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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陈公子还是摇了摇手里的折扇,也不嫌冷得慌,显然很是满意刚刚那番话。

“这……这只怕……”

还不等船家说出个所以然来,性急的那纨绔居然就甩了船家一个耳光:“你耳聋了吗?”

正在僵持之时,一列训练有素的侍卫走了过来清道,径直驱离那群人:“请往边上去,不要挡路。”

这一群锦绣纨绔哪里受过这种气,偏偏还都是酒囊饭袋,被推得七仰八叉地往后退。

陈嘉观的折扇都掉了,形容狼狈,大喊道:“来人啊,这里有刁民犯法,刁民犯法!”

身形高大的侍卫们不露惧色,牢牢地守着路两旁。

青冥在宣王前面带路,乍一听到吵嚷声眉心紧皱,今日不同往常,王爷出行岂容人搅扰。

宣王乔穆尧一身玄袍,深邃的眉目间神色淡淡,掀起眼帘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

跟随在旁的乐熙却知,平静的表面下,本就心绪不佳的宣王暴怒已极。

入浔阳之后,宣王没见任何当地官员,是一点表面功夫都没做,直接来到浔江上,胆敢阻拦的人简直是在惹森冷的阎罗王。

偏偏夜幕已深,纨绔中为首的陈嘉观在浔阳霸道横行惯了,没看清对面来人的模样,自以为没有惹不起的人,还在叫嚣:“哪里来的野人居然敢动手,报上名来!”

乔穆尧一擡手,两个侍卫立刻从人群中擒住了陈嘉观,压到他面前跪下。

陈嘉观还要挣扎:“你们怎麽这般无礼,我父亲是浔阳知府陈钧,赶紧放开!”

忽然,他还看到了旁边站着的乐熙,目露癡迷,显出垂涎之色。

“陈钧。”乔穆尧重複一遍,神色冷凝。

“没错,识相的话马上把我放开……”陈嘉观得意洋洋的话还没说完,乔穆尧一个眼刀,青冥上前给了陈嘉观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陈公子嘴角流血,右脸肉眼可见地发红,数息内肿胀有二指高,也被不怒自威的气场震慑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还要开口,远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乐熙闻声望去,开头穿着知府服的一人率着衆随官赶来了。

“爹,我在这儿,在这里。”陈嘉观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只见二三十人滚鞍下马,陈钧等人小跑到乔穆尧面前跪下:“不知宣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罪该万死。”

陈嘉观愣倒在原地。

乔穆尧并没叫起,眼神淩厉,似笑非笑道:“本王并未告知行程,陈知府有心了。而陈公子这出挡道的戏码,也让本王大开眼界。”

知府陈钧听着这话身体发抖,连忙转头甩了陈嘉观左脸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彻底成了猪头,才说:“小儿无知莽撞,打扰王爷登船,是下官教育不善,请王爷重重发落。”

乐熙摇摇头,前倨而后恭,实在令人不耻,陈钧这个人,据前世记忆也是个太子党。

“陈大人言重了,那就打三十板子以示惩戒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陈钧咬牙把反对咽进肚子里,掩下眼中转瞬即逝的兇光:“是,臣遵命。”

陈嘉观害怕得缩成一滩烂泥,可他回想起来,今天好像是父亲準许他出来游玩的。

青冥示意几个侍卫即刻执行。一群纨绔都被拉到一旁行刑。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啪啪”声,乐熙跟着乔穆尧上船,一半侍卫随行,另一半留守岸边。

月华如水,照得江面波光粼粼,如静影沉璧。三层甲板上,空旷得似水天相接,香案香炉烛台一应俱全,袅袅香烟随风飘散。

乔穆尧负手而立于前,身姿挺拔如玉山。乐熙站得落后两步,恭敬安谧。

因为这是为祭奠昭华皇后而设的祭台。

昭华皇后在水上遇刺,所以乔穆尧于此设祭,略表心意。

乐熙与青冥等人一道退至一旁跪候,远远看着宣王焚香祭拜。

乐熙只见宣王挺拔的身形微倾,持香入炉点燃,而后对天遥遥三躬。

微风渐起,月光被缓缓飘来的云翳遮蔽,夜色忽然深沉起来,忽明忽暗的烛火下,乔穆尧矜贵冷肃的侧脸只勾勒出锋利的轮廓,愈发不可逼视。

第30章 伤重

乐熙望着不免有些发呆,一咬唇,凭着传来的痛意勉强恢複注意力,这才发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奇怪的气息,身旁的青冥和侍卫们也感觉到了。

侍卫们个个都神情紧绷起来,手也都牢牢地搭在各自的兵器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淩厉的破空声传来,竟是一支亮着寒芒的利箭。

“殿下小心!”

乐熙惊声道,眼见着乔穆尧的反应比话音落地的速度还快,墨色的衣袂翻飞,一手拿起案上的香炉抛至空中,“铮”的一声,正好格开了那支羽箭,香炉也应声而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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