,现在却为了盛拾月,主动放弃,怪不得叶危止会再二叮嘱她拖住对方。

思绪落到此处,盛拾月又生出几分疑惑。

她十分了解自己那位小姨,四十几许还未娶亲,平日除了领兵打仗,其余心思都扑在自己这个侄女身上,那叫一个惯着哄着,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往下塌,她也能一边撑着天幕,一边哄着盛拾月,叫她去好好玩,可这一次却求起盛拾月。

这两人到底约定了什么?

疑问如同雪球,越滚越大,直叫人迷茫不解。

但无论这是什么,她都必须帮小姨。

盛拾月面色一肃,当即就往房间里走。

片刻之后,酒楼四层最大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身陶瓷落地的清脆声响。

随即,二楼木门被大力推开,身穿藏蓝衣袍的宁清歌,大步跨过门槛,直冲冲奔向四楼。

“殿下!”

人还没有出现,便有焦急喊声传来,继而有人连敲门都忘记,双手往门上一搭,直接就推门往里。

宁清歌视线随之一扫,直到看见木榻上的盛拾月才安心一点,而后才看向木榻下的一片狼藉,茶壶、木盘、棋子全部被摔落在地,尤其那个价格昂贵的白瓷茶杯,摔得四分五裂,完全不成样子。

还好盛拾月无事,曲腿缩在木榻里,额头冒起薄汗。

宁清歌收回眼,嗅到满屋子的樱花香气。

这是小九的信香。

雨泽期就是如此磨人,即便有药物抑制,也会反反复复冒起,直叫人难受至极。

她抿了抿唇,视线往下落了些,刻意不去看某个人。

可那人好像故意一般,在此刻喊道:“宁将军。”

那声音不似往日清脆悦耳,甚至有些暗哑含糊,拖长的尾音像个勾子,往心尖上一甩,继而就往回拖拽起。

宁清歌下意识抬头,便瞧见盛拾月把下巴抵在膝盖上,泛蓝眼眸半阖,覆着一层盈盈水光,明艳的眉眼越发妩媚,上挑的眼角有春风停留,好像要将人往里头拉,留在这个桃花洒落的地方。

宁清歌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脊背绷紧,越发挺直,搭在木门上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只是关上门,转身就道:“我为殿下取清虚丹。”

她的声音依旧沉稳,好像不受一点影响,连脚步都和往常一样。

缩在木榻角落的盛拾月咬了咬唇。

柜子被拉开,还剩下大半的药瓶被取出。

宁清歌先是寻到那个空空如也的银壶,摇晃后又去寻圆桌上的茶水,继而才走到盛拾月面前。

“殿下,()”祙箏??厐????幹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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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歌身形一顿,继而才道:“我去寻蜜水?”

“也不要,”那人不知耍起什么脾气,不等对方开口就接道:“我不想吃清虚丹。”

幸好对面那人好脾气,不仅不生气,还耐着性子哄道:“为什么不想吃?”

“苦,”盛拾月回答地不假思索。

“桌上有糕点,我去给你端来,”宁清歌接道。

盛拾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哄好:“不要。”

“蜜饯?”

“不吃。”

眼下,这房间里的两人,一人缩在木榻间,长袍松松垮垮搭在肩膀,几欲掉下,一人弯腰站在对面,一手拿药一手端茶,当真像个大人在哄顽劣胡闹的小孩。

宁清歌拿她没办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便道:“殿下想如何?”

“谁招惹出来的,谁解决,”盛拾月这话回得极快,想起来还是气恼得很。

她是谁?

当今圣上的九皇女,武安君最宠爱的侄女,大梁如今唯一的顶级坤泽,要数身份,这天底下还没几个能比得过她珍贵,往日追求她的人从皇宫排到汴京城门外。

现在倒好,莫名其妙冒出一个罪臣之女,非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妻,还胆大包天地亲了她,最气的是她还被这家伙惹得雨泽期提前。

要是给汴京的那群人知道,她的脸就算丢尽了!

想到此处,盛拾月眼一抬,气恼至极地瞪对方一眼,单是这样还不解气,又伸腿一踹,直接踢在宁清歌大腿。

宁清歌一动不动,常年练武的腿脚绷紧,看似纤细,实际比铁块还硬。

盛拾月这一踢,不仅没有罚到别人,反而让自己疼了下。

实在亏得慌!

气得盛拾月没挪开腿,又踩着对方大腿碾,一下又一下地踢。

那人没拦住,只哄道:“殿下先吃药,吃完再罚我也不迟。”

盛拾月还不解气,气鼓鼓就道:“不吃。”

房间里的樱花香气越来越浓,染上衣襟,又绕到后颈。

宁清歌视线垂落,停在未着长靴的赤足上,也不知是如何的娇惯,被踹的人毫无反应,踹人那位先红了趾尖。

“殿下想要如何?”宁清歌像是屈服了。

盛拾月露出一丝喜色,眼睛珠子一转,露出狡黠之色,踩着对方就道:“你先跪下。”

宁小将军没有犹豫,当即就曲膝往下,已合上的窗户从缝隙中挤出几束日光,刚好落在她眉眼,将冷冽的线条柔和。

盛拾月这下刚好踹到她肩膀,不由又蹬了几

() 下。

宁清歌终于按照她所想的那样,摇晃了几下又跪稳。

“殿下……”宁清歌示意手中的药,又想往她唇边抵。

可那祖宗腿一转,直接踢向宁清歌手腕,那捏在手里的药顿时被甩飞不出去,就连暂时放在旁边的药瓶也没放过,全被踹飞出去,零零碎碎滚到各处。

“本宫就不吃,”盛拾月眉一扬,露出几分仗势凌人的娇蛮。

地上的药瓶滚动,撞在桌腿上,发出一声响,香气越来越浓,让人有些昏沉,像是掉入樱花林中,被浅粉的花瓣淹没。

抵在肩膀的足,点在宁清歌的锁骨,顺着明晰感触,一下又一下地临摹轮廓。

“殿下……”宁清歌眼眸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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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孩子气的得意染在眉眼。

她扬了扬下颌,便道:“谁招惹的,就该谁负责。”

“殿下别闹了,”宁清歌这样说,声音有些低哑,像是最后的警告。

可那人还不知道,自以为她占到了上风,还在得意洋洋,坏心眼地想着,也要将对方的易感期引来,不仅不能只让她一个人难受,还要让宁清歌放弃之前的计划。

温凉趾尖无意触到侧颈,扫过剧烈颤动的脉搏。

盛拾月似感受到到了她的心跳如雷,不禁轻笑一声,许是雨泽期作祟,让她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老师曾经无数次的叮嘱,忘记了眼前这人是一个乾元。

“宁清歌我不好受,你也不准落下,”她嚣张的不行,就差踩在对方脸上了。

那樱花的香气,故意往对方脖颈缠绕,赤足拽着衣领,更往下落,露出纤长脖颈。

宁清歌没有阻拦,好像是被欺负的人,却没有丝毫慌张,好像一直在等待,看盛拾月能做到那一步,也在等猎物彻底落入陷阱。

“殿下想如何?”她问。

“要你一起,我们都出不了门,”盛拾月回答得不假思索。

“我这几人都不曾出门,”宁清歌坦然回答。

盛拾月才不信她,直接道:“你只是不想出门罢了,若是心里想着,现在就可以离开。”

“那我该如何?”宁清歌看着她,循循诱导。

盛拾月又踹她,汴京里的纨绔家伙,即便流落在外头,也敢踩着小将军的肩头放肆。

“你得和我一样。”

“哦?”宁清歌声音一转,便道:“殿下也要亲我吗?”

盛拾月像是恍然,实际已完全落入某个人的网里,既然她的雨泽期是由宁清歌的吻引起,那反过来的话……

没有丝毫经验的小坤泽点了点头,泛着淡淡粉意的趾尖再抬,勾住对方下巴。

宁清歌被迫抬头,微张的薄唇露出白净齿尖,像在无声邀请。

这让人忍不住回忆起那天的触感,这个看似硬邦邦的薄凉将军,却有着过分甜腻的信香,还恰好是她最喜爱的荔枝味道。

想来,她已有好几日不曾吃过荔枝,夷

陵县虽是南北之间重要的交通枢纽(),?咃鵧?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来往运送的荔枝大多有人提前定下,很少有散货拿出贩卖。

有点馋了……

衣袍晃了下,有人附身而来,抬手像捏住对方下巴,又突然往下落,曲指箍住脖颈,微微一扯,微凉的唇便落下。

宁清歌没有反抗,像是个被绳索捆绑的傀儡,任由对方胡闹。

那祖宗看似气势汹汹,实际却生涩得很,学着那天的触碰,却控制不好力度,过分地将唇压平,抵在牙上。

略微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块,宁清歌等了下,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不由睁开眼看去。

那樱花的香气几乎凝结成液体,顺着唇缝,流至舌尖。

盛拾月眼神虚晃一瞬,箍住脖颈的手无意识松开,虚虚搭在上头,指尖发烫。

像是雨泽期的热潮又涌来,将张牙舞爪的家伙打回原形。

宁清歌像是笑了下,不等人看清,便主动抬手,覆在盛拾月的手背,替她加固这个几乎掉落的镣铐,同时仰头,抿住对方的唇,加深了这个不算吻的触碰。

荔枝香气勾人,将舌尖占据,拉扯着往另一边钻,看似在占据标记,实际深深落入猎人的网中。

些许水啧声响起,声音不大,却在空旷房间里格外清晰。

齿尖偶尔碰撞,泛起一点疼。

跪在地上的膝盖往前挪动些许,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

盛拾月有些恍惚,已分不清自己是否处于支配的位置,只是抵着宁清歌的额头,含糊憋出一句:“宁清歌我好难受。”

她掐着对方脖颈,又凶巴巴地说:“你也得和我一样难受。”

那人终于能轻笑出声,低低道:“我知道一个法子,能让殿下舒服些。”

“什么?”迷茫的声音刚刚发出就被堵住。

刚刚分离片刻的唇又被咬住,这一次不需要盛拾月辨认,便已知晓了自己的溃不成军。

衣袍散乱,领口在拉扯中露出大半白净肌理,衣角又被掀往上,搭在肩膀的腿不曾落下,随着宁清歌的靠近而抬得更高。

离地的足弓微曲、泛红脚趾轻挑,如上等玉料的足背露出浅浅一抹青,细长脚腕露出圆骨,随着对方的低头,无意识地上下摇。

“宁清歌……”

盛拾月突然闷哼一声,幸好有手往后抵住软垫,这才勉强撑住住身子,不往下跌,衣袍往旁边肩膀滑落,还没有露出一点,又被随意垂落的发丝遮掩。

窗外突然吵闹起来,有人大声嚷嚷着什么,惹得众人纷纷往她那边聚拢,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直到那人取出火把,才知她在做什么把戏。

巡逻的官兵不曾驱赶,反而站到旁边,盯着里头看。

不及成人腿高的小孩最是闹腾,生怕自个看不见,急得直抓父母,直到有人将她抱起,架在肩膀上才肯安静下来,眼巴巴地往里头看。

随着一阵敲打铜锣的声音,那人点燃火把,对

() 在嘴边用力一吹,那大火瞬间喷出,吓得周围人都往后退,发出惊叹之声。

这动静极大,连四楼的人都被吸引,在昏昏沉沉间挤出一抹心神,偏头想外看。

可她还没有瞧见,就被小心眼的人逮住,只需轻轻一咬,盛拾月发出一声嘶声,压在软垫的手收紧,死死拽住布料。

但这并非一个人受罪,低头埋在某处的人也被夹住脑袋,随着不由自主地颤动,原本束好的发丝就被揉乱。

不过宁清歌并不在意,也没有心思理会,舌尖勾起甜腻汁液,还没有来得及吞咽,又被淹没,将清冷眉眼染上水色。

盛拾月呼吸完全不成调,被情///欲侵染后,之前苍白肤色在此时泛起靡丽的红,眼尾也凝出水雾,在近乎慌乱地眨眼中,眨落几颗晶莹泪珠。

雨泽期的热潮起起伏伏,不知是不是被乾元的信香勾起,几次被压下又重新涌上,使她一直在海岸礁石边缘,被浪潮拍打,又要被海水淹没。

要命。

毫无经验的小坤泽,又一次落下眼泪。

曲折的腿发着颤,几次要从旁边滑落却又被人强行拉扯回来,于是只能不断往后仰,散乱的长卷发披散往下,像是垂落的藤蔓,摇摇晃晃不止。

底下的软垫被水浸透,染湿了宁清歌的衣袍。

盛拾月呼吸一滞,往后撑住的手突然一软,竟直接跌落,往软塌里中坠。

可那人还没有放过她,虎口掐着脚踝,就往边缘拽,不准对方逃离。

这一次,喘///息声中多了哭腔。

屋外吵闹依旧,不仅没有削弱,反而随着手艺人的花样不断变多,而越发吵闹,叫喊声不断。

就连那些个摊贩也不卖东西了,挤在边缘,垫着脚往里看。

这时就有人生出旁的心思,居然悄悄挤到卖糖葫芦的人身后,抬手就往冰糖糖葫芦棍儿一拽,捏了一把糖葫芦就转身往外跑。

那小贩看得目不转睛,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还是旁边人提醒,他才后知后觉地转身,破口大骂起来。

旁边巡逻的官兵早就瞧见,却舍不得表演,互相推脱,催促着同伴去追赶。

一时间,吵闹更甚。

许是方才的分神被宁清歌瞧见,这人居然将盛拾月架了起来,将这人压在窗户前跪趴着,要盛拾月也能瞧瞧这热闹。

衣袍落在地上,发丝再也遮不住线条姣好的肩颈,蝴蝶骨开合发颤,顺着微微凹陷的节节脊柱,纤细腰肢被人掐住,盛拾月试图回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成句,覆着水雾的眼眸又一次落下泪,很是可怜的模样。

向来纵容的人却没有停下,仔细询问,反倒低头咬住她后颈。

甜腻的荔枝香气逐渐将樱花香气覆盖,直接将对方压制住。

盛拾月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个低级乾元所能做到的事情?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又被浪潮淹没,忘记了所有疑惑。

地上的清虚丹被风吹得滚动,径直往木门撞。

外头的几人面色焦急,想要冲进去阻拦却又不敢,很是纠结。

直到不知是谁冒出一句:“宁将军好像被引出热潮了。”

此言一出,方才还想做些什么的众人心里一凉,彻底放弃了冲出去的打算。

尤其是曲黎,气得直跺脚,却只能挥手驱赶众人,命她们将整栋楼都封下,不准任何人再上来。

站在叶流云、叶赤灵也是沉着个脸,捏着拳头,冷冷盯着宁清歌的下属,差点没打过去。

而对面的人却心虚低下头,一点都不敢和他们对视。

原定和临时定下的计划全都被搁置,除了早晚饭菜外,那房门基本没有打开过,直到几日后才停歇,依旧只能见到宁清歌来回走动,那故意撩拨的人吃尽了苦头,腿酸腰疼就连嗓子都说不出话来。

清虚丹是不必吃了,只是滋补的汤药多了一碗又一碗,愣是两天后才两腿颤颤地下了床。

再过半个月,汴京那边传来消息,叶危止已带兵打入京城,宁清歌紧随其后,从此大梁易主。

盛拾月到那时才知晓,宁清歌与叶危止的约定是谁先打入汴京,谁登基为帝。

而当日盛拾月出逃当日,宁清歌已带兵临近汴京,却因曲黎的求助,命手下大军原地留守,自己则带着一队私兵赶来,放弃了触手可得的机会。

至于所谓的计划,不过是宁清歌与下属演的一出戏,她猜想到叶危止会让盛拾月拖延时间,于是设套让盛拾月恰好听见。

盛拾月清楚这一切的时候,当真气了好久,将这位开国最大功臣、被封为宁王的宁清歌连着踹下床两回,最后仍不解气,又连夜进宫将叶危止揍了一顿。

叶危止哪里敢生气,又陪笑又挨打,第二日就下旨将盛拾月封做太女,可长居于皇宫之中。

这可难住一心要哄夫人的宁清歌,每日想方设法往宫中跑,就算没什么公务都得憋出一两件事,死赖在皇宫,愣是哄了一个月才将盛拾月哄回来。

次年,叶危止下旨赐婚,举国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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