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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凝凝眸于湖面,见萧疏韵之倒影泛起阵阵波澜,浅笑言道:“殿下何以满面愁容,似有重荷在心?”

“明明是晚风拂过,皱了池水,玉凝何以觉得是本宫满面愁容?”萧疏韵转首回望韩玉凝,眉眼含笑,似春水初生,却掩不住眉间一丝愁绪。

“皇后既已昭雪沉冤,太子亦如愿继承大统,不知殿下还为何事忧心?”韩玉凝柔声问道,其声如春风拂过,意在解开萧疏韵心中的千千结。

萧疏韵闻言,轻轻叹息,道:“你可知,雍王已发兵洛阳?”

韩玉凝闻言,神色凝重,道:“殿下昔言,雍王并无夺位之心,今何故发兵洛阳?”

“本宫亦不明其故,然先帝驾崩之日,内侍唐三自宫内逃脱,本宫曾多次遣人搜寻,皆未得其蹤迹。”萧疏韵言及此处,眉头紧锁,似有重重疑云。

“形势危急,我这便传书于舅父,请其率军守卫洛阳。”韩玉凝道。

“不可,如今三国同盟看似坚不可摧,实则薄如蝉翼,若冯大将军率军驰援洛阳,北魏必以此为借口,侵入我朝疆域,届时,你我皆是罪人。”萧疏韵神色忧虑,深知其中利害。

韩玉凝见所谋不成,眉心微蹙,转向萧疏韵问道:“殿下,可有他策以应此局?”

萧疏韵缓缓起身,神色淡然,言道:“此事无解,待时机至,若皇兄欲夺帝位,予他便是。诏令南唐所属诸城,凡见雍王旗号,不得有丝毫阻拦,须开城放行。”

三日前,内侍唐三由长乐宫之秘道潜遁,乘快骑疾驰至雍王处,呈明宣帝遗诏于他,言曰:“圣上已驾鹤西去,望雍王殿下即刻归返洛阳,登基为帝,勿让宵小趁虚而入。”

萧疏弦览过诏书,随手交由初一保管,继而问唐三道:“本王母妃可安好否?”

唐三闻言,略显失神,而后答曰:“贤妃娘娘自是安好,只是……”

“只是什麽?”萧疏弦脸色微沉,目光如炬,直视唐三。

见雍王不悦,初一、十五二人将长剑架于唐三颈上,寒光凛凛。

唐三浑身颤抖,答曰:“只、只是贤妃娘娘思慕殿下,希冀于洛阳得见。”

萧疏弦闻贤妃无恙,命初一、十五放下手中长剑,即刻整军三万,率兵疾行,奔赴洛阳。

因萧疏韵先前懿旨昭告,萧疏弦领军势如破竹,未遇抵抗,仅三日光景,已行至洛阳城垣之下。

长乐宫中,衆臣闻得雍王率大军抵近洛阳的消息,俱各惶惶不可终日。

“此定是太子嗣位,致雍王心生不忿,故而兴师问罪于洛阳。”有朝臣忧心忡忡道。

“太子登极之日,吾等只闻罪己之诏,未曾见传位之谕,莫非弑父篡位,雍王是为清君侧、除逆臣而来。”又一臣子附言,言辞间尽是揣测与不安。

“尔等休得再妄言。”萧疏韵闻言,怒气勃发,厉声呵斥,“疏羽乃先帝血脉所出,东宫之位正当其份,何来叛逆之说若再妄言,本宫必视尔等为逆党,严惩不贷。”其言凛然,朝堂为之肃静,衆臣噤若寒蝉,不敢複言。

见衆臣缄默,萧疏羽徐言:“尔等随寡人同登洛阳城阙,问明雍王来意。”

“臣等遵旨。”群臣随之,伴明睿帝登高临下。但见城下,雍王骑于战马,玄衣凛凛,杀气腾腾。

“皇兄率军至此,意欲何为?”萧疏羽遥问萧疏弦。

雍王擡首,凝视萧疏韵姐弟,言道:“自是为清君侧,除逆臣。”

衆臣闻言,如堕冰渊,朝中流言果然非虚。

“雍王殿下,此事或有舛误,何不暂息干戈,圣上自会昭示。”有臣子劝道。

萧疏弦剑指苍穹,似未闻劝阻,旋即剑锋一挥,衆臣闭目以待,城破似在眼前。

久之,未闻进军号令,衆臣睁眼,只见雍王剑锋滴血,被斩之人,竟是久未现身的内侍唐三。

“此阉人唐三,假传圣谕,欲裂我萧氏骨肉,今日已伏诛。今后凡再妄议此事者,皆同此例。”萧疏弦言辞铿锵,声震三军。

萧疏羽命士卒大开城门,邀雍王入城以叙手足之情。萧疏弦入城后,跪地叩首:“臣,萧疏弦,参见圣上。”

萧疏羽急扶之而起:“皇兄切莫如此,折煞于我。还请随我先入皇陵,祭拜先帝。”

待二人祭拜完明宣帝后,萧疏羽道:“皇兄今日亲临,皇弟早有预料。皇姐曾提及贤妃娘娘之事,此乃出宫令牌,皇兄可持之,带贤妃娘娘出宫去。”

萧疏弦接过令牌,端详一番,故作神秘:“皇兄亦有礼物相赠。”

“敢问是何物?”萧疏羽饶有兴味问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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