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烛光。
瞎子穿着纯白亵衣躺在床上靠里那边,盖着大红锦绣鸳鸯被——这是温言礼有意为之,反正瞎子看不见。
春宵一刻值千金,新人成亲时用的鸳鸯喜被很适合温言礼日后与瞎子同衾交欢。
睁眼还是闭眼,对瞎子没区别。
瞎子紧张害怕得不敢动弹,有意闭眼假寐,耳朵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随着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瞎子的神经立即哆嗦了一下,他躺得板正,双手交叠搁在小腹,竖起耳朵听得认真。
公子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宽衣、坐在了床上、解帘勾放下帷帐......
公子掀开锦被躺了进来,很快,帐外有熄灭烛台的声音、离开的脚步和关门的动静。
瞎子感知到身旁的体温,他心慌得无法入眠,更不敢翻身,无论哪面朝向温言礼都不安全。
“你睡着了吗?”
温言礼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道,低沉浑浊的声线摩擦着他的耳廓。
瞎子的耳朵又红了,幸亏是晚上又灭了灯,否则他装睡的事实就被揭穿了。
即便看不到他红着耳朵,温言礼也知道他在装。
他故意侧过身子,往瞎子身边挪了挪,伸手抱住瞎子,将手环在了瞎子的脖颈,大长腿直接压在了瞎子身上,时不时地蹭着。
“......”
瞎子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唾沫,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压的呜咽。
温言礼偷笑:“你包容一下,我这人睡觉不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