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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妈妈要跟陈让拼命,扬言要一告到底。
陈让哼道:“你去告啊,也不知道故意伤害和侮辱诽谤哪个会判得更重。我坐不坐牢无所谓,但他别想好过。”
女人发疯尖叫,扑在陈让身上又打又骂。
陈让被她闹烦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麽尊老爱幼的人,骨子里只信奉互相尊重,一把推开女人,讽刺道:“滚开,少碰我,教出这种人.渣,你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事情最后以陈明飞甩了陈让一巴掌、狐朋一家人同意私了为结局。
直到今天,于晓光还在庆幸自己没来得及插嘴。
亲眼见证自己的“好朋友”被陈让像踹死狗一样踹得满地乱爬,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哪怕已经过去那麽多年,于晓光的心里依旧恐惧犹在,阴影犹存。
他哭嚎道:“你你你,你都已经报警了,你还要怎麽样?”
“是报警了,”陈让勾唇一笑,轻描淡写道,“可是我不解气欸。”
他都不敢想,要是自己晚来那麽几分钟,甚至是一秒钟,于晓光会对李桃李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他一个做了噩梦都要哭着找爸爸的人。
右手攥紧扬起,猛地朝于晓光的门面砸过来。
于晓光下意识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当初那人只是口嗨两句就被陈让打进医院,自己呢?
盛怒之下的陈让会杀了他吧?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于晓光等了几秒,迟疑地移开胳膊。
陈让早就收回了手,脸上挂着讥讽的笑,目光不屑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轻蔑道:“就你这样的……”
后半句没说出来。
于晓光艰难咽了口唾沫,跪下保证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哥,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我我,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安安分分,我再也不会回昴城了,你那个朋友,我肯定离他远远的……”
“你就饶了我吧。”
“那杯酒不是已经送检了吗?”陈让站起身俯视他,“你会一直在昴城。”
“的监狱里。”
于晓光瘫倒在地。
翌日清晨,李桃李被柔和的阳光唤醒。
哭过的眼睛还是有些红肿,但及时冰敷过,没有很痛,身体其他地方也都还算舒服,就是太过疲惫,面色略微发白。
陈让坐在床头的沙发上看历年真题,听见动静后微微擡头,两人很快对上视线。
李桃李不自在地颠了颠睫毛,忍着心中複杂的情绪,哑声问道:“你没睡吗?”
“在桌子上趴了会儿,”陈让慢悠悠地撑起下巴,戏谑地眼神在他身上流连,“这就一张床,哥哥怕你害羞,就只能委屈我自己喽。”
第 21 章
昨晚的事情,很多细节李桃李都已经记不清了。但他今天能还算清爽舒适地醒来,不用想也知道陈让肯定没少费心思。
他没把陈让的调侃放在心上,两只眼睛欲盖弥彰地眨了几下才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昨晚谢谢你。”
“没事,”陈让眼睛一弯,伸出四根手指,“早饭别忘了。”
李桃李慢吞吞地应了一声,正要掀开被子下床,突然察觉出些许不对劲,眼睛猛地睁大。
陈让盯着他逐渐变红的耳尖,忍不住笑意,“怎麽了?”
“陈让,”李桃李眼神惊恐,声音发抖,“我衣服呢?”
“哝,”陈让噘嘴,视线指向床头柜,“那里,昨晚送去洗了,刚刚才送回来。”
床头柜上的衣服叠放整齐,似有若无地飘散着淡淡的花草香。
“不是这个,”李桃李裹紧被子爬起来跪在床上,急得恨不得用手比划,“我内裤呢?”
“我给你买了新的,也洗过了,”陈让说,“用吹风机吹干了,放在你卫衣的口袋里。”
一瞬间,李桃李整张脸都倏地红透了,嘴巴无助地张合数下,心髒哇凉,“我自己的呢?”
“你的?”陈让古怪地看着他,莫名其妙道,“你祸害我一个就够了,还想让酒店帮你洗内裤?”
“……没想让,”李桃李艰难辩驳,“我总得……”
陈让擡着下巴,满脸正直地等待下文。
憋了半晌,李桃李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一是自己也嫌弃,二是再继续这个话题,陈让就该继续面不改色地複述昨晚细节了。
他认命地闭眼,无力叹息,“算了,扔了吧。”
说完,自暴自弃地往被窝里一钻,缩成一团狼狈地穿衣服。
在酒店吃了早饭,陈让準备送李桃李回家。
其实李桃李租的房子离医院更近,他平时去出租屋比较多。但昨晚牧文星给他打了那麽多电话,李桃李觉得还是回去一趟比较放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