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解,所以一直不敢得罪你嘛。”周善才半开玩笑。
“玩笑归玩笑,朝廷党派站队这事不能只凭私人恩怨,等我们明年春闱高中,顺利入仕后还是得掂量掂量。”胡文韬睨向温言礼,理智道。
“放心,我也不会拿我温家的前途开玩笑,”温言礼重新坐起身,“但我保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肃王的赢面很大。”
其余二人:“嗯。”
*
丞相府。
温言礼回家后直接闷头睡到了中午,起床用过午饭后休息两刻钟,在丫鬟们的伺候下焚香沐浴更衣。
他衣着雪白缎子袍,其上点缀着嫩绿锦丝竹叶纹,墨发一丝不苟地盘作齐整发髻,头戴微黑镶玉爵弁,长身玉立地站在了温顾之的书房外。
“笃笃笃”
双扇门敞开着,他轻叩门框,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午后日光斜照,温顾之已经从大理石地砖上的影子认出是温言礼。
“进来。”
他的声音沧桑有力。
温言礼这才跨过门槛走进。
父子俩长相乍看无一点共通之处,细看就耳朵弧度和唇形最像,温言礼的容貌与过世的母亲更为相似,性格则与父母皆不同。
温顾之年近不惑,模样端方雅正,眉眼深邃凌厉,朝堂诡谲也未曾改变他内秀于心外毓于行的气质。
温言礼则俊雅秀美精致剔透,但不像小时候那般容易被错认是姑娘,现在一见便知是温润如玉俏郎君。
“爹,最近朝廷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